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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竟脱了里衣,露出修长的身子。
他平常看起来身材并不伟岸,可自小却也是练武的,无一处赘肉,年轻的身体健康又有力,腹下与她贴在一起的地方散发着灼热的温度,坚硬似铁,好似随时要上阵杀敌一般。
姜蕙不由自主夹紧了腿。
还没开始,就感觉有痛意好似涌上来。
她是领教过他的厉害的,可往前他还温柔,这回像是饿了好久的饿鬼,不知道又会如何,她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偏生他压着她,一点儿不能动,只深呼吸着气,希望能减轻点儿疼。
谁料过得好一会儿,他并不进来。
姜蕙有些奇怪了,微微抬起身子想瞅他一眼,谁料身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啊的一声痛呼起来。
而穆戎也没进去,看她叫的那么可怜,额头上都出了汗。
姜蕙皱着眉,差点哭了。
穆戎柔声道:“你忍一忍。”
没等姜蕙喘口气,他再一次冲进来。
可是仍没进。
姜蕙却疼得要命,蜷起身子不给他再碰。
穆戎忙把她抱起来,触手处,冰冰凉,心知她是疼得厉害,倒有些后悔此前不曾学一学,可这节骨眼上他浑身难受也不好放弃,不然洞房怎么能叫洞房呢。
“你再忍一忍,这回定然行得。”他哄她。
姜蕙这时已确定他是没碰过女人了,只顾着横冲直撞,也不知道探探路,可她又不好直接教他,只把头埋在他怀里道:“要是还不行,怎么办,我可要疼死了。”
她泪花闪闪,握住他的手慢慢往下放:“这儿太疼了,你给我揉一揉。”
穆戎还没用手碰过,将将接触时,一颗心跳的差点蹦出来,他更难受了,重重的喘着气,随着她的手轻轻抚摸:“有没有好点儿。”
姜蕙暗道,急什么,就不知道探探吗,本就是一摸便清楚的地方。
她撇撇嘴:“还没好。”
他忍着要把自己逼疯的欲念,还给她揉着,慢慢的,总算有点儿门道了。
她却在他指尖喘息起来。
红润的嘴儿一张一合,媚眼如丝,他只觉浑身要炸裂开来,再忍不住把她重新放平,猛地就往前冲过去。
总算行了。
姜蕙感受到疼痛,伸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金桂银桂正在外面守着,只听见时不时有呻吟声传来,偶尔夹杂着痛呼声,两个人的脸都是通红。
金桂心疼自家主子:“也不知得多久呢。”
银桂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半响道:“是不是得把热水备好了?我去厨房说一声。”
金桂点点头。
姜蕙承受了一阵疼,见穆戎还未好,第一次,作为女人可不是什么痛快的事情,当下她稍一用力,那处好似一下子缩得很紧,穆戎没个提防,一下倾泻出来。
他趴在她胸口,只觉毫不尽兴,脑中尽是那如人间天堂的畅快,正将将享受,却一下子没了,说不出的懊恼。
却也明白了,为何自古男人喜欢女人。
原来竟有这等滋味,叫人尝了想再尝,不想停下来。
姜蕙却累得要命,撑起身子想唤金桂进来,刚刚说了一个金字,他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在身下。
看这架势,还想来一次。
这蛮牛啊,一句话不说,只知道做这个了,姜蕙喊疼。
“疼?”穆戎奇怪:“还在疼吗?”
他以为只开始有点儿疼。
“一直疼。”她可怜兮兮道,“好像破了一样。”
他低头一看,见床单上有红红一滩血,当下倒是吃了一惊,暗道他这般一来,竟然真能把她弄出血?又不是刀子做得,他也是肉做的啊,他忙下床寻了帕子给她擦拭:“要不要上药?”
她摇摇头:“怎么上,在里面呢,应是自己会好的。”
她怕他还想来,便把身子歪过去,靠在他怀里。
那张脸苍白,满是倦意,可身上仍是香香的,他伸手摸一摸她脸蛋,滚滚的热,又有些湿,此时浑身软绵,像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他一个男人真不好忍心欺负她,总是时间还长呢,当下打消了念头。
两人抱了会儿,穆戎道:“还是洗个澡睡,你这样怎么睡。”
姜蕙道:“很困,走不动。”
她狭长的眼眸半阖着,边说着,边把双手环在他脖子上,“要是殿下抱我去,我就洗一洗。”
穆戎一怔。
“外头可有好些人。”传出去,他堂堂衡阳王抱女人去洗澡,叫他怎么见人?
