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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和纳兰川发现她是女子时都没有这般紧张过,可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海冬才发现,她有些胆怯。
纳兰川抓起海冬的袖子,“跟我走。”
纳兰川拉着海冬离开,身后的明艳才感觉自己真的说错话了,只是她看的没有做,那个小公子真的是女人,她在庆元春馆多年,还是有几分眼力的,那个小公子脸上虽然花了一下掩盖自己的妆容,可是仍然能看出她的真是性别。
屋里朝阳闪电追月,在海冬离开后纷纷跟了出去。
——
纳兰川拉着海冬走出庆元春馆,握着海冬略僵的手,鄙夷的撇了一眼海冬。
继续疯啊,倒是骗人啊,现在怎么不吱声了,没出息的样子。
海冬有些抽泣道,“纳兰川,你说,他们知道了我骗了他们,会不会不原谅我了。”
纳兰川?
纳兰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海冬刚刚是在直呼他的名字吗,她竟然敢叫一国之君的名讳。
“你倒是说话啊,他们会不会恨我。”
纳兰川眼色微眯,海冬脸上的那两行眼泪,是他认识海冬这么就第一次看见。
上次海冬为了救他,挨了那么一刀也没有见她哭过。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早晚他们都要知道,再说雷鸣知道你是女人身份的时候,你紧张了吗。”
海冬抬头,雷鸣,他们之间坦白时,雷鸣是主动告诉她,知道她身份的,可是这次不一样,闪电和追月是被动的。
还有家里的彩云,若是让彩云知道她喜欢多年的人是女子,到时改怎么办。
慢慢蹲在地上,她这辈子最不想做的就是伤害家人。
纳兰川刚想俯身去拉住海冬,可是下一刻看见身后有几人过来,随手立即拉起海冬。
“走,有人来了。”
海冬以为纳兰川口中的来人是闪电和追月追上来了,于是握住纳兰川的手和纳兰川直接闪进巷子里。
赵嘉被朝阳踹了一脚,吐了一口血,身体不能动,一直躺在庆元春馆的厢房里,直到赵嘉手边的侍卫找到他,才知道赵嘉被打的事。
赵嘉断断续续的说着让他们先去找朝阳算账,只是说话期间赵嘉又吐了一口鲜血。
跟随赵嘉的侍卫一急,不顾赵嘉刚刚说的话,直接抬着人离开庆元春馆。
海冬被拉进巷子,脸贴在纳兰川胸口前。
脸色微僵,静谧的夜里,纳兰川胸膛里面传出来的扑通扑通,心的跳动声,格外清晰。
纳兰川起先没有在意,只为躲开刚刚那些人,可是下一刻感觉胸口发热,低头看下去海冬鼻翼处呼吸散发出的热气,透过轻薄的衣服,直击他的心里。
轻轻拍了拍海冬的后背,说话的声音连他都没有听出的沙哑道,“他们都走了。”
“哦。”海冬慢慢从纳兰川胸前起来,一时间安静的巷子,变得有些诡异。
纳兰川的视线来回左右看。
而海冬低着头,左脚踮起脚尖踢着地面。
“那个……。”
“我们……。”
海冬和纳兰川俩人齐声说道。
“你先说。”
“你先说。”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恩。”
纳兰川高大的身影走在前,海冬默默的跟在身后,在月光的照耀下,俩人的影子越拉越长,在这个夜里,这个时段,仿佛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131 对她有几分喜欢 (二)()
雷鸣得知闪电和追月俩人自己回来,海冬不知所踪。
脸色有些不虞,海冬手无缚鸡之力,又是女子,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若是遇见什么危险如何是好。
“大哥,你说气不气人,刚刚青楼的那个头牌姑娘,竟然说冬瓜是女人,冬瓜怎么会是女人呢,是不是很荒谬。”
雷鸣眉头轻蹙,“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刚刚在庆元春馆的时候,那个头牌姑娘叫冬瓜夫人。
雷鸣曾想过海冬去庆元春馆遇见危险,却没有想过发生这样的事。
”那海冬呢。“身份被突然曝光,海冬一定很惊慌。
”她被皇上给带走了。“
”皇上。“
”皇上也去了。“
”对啊。“
——
门口,彩云和程玉俩人一起走进客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咦,冬哥哥怎么没有回来。“
