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海冬便上前探头看了过去,看向大缸里面时,海冬一愣,那大缸里面竟然装着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那孩子感受到有人看他,抬起头便看见海冬和雷鸣,三人就这样互相对望,静谧一刻后,海冬淡淡问道,“他是谁?”
那孩子从缸里面站了起来,脏兮兮的小脸上写满倔强,用袖子擦了擦鼻子。
看清那人脸,海冬忽然想起,这个孩子不正是她在客栈里时,看见楼下被两个衙役推搡的孩子吗。
“他……。”
雷鸣眉头轻蹙,“我之前想要出去买些东西,没有想到遇见两个衙役想要杀了他,后来被我给救了。”
“要杀她?那你身上的血迹……。”
“打那两个衙役沾染上的。”
海冬看了看那站在缸里的孩子,“衙役为什么要杀你。”
那孩子不语,用眼神一个劲的盯着海冬看。
“听他说,这柳县的县令是假的。”
“假的。”
雷鸣认真的点了点头。
海冬再次看向那站在缸里的孩子,那孩子眼中写满防备,当然这防备只对他,他看向雷鸣时,确实满眼的依赖。
“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依旧默不作声的看着海冬。
“问你话呢。”
雷鸣突然爆出的冷声,吓了那孩子一跳,眼中霎时布满雾气。
海冬伸手推了推雷鸣,“小声点,吓到他了。”
海冬对着那孩子淡淡一笑,“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你说出来,哥哥才有可能帮你啊。”
那孩子抹了抹眼泪,“我叫程玉,是柳县县令的弟弟,我大老远从老家来找哥哥,结果一到这发现,这个县令根本就不是我哥哥,他只是和我哥哥长得一样而已。”
海冬一愣,转头看了看雷鸣。
“我们把他先带回去吧,这里实在是不太安全。”
“恩。”
——
三人回到客栈,一进门,追月就窜了上来。
“冬瓜,你去哪里了,大半夜的……。”
追月的话没有说完,便把视线落在雷鸣身旁的小孩身上,一愣,“这小乞丐是谁?”
那孩子眉头紧蹙,“你才是乞丐。”
噗,追月在那孩子身上,上下打量,“兹兹,这么脏兮兮的,不是乞丐是啥,垃圾堆里出来的吧。”
啪,追月一个不防备,被那小孩打了一个巴掌。
双目怒睁,“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谁让你说我是乞丐来着。”
一旁,海冬微笑,这个孩子还真有个性。
“好了,追月,别闹了,你去让店小二准备一些热水,让他洗个澡先。”
无缘无故被打了一巴掌,任谁心情都不好,一时间追月也来了脾气,扑通坐在凳子上,“我不去,伺候他,他算哪根葱啊。”
海冬一脸无奈,感觉安抚道,“好追月,咱们这里就属你最善良,看他还是一个孩子的份上,快点去。”
追月努嘴,“哼,小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程玉对着追月摆了一个鬼脸。
——
热水打了上来,海冬试了一下水温,“过来洗个澡吧。”
程玉一脸纠结,“你出去,我自己洗。”
“好,我出去,你洗完后在叫我,我给你送衣服。”
“不用,你把衣服放在这。”
海冬一愣,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仔细看了看那孩子的面容,忽然发现一点点和男孩子不一样的地方,随后嘴角轻轻勾起,“好,一会我让一个姐姐给你送衣服进来。”说完便走了出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彩云,被无缘无故的叫了起来,在一听到是给一个陌生的孩子送衣服,更加有怨气,许久后,在众人等在一间屋子时,一个穿着彩云的罗裙,长得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慢慢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张白净的小脸上多了两个鞭痕,但是尽管如此,也不难让人发现,这丫头长着一个漂亮的小脸。
