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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喻一听也的确是这个道理,于是也不继续纠结,让常寿自己想想怎么奖励徒弟好了。
“不过这么一来,沈蓁蓁的嫌疑就越来越大了。”
常寿毫不犹豫地说:“就算不是她,这事儿跟沈才人绝对也脱不了干系。”
李喻一脸纳闷地望着他,很少看到常寿这么当机立断啊。“你怎么这么肯定?”
常寿咧着嘴笑了笑,“回去之后奴才细细想了想沈才人过往的表现,越想越觉得可疑。”
“怎么了?”
“她的准备实在是太充分了!奴才记得第一次见到沈才人时她在绣荷包,那荷包是用御前龙井特意干熏过的,沈才人解释说是自己喜欢茶香,可您也知道,皇上最是喜欢喝茶的。”
“这也许是巧合呀,我也喜欢喝茶。”李喻不以为然地说。
常寿也知道光是这一个说法并不成立,继续说:“奴才也知道,后来奴才又陆续见了沈才人几面,您也知道,奴才沾着皇上的光,所以宫中娘娘们待奴才都十分优待,打赏这都是家常便饭,但其他娘娘大多赏赐的都是真金白银,唯有沈才人……”
“沈才人怎么了?”
“沈才人赏了奴才两包专治风湿的祖传秘药,说是看奴才走路不太利索,所以就把家中为祖母治病的药配了一副给奴才。”
“你有风湿?”李喻立刻从头到尾把常寿打量了一圈,相处这么久她从来没有发现过常寿有这病啊。
常寿点点头,脸上带了几分苦涩:“早些年在宫中伺候皇上的时候……出了些事情,从那时起腿脚就不太利索了。”
看这样子,过去他跟在喻楚身边,一定是遭遇了不少苛责吧。
李喻理解地不去接触这个话题,反而是很羞愧地自责说:“是我太马虎了,整天让你跑动跑西,都没有发现你腿脚不好。”
“您这话说的……”常寿虽然有些不自在,但脸上显露出了几分感动,“为您做事是做奴才的本分,再说了,奴才也一直寻着各种膏药治着,也就是遇到个什么下雨天不太顺畅,其余都好得很呢。”
说到这里,常寿眼神一暗,意有所指地说道:“奴才跟在您身边这都大半年了,您都没看出来,您说沈才人的观察会不会太细致了些呢?”
第84章 真相大白(上)()
沈蓁蓁坐在屋子里,正仔细地绣着那还未完成的老虎刺绣,希望以此来获取心灵上的平静。
她有很多秘密,却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
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么一针一针地绣着,把所有的秘密都藏在手中的刺绣图里。
玉竹端着一盘柿子走了进来,“娘娘,这是宫里刚分下来的柿子,说是铜川产的。”
铜川是南屿境内有负盛名的柿子之乡,每年铜川都要给朝廷进贡一批品质最好的金玉柿,这些柿子会被献给皇室,以及赐给朝中大臣。
沈蓁蓁还记得,当初自己做昭仪时,皇上知道自己爱吃柿子,便将自己的例份柿子拨了一大半给自己。
她虽然爱吃,但也知道柿子性凉,女子并不适宜多吃,为了养好身体,她也不敢多嘴,隔个那么两三天只敢吃一个,就是这般,身边的管事姑姑还是会忍不住念叨自己要注意身体。
看到这柿子,她不禁在想,自己上一辈子到底在为了什么,舍弃了那么多东西。
喜欢的茶不能喝,喜欢的东西不能吃,这一切无非是为了帝王的宠爱,为了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结果宠爱不见有多宠爱。
孩子,也没了。
心神不定间,忽然指尖一痛,针不小心刺穿了手指,血珠很快便渗了出来,滴落在了刺绣上。
玉竹看到血立刻惊呼了一声,冲过来查看沈蓁蓁的伤口,等到她看到那副被血沾染了的刺绣,顿时更担忧了,她知道才人有多么宝贝这幅刺绣,“我去找药。”
一转身,沈蓁蓁却拉住了她,“没事,只是被刺了一下,我哪有这么娇贵。”说罢,她便将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嘴里那股鲜血的味道却久久缠绕在舌尖挥之不去。
血腥味越来越鲜活,最后不单单是嘴里,沈蓁蓁也嗅到了那股味道。
带着微甜的腥味,浓烈且刺激。
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吗?
