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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不巧,要是夏天的时候,山蕨菜最鲜了。
把嫩叶芽洗干净,凉拌成一盘,放进调料麻油,吃进嘴里清香润口,又清凉爽口。
还可以炒着吃,很多妙用,所以村里的人都多是去那边去采些野草有的时候,现在冬天倒是去的少。
我去那边也只是因为钓鳜鱼的时候,顺便去看看有没有埋头的冬笋,那冬笋比春笋还鲜嫩,只是有的时候,就要碰巧。”
苏筑说起他擅长的事情,也觉得能在这位从京里来的贵亲戚面前侃侃而谈了,轻松了不少。
苏杏村在浅山区,这里多雾多水,空气很好,也生长很多植被,如果不是此时正值冬春打冷的时候。
入目就是一片浓重的深绿。
苏筑说的有点跑,苏筠也听出来了,这种刮伤在他们这村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从周围看着她的人奇怪眼神就知道她问的问题有点小题大做。
不是她能看到死气的乌黑,她也不会注意到这么一个微不显眼的东西。
苏筠还要问什么,琼玉走了过来。
拉住苏筑,状若亲昵的对苏筑有点轻微的抱怨,就像是唯恐怠慢了贵客。
“苏筑,我看筠筠脸色很不好看,肯定是此时累极了,都这个时辰了,你也不要多说了。
赶紧送三叔公他们回去休息才是”。
琼玉对着苏筠笑的很亲近,也喊着她筠筠。
这里除了那些故作亲近交好的长辈婶子们喊她筠筠,其他的同龄女孩,都是看她一身穿着打扮。
又加上乡下女孩子比较小气点,没什么大方的做法。
对苏筠也没有外面人那样应酬自如的样子,都是拘谨的喊着苏筠。
或者有几个为了表示对苏筠的尊敬,还喊着苏小姐之类的。
“瞧我都忙忘了,这一夜劳累的,兵荒马乱的,各位婶子,你们先休息,等我妈我妹好了。
我再请婶子们喝茶吃酒啊。”
苏筑送他们出去,对着屋子里已经打好铺盖的各位大娘们道别。
“客气啥,都是亲戚,我们也是不放心你妈”。
苏策的妈最会说这些话,笑着回道。
其他的大娘们没她会说话,不过大家一起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和此时害怕的心都是一样的。
“苏策你回去也看路啊,今天谢谢你啊。
改天我单独请你啊,咱兄弟俩单独喝两杯”。
苏策今天也帮了大忙,不过苏筑此时送苏老爷子几人,就对苏策道别道。
苏策挥了挥手,对苏老爷子弯腰道别,倒是没上前来说什么话。
苏老爷子倒是多看他两眼。
这个小辈,表现出来的对他很恭敬,对待苏筑家的事情也很甘愿跑腿。
道别的时候,却没有像他妈一样上前来左左右右的居功。
可知,这个小辈是个肯为亲戚奔跑,又对家里长辈有敬畏心的人。
倒是个不错的苗子。
走过条巷子,苏姚圣在巷子里随便和苏筑说几句话。
“苏策我看着倒是老实,不爱说话”。
苏筑没什么心眼,在苏老爷子这替他说话:“您别看他不好说话。
做事倒是挺快的。
就今晚上,我妈我妹出事,我都手足无措,四个手麻了,都没想起来。
他已经从镇上把大师请过来了。
不说有没有什么用,只说这份儿心,三叔公,你说我要谢他,是不是也当得”。
苏筑真的挺感谢这个亲戚的,平常倒是没看出来。
就说今天那一屋子的婶子,除了七嘴八舌的问,也帮不上什么忙。
“他平常的时候,没帮你吗?
我听你爷爷说,现在都是你在管着苏杏村?”
苏筑听到这个,似乎是涉及到官场上的事情了。
虽然他只是个村干部,人家不是说别拿村干部不当官吗?
