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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条谜语和这一条绝对不是同一类型的谜语。如果这两条不是字意谜,那又会是什么呢?!”
边说着,雷停蘸着地面上的水渍,在地上写出七上八下和鱼血的字样。但只一睁眼的工夫,那字迹就在冷风吹拂下迅速变淡、消湮无迹。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字谜后面肯定隐藏着一名生死未卜的受害者。按时间推断,这名受害者极有可能已经遇害,但按照A君的一贯做法,这名受害人身上说不定还会有指向其他做案对象的线索!早一点找到那些线索,说不定就能救回一条人命!可是,这两个古怪的字谜,,,”
尽管雷停竭立控制着自已的思维不要去胡思乱想,将全部心神专注在破解字谜上。可是当他在脑海里将各种字谜破解方式都遍寻了一通,却找不到一种可以与现在这字谜相符的形式时,那种无路可走的焦灼和无能为力的沮丧感立即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里不时闪现,使他心烦气燥,难以自已。
移开老远的手机里忽然传出孙超粗声大气的语声:“雷公,你说句话好不好?!你一不说话,我就有种不安的感觉,象他妈吃了秤砣的王八,有种重量感压得心里喘不过气来!”
“压!重!”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在雷停脑中闪过,雷停浑身一震:“这不是字意谜!是一个自我发挥的释意谜。七上八下,为什么七在上八在下,因为八比七多一个,多一个重量,所以这个字谜的谜底是两个字,‘一重’!!”
孙超愕然说道:“一重?!白一重?!一重白?!这是什么意思?好象有点说不通啊!”
雷停冷笑:“还有一个谜语没有解开呢!鱼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谜应该和七上八下一样,也是一个释意谜。”
“鱼血可以解释成什么啊?!”孙超急急问道。
“鱼血给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再次沉默良久之后,雷停冷笑着问道。
“鱼血还会有什么感觉?!腥呗!”
雷停略显欣喜地点头,语声加快地说道:“这就对了!血是什么颜色?红色!鱼血——又腥又红,也可以说成又红又星。这个谜语的谜底也是两个字——红腥!取其谐音,把三个谜底组合在一起就是,,”
孙超大声地叫了起来:“红星一中白!!”
雷停的语声又冷了下来,脸上那一抹欣然的笑意也荡然无存:“你立刻赶到红星一中,看看有没有一个姓白的人!”
孙超大声答应着,挂断电话。
雷停放下电话看着廊下的雨丝,低声说道:“竟然自编谜语,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被死尸暗算
淅沥的雨细碎如雾,在空中纷纷扬扬,没有一点重量感地飘飞四散。
坐在廊下的雷停脸上润润地沾了一层的雨粉,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毫无焦点地望着阴灰的雨景,恍惚地,有些楞神。
站岗的警员都远远地站到走廊那边,远远地看着,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扰他。
雷停就象雕塑一样挺立在廊下,一站就是半个钟头。
忽然,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清脆的铃声。
“喂,怎么样?”雷停飞快地按下接听键,急急地问道。
电话仍是孙超打来的。孙超屈膝蹲在一个回廊的檐下,浑身上下湿淋淋的不知是雨是汗,气喘吁吁地说道:“雷公,红星一中有一个姓白的,叫白保德,是个政治课老师,四十三岁,在红星一中已经教了十三年的政治了。”
孙超的侧面,一栋深灰色的四层楼房在阴雨中巍然耸立,浅灰色的墙体被雨水涸湿,呈现出一种阴酶的暗青色,攀附在外墙上、茂盛的藤蔓植物大多已黄败,在随雨掠起的微风里悉索作响,高大、穹弧形的红木大窗紧闭着,高大的门廊还吊着落满灰尘的圆球吊灯。门廊侧面挂着一块白色的木匾,上面刻着几个黑体大字“白江市红星一中”。
“人呢?!”雷停根本没有理会孙超的话语,自顾自地问道:“那人在哪儿?!”
孙超说道:“据教务处的人说,白保德肺功能不好,前一段时间感觉象是得了肺结核,怕传染给学生,就请假回家休养。我看了假条,10月20日他就放假回家了。”
“他家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雷停不假思索地问道。
“呃。”孙超仰头想了一下,随即说道:“白保德有个儿子现在在省城高中上学,他和他爱人住在白西白杨胡同15号。”
雷停皱皱眉头:“既然他是肺结核请的假,他爱人应该没有和他住在一起,这个情况你问了吗?”
