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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婚事; 那便是正妻; 不是纳妾。
周静婉知道; 便是现在许正清和沈氏向她母亲提出让她做许明诚的妾,只怕她母亲都会同意的。
有哪个高门大户会给自己的嫡子聘娶个望门寡的人做正妻?
许明诚笑着点了点头:“你放心,我爹娘没有那么迂腐的,他们并不在意这些。”
看她一眼,身子靠近过来几分,说话的声音低低的,但却透着几分笑意:“等你嫁到我家去,你就会明白我爹娘是什么样的人了。很好相处的。”
周静婉忍不住的红了一张脸,垂下头去,不敢再看许明诚。
不过心中却是又惊又喜,胸腔里的一颗心突突的跳着。
她没有想到许正清和沈氏会是这样开明的人,竟然会不计较她现在望门寡的身份。也没有想到兜兜转转的,最后她依然能够嫁给许明诚。
心中欢喜之极,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翠浮是跟着她一起过来的,这会儿听到许明诚说的话,喜上眉梢。立刻欢天喜地的屈膝对对周静婉和许明诚行礼,满面笑容的说着:“奴婢恭贺姑娘姑爷。”
头一次听到人叫自己姑爷,许明诚心中既觉得激动,又觉得紧张。面上微红,目光偷偷的去看周静婉。
周静婉面上的红晕越发的浓了起来,转过头嗔着翠浮:“就你话多。”’
翠浮不以为意,嘻嘻的笑着:“早晚都要叫许公子姑爷的,奴婢这是先练着。”
她心里确实很为周静婉高兴。这会儿见他们两个人都红着脸,显然都是脸皮薄的人,便不肯在这里待着。
若她在这里待着,想必他们两个人也不能说亲近的话。就笑着托辞说要去叫人备茶备茶点,转过身出门,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守着,不让旁人靠着花厅。
许明诚这时才察觉到自己还握着周静婉的右手。
刚刚也是心里太激动,看到周静婉过来,想也没想的就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其后一直跟她解释,竟然就忘了这件事。
不过就算现在他注意到了,也不想放开了。
手掌心里握着的手皓白如玉,温软细嫩,而且左手腕上还拢着他那日送她的白玉绞丝镯子。。。。。。
心中喝了蜜一样的甜。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这副手镯子,你戴着,很,很好看。”
周静婉听了,由不得大羞,一张清丽的脸都红透了。连白皙的脖颈上都有了几分红意。
她确实心悦许明诚不假,可女儿家总归还是娇羞的,也并没有真的对许明诚提起过这件事。但是现在将他送的手镯子明晃晃的戴在手腕上,就相当于告诉许明诚她心悦他的事了。
就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同时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双手从许明诚的手掌心里面抽出来。
许明诚自然不肯放。也舍不得放。一面忍着面上滚烫的热意,一面手中用了几分力道,紧紧的握着。
周静婉羞的都不知道要如何了。只能低低的说道:“你,你放手。”
“不放。”
许明诚也不晓得自己这是太高兴激动了的缘故,还是现在知道周静婉肯定要嫁他了,竟然再没有以前的矜持了。
握着她细白的手腕,唇角带笑的看了她好几眼。
美人玉面含羞,那总归是很绮丽的场景。更何况这还是他心悦之人。
喜滋滋的看了好一会儿,眼见周静婉面上红意愈甚,头也垂的越来越低,这才握着她的手走到旁边相邻的两张椅中坐下来。
又细细的告诉她许正清和沈氏刚刚说的话:“。。。。。。我爹娘的意思,凌淮刚刚身死,若他们现在就遣媒人过来提亲,只怕旁人会有说道,到时反倒不好了。就想再过些日子,等这件事淡些下来,他们再遣媒人上门。”
担心周静婉会多想,立刻又说道:“你放宽心,我爹娘都是很信守承诺的人。他们自然对我说了这个话,自然不会骗我。我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他们两个人在商量聘礼的事。”
顿了顿,面上又有些发烫。轻咳了一声,才有些不自然的接着说了一句:“而且,你,你也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除了你,我,我不会再娶其他任何人的。”
周静婉心中又是害羞,又是感动,垂着头,嗯了一声。
两个人以前也因为许琇宁的缘故在一起见过几次,但就算彼此有意,也没有戳破,还是客套的,哪里有像现在这般的亲近?
