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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儿,我便先回宫了。”顾原峥忽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又朝着风闪灵笑了一笑,“方大小姐,咱们后会有期。”
风闪灵回以一笑,“后会有期。”
眼见顾原峥转身离开,东方舞阳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顾原峥已经快步离开。
风闪灵见东方舞阳面上似是有些懊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是不是有些后悔说那话了?二殿下应该不会那么小心眼的,其实他真的不矮,你下回别这么说了。你们虽然总是斗嘴,但关键时候他不还是帮着你么?都是一家人,你虽然随着母姓,但也算是正统的顾家人啊。”
不就那几公分的事情么,何必太计较。
东方舞阳闻言,点了点头,“嗯,下回不说了。”
“好了,夜也深了,快些回去休息。”风闪灵朝东方舞阳笑了笑,“我回房了。”
与东方舞阳分别之后,风闪灵一路回了自己的屋子,却没想到,才推开门,便被门内的情景吓了一跳——
一道修长瘦削的黑色身影正坐在屋子正中央的紫檀木桌边,听闻她推门的声音,抬眸朝她这儿看了一眼,随后,抬手扯下自己面上的的黑色面巾,露出面巾下那张绝世精致的脸庞。
风闪灵眼皮子跳了一跳,“你大半夜穿着夜行衣坐在我房里作甚?”
顾无欢闻言,只是轻抬桃花美目,朝她淡淡道:“关门,给你看一样有趣的东西。”
风闪灵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关上了门。
虽然这是他的王府,但是他这样随意进出她的卧室,还是让她有些心情不爽。
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她要是和他提出来,这厮一定又会说:整个礼郡王府都是我的,你这间屋子自然也是我的,我在我的王府里随意进出,有何不对?
她已经摸透了他的一个特点:但凡是他觉得对的,别人再怎么说他他也不会改正的。
所以她也懒得和他废话了,按着他的意思关了门,而后坐到了他的对面,“你回来的倒还挺快的,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今夜去宫里转悠了一圈,顺手带回了两双鞋子。”顾无欢说着,从桌子下拎出了一只包袱,放在了桌子上。
风闪灵有些没料到他去一趟皇宫还顺手牵羊了,不禁挑高了眉头,好奇心驱使之下,她伸手,将那只包袱打开,打开包袱之后,在看见里头的东西的一瞬间,她怔了一怔。
“这玩意……”她望着包袱里躺着的黑色靴子,“你从哪儿顺的?”
不错,顾无欢顺来的东西是两双靴子,还是黑色镶翠看上去挺高档的靴子。
但是重点不是它看上去高档,而是——鞋底增厚,厚的有些夸张。
风闪灵拿过了较为短小的一只,用手比了一下长度,大概有十公分左右的高度。再看了一眼较为长的那一双,她再度拿起跟另一只手上的鞋子对比,大概十五公分。
这靴子看大小与外形像是男子穿的,她想象不出来,哪个男人会垫这么高的鞋底,这站上去走路真的不累么?鞋底的厚度可比拟现代那一世女孩穿的恨天高。
“我说,你拿这两东西回来做什么?”风闪灵望着正对面的顾无欢,“你都这样了还想增高?求你别穿,你穿这个会太吓人。”
“我自然是不穿。”顾无欢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径自给自己倒着水,“你的身形在女子里的确高挑,但若是扮成男的就不够用了。曾经见过你女扮男装,看上去还挺俊俏,就是这个子不够,垫上这个,不是正好么?看起来更像个男人,不然光靠一张脸扮男人还是不够的。”
“咦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风闪灵看了看两只手上的靴子,“我要这个短一点的,太高了我怕驾驭不了。”
无论是前世今生她都是一米七左右的高挑个子,上一世踩过的高跟鞋也不要太高,所以这个十五公分的靴子,她还真没把握,垫到一米八也足够了吧?想象一下自己那么高的个儿,忽然有些期待。
“有人就驾驭的了,且驾驭的十分好呢。”顾无欢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你要哪双都随意,这靴子是被藏在一个暗格里的,靴子表面不沾一丝灰尘,布料也是十成的新,一打开暗格就是一股子干木头味,是新的靴子,应该还不曾被人穿过。”
“你的意思是这靴子底是拿木头垫的?难怪……”这个世界,没有橡胶之类的气垫,也只有木头能垫了吧?