说不定,此时的江诗芙便是被这股味道包围着。
不知不觉,沈蓁蓁的思绪再次游离,每天她都会去给璇贵妃问安,原因无他,其余人都去,自己不去显得清高又显眼,她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藏在人群之中,只有不起眼才是最安全的。
只有没人发觉,她才能做许多事。
比如庄婉就没有发现自己的窥视。正是因为知道站在庄婉背后的人是谁,所以当看到庄婉在众人离去时却留在了葳庭宫,她的一举一动都足以让她提高警惕。
所以沈蓁蓁立刻安排玉竹去探听消息,恰好玉竹和葳庭宫的几个小宫女关系不错,没一会儿玉竹就打听到了消息。
庄婉一个人当然没有能耐做那么多事,沈蓁蓁没想到花溪月这么快就才沉不住气了,明明刚在李萌身上栽了一个大跟头,却还是不死心。
不过这也正常,越是了解皇上的人,才越能发现皇上对李萌的不一般。
但只有沈蓁蓁才知道,李萌也是重生来的,而且有一点很肯定,她一定回来的比自己久。
自己重生于进宫前的十几天,而李萌绝对已经来了好几年,又或者是从出生那一刻就重来了。
她发现李萌的字和皇上的字极像,学的都是江褚良的字帖,江褚良的字帖极其珍贵,虽然李萌家世尚可,但是能弄到江褚良的字帖却也是太勉强。
沈蓁蓁也会江褚良的字体,但那是上一世自己为了博得皇上宠爱,苦练了一年多的结果,想当初她每天不管寒冬三伏,天不亮便起床练字,如此坚持了一年多这才写得勉勉强强。
而李萌的字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没个十几年绝对写不出来。
她这才有些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偏偏钟情于李萌,人家用十几年的时间去准备博得一个男人的宠爱,自己又怎么比得过呢?
正因如此,沈蓁蓁便越是不甘心,大家都一样,凭什么让你独占鳌头?
还有江诗芙……
有了李萌在,江诗芙恐怕也早就抛弃了韩将军,转身投入了皇上的怀抱吧。
江才人。
多么讽刺啊,一个心里有着别的男人的女人,竟然和自己平起平坐!
不满、愤懑、嫉妒,种种情绪交织在心中,让沈蓁蓁渐渐失去了理智。她开始厌恶李萌,厌恶和李萌关心密切的所有人,在她看来李萌就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小人。
所以,在得知花溪月的打算后,沈蓁蓁沉默了,她选择了旁观。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今天刚刚好是皇上生母的忌日,也是自己的最后机会,她实在是无心顾及太多,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她实在是不知道,留给自己的还有什么了。
结果,李萌在那一晚的举动,无疑是在沈蓁蓁绷紧的神经上,放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她看到李萌和皇上一起在河边放着纸船,看上去,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从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中,沈蓁蓁可以看出皇上已经彻底习惯了李萌的存在,甚至还有些依赖她。
要知道皇上可从来不会和一个妃嫔保持这么亲密的距离,就算是上一辈子自己侍寝后,皇上也不会和自己有任何温存,而是立刻去沐浴更衣。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只是晚了一步,却感觉永远追不上他们的脚步了。
沈蓁蓁忽然感觉有些绝望,她并不求这辈子能够过得多么宠爱,但是她孩子的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可是没有了皇上的宠爱做支持,她拿什么和那些女人拼?
