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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在千塘镇的家里,她呆呆的不知道做何反应。
院子里传来知了的叫声,周围没有一个人声。
苏筠抱着膝,坐在床上,怎么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楼下的电话响了,她的妈妈在睡午觉,喊她去接电话。
苏筠有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手脚在走一样,下去接了电话。
“喂,请问苏筠在家吗?我是吴为的父亲,想当面感谢一下她,谢谢她对我儿子的帮助”。
吴为?
是谁?
苏筠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是吴痕,是了,她在没进京前是接到过无痕父亲吴勇的电话,大个伯伯拎了些肉鱼鸭之类和水果来感谢她。
苏筠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如果是做梦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细节,甚至精确到她从来没放在过心上的一个伯伯?
苏筠没什么精力去见吴痕父亲,见面也只是接受下感谢。
她有点没有精神道:“伯伯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你儿子的事情,不用很感谢我,只希望他以后好好的”。
就挂了电话。
然后苏筠就像是拖着一丝力气都没有的身体又回到了房间,她闭上眼很久,睁开眼,依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似乎是被锁在这里了。
就像是锁在一段时间里,出不去。
吴勇为把躲在香樟树后面的儿子叫出来。
“这小囡倒是个好姑娘,可惜你配不上人家,你看这小囡都不愿意出来见你”。
吴勇为看着自己手上拎着的这些东西,又高兴道:“既然这样,我们回去,爸爸给你做顿好的,这段时间我住院,你该累坏了”。
吴痕朝苏筠家的小院子看了看,对父亲的话没有买账。
扭头朝家走了。
风里传来他们断断续续的话。
……
“有儿子的这话,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工作还得继续做,我不去捡破烂,咱父子两个都得去喝西北风”。
……
“你就等着把,我肯定挣大钱回来”。
苏筠现在镯子里的金色很足,神识也很强,这对父子的话,自然而然的就从不远的院子外传了进来。
苏筠乌黑的眼珠动了动。
她这是回到了一年前?
去拿日历看,果然是的,她记得她把这件事很轻易的就抛开了,然后再也没有想起来吴痕怎么样了。
怎么会回到这个节点来?
她回来是要改变什么?还是要挽回什么?
苏筠去看她的镯子里,还是几乎快要满的金色,只是在这金色里有一个大大的红点。
这是什么意思?
苏筠去找淘淘,淘淘此时像是被时空搅的晕头张脑袋的趴在那。
看到苏筠求问的望着它。
淘淘四肢趴在桌子上,那里还是以前它在苏筠的房间里留下的躺着的小枕头,后来去了京城里,才住了狗狗豪宅。
“你别问我了,我也晕着呢,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次你重回前世的死劫,没有死掉,绝对是我原主人瑶姬留下的元神力救了你,至于为什么回到这里来。”
淘淘说着就望向她的手镯。
“里面有个大大的血点,说明是你曾经在这里肯定是留下了业障”。
“这支本命手镯是九天娘娘的天兵兵符所化,威力无穷。在你去寻找另外三只镯子合一的方法前,这次却把送到这过去的时空里来,肯定是这里有需要你弥补的事情,或者是需要你出手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我得好好想想”。
淘淘托着大脑袋,苏筠托着腮支在膝盖上,一人一狗就这样发呆到天边的霞光漫天。
白云梦睡了午觉起来,发现女儿还没做饭,只好自己下厨去做了。
吃晚饭的时候,发现女儿也只是扒着饭,像是没反应似的,和苏柏景都很奇怪的对视。
想着可能是看书太累了,苏柏景又不免说了两句,让她给苏筠买补品的事情,白云梦嘟着嘴应了。
这样恍惚过了两天,期间秦明来了,还是之前那次他家的事,苏筠这次不用去看了,直接告诉他方法,让他回家去迁他家的坟,不去景德镇,省了在那又碰到七夜。
又过了一个星期,苏筠这一小段时间和淘淘两个几乎要想破了脑袋,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每次苏筠都以为睡着了起来,肯定就回去了,还是和唐亦东的订婚宴,还是和夏意晴几人的比试,还有疼爱自己的爷爷,可是醒来了,依然是自家在镇上拮据的小镇。
她想进京,可是想想,进京又能干嘛,难道是重复一下她之后一年要走的路吗,然后再被撞回到这里?