雷鸣看了一眼彩云,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心,若是让彩云知道了海冬是女子的身份该怎么办。
”彩云,我和你说,冬瓜其实是……。“
”追月不准乱说。“
追月撇了一眼斥责他的闪电,”怎么了,你刚刚不是也听到了吗。“
闪电撇了一眼雷鸣,在庆元春馆他是听到了,可是刚刚进屋后他有注意到,追月说起海冬是女人的时候,雷鸣除了紧张海冬去哪里外,一点也不为海冬是女人的事而惊讶,这就说明雷鸣早就知道海冬的真实身份。
这时大门被打开,纳兰川率先走了进来。
紧接着海冬默默的跟在身后。
”冬哥哥。“
彩云一脸欣喜。
”冬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雷鸣站起身走向门口,看见海冬无事,刚刚有些心安,可是撇到纳兰川后,心里莫名的有种危机感,围绕在心头。
”冬瓜,你过来让我摸摸。“
追月越过雷鸣直接走到海冬跟前,伸手便去附在海冬的胸口出。
面对突然来的狼爪,海冬一惊。
雷鸣蹙着眉头出手握住追月的手。
”做什么。“
转头却发现,纳兰川竟然用身体挡在海冬面前。
纳兰川感觉到雷鸣的目光,这时才发觉自己有些反应过度,竟然出手护着海冬。
追月一脸委屈,”大哥你松手,用那么大劲干嘛,痛死了,我就是想摸摸,看看冬瓜到底是不是女的。“
摸摸,说的真轻松,那是能个随便摸的地方吗。
边上彩云惊呼道,”追月,你疯了,冬哥哥怎么会是女的。“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海冬身上,希望能听见海冬的解释,可是片刻后海冬慢慢说道。
”对不起,我骗了大家。“
——
大厅里气氛十分压抑,海冬坐在上首慢慢道,”我是女子。“
”怎么可能,冬瓜别骗人了好不好。“
追月一点也不相信,他认识海冬那么多年,怎么一下子又变成女的了。
”追月,对不起,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是女子,原名叫海宝,海冬其实是我哥哥的名字。“
提起海冬,追月觉得有些耳熟,忽然想起那天在大街上,海冬如疯了似的大喊她自己的名字,原来是在叫别人。
这时门口程玉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
把水盆放下,拧干一块帕子,递给海冬手中,”冬哥哥。“
接过帕子,海冬淡淡一笑,”谢谢。“
随即拿起帕子敷在脸上擦拭。
屋里面的人屏住了呼吸,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太过突然,和他们相处多年的人竟然是个女子。
海冬把帕子拿掉后,一张与之前眉眼浓郁的脸截然不同的干净面容暴露了出来。
海冬看着众人伸手又把头发放了下来,一头乌黑的秀发就这样披散开来。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下真的相信了海冬真实身份。
”你真的是女人。“
海冬见彩云欲哭的脸,心里十分不好受,这里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彩云。
——
隔壁院子,花世离开后屋里里面只有纳兰川和朝阳俩人,整个院子都显得空荡荡的,
”那边怎么样了。“
朝阳摇了摇头,”不清楚。“
纳兰川一脸恼意,真是该死,他本想看看海冬被发现女儿身后,会不会卸了妆好露出她原本的脸,可是现在,活活的被赶了出来。
亏他刚刚还想帮她。
——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海冬有些愧疚道,”对不起彩云。“
彩云一脸难过,她真傻,喜欢多年,追了多年的人竟然是个女人。
脚步慢慢向后退,眼泪一滴滴往下落。
边退步边摇着头。
”你明明是女人还骗了我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不会原谅你的。“
看着彩云跑开,海冬想要叫住她,可惜人已经跑远。
程玉走上前,”冬哥哥你别担心,我去追她
“哼,你就不想跟我也解释解释吗。”
海冬慢慢转过身,发现追月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追月,对不起。”
