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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得通。”
“你是说A君在张博伦身上看到了自已孩子的影子,所以才手下留情,饶了他一命?!并带有惩罚意味的对他进行小小的教训,让他以后更加珍惜自已的生命和拥有的一切?!”丁国春满面困惑地说道。
雷停点头,向丁国春发问道:“如果你是凶手,如果你的孩子在世的话,你会不会因为你想杀的那个人跟自已的孩子有点象,而放弃原有的想法,留他一条生路呢?!”
丁国春想了想,低声说道:“如果我有孩子,我根本就不会产生想要杀人的想法,更不用说去亲手杀人了!”
“不错。”雷停点头:“在现在的社会里,以凶手的年龄段,正赶上独生子女的风潮。凶手很可能有过一个孩子,也曾经有过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就象张博伦一样,长大的孩子沉迷网络,结识了一些不良的朋友,与父母间不断产生矛盾和摩擦,到最后,孩子或是离家出走,或是三五成伙伺机犯罪,最后走上犯罪的道路。然后被警方拘捕,受到法律的严惩。一直把孩子当成唯一精神寄托的父母受到强烈刺激,原本幸福的家庭变得分崩离析。”
“这,,”杜长东嗫嚅说道:“你觉得这就是A君最终走上这条不归路的诱因?!”
雷停的目光有些黯然,缓缓点头说道:“结合张博伦的情况,能够将前面所有线索差不多都串联到一起的,我到目前为止只能想到这一点。”略显涩然地一笑,续道:“要检验我的推测是否正确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立刻翻查之前所有我经手破获的案件,看看哪一起案件是涉及青少年因沉迷网络而引发犯罪的就行了。”
杜长东摆摆手,景东仁和丁国春迅速起身,快步走出房间。
走到门口时,景东仁忽然转身对雷停说道:“三个小时后一定查出来。”
雷停点点头。
第一百八十七章凶嫌名字
景东仁离开时随手带严了房门,杜长东坐到沙发旁边,侧头看着漆黑的窗外没有作声。
雷停也没有说话,只是微眯起双眼,看着天花板上沾满灰网的边角贴花。
良久,雷停率先打破沉默,低声说道:“杜局,给我来支烟。”
杜长东转过身看着他,嘿声笑道:“你现在身上有伤,不适合吸烟。”
雷停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绷带,笑着说道:“只是伤而已,你不让我抽烟,我会觉得生不如死。”
杜长东摇头苦笑,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一盒三五扔到雷停身上。
雷停抬手吃力地打开盒盖,取出一支烟咬在嘴里。杜长东俯近身,拿出火机,帮他点燃香烟。
雷停深深地吸了一口,还没等把烟吐出就大声地呛咳起来。杜长东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香烟,扔到地上一脚踏灭,沉声说道:“你小子再不老实,你就把你送回家去让你老妈收拾你!”
