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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不确定主子到底醒没醒,他站在这多时,也没有听见主子叫起,可是他却能听见里面主子说话的声音,时不时发出笑声。
“太阳都晒屁股了,他也能躺的住。”伸手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屋里躺在床上安睡的纳兰川,此时正梦见自己到了一处宽广的大草原上,微风拂面,视野宽阔,一望无际看不到边。
纳兰川独自一人在这草原上游走,走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影,忽然在前面不远处看见有个黑影。
走过去才发现,那是一个女子,那女子披着黑色斗篷,手中拿着一颗青草,正细心的喂着小兔子。
纳兰川一脸诧异,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女子出现,要知道越是平静的草原越是危机四伏,这样的草原很容易窜出狼之类的野兽。
不过这到底是哪里的草原,纳兰川慢慢的朝着那女子走过去,想要询问那女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结果人刚要走到跟前,却发现那女子的衣着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倏地想起他从地上拾起那破碎的绿色裙子。
心头一动,是她吗。
快速走到跟前轻声询问,“这位姑娘。”
那女子一愣,随后慢慢转过身。
这边纳兰川呼吸一窒,她就要转过头来了,那天晚上的亲昵,俩人有了最亲近的关系,可是他却不知道她真正的模样。
从花世画给他的画像看,她的侧脸确实很漂亮,那正脸呢。
女子慢慢转过身,纳兰川小心翼翼期待她的面容。
可是下一刻纳兰川有些失望,那女子竟然戴着面纱。
“这位公子,你叫我。”
好听的声音突然闯入他的心间,和那天晚上,向他求饶的声音如出一辙。
心里有些悸动,“那晚的人,是你吗。”
那女子羞涩的点了点头,随后直接扑进纳兰川的怀里。
“公子,妾终于等到你了。”
纳兰川一愣,等他。
女子抿了抿唇,“公子,妾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会给我名分吗?”
纳兰川不假思索应声,“当然会,我会给你名分。”
女子的一双秋水明眸,直直的望着纳兰川,“真的。”
“君子一言。”
“公子。”
怀里柔软的身体,让纳兰川想到那天晚上俩人之间的事,顿时火气上升,有些心猿意马。
伸手捏起女子的下颚,隔着细纱印了上去。
蓝天白云,一片绿海,万绿从中有那么两个交颈的人儿。
女子穿着红色肚兜依偎在纳兰川怀里。
纳兰川笑的如沐春风,搂着怀里的人儿,柔声道,“可以掀开你的面纱?”
女子点了点头,“当然,只有公子想要的妾都愿意给你。”
纳兰川伸手去掀女子的面纱,心里有些期待,不知道那面纱之下会是怎样的面容。
当手碰到那面纱用力一扯时。
一声声讨厌的声音传入耳中,“起来了,起来了,已经正午了,太阳都照到屁股了。”
纳兰川一怔,遂而睁开双眼,花世那张放大且令人十分讨厌的脸就在自己眼前。
眉头紧蹙,“你怎么进来了。”
花世呵呵一笑,“当然是叫你起床啊,看看这日头都已经正午了。”
纳兰川强压着心里的不快,闭上双眼,刚刚就差一点,他就要看见那女子的模样了。
在睁眼时,眼底储满怒气,“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
额……
花世诧异的看着纳兰川,随便进房,就算是他的后宫,他都能随意走动来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客栈厢房,怎么又进不了了。
起床气,不能啊,他记得纳兰川没有这毛病来着。
忽然想起刚刚他进屋的时候,纳兰川那发骚的模样,不会是……。
眉头一挑,“呵呵,刚刚是不是做梦了。”
纳兰川坐起身,拿过衣服直接穿上,脸色臭的很。
花世走到椅子旁坐下,一脸痞子相,“我说对了,让我猜猜你刚刚做的是什么梦,莫不是……春…梦?”