海冬嘴角勾起,果然,她刚刚注意到那孩子耳朵上多了两个耳洞,明显是一个女孩子。
“你……你竟然是一个女的。”
追月一脸惊讶,这小乞丐竟然是给女孩子。
程玉看了一眼追月,冷哼一声,随后视线便看向雷鸣,一脸羞涩的低下头去。
“冬哥哥,哪里来的小女孩啊。”
海冬指了指雷鸣,谁料雷鸣冷冷说道,“捡的。”
海冬嘴角微微一笑,“饿了吧,过来先吃些东西。”
程玉大大方方走到海冬身旁,坐下吃着吃食。
一旁,追月摸了摸被打的脸颊,撅了撅嘴,谁知道她是一个女孩子啊,脏兮兮的,任谁看了都会认为她是一个小乞丐来着。
吃饱喝足程玉,原本对着这些陌生人藏着的戒心,因为这一顿饭烟消云散。
“谢谢你们。”
海冬淡淡一笑,“没事。”
“现在可以和我详细说说,为什么你会说那县令不是你哥哥。”
程玉眼中带着愤恨,开始一一回忆。
“我本名程玉,今年十二岁,家里一共三口人,娘亲和一个哥哥,哥哥名叫程杰,今天二十四岁,三年前,大哥进历都赶考,考了一个三甲进士,这个消息传到了家乡,我和娘亲都很高兴,本想直接进历都投奔大哥,谁料娘亲突然染疾,没有办法上路,我本想送信给大哥,可是娘亲不允,怕耽误大哥的前程,开始一年里大哥还时常给家里写信,可是后来就渐渐没有了,直到今年年初娘亲病故,族里给大哥发信,才得知大哥如今成了这柳县的知县,处理了家里的事后,我便把家中所有的东西变卖,来这柳县寻找大哥。”
“寻找你大哥,就你一个人?”
彩云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年纪只有十二岁的丫头,敢一个人独自出门,不会武功,又没有人保护。
程玉点了点头,“恩,一路上我害怕遇见危险,便女扮男装,装成一个小乞丐。”
一旁默不作声的雷鸣,嘴角轻轻勾起,这一点倒是和某人很相像。
“然后呢?”
“我来到这柳县,便想法设法去找大哥,可是谁知……。”
“他不认你,还把你轰了出来。”
程玉一脸委屈,认命的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说,那县令是假的呢。”
程玉忽然乍起,“我大哥,我当然知道,他是假的,如果他是真的,为什么不认我这个妹妹。”
海冬眉头轻蹙,“你别激动,不能你说他是假的,他就是假的,你得和我们说仔细,他到底哪里是假的。”
程玉一脸纠结,忽然扬起小脸,“我想起来了,我大哥,背部有一块豆大的红记,还有,我大哥他不能吃花生,一吃花生,脸上就长红色小疙瘩,可是这个县令我看过,他不仅能吃,而且还一点事都没有。”
“你看过?在哪里?”
“在寺庙。”
程玉抬眼看着海冬,“上次我为了接近他,特意跟着他去了寺庙,我看见他用素斋,吃花生来着。”
听程玉这么一说,这个县令难道真的有问题,但是他们还是得好好查一查,不能听这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一面之词,就断定那个县令真的是假的。
“这件事我们会查清楚的,时间也不早了,先睡觉吧,这里我们就一个女孩,彩云晚上你和她一起睡。”
彩云撇嘴,显然有些不愿意,她可不喜欢和一个陌生人同床。
在彩云一抬头时,正好看见海冬对她打眼色,她立即明白了海冬的意思,说是一起睡,就是想要监视她而已。
“好啊,正好我一个人睡那么大的床,有些浪费呢。”
彩云领着程玉离开后,屋里面只剩下海冬雷鸣闪电和追月了。
——
“冬瓜,你相信那个小丫头说的话?这个闲事你真的要管?”
