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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川一身白衣,白衣外面还套着一层纱,一头乌发披散,头发上只系了了一个白色带子,尤其是那一双凤眼,着实吸引人,整个人美得有些不像话,可惜再美人家也是男人,虽然是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但是海冬仍然恶趣味的附和着老妇人道,“是啊,川姐姐你有喜欢的吗,我可以送给你。”
海冬狡黠的笑了笑,并且还对纳兰川使了一个媚眼过去。
“这小公子可真会讨人喜欢。”
纳兰川拧眉,这老太太到底会不会看人,海冬她一个女人还总公子公子的叫着,纯男人的自己竟然被叫姑娘。
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海冬,“你给我闭嘴。”
对于纳兰川,海冬一点都不害怕,对于从小受到压迫的君主,很明显纳兰川没有因为仇恨而长歪,相反若是有一天纳兰川能执掌朝政定会是一个明主。
忽然撇了一眼摊子上的一朵红色梅花卡子,“大娘这个多少钱。”
“五十文。”
海冬拾起小梅花卡子,扬起手在纳兰川耳鬓上比划。
“川姐姐,这个卡子好适合你哦,你平时穿的太素了,应该好好打扮打扮,要不然谁会上你家提亲去。”
纳兰川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海冬越发的厚颜无耻了。
海冬一脸笑意,“川姐姐别客气,随便挑,我结账。”
海冬低头继续挑选,心里却笑开了花,堂堂一国君被卖货的大妈称呼姑娘,说出去够写一个段子的了。
忽然发现一个弯月似的腰佩,“大娘,这个怎么卖。”
海冬拿起那腰佩,越看越喜欢,这个东西送给雷鸣一定很好。
老妇人赞赏的说道,“小公子好眼光,这个东西是我家祖传的,专门辟邪挡煞,只是这东西给习武的人正好,我家几代务农,放在手里都荒废了宝贝,所以放在这里打算卖给哪个习武的人呢。”
海冬面色一喜,“真的能辟邪挡煞?”
“当然。”
“我要这个,这是银子,加上之前那二十两,给。”
海冬买完东西,挑出那梅花卡子递到纳兰川手里,“川姐姐,这个你收着,特意送你的。”
纳兰川脸色难堪的冲着海冬低吼,“海冬。”
老妇人频频发出笑意,“这姑娘真好看。”
“谢谢大娘,我们走了。”
纳兰川一脸恼意,他一个大男人定是不能和老妇人较真,可是对于海冬他就无需客气了。
海冬心满意足的拿着自己挑选好的东西离开,身后纳兰川气汹汹的跟了上来。
“海冬,你竟然敢戏君。”
停下脚步,海冬回头看了看纳兰川,眨了眨眼,“戏君,这个罪名太大了吧,再说也不是我先说的,明明是那个大娘先起的头,再说。”海冬细细的打量了一眼纳兰川,“别说,之前还真没有发现。”海冬附在纳兰川耳边轻声说道,“皇上你的模样还真是好看,尤其是那一双凤眼,若是你这一头乌发全部散开,再摸上一些胭脂水粉,估计没有几个人会认为你是男的吧,兹兹,可惜了。”可惜了这一副好看的皮囊长在了男人的身上,要是长在女人身上,指不定怎么国色天香呢。
纳兰川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谈论他的眼睛,小的时候就因为生的漂亮,常常被认为是女孩子,所以碍于他的身份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谈论他的相貌,海冬这个女人。
纳兰川伸手抓住海冬的手腕,“海冬,你信不信朕暴露你的身份,然后以欺君之罪灭你满门。”
海冬忽然一脸正色,立即向后退了几步,连忙俯首,“微臣知错,请皇上恕罪。”
纳兰川一怔,他只是吓唬吓唬海冬,并不是真的要降罪于她,可是见海冬一脸认真,这人突然正经了起来,他却不知怎么办好。
身后一直默默跟着纳兰川来的朝阳,已经被纳兰川和海冬俩人的举动弄得一懵。
主子是在和海大人吵架吗,可是两个大男人,这又贴面又拉手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途径那老妇人的摊位,朝阳走过去询问,“大娘,刚刚那俩人说什么了。”
老妇人疑狐的看着朝阳,心生戒备道,“这位公子,你打听那事干啥,那俩人跟你有啥关系。”
朝阳抓了抓头,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好,随后淡淡说道,“那是我家少爷。”
少爷。
听到这个解释,老妇人笑出声,“少爷啊,你说的是刚刚那个小公子吧,长得很俊,挑选了好几样首饰走,还有旁边的那位姑娘,长得也漂亮。”
朝阳一愣,姑娘,谁啊?