纳兰川的身形一顿。
一边花世哈哈大笑了起来,“别害羞,你这刚刚破身的人做梦啥的也正常,怎么样今天兄弟再给你物色一个。”
纳兰川摸起软枕,直接摔到花世身上,可是花世一个转身,躲开了袭击,跑到门口笑盈盈说着,“这种事千万别憋着,时间久了对你的身体不好,搞不好还会影响你下半辈子……。”
“滚。”
——
难得到客栈楼下吃饭,纳兰川脸色极其难看,一旁花世却暗自偷笑,唯独朝阳脸色平常如木头似的规矩站在一边。
“小二,点菜。”
“哎,来了客官。”
花世撇了一眼纳兰川,一字一句的对着店小二道,“先来一个姜汁菠菜,再来一个老醋蛰头和蒜茸丝瓜鲜虾盅,最后再来一个凉拌苦瓜。”
店小二笑眯眯道,“客官真会点,这天热,多吃一些败火的菜好。”
花世不以为意,挥了挥手,“快快。”
“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一离开,花世就对着纳兰川道,“特意为你点的,都是去火的菜,如果不够,回头在让店小二准备一些去火的凉茶,保证你……。”
哐当一声,纳兰川拍着桌子,猛然站起身,一个拂袖转身走出客栈。
朝阳一急,直接埋怨道,“公子,你太过分了。”
花世有些呆滞,他怎么过分了,不就是要了一个败火宴吗,小气鬼。
——
纳兰川赌气离开客栈,走在大街上。
该死的花世,千万别让他捏到尾巴,到时别怪不留情面。
大街上,纳兰川漫无目的的走,直到看见一处废墟。
“这个地方。”
“这里可是有名的妓院,谁知道怎么发生了火灾,那么多漂亮姑娘,通通烧死了。”
烧死了。
纳兰川眼色微眯的看着这片废墟。
这里好像是那天他们来过的金凤楼。
忽然想情一件事,纳兰川嘴角轻轻勾起。
花世的手段他是了解的,这混蛋讨厌是讨厌了一点,可是做起事来干净利落,从不留下后患,想必这楼子被烧,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一想到那个给他下药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冷冽。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若是没有那个女人他也不会遇见那晚的女子。
——
转身回头,感觉大腿被撞了一下。
“哎呀喂,我的腰啊,天啊,我的面啊。”
眉头轻蹙,纳兰川看着眼前头发有些发白的老妇。
“你没事吧。”
老妇睁开那双浑浊的双眼,直指纳兰川,“你这人怎么撞我啊,看看我这精细的面,这可是我攒了好久才攒出这点精细的面,本想着给我大孙子做顿好的补一补,这下全毁了,我的天啊。”
纳兰川有些窘,这辈子他都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坏了人家的东西应当赔偿,伸手在荷包里摸了一下,糟了,他出门从来没有带银子的习惯,这可怎么办。
转头看了看自己处在的位子,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已经聚满了百姓,并且对他指指点点的。
老妇坐地半天也不见那人说话,于是哭声更大。
“我的佛祖爷爷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天你不睁眼啊,这有钱人家的公子随意欺负人啊。”
纳兰川脸色难堪的很,他几时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了。
“你别哭了,毁掉的东西,值多少钱,我陪给你,你跟我走一趟,我回家拿来给你银子。”
“哎,好我跟你走。”老妇重复一遍。
忽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老大娘,你可不能跟他走啊,要知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人有没有一副坏心肠,若是把你带到没有人的地方,把你打一顿然后走了,到时你追都来不及了。”
纳兰川眉头一拧,“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打一个老妇呢。”
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纳兰川,“这年头什么事没有啊,谁知道你是不是好人啊。”
“大娘,你看他身上有玉佩,让他拿这个东西低。”
纳兰川一怔,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玉佩,这乃是父皇当年给他登基的信物,唯有天子才配拥有,怎能给一个老妇低消二斤面。
“不行。”
“你看看,你看看,只是抵押,又不是真的要,他都不同意,这人说不定有什么坏心眼呢。”