吃过早饭,妈妈又进了画室,苏筠经过这十天左右的恢复和刺激麻木,现在已经没有刚回来那会时时都陷入思考的发呆里。
收拾了碗筷,在盥洗室洗碗。
就看到爸爸生气的卷着手里的画回来。
白云梦从画室里出来迎了上去,问他怎么现在回来了。
苏筠也从厨房里出来,听爸爸说话,出了什么事。
“现在的社会真是太乱了,今天我给镇东的一家老板去送他装裱的画,他非说我这装的不满意,让返工,我说返工也可以,但是这用的是店里新进的黄花木轴,您要是换,这木轴根据您的尺寸已经削减和雕刻了,这部分钱您得给,不然我还得给您垫上,而且就算是返工,那我之前做的完全是按照您的标准,您现在说不满意,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满意,您总得赔我工序费吧”。
白云梦很赞同的道:“当然啊,就是这得讲道理啊”。
苏柏景气道:“可是人家不这样觉得啊,非说是我的全部责任,一分钱都没有,那黄花梨木轴多贵啊,最少也得好几百,我哪有钱给他垫上,有也不该我出啊,我就跟那个老板讲道理,没想到他抡起拳头还想打我”。
白云梦惊呼一声,连忙去看他的脸上。
“老公,你没事吧”?
苏柏景把她的手拉住,安慰道:“没事,还好有人来帮忙,是个年轻人,看起来很是懂理的样子”。
“那个老板很奇怪,竟然对那布衣青年很尊敬的样子,叫他一声,什么吴爷,那个青年分明比筠筠还要小一点的样子,哪里就称得上爷了啊?反正那个青年对我倒是很客气,那老板竟然一句话都没再说,就把我的工钱全都给了,还把那木轴的钱也赔上了”。
苏筠听到这,心里一动,上前问他:“爸爸,你说的那青年是不是大概一米八的身高,细长眼睛,长相不出挑,但是仔细看,让人觉得很……”。
苏筠不知道怎么形容,“是不是有一点让人觉得心里会害怕”。
苏筠这么一说,那青年带给苏柏景的感觉不切实的也形容出来了。
“筠筠,你认识他吗?”
“我看这青年的面相不好,看着特别的寡和狠,让人无缘无故的就觉得心里面不舒服,我原来还不晓得是哪里不舒服,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得到了,就是有一股狠劲儿,可是偏偏他还是笑着的,说的话,也是很讲道理,真是个奇怪的人”。
接着苏柏景又嘱咐教训了一句:“筠筠以后别跟这种人来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苏筠已经确定爸爸说的人正是吴痕。
一年前这个时候,她去了秦明家帮他,后来又碰到七夜。
吴痕完全都想不起来这个她曾经顺手帮助过的人。
原来他还帮过自己的爸爸。
也是啊,这种小事,她当然回来后,爸爸大概也忘记了。
可是现在怎么又会被她听到想起?
苏筠站在客厅里把桌子给擦了擦,淘淘衔起一张报纸过来。
“主人快看看这个”。
苏筠看到是她爸爸看的市里的报纸,上面说到近期不法分子猖獗,组织活动形成犯罪,市领导决定要彻底打击。
“这是什么意思?”
淘淘把那报道下面的一个角落里的照片,很小的地方指给苏筠看。
是一张市里领导面对镜头的摆拍,只是在这张照片后面一个汽车后好像站着一群人,那领头在抽烟低头的男人正是吴痕。
“主人你想到什么没有?”
