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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已经查到这次的事情是由庄美人向璇贵妃告密的。”
“庄美人?”
对庄美人李喻倒是有点印象,因为庄美人好像因为一直表现的安分守己,很得璇贵妃的喜爱,所以在中秋赏月会上,璇贵妃在晋封的名单里加上了庄美人的名字,让她从才人晋为了美人,大概是因为这层原因,璇贵妃待庄美人,总有几分自己人的意思。
“璇贵妃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娘娘向来公平公正,像是告密这种事情,只要查明是真事她是绝对不会曝光举报者的,再加上庄美人平日里一向本分,由她出面曝光,璇贵妃也不会太过怀疑。”
“所以你是说……”李喻听出了常寿话中的意思,“庄美人背后也有人?”
常寿点点头,“秀芽那丫头也说过,庄美人看起来不像是个有主见的人,但是进宫以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庄美人却能有按兵不动,必然背后是有人指点。”
这么说起来,李喻也想到了当初送糕点风波里,没有牵扯进来的新人好像就只有喻楚、江诗芙、庄婉和沈蓁蓁四个人。
喻楚知道真相自然不会送,江诗芙心里有别人无意争宠,自然也不会掺和,可是庄婉和沈蓁蓁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是她们行事低调的话,她们在宫中的待遇都还不差,一个起码是才人,一个还是美人呢。
“去查查庄婉……还有那个叫盼儿的。”李喻加重了语气:“那个问不清情况就交给影卫去做。”
虽然说李喻是不支持刑讯逼供的,但是吓一吓总是没问题吧?她还记得自己看电影《审死官》的时候,主角特地用计谋吓了吓那几个做假证的证人,转眼证人就吓得说真话翻供了。
“这……”最应该同意的常寿反而犹豫了,“那人……还在皇上跟前。”
“什么?”李喻音调瞬间拔高:“这人还在斜雨殿?你没带走?”她冷静下来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不像你啊,常寿。”
按常寿的脾气,所有对喻楚不利的人,常寿都恨不得是亲自上阵去撕,怎么这会他倒是没那么积极了?
这出事之后,常寿也是想过立刻带着盼儿回去询问,但是没想到喻楚却拦住了他。
“这……是皇上的吩咐。”
“你们皇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上说要自己处理这件事情……”说完常寿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虽然在场只有两个人,可常寿还是将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也许在他看来,私底下讨论自己的主子都是一种过错吧。
“您是不知道,皇上虽然平常看起来冷清,但对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还是很上心的,那宫女这么做,皇上心里大概……很不好受。”
李喻轻声地念了一句:“因为感觉被背叛了吗?”
常寿回避了这个问题,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做奴才的,如果连对主子的忠诚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做奴才呢?”
也许在喻楚看来,只有奴才才是最可靠的吧,正是因为卑微地如蝼蚁般,所以他们才会对主人百分之百的忠诚。
结果现在又被人捅了一刀,估计喻楚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实这不算什么的……”李喻说:“人生在世难免碰到几个人渣,你们家皇上遇到的人口基数大,所以多碰到几个也是正常现象。”
“这……”常寿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你们皇上是怎么打算的?以德服人?”李喻说了这种可能自己都觉得好笑,喻楚会走以德服人的路线?
“皇上有自己的打算,奴才哪里敢过问?”
“那这件事情就不管了。”李喻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还是留给喻楚自己解决比较好。
不过喻楚的确没让李喻失望,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一天之后,喻楚忽然请李喻到斜雨殿去。
一进去,李喻就看见那个盼儿正跪在下面,满脸泪痕。喻楚正站在上端,背对着盼儿。听到李喻的脚步声,喻楚转过头来,望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事情查清楚了。”
“诶嘿?”李喻吓得直接蹦了起来,反应过来之后便是一阵狂喜,总算是能搞清楚了。“是谁?”
只见喻楚盯着自己,比了一个口型。
李喻看了一会儿,一个名字脱口而出:“花修媛?”
一听到花修媛三个字,盼儿就像是受了极大刺激似的,一个劲儿地朝自己和喻楚磕头,这磕头的力度可不轻,没几下额头又见了青,本来盼儿上次磕头就把额头给磕伤了,现在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李喻看了几眼,忽然又心软了。能让一个女孩子这么不要命地乞求,向来对方真的是抓到了她的命脉。
盼儿哭着请求李喻和喻楚:“皇上婕妤恕罪,奴婢自知罪该万死,但是奴婢的家人是无辜的啊,请皇上发发慈悲,饶了奴婢的家人吧!”
一声声的惨呼让李喻心里越发的难受。如果盼儿肯早点说出真相,他们也不用折腾这么久,可看到如此,原本十分的怨气,现在也散了九分,“你先起来说话,别磕了,看着头疼。”李喻揉了揉太阳穴,盼儿的请求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冷酷无情了。
喻楚这时开口替李喻解了围:“你先下去吧。”
盼儿听后,含泪对喻楚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开了。
见她一走,李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喻楚见了,说:“你好像很应付不来这种场面。”
“你才知道?”李喻用着轻松地语调回答:“我啊,对女孩子的眼泪最没有抵抗力了,准确来说我是对拒绝没有抵抗力,有时候虽然想说不,但是碍于种种原因,觉得很难说出口吧,不过你这个位置倒是让我拒绝人变得理直气壮了一点。”
见话题似乎有些跑偏,她赶紧将话题带回来,“所以栽赃陷害真的是花溪月做的?”
喻楚却摇了摇头,没等李喻说话,他便又吐出了一个名字:“是花想容。”
“什么?花昭仪?”李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是花昭仪?确定不是花修媛?”