姜蕙嘟嘟嘴:“那我不去了,我好累。”
竟与他撒娇起来。
她一边侧着身,一边暗自看他反应。
这辈子,他是她相公,她得试探试探,他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到底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穆戎看她半边身子靠着自己,伸手碰上去,好似没有骨头的,又怜惜她今日受苦,终于道:“抱就抱罢,就此一次,你可不能得寸进尺了!”一边就吩咐院中人都退到前头院子里。
何远吃惊,不知他这主子要做什么。
等到人都不在了,穆戎横抱起姜蕙,去了旁边的净室。
她靠在他怀里,脑袋挨着他肩膀,打量那张好似世间不该有的俊脸。
没想到,他还真能同意。
简直跟做梦似的。
他可是那个,所向披靡,将来君临天下的穆戎啊!
她嘴角翘起来,轻轻的笑。
好似夜间盛开的昙花,穆戎垂眸看她一眼:“就那么高兴?”
“高兴啊,还没有男人这样抱我呢。”她搂紧他脖子,“殿下真好。”
穆戎哈哈笑了:“本王在,谁敢这么抱你?”
姜蕙叹口气:“但也只有这一次,以后想抱也没有了。”
隐隐还透着委屈,穆戎瞧着她,越发觉得有趣起来,她在他印象里,美是美,可也很坚强,对付起敌手无情无义,可她从未在他面前像今日这般爱娇的。
真是个多面的女人。
他把她放在浴桶里,雪白的身体沾了水,带着梦幻般的光泽,他看得一眼,喉咙又有些干。
姜蕙道:“殿下不洗?”
穆戎心道,他疯了才与她一起洗,又不能再弄她一次。
他板起脸:“你自己洗。”
“哦,那请殿下把我喊一下金桂跟银桂。”
穆戎唔了一声。
姜蕙见他转身要走,又道:“请殿下跟金桂说一声,带盏茶来。”
穆戎听了,只走到门口时,才发现自己刚才好似充当了下人的角色?怎么不知不觉样样都听了她的?
这得寸进尺的女人,给她一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他眉头皱了皱,只是今日,以后可不能叫她这么放肆,他叫来金桂银桂:“王妃在净室,你们快些去,”又添一句,“准备好热茶,不要太烫。”
金桂跟银桂面面相觑,但也应了。
等到金桂去净室,只见姜蕙在浴桶里竟然睡着了,身上布着稍许淤红,叫人看得面红耳赤,她轻声叫醒她:“娘娘。”
姜蕙睁开眼睛:“水。”
银桂忙递过去。
刚才一口水没喝上,她只顾着出声,都要渴死了。
她把一盏茶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两丫环又伺候她洗澡,她回到床上,头刚刚沾到枕头就沉睡过去,等到穆戎也洗完回来,她睡得死沉死沉的。
他一碰她,她就跟猫儿似的嗔叫几句,可眼睛怎么也不睁开,逗得他直笑。
玩了会儿,他也累了,从后面抱住她,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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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蕙被身边动静惊醒的时候,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只见屋里的红烛竟还没有燃尽,那是很早了,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今日要去拜见皇上与皇后,人也随之清醒起来。
穆戎早已穿好衣服,正立在床前,垂眸瞧着她。
这目光使得她起来的动作滞了一滞。
穆戎挑眉:“还不快些,难道还让父皇与母后久候?”
他伸出手,哗的一下拉开了被子。
冷意灌进来,姜蕙的身体暴露在他视线下,无处躲藏,她抬起头,看到他黑眸中的促狭,嘴角儿微微挑了挑,暗道他想看就看呗,她可不怕。
她状似害羞的边遮掩边起来。
十六岁的年纪,正是碧玉年华,已是发育的很好了,胸口高耸,腰肢纤细,一双长腿光滑笔直,胳膊又好似白藕,穿个里衣竟有万种风情,活生生一副美人起床图。
穆戎看得呼吸渐渐沉重,想到昨夜欢愉不曾尽兴,身下也不由起了反应。
可现在时辰已不早,若是晚些,定会耽误入宫。
他忽地转过身,拿起桌上放置了一夜的茶水,喝了进去。
姜蕙看着,差点笑出声来,暗道活该。
她套上大红绣鸳鸯戏水的肚兜,喊道:“殿下。”
一声娇呼听得人身体酥软。
穆戎皱眉:“何事?”