人越聚越多,骂声也越来越大。
纳兰川的脸色越发难堪,想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百姓说成是一个欺凌弱者的无耻小人。
“这位大娘,多少银子我替他给。”
纳兰川一愣,好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海冬一身青衣从人群走过来。
老妇一愣,擦了擦眼泪,“就二斤面。”
海冬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老妇,“给,这些银子就当我买你的面了。”
老妇眼睛方亮的看着海冬手中的银子,足足一两,还是银子,她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眉开眼笑的老妇接过银子,对着海冬连连说道感谢。
人群渐渐散开,纳兰川看着眼前的人,“海爱卿。”
海冬一怔,心里筹措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纳兰川。
她原本是出来查处关于褚文的事,没有想到在路上竟然看见了这样戏剧的一幕,原本就像站在旁边看看热闹,想要看看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历皇帝,面对民间常有的事该如何处理,所以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就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过来。
而且纳兰川这混蛋,是夺了她清白的人,她根本就不想在看见他。
原本就想看着纳兰川无措对应老百姓的样子,可是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走出来替他解决这件事。
听着纳兰川唤她,海冬微微施礼,“微臣参加……皇上。”
“海爱卿免礼。”
纳兰川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看见海冬,她到底来多久了,是刚刚才看见自己,还是在旁边看许久热闹了。
不过先前他一直在暗,海冬在明,可是现在他暴露了。
海冬看着纳兰川那张脸,就想到那天晚上她被他压在身下,做着那样羞耻的事,脸颊微微涨红。
心里呕的要死,明明敌人就在眼前,她还得装的若无其事。
海冬郑重其事道,“皇上怎么会在此。”
纳兰川挑眉,看来她是真的没有见过自己?
“找个地方坐坐。”
海冬硬着头皮跟着纳兰川进入一间客栈。
二楼雅间内。
纳兰川和海冬坐在正对面,谁都不吱声。
“那个……。”
“臣……。”
轻咳一声,纳兰川直言道,“朕此次微服出巡,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海爱卿最好保守这个秘密。”
海冬俯首,“微臣遵旨。”
“恩,之前吩咐你做的事,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
额,海冬心里腹诽,有什么进展你能不知道?不是早就来这了吗。
“回皇上,根据微臣查处,今年科举没有任何异常,就连舞弊的事也没有发生。”
“属实?”纳兰川挑眉道。
“千真万确。”
纳兰川平静的看着海冬,撒谎,不,也不能算她撒谎,今年科举确实很老实,做的很干净。
可是她以巡按的身份,是怎么进入考场考试的。
海冬对上纳兰川的目光,没有半点退缩,唯有心里十分尴尬。
那天晚上,纳兰川为什么要把她掳走,最后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是临时起意,还是预谋已久,前者差不多,后者不可能,纳兰川又不知道她是女子。
难不成他堂堂一个帝王,宫里的后宫佳丽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所以跑到民间来强抢民女来了。
色中恶鬼吗?
她无辜被掳还失了身,算她倒霉,明明都已经扮作男人了还遭此一劫。
可是一个皇帝竟然祸害良家妇女,她不能原谅。
俩人互相看着对方,彼此心里各打着自己的算盘。
“朕来之前听人议论,上届科举发生过举子闹事,你去查一查是什么原因。”
“皇上说的可是上届举子褚文的事?”
纳兰川脸色平淡,“朕不记得了。”
海冬一噎,不记得,呵呵,现在满大街提的都是今年科举,只有他一见面说的是上一届的,这也叫不记得。
阴险,狡诈,臭不要脸都已经形容不了眼前的人了。
俩人不说话,空气中蔓延着尴尬的气氛。
纳兰川看着海冬,海冬则低着头,她现在无法在看纳兰川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