而且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即便什么话都不说,只这样握着手坐在一处,便会是世上最甜蜜的事了。
许明诚一时竟然舍不得离开了。最后还是周静婉见时候不早了,开口催促他回去。
“你都已经出来这么些时候了,伯父伯母心中肯定担心你的。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许明诚这才起身站起来。
想了想,还问她:“不若我现在去拜访拜访去母亲,跟她说一说这件事?”
他实在担心会再次出现周太太忽然给周静婉定亲的事,到那时他和周静婉就又要错过了。
而且,论理,他到了周家,也去该拜访拜访周太太的。
周静婉却不是很愿意他这样做。
因为周太太不顾她的意愿,明知道那凌淮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为了家里的生计,也为了往后能让她能帮衬娘家一把,还是同意了和凌家的亲事。刚刚知道许明诚过来,还不顾她女儿家的面子,叫她去做那样的事。。。。。。
就说道:“不必。你放心,待会我自然会对母亲提这件事。你现在还是快些回去罢,免得伯父伯母担心。”
许明诚想想也是。现在他们家毕竟还没有正式遣媒人过来提亲,他这般去拜见周太太,算什么呢?
这件事,暂且确实由周静婉去说比较好。
左右只要周太太不会再将周静婉许配给其他人,他便放心了。
依依不舍的跟周静婉作别,临出门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
周静婉站在原地,目光温柔的望着他。见他回头,还扬起唇角,对他笑了笑。
许明诚也笑了起来。
翠浮看到许明诚走出来,知道他这是要回去了,赶忙对他屈膝行了个礼,笑吟吟的说道道:“姑爷好走。”
她这些日子悬着的一颗心,这会儿也算是落到了实处。
主仆两个看到许明诚走远,这才往后院上房走。
不比刚刚过来时周静婉满面忧戚,现在周静婉面上一直带着掩都掩不住的浅笑。
翠浮看到,就调笑着说道:“依奴婢看啊,姑娘您和许公子肯定是早就被月老用红线牢牢的绑在一起啦,谁都分不开。就算中间会有些磨难,但您瞧,现在您和许公子不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周静婉心里高兴,但总是有些害羞的。
就目光瞥了翠浮一眼,说她:“你是不是今儿午膳没有吃饱?怎么偏生这会儿话就这样多?”
“奴婢这不还是为姑娘您高兴。”翠浮笑嘻嘻的,“看着姑娘您前几日一直愁眉不展的,奴婢也心疼。这会儿好了,您看您,连走路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呢。掩都掩不住。”
周静婉看她一眼。不过心里确实很高兴,也知道翠浮这丫头确实很为她着想,所以忍不住的就笑了起来。
两个人一路到了上房,周太太正急着知道许明诚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坐都坐不安稳。
现在看到周静婉回来,立刻问她许明诚跟她说了什么话。
周静婉也没有隐瞒,将许明诚的来意都明说了。
她也担心周太太会再做出上次的事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忽然就将她的亲事给定下来。
她知道,现在她多了这个望门寡的身份,只怕但凡有人上门求亲,不论家世好与不好,周太太都会同意的。倒不如明确告知她周家的这话。
周太太也没想到许明诚今儿来说的会是这个话。
许家那样的门第,便是以前她都不敢奢望的,没想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跟他们做成亲家。
当真是喜出望外,合起手掌,连着念了好几声佛。然后又一直说周静婉是个有福气的。
周静婉面上淡淡的跟她说着话。
许家既然放了这个话,周太太是肯定愿意的。但心里也担心许家只是哄他们玩的。
这么亲事一天不定下来,她就一天不能放心。
好在两个多月后,赶在腊八那天,许家终于遣了媒人上门来提亲,周太太的一颗心这才安安稳稳的落到了实处。
96。房产()