“大娘你刚刚说那是一位姑娘。”
老妇人视线一撇,“不是那位姑娘是哪位,就是那个小公子旁边跟着的那个高高瘦瘦的姑娘。”
老妇人自顾自的讲述,这边朝阳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自家主子了,这好不容易出趟门还被认为是姑娘,这种话他都多少年没有听过了。
——
海冬买完东西继续在大街上闲逛,而一旁纳兰川一脸不忿的跟着。
海冬挑了挑眉,轻声询问道,“皇上,老是跟着微臣干什么。”
纳兰川冷哼,“大路这么宽,人人都能走,怎么能说我跟着你呢,哼,海卿你想太多了。”
跟着她,自以为是的女人。
恩,你说的对,没有跟着是吧,海冬看着眼下身处的位子,她记得沿着这条路直走好像是……,哼,等到了那里,看你还跟不跟着。
纳兰川睨视一眼海冬,“我说海卿你是不是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好歹朕都是一国之君,你的君臣之礼呢,起初在无花县时你以下犯上,朕可以不追究,毕竟那时你不知朕的身份,可是现在你明知道朕的身份,对朕说话还不用尊称,你说朕该不该罚你。”
“微臣知错,请皇上恕罪。”
又是这句。
“皇上,既然这样,微臣就不打扰皇上了,先走一步。”
纳兰川挑眉,看着要走的海冬,扬声道,“朕突然改变主意了,这梧州朕人生地不熟,海卿来的比朕早,相信会比朕熟悉这的路,所以朕的安慰就交给海卿照顾了,眼下不管海卿去哪,只要平安把朕送回去就行了。”
无耻,下流,不要脸。
海冬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跟纳兰川有牵扯,却也不能太过分了,纳兰川说的对,不管怎么样,好歹人家都是一国之君,虽然他曾经利用过她,可是在道义上,人家是君,她是臣,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话不是空穴来风的。
可是非道义上还有这样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她是女子,根本不需要遵从君臣之礼,既然你送上门来她也就不客气了,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
125 她也算是女人(五)()
程玉在家中整理海冬的房间,雷鸣从外面走进来,站在屋子里巡视一圈发现海冬竟然不在。
转头看见拿着鸡毛掸子打扫的程玉,轻声询问,“小玉,海冬去哪了。”
“啊,冬哥哥啊,说是出去散散心。”
“散心。”
得到消息,雷鸣转身便走了出去。
清扫的程玉,看着雷鸣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只要提起冬哥哥,雷哥哥就看不见自己存在。
——
朝阳一直偷偷的跟着纳兰川,看着自家主子和海大人俩人吃吃喝喝,一直逛到天色渐暗,本以为就此就可以直接回去了,哪成想他们二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跑到这里来。
朝阳站在一处楼阁门口。
看着上面写着庆元春馆四个大字,若是他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烟花之地。
鼻翼忽然嗅到一股刺鼻的香气,朝阳蹙了蹙眉,就听见有人叫道。
“这位客官,里面请啊。”
上次主子就是在妓院出的事,害怕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不敢再多想,朝阳直接走了进去。
二楼雅间里,纳兰川面无表情的瞪着海冬。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带她逛妓院。
他除了在历都去夜魅谈事外,从不去那普通的妓院,上一次出事,若不是因为花世三番五次央求,他打死都不会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自那次被人下药,他更加对这里避而远之,可是今天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带他来这里。
她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女人的自觉。
门外老鸨子带上来八个漂亮姑娘,进入屋里,看见纳兰川和海冬俩人笑眯眯道,“二位小公子,这是我们这新来的姑娘,各个水灵大方。”
纳兰川一脸厌恶,旁边海冬笑盈盈的撇了一眼纳兰川的脸色。
转头看向那站在一排的姑娘们。