“等会儿,你去皇宫不是为了查探那些刺客的么?难道你这一趟的收获就只有这两双靴子?”
她忽然想起他去宫中的目的,但是他自回来到此刻都没有和她提起,莫非是没有结果么。
“原本我还不能完全确认,但是这一趟进宫,那黑衣人的真实身份我已经猜到了九成。”顾无欢轻描淡写道,“说来,还是这两双靴子的功劳呢。”
“和这个有关?”风闪灵瞅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增高靴,“你的意思是,这黑衣人利用这靴子来改变自己的身形,好让你怀疑不到他的身上,因为身高差的太明显的话,你就不会联想到他本人。”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顿,随后眉梢一挑,“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黑衣人的个子……多半不怎么高,也不知道他当时穿的是哪双靴子,如果是低的这双,那倒也不至于太矮小,如果是高的这双,那他岂不是和我差不多高?”
“是呢,他应该是和你差不多高的,最多不会比你高。”顾无欢又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我多半也猜到此人为什么恨我了,如果不是当初揭了他的伤疤,也许就不会发生咱们落崖这件事了。”
“你说了半天,到底是谁?”风闪灵斜了他一眼,“你作甚一直和我卖关子?”
顾无欢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你不妨试着猜猜看?”
“猜你的头。”风闪灵面无表情,“宫宴那一夜我也见了不少王公贵族,虽说大多不认识,但还真没发现个头小的,如果有一个男子个子和我差不多,应该十分明显才对吧?可我没见着,说明我也许不认识此人……不对!”
风闪灵说着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也许他在宫宴上也穿了增高靴子,如此一来……这猜测的范围更大。”
凡是王公贵族出生的男子,大多基因优良,相貌不会差,个头不会小,否则哪里有脸去参加俊男美女云集的宫宴。
所以如果有个人个头偏小,他一定会垫靴子底。
“你总算明白了。”顾无欢道,“那你也应该能猜到,此人想害我的原因,不仅仅是记恨我当初说他的话。”
“羡慕嫉妒恨?”风闪灵白了他一眼,“我说你有时候能不能嘴上积点德?你可知道,有时故意揭别人的伤疤会导致仇恨值爆满?后果就是他死记着你的那句话费尽心思来报复,即便你能抵挡他的报复,他依旧会没完没了停不下来,你自己遭到人家的报复也就罢了,别拖累了我。”
要不是他说人家个子小,那人也不会记仇一次次想去害他,甚至于最后没辙了拿她胁迫顾无欢,让她躺着膝盖都能挨箭。
“难道在你印象中,我就像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无故嘲笑旁人的人?”顾无欢听着风闪灵的话,面上依旧没多大的波动,只是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
“你不像。”风闪灵道,“你根本就是。”
顾无欢:“……”
“你换位思考,如果你是他,你让人嘲笑了,你会如何?”风闪灵冷哼一声,“不要用你自身的优势嘲讽别人的劣势好么?”
“这种事哪有如果。”顾无欢说的不咸不淡,“我已经长这么高的个子了,想矮也没法子,如果真的可以,我分一点儿个子给他也无妨。”
风闪灵:“……”
“你只觉得我是单纯的嘲笑他,却不知道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无欢淡淡道,“有兴趣听一听过程么?想不想知道我说的到底是谁?”