追月面无表情,一步一步的朝着海冬走去,直到走到海冬身边,忽然大笑道,“冬瓜,太好了,我以前就想你为什么不是女的,这样我就可以娶你了,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现在你是女的了,嫁给我吧,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娶妻了,虽然我年纪小,可是我不介意你比我大,你嫁给我后,我会非常非常疼你的,保证不纳妾。”
追月越来越靠近海冬,眼看着就要把海冬抱起,忽然肩膀一痛,整个人被雷鸣给拽到一边。
“老实点。”雷鸣蹙着没,追月应该是被海冬给吓疯了。
海冬很感激追月这么说,她还以为追月会怪她呢。
旁边一直坐着的闪电,比较冷静,直接看着雷鸣询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雷鸣点了点头。
“老大你早就知道,不告诉我们,真是太过分了,就瞒着我们几个。”
雷鸣无需再说什么,闪电已经明白了,怪不得雷鸣总是对海冬那样的好,曾经他还以为雷鸣是真的感谢海冬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帮他们,其实真正的真相则是雷鸣早就喜欢上了身为女儿身的海冬。
明白此意,闪电之前压抑的阴郁一扫而光。
想想雷鸣今年也二十了。
“冬瓜你明明是女得为什么要假扮男人啊。”
海冬抿唇,“因为家中出了变故,为了自保才假扮男子的。”
追月有些心疼,轻声安慰道,“别难过,都过去了,以后我会疼你。”
雷鸣听着追月的话越说越变味,轻斥道,“行了,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
闪电和追月离开,雷鸣看向海冬,“你也去休息吧,别担心,彩云我会和她谈的。”
“恩。”
——
隔壁院里,纳兰川有些烦躁的睡不着。
身为纳兰川的贴身侍卫的朝阳,主子不休息他就不能睡。
所以一直站在一旁看着主子在屋里来回的走。
“朝阳。”
“在。”
“屋里有点热。”
额,朝阳撇了一眼外面的天,风把树刮的沙沙作响。
“属下去开窗户。”
“不用了,我出去走走,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可……。”
“去吧,去吧。”
走出门的纳兰川,心里心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海冬走到院子里,微风拂面,一头长发和身上的衣摆被吹起。
抬头看着星空,心突然有些空牢牢的。
她好累,这么多年什么事都要自己扛着,真的太累了。
好怀念有爹娘,还有哥哥的日子,好希望再被爹娘和哥哥揽在羽翼下无忧无虑的活着。
眼角闪过丝丝泪光。
这边纳兰川在院子里面来回的走,抬眼就看见一个披着长发的女子背影,看那衣着是海冬没错。
眉头上扬,这个时候了那女人还不睡,头发披散的站在外面,扮鬼吗。
不会是被他们给臭骂了吧。
慢慢走过去,轻声咳了一声。
“咳咳。”
海冬听见声音,连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转头看向纳兰川。
“你怎么在这?”
纳兰川一愣,她的真容就是这副模样吗。
虽然天色已暗,可是在月光的照耀下,海冬的肌肤凝脂,螓首蛾眉,一双黑眸灵动,明净清澈,还有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轻飞,几缕遮住脸颊,这样的海冬纳兰川不由的想起了那天晚上。
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海冬黛眉轻蹙,“你做什么?”
海冬又问了一遍。
纳兰川轻咳一声,好在声音一样,虽然比之前的声音更纤细一些,好歹还有之前那海冬的意味。
“你的脸?”
海冬伸手摸了摸脸颊,“我的真容。”
“哦。”
眉头轻拧,“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
“你不也一样,怎么,哭过了。”
海冬扭头,脸侧道一边,有些别扭道,“关你什么事。”转身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