“的确是漂亮,来来,你们俩个去我这哥哥身边,你过这来。”
海冬挑选好人后,老鸨识趣的带着其他姑娘离开。
那被点到名字的俩人,对望一眼后便朝着纳兰川走去,其实她们一进门的时候就相中了浑身冰冷的纳兰川,这样气度的男人一看就身份不凡。
俩人乖巧的走到纳兰川身边,双手刚要搭在纳兰川肩膀上,就听见纳兰川冷声道,“滚。”
抬头就看见海冬那个死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让这的姑娘坐在她的大腿上,还一副流氓模样的捏着那姑娘的脸颊。
“公子,奴婢敬你一杯酒。”
“滚开。”
纳兰川再次冷声斥责那两个姑娘。
这边海冬转头偷偷的看了一眼纳兰川,心里偷笑,想必这位皇帝从小到大应该是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吧,她可不一样了,以前为了办案她也来过几次,只不过每次都有雷鸣陪着,单独来还是第一次。
之前都说了别跟着她,可是人家就是不听,那她就没有办法了,想到之前的事海冬嘴角轻轻勾起。
“爷再喝一杯。”
回过神海冬冲着美人淡淡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下,忽然瞥见那美人腰间的一块玉佩,伸手抓起放在手心中打量,这东西怎么这么严肃。
试探的问道,“美人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坐在海冬腿上的姑娘看了看,笑呵呵道,“这个啊是一位客人送的,怎么公子认得。”
海冬淡淡一笑,这个玉佩她曾在考舍的时候,赵嘉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正好见过他的腰上就带着这样的玉佩,刚刚她仔细看过那个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赵字,定是他的不会错。
“公子,公子。”
“恩。”海冬回过神,“美人能不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叫什么。”
那姑娘微微一愣,随即嘟起嘴,“公子,您总问他做什么,难道公子不是来找姑娘的?”
海冬一怔,伸手握住那姑娘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怎么会,只是那个人对我很重要,想要知道他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怎么美人不愿意告诉我吗。”
旁边纳兰川一身恶寒的看着如男人般调戏姑娘的海冬,她真的是女人吗。
那姑娘一脸羞涩,面对一个年轻俊俏的少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个不停,略微紧张道,“听说他姓赵,好像是官家大老爷。”
姓赵,一旁纳兰川听见坐在海冬腿上那姑娘的话,诧异的看了一眼海冬,原来她来这是查案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私自带他来这的事他就不计较了。
海冬心里高兴,真没有想到阴差阳错的情况下竟然得知了这么一条消息。
关于赵嘉她早就想要查他了,可是不知道赵嘉是不是有所防备,不论怎么查都查不到一丁点蛛丝马迹,这个赵嘉连任两届都是主考,那么上一届褚文的事,他一定知道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
海冬嘴角微微挑起,连着倒了几杯酒水,给那姑娘喝下。
转头看向纳兰川,“兰公子怎么不喝酒啊,两位美人,伺候的不经心啊。”
两位姑娘被海冬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真不是她们伺候的不经心,而是这位公子太过冷淡,不好近身啊。
纳兰川冷冷的看着海冬,天知道他到底发什么疯竟然和海冬坐在这里,忍受着这刺鼻的香气。
海冬示意坐在她腿上的姑娘下来,轻轻在那姑娘耳边耳语了几句,惹得那姑娘娇笑连连。
“兰公子,你先坐一下,我去趟恭房就回来。”
纳兰川蹙眉,没有多想,任由海冬离开。
坐在房间里许久的纳兰川,终于察觉有些不对劲,海冬出去那么久,却迟迟不见她回来,起身欲走时,那个坐在海冬腿上的姑娘忽然站起身,阻拦道,“公子,你不能走。”
纳兰川冷声斥责道,“放开。”
小丫头被纳兰川这么以恐吓,吓的连忙放手。
纳兰川转身要走时,忽然停下脚步看着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