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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柘说道:“要抡起这蔡州失守的责任,其实我也脱不了干系,倘若当时我能据理力争,或者代为筹措规划,只要与他同心协力,纵然蔡州无法坚守,也不会败的如此惨。”
韩?说道:“你不用自责,皇甫斌之败是他咎由自取,与你无关,你是攻破蔡州城的英雄,等我解了楚州之围,定然会告知家父,让朝廷奖赏你的破城之功。”
吕柘苦笑着说道:“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城外的敌军。”
韩?一愣,看着他一身士卒的打扮,像是突然明白了,瞬间就冷了脸,说道:“你是替毕再遇做说客,哼,我待你如兄弟,你却替他人说话。”
吕柘说道:“我正是为了兄弟之情,才要来和你说几句心里话。”
韩?恨恨的说道:“那你就说吧!”
吕柘说道:“如今城中有一万兵马,倘若各自为战,蔡州之败就是前车之鉴,公子从临安来,并无统兵之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士卒纵然不说,心中也必然不服,毕再遇是朝廷将领,守土有责,这退敌的责任原本就是他的。况且城外的金兵统帅初尝败绩,却临阵不乱,足见其将领统兵之才,贸然出击,胜则固然喜,败则军心动摇,。”
韩?冷哼着说道:“原来你也被吓破了胆。”
吕柘摇摇头,说道:“朝廷三路大军奉召北伐,如今中路军已经败退,金军兵锋直抵长江北岸,东路军被困楚州,万一楚州有失,则长江以北不复为我大宋所有,北伐也就再无翻转之机,令尊的一腔报国之心亦将付诸流水。”
说起北伐,韩?的情绪立刻低沉下来,说道:“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来楚州。”
吕柘知道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说道:“我知道公子是忧心北伐,恨不得明日就能攻破金国的都城,收复中原,只是兵凶战危,又岂是凭着一腔热血就能获胜的。”
韩?犹豫片刻,抬起头,说道:“你我是兄弟,我自然信你的,你回去告诉毕再遇,就说我给他十日时间,十日内,除了我的一千骑兵,城中所有兵马尽皆归他指挥,倘若他还是龟缩在城中,不能击溃城外的金兵,我定然要上奏朝廷,将他锁拿回临安,军法从事。”
吕柘还想再说,毕竟他也觉得十日的时间太短了,在他的印象中,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战役很多都是旷日持久的,好像蒙古人攻襄阳就打了十年时间。
韩?霍然站起,沉声说道:“如今各路大军纷纷溃败,朝野震惊,这十日的时间还是看在兄弟的脸面上,若不然,今夜我就要出战。”
看他说的坚决,吕柘也只能告辞,回来给毕再遇说了十日的期限,毕再遇沉默良久,咬着牙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先答应下来在做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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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这么多,成绩一直不理想,尽管也努力的劝自己,不要太看重这些,但仍然对此耿耿于怀。起点上许多人写的书还没有十万字,就点击过十万了,为什么我现在才五千多呢,想不明白,难免就会心生恶念,认为他们都有作弊的嫌疑,至少也是依靠大量的广告投入才获得如此高的点击率的。
我也想提高成绩,但又不想做的让人说三道四,黔驴技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有热心的读者看到这里,希望能够指点一二。
春节就要到了,节前就不更新了,虽然离春节还有一周的时间,但我想将前面的一些东西修改一下,现在回过头来看,的确有些不尽人意,这应该也是成绩不理想的原因之一。
最后,祝大家春节快乐,咱们节后见。
12 十日之期()
此后一连数日,毕再遇每日都在城头上观望金军的营寨,金军似乎也不着急攻城,守紧了营寨,以防宋军前来偷袭。
转眼到了第六天,吕柘坐不住了,这个毕再遇,怎么就不知道时间宝贵呢!来到城头上想要询问他,只见毕再遇站在女墙边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城外的金兵营寨,一脸的倦容,才几天的时间,人竟然消瘦了不少。吕柘叹口气,走下城头来寻韩?,毕再遇一连几天没有动静,他一定等不及了,先稳住他在说吧!自从替毕再遇当了一回说客,毕再遇也不让他当自己的亲兵,而是任由他随意在城中走动。
守门的士兵这次不在拦阻他,吕柘还没走进屋子,就听韩?在屋里气呼呼的说道:“这个毕再遇,每天呆在城头上做什么,城外的金兵已经吓破了胆,连攻城都不敢了,他难道不知道吗,每天在城头上看,能把金兵看走吗!”