孙超得意地一笑:“问了。教务处的老师也不是很清楚,只说白保德这个人脾气比较急躁,经常和他爱人吵架,他爱人很早前就不和他在一起住,而是搬到娘家住,不过时不时地会回白杨胡同看看他。”
雷停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缓慢地说道:“你现在立刻赶去白保德家,看看他的情况。记住,凶手留下这条线索的目的是要引我去那个地方,他的真实意图现在还不得而知,但不管怎样,你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要大意!枪带了没有?”
孙超敛起笑容,点头说道:“枪带着呢,放心吧雷公,我会小心行事的。你跟警员说一声,先别着急进监仓,拿着电话在外面多等一会儿。我到那边看看,不管有什么情况我都会及时通报给你知道。”
雷停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有警员从旁边的房间拿出一把椅子,摆到他身边,抬手示意他坐着等。
雷停微笑向他点头示谢,却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依旧靠着灰垩斑驳的墙壁,蹲坐在墙角处,微笑着向一脸不解的警员说道:“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坐在椅子上。而且,蹲着要比坐着舒服的多。”
警员微笑摇头:“要不要我帮你拿本书?”
雷停摇头,微仰下颌:“雨比书好看。”说着,下巴抵着膝盖,双眼微眯,出神地望着漫天散落的雨丝。
又过了四十多分钟,雷停手里的手机再度响起,急促的铃声显得很是刺耳。
“他还活着吗?!”雷停接起电话,急切地吐出一句话。
“这里有一个死人,但肯定不是白保德!”孙超气喘吁吁地说道。
“怎么回事?”雷停猛地站起身来。
“这是一个女人!”处身在一个阴暗的小屋里,一手持枪、一手举着打火机、脚上套着一白一红两个破塑料袋的孙超小心地向前探着身,借助打火机发出的微弱火焰那一点光,费力地向房间正中一个堆满脏衣服、破被褥的床上看着。
床上鲜血淋漓,已经涸入床单的大块血迹在火光下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紫黑色。床上直挺挺地躺着一具女尸。女人的双眼大瞪到骇人听闻的地步,几乎两个眼球都要突出眼眶之处,大张的嘴巴象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不时地有微小的飞虫从里面飞出。女人的双手和双脚都被人用拇指粗的麻绳紧紧地捆住,虽是仰面平躺在床上,女人的头却向后仰着,把青筋突露的脖子抻得老长。
她的脖子上有一条极长、极深的创口,黑紫色的皮肉骇人地向外翻卷着,从创口处看去,甚至都能看到断裂、发白的喉管软骨。
孙超深吸了一口气,却险些被屋子里弥漫的恶臭呛得背过气去,剧烈咳嗽着说道:“只能确定这个女人是死的,连年龄都无法确定,只能猜出她死了快一个星期了!”
雷停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雷停话音未落,孙超忽然“咦”了一声,急声说道:“等一下雷公,她身上好象有个什么东西,,,”说着语声微顿。
雷停猛地一惊,完全不假思索地大声脱口叫道:“什么都不要碰!”
碰字刚出口,电话那边就传来孙超的一声惨叫和一片稀里哗啦的乱响。
雷停霍然回身,瞪着一边被他突然叫喊惊呆的警员,大吼:“报警!叫救护车!快!!”
第一百五十章连环第一案
孙超没有死,但也伤得不轻。
一支三十多公分长、打磨得尖锐如矢的铁丝几乎穿透了他的胸背。
随后抵达现场的警员发现了射伤孙超的机关——在女尸身上放着一颗闪亮的一元硬币,硬币的边缘被钻出一个比针眼大不了多少的小洞,一根接近透明的鱼线穿过小洞系住硬币,鱼线的另一端直通到床头墙边的几个破纸箱缝里。纸箱缝里放置着一个极其简单、只用几根粗铁丝和一个强力弹簧扭成的类似弹弓一样的装置,那就是射出铁丝的弩弓。
根据法医的初步检验,女尸死于利刀割喉,身上无其他明显外伤,死亡时间应该是10月18日或19日之间。因长时间停置在室内,尸体已呈现轻度的腐烂。经人指认,已确定死者就是白保德的妻子林颖。
黄昏渐至,坐在看守所接见室里的雷停听完李悦军的讲述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望着桌子对面的李悦军说道:“这一下本来是冲着我来的!”