因为考虑到年后开春许明诚就要参加会试; 许正清和沈氏商议了下; 就决定将婚期定在明年四月。
这样一来可以让许明诚不分心; 安心备考; 二来若许明诚明年二月春闱能高中; 三月殿试,定了官职,再给他娶亲,这可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了。可以将婚礼办的热热闹闹的。
周太太欣然同意。
既然亲事已经定了下来,她就放了心。而且若许明诚能高中,进入仕途,她女儿可就立刻是个官太太了。就是她; 走出去旁人也要高看几眼。
许家给的聘礼丰厚,陪嫁方面周太太自然也不敢太寒酸。要是因着嫁妆的事让周静婉嫁到许家被人看轻; 连带着她的面上也不好看。
而且周静婉现在能嫁的这样好,周太太私心里也希望她以后能多帮扶帮扶娘家。她儿子还小呢,靠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出息?若周静婉肯出手相帮这个幼弟,有许家做依靠,她儿子的前途肯定差不了。
就叫人采买绫罗绸缎。又拿了金银; 叫银匠给周静婉打头面首饰。还叫了裁缝来家,赶着给周静婉缝制新衣。
周静婉呢,心中很感念许正清和沈氏,就精心的给他们两个人都做了一双新鞋。
做新媳妇的; 第二日拜见公婆的时候; 就该递上自己亲手做的鞋的。
给许明诚缝制了一件锦袍; 也用心的给许琇宁做了一只香囊。
若不是许琇宁撮合,她和许明诚只怕也走不到今日。
剩下来的时间,她便开始给自己缝制嫁妆。
忙忙碌碌中,新年已过,鹅黄色的迎春花在乍暖还寒的春日寒风中瑟瑟的开了一两朵。
明日就是会试的正日子了,整个许府的人都不敢懈怠,一遍又一遍的查点许明诚和陆庭宣要带进考场的物件。
儿子和准女婿同时参加会试,许正清和沈氏心里明明都很紧张,但面上反倒都做出轻松闲适的表情来。
甚至连勉励的话都没有对他们两个人说一句,担心这样会给他们两个压力,只说结果不重要,尽力就好。
许琇宁倒是不怎么紧张。
她已经知道去年乡试的解元是凌恒的事,当时心里很吃了一惊。不过随后她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近来和陆庭宣的关系越发的好了,对往后自己要嫁给陆庭宣的事也不会心生排斥了。至于对凌恒,她很不愿意去想,也很不愿意知道他的任何事。
她性子软,纵然上辈子是被毒死的,但也不敢去找凌恒报仇。只心里安慰自己,上辈子是她自己眼瞎,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而且又想着,上辈子的事上辈子毕,这辈子凌恒并没有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来。她和凌恒这辈子压根就没有见过几次面。她还听得说,在凌恒乡试高中过后,就和詹事府少詹事家的女儿定了亲事。婚期也定在四月。
想必凌家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若凌恒能高中进士,再给他娶亲,那就是双喜临门了。
而且多少能冲淡一些凌淮之死带来的悲伤。
论起来,凌淮定亲还在凌恒之前。之所以要早点给他定亲,也是因为看他那段日子太不像话了。竟然抢占民女,最后还逼死了那个民女。凌家为了不让他吃官司,很花费了一笔钱。凌学义当时大怒,后来是凌太太和凌老太太劝了下来。又张罗着要给他定一门亲事,想着若他能成了家,说不定心就能收起来了。
但是没想到,就是这门亲事要了他的性命。若凌家人知道,只怕要呕血三升的。
不过这些事许琇宁觉得跟自己都没有关系。
这辈子她和凌恒肯定再没有任何交际了。便是凌家的其他人,她也不想有任何交际。
至于许明诚和陆庭宣,上辈子他们两个会试都高中了,这辈子料想也能高中。就算真的不能高中,现在外祖父和父亲都好好儿的,她压根就不愁以后的事。
所以看着谨言过来汇报明儿要带进考场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并请陆庭宣一一过目的时候,她依然坐在南窗木炕上慢悠悠的剥松子吃。
她很喜欢吃松子。虽然剥起来有些麻烦,但这原就是一种乐趣。
陆庭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