“我后面系不上。”姜蕙把后背露给他看,“殿下帮我一下,好不好?”
穆戎瞧得一眼,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令他心跳加快,再往下看,还有半边挺翘的雪臀,他可忘不了早上抚在上面的手感,只觉刚才那一盏凉茶不够用,由不得沉声道:“你把本王当什么了?自己系!”
“我系不到啊。”姜蕙委屈。
穆戎大踏步走了出去,很快就见金桂与银桂进来了。
姜蕙掩住嘴轻笑起来。
她从没想到自己有一日还可以逗弄穆戎。
真有意思!
她叫银桂系上带子,先是漱口净面,才令金桂把尚衣局做得裙衫拿过来。
如今是王妃,又要去拜见皇上皇后,所穿之物自是不一样的,刚才穆戎便是穿了玄色的皇子朝服,故而她那一身也极其庄重,绯红宽袖大袍,上用金丝绣了青鸾,曳地长裙同色,只与衣服不同,用暗纹刺了凤穿牡丹,在走动时,隐隐显出图案,精致非凡。
金桂喜滋滋道:“娘娘穿上贵气极了!”
姜蕙抬起手,宽大的袖子如流云,她笑了笑:“就是太长了,你们等会小心扶着我,指不定踩到摔一跤。”
金桂道:“那是自然。”
银桂把首饰拿来,叫姜蕙挑:“都是新的,瞧着奴婢们眼睛都花。”
姜蕙看一眼,先自己梳头发。
姑娘家的发髻偏少,很多都不能梳,因后头要留着一些头发披下来,但她现在是妇人了,她想着梳了一个老早就想试试的飞仙髻,又挑了一支嵌红宝花蝶重珠簪,一对双如意点翠长簪戴在头上。
今次打扮隆重,已经脱不开惹眼了,首饰反倒不能素雅,她对着镜子又给自己描眉,上妆。
等到出来,已是过得一会儿,桌上都摆好早膳。
穆戎正坐着,抬眸间见她艳光逼人,眉头不由挑了挑,本想说两句,只见她眉眼描画的端庄,当下又不提了。
这人生得秾丽,若是简单打扮还能掩盖一些,可偏是王妃,这身盛装她再如何想遮掩,也遮不住,总不能寒酸去拜见父皇母后。反正她总是嫁给自己了,母后便觉得她太惹眼,也无办法。
他道:“坐下罢,快些用膳。”
姜蕙应一声,坐于他对面。
金桂给她布菜。
穆戎吃得几口看她一眼,她丝毫不拘束,好似挺喜欢厨子烧得膳食,只半顿饭下来,她一眼没看自己,穆戎微微皱起眉头:“你无话与本王说?”
姜蕙一怔,半响道:“食不言,梁嬷嬷教导,不准妾身用膳时说话。”
兴许等会儿到皇宫,午时与皇上,皇后同席也不一定的,她吃个饭多不容易,还得想着怎么才不犯错呢。
第一天,总要给他们留个好印象罢?
穆戎没话说了:“吃罢。”
姜蕙便继续吃,暗道果然是王府,这厨子应是宫中出来的,倒是很好吃,她面上笑眯眯的。
用完饭,二人起来。
走到园中,姜蕙四处看看,惊讶道:“昨日进来不曾见到,原来这王府那么大。”
京都的衡阳王府,她一次没来过,上辈子,穆戎来京城,是与她住在宫里的,那时皇上的身体已经有些不好了,他那么大年纪的人,不止每日不离美人,且还喜欢刺激的玩乐,自是活不长久的。
故而穆戎入京,皇上令他住在宫中陪伴。
所以她才那么惊讶,这京都的王府竟然比衡阳的还要大一些。
穆戎笑笑:“尚且空了点,你看看怎么布置。”
“我?”姜蕙看向他。
“自然,本王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他往前去了。
她跟在身后。
二人到得二门处坐上马车。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