目送李萌走后,沈蓁蓁做了最后一次争取,她哭泣着,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而得到的结果却是,皇上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她面对着燃烧正旺的黄纸,想着自己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起准备,她不如李萌。说起外貌,她虽然自负貌美,但在李萌面前也只能自认低人一头,也许唯一能做的……
也许我唯一的优势,就是知道哪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你不知道庄婉到底是谁的棋子,又或者是你以为的好友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回宫之后,沈蓁蓁没有犹豫,用着一直隐藏不敢示于他人的江氏字体写下了一封信,为了避免露陷,她写得非常认真,每一字每一句都要经过精心揣摩才敢写上。
写完那封不算长的信,她将信交给了玉竹,用着最严肃地表情,让玉竹将信送到烟疏殿去。
“记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也许是怕一遍难以引起玉竹的重视,她再一次重重地说道:“千万不要。”
玉竹被沈蓁蓁的表情吓到了,趋于奴才的本能,她接过了信封,却又因为心里的畏惧,手在颤抖着,“才人,这……”
“没事的。”看出玉竹的害怕,沈蓁蓁放缓了语气,努力做到心平气和地吩咐:“只是一封信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偷偷放过去就行了。”
送完信后,沈蓁蓁便立刻翻出了那幅刺绣动手开始绣,直到玉竹回来后,肯定地告诉她,信已经送到了。
沈蓁蓁却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相反,心口的石头越来越沉了。
江诗芙看到信后究竟会怎么做呢?
她最好的设想便是江诗芙与李萌能够生出间隙,最好是能够互相争斗,如果有必要她还可以将这个秘密告诉李萌。
但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江诗芙选择了自尽。
没有任何的解释,没有任何的猜疑。用自尽的方式选择了保全韩沛的名声,也许还有与李萌的情谊。、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傻,竟然两世都会选择自尽?
上一世,沈蓁蓁对此事甚少关心,对江诗芙的认识,也不过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罢了。
可这一世,沈蓁蓁却感觉自己像个侩子手似的,亲手将江诗芙送上了死路。
“才人?才人?”玉竹小心翼翼地呼喊让沈蓁蓁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
她反应过来,松开了手,“没事的,坐下来我们一块吃柿子吧。”
玉竹听了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奴才怎么可以跟主子平起平坐呢?可沈蓁蓁却是不由分说就将玉竹拉下来,按在了椅子上,又拣了一个最大的金玉柿塞在了玉竹的怀里。
“吃。”
得了沈蓁蓁的吩咐,玉竹犹豫地看了看手中的柿子,最终慢慢吃了起来。
见了玉竹的动作,沈蓁蓁也慢慢有了胃口,随便拿起个柿子尝了尝,柿子还是那么的美味,甜美的汁液似是唤醒了上一世的记忆。
明明那么甘甜的柿子,自己却尝出了一丝涩味。
就算玉竹吃得津津有味,她却再也吃不下来。
玉竹看她停下动作,不解地喊了她一声:“才人……?”
沈蓁蓁反应过来,“没事,你吃你的。”她举起柿子凑在嘴边,久久也下不了嘴。
“烟疏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她十分地想要了解江诗芙的消息。
玉竹听后一愣,疑惑地说:“才人……您不是不让我出去打听,说是怕人发现吗?”沈蓁蓁怔了怔,自己的确是这么说过,如今这么多事,自己派人出去打听反而显得做贼心虚。
“也是。”
她放下柿子,转而拿起了绷子,又开始绣了起来。
“才人您不吃了吗?”
“你吃吧。”沈蓁蓁神情专注地望着针下的小老虎,此时此刻,她的表情才柔和了不少。
“还差一点儿就绣完了。”
第85章 真相大白(中)()
有了搜索方向,真相似乎也快要浮出水面,露出它的棱角了。
常寿已经派人查到沈蓁蓁就在这几天也找了在宫外负责采买的人,弄了些祭拜的东西。
“对的上吗?”
常寿低下了头:“纸倒是对上了,但是没有朱砂。”
“说起这个……”李喻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她在御花园里还听到了别的动静,难道是说沈蓁蓁也在那里祭拜?
“这几天她的表现怎么样。”
“一切照旧,也没有主动出去打听过事情。”常寿特意在后半句下了重音,这也是当初他们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我越想越觉得秀芽说的很对,事情应该是两派人做的,就比方这些事情是沈蓁蓁做的,那陷害的事情呢?”李喻始终不觉得刚进宫的妹子可以想出这么狠心的局来。
“奴才已经查到这次的事情是由庄美人向璇贵妃告密的。”
“庄美人?”
对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