“别,别!”雷停轻声咳着,笑着摇手:“杜局,闹着玩儿可不能下死手,我又没惹到你,你干嘛要使这么狠的招儿啊!落在我老妈手里,以我现在的这副德性,'奇。书'就算不挨巴掌也得被骂得狗血淋头。”
“呵呵,你小子!”杜长东遥指雷停,朗声笑骂。
二个小时后,接近半夜二点钟的时候,雷停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杜长东也坐到宽大的扶手椅中,上身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低语细碎的吵嚷声,随着急促的脚步快步接近,办公室的房门被砰然推开,一个满头银发的瘦削妇人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追着几个身着警服的警员。
“怎么回事?!”杜长东沉着脸推开扶手椅霍然站起。
雷停睁眼看去,惊诧地叫了一声:“妈,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原来那银发妇人正是雷停的母亲苏梅芬。
杜长东挥手叫警员离开,绕过办公桌走到雷停母亲面前,展颜笑道:“原来是伯母,快请坐。”
雷停母亲转头看到了雷停身上的绷带,脸上色变道:“怎么回事?怎么伤得这么重?为什么不去医院?!”说最后一句话时,已直直地向杜长东逼去。
杜长东手忙脚乱地连连摆手,雷停低声说道:“妈,没什么事,没有必要去医院。”
雷停母亲瞪了他一眼,贴身坐到雷停身边,关切地仔细看着他的脸色:“给你打了好几天电话,但始终都是打不通。担心得我觉也睡不踏实,到你宿舍又找不到你,那就只能上这儿来看看你在不在!去到哪儿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不知道你这个老妈惦记你吗?!要不就许多天看不到,一看见就是一身的伤。”越说越是伤心,说到最后语声哽咽,豆大的泪水已止不住地直流下来。
“好了妈,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半,等白江这个案子结束,我就好好陪你老人家出去玩一圈儿。”雷停软语宽慰着母亲,伸手轻轻拭去母亲腮边的泪水,把她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摩挲。
“事是做不完的,只有身体才是根本。妈不反对你工作,但是你要好好保重自已的身体。”雷停母亲擦去泪水,伸手轻抚着雷停瘦削的面颊,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听您的。以后我把自已整个放到保险箱里,好好保护起来就是了。”雷停向母亲做了个趣怪的鬼脸。母亲“噗哧”一下破涕为笑,刚才的烦扰立时烟消云散。
就在两母子低声交谈的时候,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敞开的门口走廊传来,人还没进房间,景东仁粗嗄而兴奋的大嗓门已先一步传了进来:“雷公,到底让我查出来了。你之前在省城办过一宗几个沉迷网络的小青年组成团伙抢劫杀人的案子,其中主犯于三年前被执行枪决,那小子的名字叫曹景铉。”
“曹景铉?!”雷停眉头微皱,低声喃然说道:“我好象有点印象。这小子手段非常残忍,为了抢一个下班女工手里的皮包,差点割断了她的脖子,得手后,还把前来接妻子的女工丈夫也一齐刺死,心狠手黑。抓他的时候还真没费什么劲,只和特情聊了两句,就把他和两个同伙从附近的网吧里揪了出来。”
向雷停母亲问好后,景东仁坐到雷停对面的椅子上,略显兴奋地说道:“曹景铉被执行枪决后,他的母亲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在大受刺激之下,神智昏聩地跑到街上,被迎面驶来的大货车当场撞死。曹景铉的父亲原本是省城一所大学的社会伦理学教授,在妻子尽丧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挂职远走,至今不知所踪。曹景铉的父亲当时年龄四十八岁,失踪前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体重六十七公斤,性格冷傲、执拗,略有秃顶。有相关资料显示,白保德曾在省城该所大学参加过一个省教委组织的教师短训班,当时曹景铉的父亲曾在该短训班里任带班教授。”
雷停的双眼斗然眯了起来,仿似一只已经锁定了猎物的黑豹:“曹景铉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景东仁看了一下手里的记录本,朗声说道:“曹伯清。”
“曹伯清?!”雷停缓缓皱起眉头:“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转过头看去,却发现母亲的脸色变得纸一般惨白,双手扶膝,目光呆滞地直望前方,身子有些僵直地呆坐在椅上动也不动。
“妈,你怎么了?!”雷停坐起上身,拉住母亲的手,关切地问道。
“啊。”雷停母亲回过神来,看着雷停勉强笑道:“妈没什么事,只是有些吃惊而已。你怎么忘了,曹伯清不正是妈在大学时的同学吗!”
一听之下,雷停也楞住了:“怎么会这么巧?!您知道曹伯清的近况吗?”