“不想知道。你要是真想说早也说了,你这人就是这样,勾起了人家的好奇心又不给解答,卖关子卖了半天也不说重点,我不想听了,我要歇息了,请回。”风闪灵说着,将稍短的那一双靴子收了,留下长的推到顾无欢跟前,“谢谢你送的靴子,夜深了,回吧,慢走不送。”
顾无欢只是静静地望着了她片刻,随后状若叹息般道:“你的反应常常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你感兴趣的。”
“我对你和别人的恩怨能感什么兴趣?”风闪灵斜了他一眼,她发现自从和他熟络之后,她说话越来越不客气,越来越喜欢翻他白眼。
“既是如此,那么你便休息吧。”顾无欢说着,将剩下那一双靴子打包起来,迈步离开了风闪灵的卧房。
他踏出了房门,修长的背影被打在地上的月光拉的更长,他平日里看起来就清瘦,此刻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愈发显得人瘦削了。
风闪灵在屋子里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她蓦然回神,自己怎么盯着那家伙的身影看了那么久?
她多半是困了,精神不太好,所以方才才恍神……
她走到了门口将房门栓好了,望了一眼地上的黑色靴子,眸色忽然深了几分。
其实就在顾无欢离开前,她心中也有了怀疑的人选……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但她希望不是如同她想的那样。
但愿不是……
她迈步到了床边宽衣,手指无意间又触到了袖子里的单筒望远镜,让她动作一顿。
对了,怎么就把这宝贝给忘了呢?
也许,能利用这玩意,一探究竟……验证她心中的猜想。
一夜很快过去。
清晨,金色的晨辉透过白色的纱窗,打在床上熟睡的女子身上。
然而这间屋子里不仅仅只有她一人,另有一道修长的紫影坐在离床头不远处的椅子上,背对着他。
桌子上放着一副紫砂茶具,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茶匙,将茶盒里的茶叶慢慢地拨到茶壶中,将茶匙搁下之后,又拿过一旁的水壶,将不久前才烧开的水倒入茶壶。
很快,浓郁的茶香便从壶口中散发出来,浮动在空气之中。
床上的人眼皮子动了动,鼻子也几不可见地动了动,不多时,那紧闭着的眸子便缓缓睁开……
“什么味儿,这么香……”风闪灵嘟哝了一句,睁开惺忪的睡眼,翻了个身正对着房门,却在看见前头的场景时睁大了眼。
一瞬间,睡意全无。
看背影不用问也知道那人是谁。
风闪灵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前头顾无欢的背影,磨了磨牙。
她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但她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四个字表达——极为不爽。
试问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坐着一个男子,且那人既不是丈夫也不是情人,是一个在心中早已定义成可恶的家伙,会是什么感受。
“顾无欢……”风闪灵几乎是磨着牙叫出他的名字,“你一大早在我的房间的干什么?你经过我同意了么?”
要说昨夜他未经允许出现在这里也就罢了,毕竟那个时候她人不在,可如今她是在睡觉,且头发没梳衣服没换,他就这么大喇喇地坐着,完全不尊重人。
现代那一世,也没有男人未经允许随意出入女士的房间,这不仅仅是原则问题,也是基本礼貌问题,但是这厮似乎毫无意识。
“早上来的时候你还未醒,我要是征求你的同意必然会把你吵醒,这样太无礼了。”漫不经心的声线响起,顾无欢并未回头,“所以我自己进来了,还好,没吵醒你。”
“所以你是觉得你问都不问直接进来,就很有礼貌?”风闪灵拧着眉头,语气不善,“你在我屋子里泡茶,不是照样吵醒了我?”
要不是朦朦胧胧之间闻到什么香气,她说不定还醒不过来。
话说回来,怎么好像最近警觉性越来越差了?以往要是有人进了她的屋子,她立即就能醒,她自认为警觉性不算低,除非受了伤,或者对方轻功太高明,落地无声。
顾无欢绝对能做到接近她不让她察觉,但是——他在她屋子里大喇喇地泡茶倒水,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她还能睡得着,这也未免太坑爹了,这警觉性是降低到了什么程度?
她正犹自疑惑着,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反应变得迟钝,顾无欢却开口道:“你这是自然醒,可不是我吵醒的呢,我进来的时候动作很小,看你睡得好,便放了一块安神香在香炉中,安神香能消除疲惫,让你睡得更好,你现在醒过来,自然不会是我吵醒了,若是我吵醒的,我刚才倒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