海冬蹙眉,“我自然不能相信那孩子说的话,但是若这件事是真的,我必定要管。”
“雷鸣,明天先去调查一下那县令吧。”
雷鸣点了点头,“好。”
——
次日,海冬一行人里忽然多了一个蒙面的小丫头,店小二觉得有些奇怪,昨天还没有呢,怎么今天早上就突然出现一个丫头。
海冬看出店小二的疑问,对着店小二道,“小二哥,这个是我妹妹,打小娇生惯养,昨天她不愿意住进这客栈,在和我们置气呢,所以一直待在车里没有出来,这不昨天晚上一人在车里害怕了,才进入客栈里的,那时你一直在打瞌睡,所以不知道,后来叫醒你后,你还给我们打热水来着。”
店小二听了海冬的解释,脸色讪讪,昨天夜里他的确打瞌睡来着,昨天晚上打热水的事,他还记得。
坐在对面的海叔和海婶对望一眼,昨天因为赶路实在是有些乏了,所以他们早早便歇息了,这个女娃子,到底从哪里来的。
海冬低声道,“海婶,有时间在和你们细说,先吃饭吧。”
海婶点了点头,应下了声。
——
早饭吃过后,彩云借机走到海冬身边,“冬哥哥,昨天夜里那丫头很老实,只是有一点,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个劲的说别打她。”
海冬垂眸,看来这个丫头没有说谎,她的确又被人打过,那脸蛋上伤痕,就知道这丫头之前受了多少委屈。
“冬瓜,老大回来了。”
雷鸣进入海冬的客房,“查到一点线索,这个县的知县,确实名叫程杰,和程玉说的都能对上号,只不过这县令是两年前来这里任职的。”
“两年前,确定吗。”
“确定。”
“两年前,那程玉之前说,她大哥离开家里三年,起初第一年还时常给家里写信,后来便一封信都没有了,按理说他到柳县当了县令应该第一时间给家里写信,然后把程玉母女接来才对。”
雷鸣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个县令很奇怪,自从到了这柳县后,不与任何人接触,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任何亲戚往来,他对外宣称,家中没有任何亲戚,他是孤儿,直到一年前,这个县令娶了府郡的千金,今年刚刚诞下一女,才算是有了正经的亲人。”
“哦。”
“这个县令能力平平,但也不是坏官,可是据我打听,程杰当年三甲进士,才智很高才对,可是……。”
扑通,门被用力推开,程玉满脸泪痕的站在门口,走进来便开始哭喊,“你们查到了吗,那不是我哥哥对不对,若是我哥哥怎么成亲了都不告诉家里一声,我哥哥从小最疼我,他怎么会不认为我呢,他不是我哥哥,他不是……。”
程玉越哭越伤心,越哭越觉得委屈。
看着程玉伤心的模样,海冬看了一眼雷鸣淡淡说道,“看来我们暂时走不了了。”
——
次日,海冬独自来到县衙,看着公堂外站着些许百姓,一看便知那知县正审理案件。
悄悄的站在人群中,海冬看着县衙公堂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蓝色官袍,正是那县令程杰,他眉头紧蹙的看着公堂上跪着的两个男人,另外堂下还放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蒙着一层白布,看那形态,显然那白布下躺着是一具尸体。
“大人,小人没有杀人,是马珍他杀的。”
那被称呼为马珍的人,一听被人指控,立即反驳,“你胡说,你凭什么说是我杀的。”转头看向知县,“大人,小人对天发誓,小人没有杀人,小人赶到时,张强已经死了,而他身边站着的人正是他何平。”
“你胡说……。”
“你胡说。”
马珍和何平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胡乱攀咬,坐在堂上的程杰眉头则越发紧蹙。
啪敲响一声惊堂木。
“安静,不准大声喧哗。”
“仵作,把尸体打开。”
仵作走过去把尸体上的白布掀开,露出一个被刀砍了无数下的尸体。
“被刀伤了十多下,刀刀狠毒,明显是仇杀,你们二人谁与张强有过节。”
马珍和何平同时否决,“大人,小人皆没有和张强有怨。”
程杰眉头轻拧,“看来不对你们用刑,你们是绝对不会开口了。”
拔出一张令箭,仍在地上,“来呀,给我每人打五十下,直到他们招供为止。”
“是。”
人群中,海冬看着那被害人的尸体,那尸体上的伤,的确是刀伤,可是不是普通的刀子,而是……镰刀,镰刀带钩,每个伤口皆是上扬,由外向内翻。
就在那两个嫌犯正要用刑时,海冬突然向前高喊一声。
“且慢。”
程杰一愣,“大胆,本官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