很显然喻楚和李喻的反应差不多,怪不得自己从一进来,就看见喻楚的表情怪怪地,论谁也想不到,这次事情的主谋会是那个端庄贤淑的花昭仪,而不是花修媛。
“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花昭仪在给花修媛定罪啊?”
喻楚摇了摇头,“是她,光是看这次计划的精密程度,就知道以花溪月的手段是想不出的。”
“可……这都是为了什么?”李喻实在是很不解,虽然关心不亲近,但她对花昭仪印象可是很不错的,怎么偏偏就是她!
“花想容是个很理智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可能就是她总是护着花溪月。”
见提到这茬,李喻心中一动,她低声地问道:“问你件事儿,当年刘侧妃那个事情……你真的是因为花昭仪用花家的势力压迫力,才选择不追究的吗?”
她刚问完,立刻便迎来了喻楚利箭一般的目光。李喻见了身子下意识地一抖,她还从来没见过喻楚这个样子,虽然没有说话,就连表情也很平静,可是光是眼神,就让李喻心惊胆战。
于是她很怂地又换了个话题:“不回答也没关系,我们继续哈继续。”
这件事情是喻楚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保住,这是耻辱,也是一块儿永远好不了的伤疤,可李喻畏缩的身影让喻楚更为难受,这不是他印象中的李喻。
自己记忆中的女子,无论在何时都能保持者乐观的心情,哪怕自己心情糟糕透顶,她也能开口去安慰别人,现在她虽然没有说话,自己也能感受到对方低落的情绪。
也不知怎么了,他做了一件很不符合自己风格的事情,他回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86章 真相大白〔下〕()
李喻显然也没有想到喻楚会回上这么一句,在她看来,喻楚沉默不语才是最正常的反应,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喻楚竟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她没能及时反应,傻傻地问了一句:“那是怎样?”
问完喻楚再次不说话了,李喻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李喻啊李喻,你还真是顺杆爬,人家估计你的面子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怎么还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不……其实我的意思是不管是这样还是那样,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慌忙之下,她是越解释越乱,最后李喻索性做了一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她不说话了!
她慌张的举动好像是取悦了喻楚,绷紧的脸颊上竟也浮现出一丝笑意来,不过这笑容转瞬即逝,就像是落在玻璃窗上的一片雪花,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人抓也抓不住。
没等李喻转移话题,喻楚率先开了口。“我记得那是六年前的事情……”
没等他继续,李喻立刻叫停,她理了理衣服坐下,然后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身前,自己则是规规矩矩地双手交叠摆在桌子上,姿势端正得就像是个正在课堂上听课的小学生。
见喻楚停下,她还做了一个姿势:“继续啊!别管我!”
太久没有听故事了,也不怪她这么积极。还记得上次听喻楚说过去的故事,那还是扎古来访那段时间呢!
喻楚早已习惯了李喻跳脱的思维,并没有太在意。“那时父皇身体很是不好,但他却迟迟未能立下太子,因此我的两位哥哥为了这个位置在朝中争得很厉害。”
“这我知道,淮阴王和督平王嘛!”李喻张口便答,这两位王爷的纷争好像是所有故事的背景开端,不管听什么故事总得听一遍这个开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舜华收留督平王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那个时候我一直想避免介入到他们之中,但我两位哥哥却对我的态度不太满意,尤其是我的二哥。”
“你的二哥……是督平王对吧?”
“没错,我二哥其实非常优秀,就是有一点,他的性子十分偏激,对人对事都是如此,他对我的态度很是不满,所以便设了个局逼我做出选择。”
“这……和刘德音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喻楚陷入到了一段极为不愉快的回忆之中,李喻瞥见她的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她担心喻楚会自己抓伤自己,连忙拍开了喻楚的拳头。“喂,你难道不痛吗?”
可喻楚却没反应似的任由李喻抓着手,自顾自地继续了下去:“花家……其实就在那个时候,花家刚刚投靠我的大哥。”
“诶?”
“一开始,父皇挑选花氏之女赐给我,就是看在花家虽然有些权势,但是身处岷南,手也伸不到都城来,不会给我增添多大助力。而花家却不甘心只做一个土霸王,可我只是个不得盛宠的皇子,所以他们找了个机会搭上了我的大哥。这些事情都是我事后知道的。”
“事后?指的是刘德音的事?”
“不错,二哥提前得知了消息,于是便把注意打到了我的后院上,他找了一个机会联系上了当时还是侧妃的花溪月,他跟花溪月承诺了不少东西,特别是可以让她当上我的正妃,于是花溪月动心了,她拿了我二哥给的东西,偷偷给德音下了药……”
“天啊!这个人……”虽然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这算什么男子汉啊!李喻张嘴就想骂人,但是既要顾及形象,又想着虽然督平王如此,可喻楚还是称呼他为二哥,自己这时再骂人也有些不太合适了。所以她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幸好当皇上的是你,不然以你二哥的性格,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呢!”
喻楚抿了抿嘴,“因为花溪月做的不是很隐蔽,德音能够查到,我自然也早就知道了,在查到的时候我便想禀告父皇,请求他老人家裁断,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花想容找上门来。她拿着一封家书告诉我,花家已经投靠了我大哥,如果我这时处罚花溪月,那么便是摆明在跟我大哥作对。”
“可你要是不做,那岂不就是趁了你二哥的意?”
喻楚露出了一抹苦涩,这对他来说一定是个艰难的选择。李喻看着,忍不住握紧了喻楚的手。
“我当时只想着给那个孩子讨回公道,但是我……却做不了……”
“你做的也没有错。”李喻坦然说道:“我这不是在安慰你,而是在说实话,如果你去告诉了你爹,到时候也许出问题就不只是你这个孩子,你们王府集体上下,说不定都要倒霉。你做了一个更有利于现存人的决定。”
虽然时隔已久,但是能够有人认可自己的感觉还是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