何况他这个村长真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又加上自己爷爷的阻挠,村里迟迟也发展不起来。
听到苏老爷子说这么话,他就有点羞赧。
“三叔公别笑话我,我成天也就是瞎忙。
只是觉得要是按照咱们苏家的家规,这一代族长也到我了。
我知道现在大家都没人把这当回事了,可是我看着祠堂里的那些列位祖宗,还有那些家规家训。
就觉得我对苏家,对苏杏村里有一副担责。”
苏筑说到这,仿佛想起来小的时候,他背不出族谱的时候,他爷爷罚他跪祠堂。
那祠堂高高的门槛,阻隔住了他小小身体的视线,也阻隔住了他想向外面世界好奇的心。
毕业后,他甘心回到村里来。
而不是像其他年轻人一样出去闯荡拼搏。
“心是这样的心,可是总是白瞎忙活,这些年也没忙出个什么”。
苏筑说到这有点沮丧。
村里的人,大家还都是靠着一点耕田,过活,有点好的,就是家里的子女在外面挣钱打工,给家里寄钱的。
可正是这部分人,对村里的异议也越来越大了。
对苏筑他们一家的意见也越来越大了。
“苏策没帮你吗?”
苏筑不知道苏老爷子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只是道:“苏策一般都在家看书,他倒是有几次想跟我说说村里的规划。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没再说。”
苏老爷子点头,知道苏策很可能是为了“避嫌”。
怕插嘴村里的事物,是对苏筑这个现代“族长”的挑衅。
可能这里面还有二哥的一点眼色作用。
看来苏策也是一个受传统教育比较重的人。
苏老爷子并不是不想苏杏村能保持住以前淳朴的耕读传世,只是时代变了,这样一套保持不住了。
所以这些年他只是任由苏杏村慢慢的自由发展吧。
等到苏姚参认识到的时候,也就自己接受了。
苏老爷子是这么考虑的。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苏筠却睡不着了。
她在里屋的床上左翻右翻。
吵得外面的七夜也睡不着。
“妹子,你这是在故意邀请哥陪你睡吗?”
对于七夜的嘴贱,苏筠一般都是当没听到。
“既然你睡不着,不如我们来说话吧”。
多数的时候,苏筠并不搭话,因为她觉得跟七夜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是早晚要把他给送走的。
多说无益。
“你们家这祖籍地儿真不怎么样,人心浮躁啊。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跟着我爷爷,还有我六哥——”
七夜顿了下,继续道:“回我们老家的那地儿,你是没看到,那场面那阵势,真跟古代的大家族祭祀似的。
你们这根本不能比嘛。”
“还有啊,你们这真是一件比一件离奇事多。
我看都是你这体质引起的,去哪哪就就有怪事。”
“我说的没错吧,你看看,我从遇到你开始,碰到的全是奇怪事”。
“欸?你那画符挺厉害的,能教教我吗?”
“有这画符的本事,下墓还带什么黑驴蹄子这么lo的事情啊。”
“不过你那二叔祖说的对啊,我瞅着你脸色是不好看。
你光喝水行不行啊,要不要喝药啊?”
七夜说道这又笑了起来。
“你爷爷虽说不管这里了,我看他还是放不下,既然放不下你们家的祖籍地儿,那就使用点特权好了。
权利有的话,不就是为了用的嘛,要不然,人人都争是为什么。
我瞅了一圈啊,你们家的亲戚,男人就那个苏策还不错,有点眼光。
女人的话,你那族兄的未婚妻长得倒是真不错,看起来珠润的,像是颗蜜桃般。”
“不过我看她好像对你有敌意啊,我说这女人也真是小心眼。
有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在,你才不会看上苏筑呢。
再说也不对啊,那可是你同姓的族兄。
所以说,女人太漂亮了,脑子果然是不够用。”(。)
第487章:七夜的挑剔()
♂,
在七夜絮絮叨叨的声音中,苏筠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早晨起来,站在门外木扶栏面前,深吸一口气,冷冷的带着湿润的空气,其中有淡淡的木兰花香。