李悦军摇摇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孙超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他小子命大了!如果不是他在机关触动的一刹那拼命侧头扭了一下身子,那支铁丝一定会射穿他的脑袋!”看了看脸色阴郁的雷停,继续说道:“现在局里又乱成了一锅粥,杜局又在省里没回来,景东仁忙着天路集团考察团那边的事,只能我这把老骨头出来撑场面。我跟你实话实说,孙超这一出事,外面马上就有声音出来。说这是你在事发前就已设好的机关,故意让孙超去送死,想用孙超的死来证明凶手另有其人,好让你洗脱嫌疑,达到金蝉脱壳、逍遥法外的目的。”
雷停缓缓抬起头,冷然一笑:“这个逻辑很独特。如果这种创造力能够放在案件侦破上,什么样的案子破不了?!”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低声说道:“现在我呆在这个风雨不侵、饮食无忧的风水宝地,别人再怎么说也不能让我的情况再坏下去了。所以,外面这些言语只能给我添个乐子。呵呵,对了,除了那个凶器,现场还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李悦军苦笑:“为了救孙超,五六个警察一起进去抬他,弄得屋子里象遭了劫一样,东西乱做一团,还谈什么线索!”
雷停又叹了一口气:“白保德呢?!”
“和白保德的亲戚、朋友都逐一联系过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我还给他在省城念书的儿子打了电话,他也是一问三不知。”
雷停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节能灯管,眼中露出平常思索案情时的坚毅目光。良久之后,开口说道:“凶手应该是冲白保德去的。在凶手的眼里,林颖只是一件道具。”
李悦军闻言皱眉沉思,抬头说道:“你的意思是白保德现在已经死了?”
雷停轻笑,摇头:“如果白保德已经死了,凶手就没有必要将那白巾扔到我家里去了。凶手是因为伏击白保德不成才想引我过去,致我于死地的。”
李悦军略显茫然地看着雷停,有些不解地说道:“看来我真的是老了——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雷停身子前俯,双肘压在桌边,精光闪动的双眸直盯着李悦军,说道:“我们回头想一下,从尸体死亡时间上推算,如果我们假定这个案子是那个A君(不是我这个‘A君’)所为,那么这起案子应该是整个系列杀人案、至少到目前警方掌握情况里的第一案。锻具厂一案案发时间是10月21日,五棵松一案案发时间是10月20日,而这起案件尸体死亡时间是10月18…19日。也就是说,凶手要先在白保德家杀死林颖,设下机关后,才可能潜入到我家,放下白巾,弄断硬币放在身上。然后去到五棵松,做案后,将硬币塞进男被害人的嘴里。如此的大费周章,那么问题就出来了——他为什么这么做?”
李悦军伸指指了指雷停,语气试探地说道:“你?!”
雷停点头:“凶手,呵呵,这个字眼现在从我嘴里说出来还真有点讽刺的意味。”
李悦军不耐烦地挥手截道:“少费话,我从来都不相信萧缕羽的那些鬼话!快往下说!”
雷停嘴角微牵,挤出一丝微涩的浅笑,继续说道:“凶手在动手之前,肯定已经想好了全盘的计划,甚至可能连这几个案发现场和我的宿舍都踩好了点,直到摸清所有情况之后,一切条件俱备,这才猝然出手。如果从凶手的角度推想的话,他去到白保德家的主要目的应该不是林颖。因为在案发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白保德和林颖就处于分居状态,这一点不论是白保德学校的同事还是附近的邻居亲友都知道。那么如果凶手想杀的是林颖,他就会直接去到林颖的住处,而不会冒着一击不中、被人撞破的风险到白保德家进行伏击。不管从什么角度想,这个思路缜密的凶手都不会做这种脱裤子放屁的多余事!”
李悦军点头:“我总算明白了。你是说凶手的目标是白保德,而他动手的时候,恰好白保德不在家,林颖却因要探看白保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