吕柘走进屋子,只见韩?焦躁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着,显然对毕再遇的按兵不动十分不满,看吕柘走进来,略带埋怨的一声叹息,坐在了椅子上。
吕柘说道:“公子先不要急,我想毕将军一定是在等待时机,前些日子金兵大举来攻,士气旺盛,他尚且不惧,这时候又怎么会畏惧。”毕再遇怎么想的只有天知道,但眼下还是先稳住韩?再说,以防他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韩?叹息着说道:“我如何能够不急,如今滁州,和州等淮南州县尽皆被金兵占领,倘若不能在楚州击败金兵,出兵威胁淮南之敌,万一金兵渡过长江,则万事休矣。”
吕柘想了想,岔开话题说道:“中路军虽然败了,但东路军却仍在楚州坚守,不知西路军如何,要是西路军能有所进展,金兵必然不敢贸然过江。”自从北伐开始,吕柘好像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西路军的消息。
韩?突然的愤怒了,拍着桌子骂道:“西路军,哼,吴曦这狗贼,家父对他如此器重,将川陕的事物尽皆交付给他,他却勾结金兵,自称蜀王,造反了。”
吕柘不禁大吃一惊,难怪韩?如此着急击败城外的金兵,三路大军如今只剩下东路军还在楚州苦苦支撑,这次北伐实际上已经败了,并且败得很惨,淮南之地几乎尽皆失去,金兵占据了长江北岸,与宋朝对分了长江天险,更为槽糕的是,倘若金兵从蜀川沿长江顺流而下,则宋军连据长江而守的优势都没有。江南是宋朝的根基,土地平坦适合农耕,却偏偏无险可守,一旦金兵跨过长江,势必危及南宋的根基。这已经不是损兵折将,弃城失地的事了,而是危及了南宋朝廷的存亡,韩?腚凶萑淮笕u览浚?驳2黄鹫庋?脑鹑巍?p》 但在吕柘的记忆中,南宋并不是灭亡在金军的攻击下,而是灭亡在蒙古人的铁蹄下,说道:“公子且不要着急,金兵看似强大,其实已成强弩之末,绝不会有什么作为了。”但这样的宽心话根本无济于事。
韩?竖起四个手指头,恶狠狠的说道:“还有四天,你告诉毕再遇,倘若四天后还不能击溃城外之敌,他也不用回临安了,我就地砍了他的脑袋。”
吕柘只能叹息着走出来,这时候别说韩?了,就是临安城里的韩?腚邢氡匾踩缱?胝保?奘巢话玻?t荒馨参克?堑模?褪蔷煸诔峭饣骼=鸨??p》 转眼又过了两天,毕再遇仍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吕柘实在忍不住了,走上城头来寻他,毕再遇这几天日夜都呆在城头上,累了,就靠着女墙打个盹,醒了之后仍旧盯着城下的金兵营寨看,好像眼睛中的怒火能将城外的金兵烧死似的。
吕柘说道:“将军,已经第八天了。”
毕再遇回过头,过度的劳累让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说道:“这几日金兵的中军大帐似乎有些异常。”吕柘站在城头上观望,只见金兵营寨军帐排列有序,士卒往来巡视颇有章法,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毕再遇说道:“中军大帐中住的是金军统帅仆散揆,他穿一身红色袍服,所以格外的显眼,我在这城头上观察了八天,最初几天他还在众将的簇拥下巡视营寨,这几日却再不见他出来,初时我以为是因为天气炎热,白天他在帐中躲避酷暑,因此这几日我夜间也在城头上观看,却再不见他走出大帐一步,即使是天气凉爽之时也不出来。”
吕柘这才知道他为什么每天都呆在城头上观察,这几天连晚上都不回去了,只是不知道这些对于击败金军有多大的帮助,说道:“或许是他病了。”
毕再遇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他是北方人,自小在寒冷的地方长大,不适应这里的炎热天气也是常有的事情,若是这样,他必然无法指挥军队,或许我们。”
吕柘眼前一亮,高兴的说道:“对,趁他病,要他命。”
毕再遇却高兴不起来,摇着头说道:“不,他既然是金兵的统帅,必然有过人之能,我担心这是他的骄兵之计,引诱我军上当。”
吕柘说道:“将军,你若是这般的犹豫,如何能够击败城外敌军。”
毕再遇沉默着,两军交锋,数万人的生死,他不得不慎重,问道:“离十日之期还有几日?”