屋后面,过了巷子,就是村后的桃花潭,隐隐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感觉昨晚的所有奇诡就像是看了一部惊悚电影一样。
一觉醒来,所有的诡怪都消失了,离自己此时生活是那么不真切的感觉。
天气仍然是有点雾灰色,薄雾浅淡笼罩着整个村子。
让这黑瓦白墙的楼阁看起来像是在水雾色飘浮的卷轴中游弋,清淡安静不为外界所打扰。
天井里的木兰花上有雾水露珠在上面,显得花瓣清怯玉婉。
皖南徽派建筑里的天井是所有天井里最为经典的造型。
于风水上,天井聚四方之才,流泻于天井内养福禄方位,并锁于主家,不为外田所引。
于美学建筑上,这种天井的构建,让四方阁楼更显得沉静秀美。
早上才七点多一点,苏筑就过来请他们过去前面去用早饭了。
路上见三两个早起挑水或者摘菜回家做饭的村民都和苏老爷子和苏筑打招呼。
巷子两边夹道的是高大伫立的白灰墙,上面的颜色有点斑离,带着风月残破的颜色。
像是一首挽歌,为他曾经的辉煌。
苏杏村在明代的时候达到辉煌,苏家出过一个榜眼,三个进士,举人几十位,是方圆百里的氏族大村。
有这么多出阁拜相的祖先,前后修缮苏氏宗祠不下三十次。
这也使得苏氏宗祠即使是在动荡年代里被砸过,如今依然还能保持住它曾经的威望廊檐,引起后人无数的遥想。
不过这些辉煌如今也只能在苏家祠堂里,供苏氏嫡系后人在祭祖时瞻仰。
在外人眼里,那就像是常年封闭的祠堂大黑门,有一种被岁月封闭的潮湿发霉感。
外界价值观的冲撞,让这村子里,不能所有人都有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苏筠作为苏氏嫡系后人,如今也只有她和苏笠两人了。
看着周围的民居黑瓦白墙,那上面带着岁月划过的痕迹。
深深浅浅的刀痕,让她痛离静忍,如韶花般如今安泰贫逸。
自然是产生一种别人难以感同身受的淡淡缅怀。
苏笛已经洗漱干净,穿着件半旧不新的小袄,头发扎了起来,看起来清秀宜人,站在门口等着她们。
看到苏筠几人来了,先是跟苏老爷子问了好。
然后和七夜点头,脸微微红。
最后和苏筠一起迈过高高的门槛,进到堂屋里。
挽着苏筠的胳膊,苏笛亲近的谢道:“我都听我哥哥说了,真是多亏了你,我不知道说什么来感谢你了”。
苏筠平时一个人的时候,也多是喜欢看书,上学时有几个好友,但是更多的有些像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她的好友也跟她是一类人。
因此苏筠长这么大,并没有过像其他小女生那样,三五个死党叽叽喳喳能把别人的八卦是非从晚上说到早晨不带重复的。
对于苏笛对她这么亲近拉手,她有点不习惯,不过很快就适应了。
苏筠看到她这么真诚感谢的意思,脸蛋有点微微红:“没有什么,我也就是懂些这方面”。
苏笛本来是看着苏筠少言矜贵的模样,与她相处起来,总觉得有点拘束和拘谨。
此时看到她雪白的脸蛋有些发红晕,心里一愣,然后就真的放松下来了。
她妈妈说的倒是挺对的,这个苏筠真的是心肠极软的人。
如果觉得她高冷难接触的,那肯定都是从表面观感上,不了解她的人。
苏笛笑道:“你这么说,我就不说那些感谢的话了。
这几天,我就好好带着你四处玩玩,尽尽地主之谊,你别怪我这个向导做的不尽职啊”。
看着这两姐妹在旁边亲亲热热的说话,七夜斜眼,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这妹子昨晚上自己说一堆话都不理自己,其他人不过说两句感谢话,做出一两分感激样子。
她就这么一点都不知道端着高人的高冷架子,活该被人家吃的死死的。
七夜在心里有点愤愤的想着。
到了屋里,吃东西就这也不对味,那也不合口的傲慢样子了。
二婶也收拾利落了,没有昨晚上癫狂狼狈的影子,头发梳的光帖,在后面用个发网罩住了。
看到苏筠几人进来,先是喊了苏老爷子。
然后眼眶发红含光的一双有点粗裂的大粗手指头握住苏筠纤细的小手。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