苏筠看着镯子里的血点,那唯一一颗血点,此时。
贪狼一路行。
这只狼是自己放出来的。
是自己种下的业障。
第658章:梦想()
♂
这个小区是原镇上西头的镇民拆迁补的房子,不属于古镇街道上的,因此拆迁补的房子价值和普通县级市的房价是差不多的,并不如古镇街道上的房价和市里中心街道的价格是一样的。
苏筠进了这个叫做花园晨光的小区,一部分是只有六层的普通楼房,一部分是有二十层以内的电梯房。
楼层看起来是灰石伴着白色泥灰的颜色,像是剥落的墙壳,看起来就知道这是一处中低档小区,这里离古镇中心比较远,有五路公交车的距离,所以这边几乎是没有游客的。
住户多是本地居民,或者是在附近工厂打工的外地务工者,早晨都是一些骑着电瓶车上班人流从小区里涌出来,苏筠站到了一边,等人流过去,往里面继续走。
八月份的天气,早晨太阳的暑热还没尽情的挥洒,树荫下已经有了些许蒸腾之意。
苏筠穿着件碎花白色连衣裙,戴着一顶宽檐边遮阳帽,两支蓬松的麻花辫放在胸前两边,看起来就像是简单纯洁的就像是少女杂志的封面,只让人想到了蓝天白云和海边,以及那迎面吹过来的清新气息。
走到一个正在点炉子的阿婆身边,苏筠让声音稍微大一点问道:“好婆,我问下哦,倷阿晓得一个住户叫做吴痕的?”
阿婆显然耳朵不背,回过头来,笑道:“小娘儿找对人咯,这个小区没有阿婆不识得,倷要找的是不是这样高,这样瘦。”
阿婆在手里比划下,拿着的蒲扇带起一阵风,苏筠的裙角微微飘起。
正是吴痕的身高胖瘦,苏筠点点头问道:“好婆知道他在哪里住吗?”
阿婆呵呦一声,看了看苏筠上下:“小娘儿看着乖巧巧,怎识得那样的男小敢?”
阿婆引了话性儿,继续道:“倷弗晓得,前两天夜里向,那防盗门哐啷啷的响动,我起来看,这一看赫死掉了,哪里是好白相的,两帮人,这么粗的棍榔头,打相打的斗在了一块,阿婆瞅得清楚楚,有个小敢头那头脑上滋啦啦的冒血啊,赫死人啦,那我就赶紧冒报警啊,一直到早浪头也弗见人来”。
阿婆眼中现出惊恐夸张的表情,显然是平常老百姓见到了流血事故的惊吓样子。
接着阿婆气愤道:“终于警察局来人了,说我瞎七搭八野豁豁乱形容,霍!我可是七八十岁的人了,怎会投五投六在这种事情上烂污三鲜汤乱说,做这种花脚头又不讨好的事情?我难道不怕吃耳光啊,还不是为了我们这片的邻里百姓安全着想啊。”
“小娘儿你说是不是这样的缘故事理?”
苏筠心里叹口气,果然是七八十岁的阿婆,就算是没多少见识,生活经验还是很丰富的,自己这打听个住址,她就认准了自己和吴痕认识,想让自己去说项。
苏筠只得笑笑:“阿婆自然不会胡说”。
这阿婆高兴的站起来,拉住苏筠的手:“囡囡果然是通晓情理的乖巧巧儿,阿婆心脏不好,倷要是识得那位吴爷,能不能去说个情,求他搬离了我们这里,这小区也小,容不下他这尊神佛啊,他拿来许这许多男小敢,就是到京城里或者是沪上那样的大城市去打拼,也是便当来死,何苦在这里惊吓我们是伐?”
阿婆殷殷的看着苏筠,只夸吴痕有这么多弟兄去其他大城市闯拼也容易,不说实际上心里恨不得把这帮蛀虫害虫给踢得远远的。
这事苏筠还真不能现在就答应,毕竟吴痕是什么情况她还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现在规模有多大了,不过听阿婆的形容,起码是千塘镇已经被他们吞下了。
李学鑫现在应该是被调到县里去了。
“我试试吧,跟吴痕只是普通认识,不好跟阿婆保证”。
“好的好的,倷肯去说就好。就在那里,成天不开门,也不知道里面什么响动情况”。
阿婆正拉着苏筠说话,有两个穿着破洞牛仔裤,上身无袖黑色t恤露出臂膀上刺青的青年走这边路过。
看着苏筠眼神打量,这个小区都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没见过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啊。
“其婆,这是你孙女吗?长得很漂亮啊”。
一个青年吹了个口哨,倒是没有停留,跟着另外一个青年“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