吕柘说道:“今天是第八天了。”
毕再遇咬咬牙,对身边的一个亲兵说道:“你去将郑勇给我叫来。”
不多时,郑勇来了,毕再遇说道:“我给你两千人马,你即刻出城,多带些弓弩手,记住,不可攻入敌军营寨,敌军若是不出来,你便在营寨外面放箭,若是敌军出战,你即刻退回,切不可与金兵交战。”
郑勇答应一声走下城头,率领着两千士兵呐喊着冲到金兵营寨边,金兵谨守营寨,并不出战,宋军士兵就在营寨外放箭,金兵亦放箭回击,吕柘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宋军的弓箭射程比金兵的远,金兵的箭支根本就射不到宋军的身上,金兵却有数人被宋军射杀。眼见了吃了亏,金兵只得出寨迎战,郑勇立刻领着士兵回城。
毕再遇点着头说道:“看来金军主帅或许真的生病了。”此时已经到了下午,毕再遇看看天色,对身边的一个亲兵说道:“我休息一会,天快黑时叫醒我。”
毕再遇显然是累坏了,倒头就睡,鼾声随之响起,脸上却显得轻松了许多,等了一会,太阳渐渐落了下去,亲兵摇醒毕再遇,说道:“将军,天黑了。”毕再遇一跃而起,揉了揉眼睛,说道:“你去将郑勇叫来。”
郑勇来时,毕再遇仍是那番话,让他率领二千士兵去骚扰金兵,但是不能交战,同时让他派出几个探子,趁着天黑混乱,混入金军的营寨,打探消息。
此时天色尚未黑透,正是金兵吃饭时间,宋军一阵骚扰,让金兵好不心烦,可是一出战,宋军就迅速退走,绝不恋战。
过了一会,那几个探子趁着夜色离开金兵营寨,报告说,金兵主帅仆散揆的确生病了,腹泻不止,高烧不退,连床都下不了,军中的士兵也多有病者。
毕再遇拍着额头仰天庆贺,说道:“真是天助我也!”让亲兵叫来郑勇,岳嘉,孙满城几人,说道:“从今夜开始,你三人各带二千兵士,看见金兵松懈时,轮换着出去骚扰金兵营寨,但不可交战,只要搅得金兵不得安宁即可。”
吕柘不禁大为佩服,这个毕再遇还真是有一套,明明已经找到的敌军的弱点,却还要先用疲兵计将金兵折腾一番,才肯发动攻击,就好像从前在动物世界上看到的那些食肉动物,总要先将猎物驱赶的筋疲力尽才下手,这样做能最大的减少己方的伤亡。
毕再遇安排好一切,这才走下城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睡觉了,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吕柘也顿感轻松,连夜来到韩?那里,韩?也焦急的睡不着觉,吕柘说道:“公子不用忧虑,击溃城外敌军就在这一两日了。”
韩?立刻一脸喜色,说道:“他若肯出城迎敌,我愿亲率骑兵助他一臂之力。”
毕再遇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醒来后就是一顿大吃,同时传下号令,让城中兵士提前吃饭,然后在城门处列队待命。
太阳渐渐落山,天色也暗了下来,金兵营寨里炊烟升起,又到了吃饭的时间。毕再遇睁大了眼睛一脸的威严,对岳嘉说道:“你即刻带领二千士兵出城攻入金兵营寨,尽数破坏金兵的阻碍之物,使金兵营中混乱。”又对跟随韩?来的两位将领说道:“你二人各带二千兵士,听我号令,攻击金兵的左右两军,使其不能相互支援。”
又对其他的将领说道:“你等各率兵士跟在我身后,凡我将旗到处,务须奋勇争先,有畏敌不前,临阵退却,擅自行动者,立斩不饶。”
听着他安排部署,吕柘不由得血液沸腾,这时候他已经不再去想那些建功立业的事,只想和毕再遇一起出城,痛痛快快的与金兵大战一场,说道:“我与将军同去。”
毕再遇摇摇头,说道:“吕兄弟还是留在城中吧!”
吕柘挺起胸膛,说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