雷停母亲低头轻叹:“是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他,他的遭遇又怎么会是这样的呢!”看了雷停一眼,轻轻摇头说道:“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联系了。”说着,又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窗外夜空中忽然传来一声轰然隐隐的雷声,在空际炸响后一路翻滚而过,雷声过后,豆大的雨点急落而下,在夜风的吹送下,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
“这场晚雨下过,这个秋天也过去大半了。”杜长东走到窗边,举目远望,低声喃然。
第一百八十八章祸不单行
这场雨来得突然,下得也是异常急密,直下了十几分钟,雨势非但没有减小反而愈加凌弥起来。从窗口望出去,只看到远近一片腾然的雨雾,连远处的街灯也变得模糊而朦胧。
雷停拍拍母亲的手掌,低声说道:“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我让景和尚开车送你回去早些休息,再呆一会天都要亮了。”
雷停母亲满眼痛惜地看着雷停苍白、瘦削的脸庞,伸手在他头顶温柔地轻抚了几下,柔声说道:“好吧,我先回去,你也早一点休息,少想会儿案子。明天我煲点汤给你带过来。”
雷停微笑点头,侧头对站在一边的景东仁说道:“送我妈回去,外面雨大,开车小心点。”
景东仁点头答应着,过来伸手扶雷停母亲站起。
雷停母亲笑着婉拒了景东仁的搀扶,自已起身向门口走去,还未走到门口,回身望向雷停,嘴唇微动,却欲言又止,最后只轻声说了句:“早点休息。”就转过身走出门去。景东仁向雷停和杜长东摆摆手,急忙跟了出去。
雷停斜靠在沙发上,看着母亲皓然如雪的白发和蹀躞离去的背影,感觉母亲好象忽然苍老了许多,心中油然而生一股酸涩的感伤,脑中闪出一个念头: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一定要放个大假好好在家陪陪母亲,不应该再让老人家独自守在家里为他担惊受怕。想着想着,鼻中微酸,眼角禁不住沁出泪来。
“等案子结束了,好好陪陪老人家。”杜长东走到身边,轻声说道。
雷停抬手拭去眼角泪水,强笑着点了点头。
“还抽不抽烟了?”杜长东逗趣似的拿出烟盒在雷停面前晃了晃。
雷停微笑着摇摇头:“听我妈的,保重身体。”
话音未落,门外再次传来高声叫嚷声,杂踏的脚步声中,气喘吁吁的景东仁满面惶恐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雷,雷公,老老太太,在下楼的时候,滑,滑倒了。”
“什么?!”雷停和杜长东齐声惊呼。雷停猛地挺身,飞快地从沙发上跃身而起,脚刚着地,只觉胸腹间一阵钻心的剧痛如电击般直传入脑,脑中“嗡”的一声轰鸣,眼前一片空白,金星乱闪,膝间酸胀再也站立不住,仰摔倒地,耳中只听着瓮然空洞的一片喧嚷,手脚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继而人事不省,昏厥了过去。
当雷停再次苏醒时,煦暖的正午阳光将整个房间塞得满满当当,四壁灿亮,雪白得耀眼生花,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直触鼻端。
“祖宗,你可算醒过来了!”雷停费力地扭过头去,看到坐在床边一脸憔悴、眼窝深陷、满脸胡碴的景东仁。
“我妈怎么样了?!”胸腹间仍在一阵阵仿佛撕心裂肺的痛感不住地袭来,雷停皱起眉头,喘息着问道。
“伯母没事,只是轻轻的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景东仁以手掩唇,低头轻咳着轻声说道。
“景和尚,你,你他妈的长进了!这个时候还骗我?!”雷停一张脸因为激动而胀得通红,脑袋从枕头上直昂起来,微红的双眼死盯着景东仁嘶声骂道:“我妈到底怎么样了?!!”
“雷停。”病房门无声地敞开,同样一脸倦意的杜长东走进房来,走到床边看着雷停说道:“你冷静一下,你的伤势很重,随时有生命危险。如果你不控制情绪再次晕过去的话,可能就再也没机会看到伯母了。”
雷停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头重重地落回到枕头上,竭力平复着自已躁然如狂的情绪,咬紧牙关尽量地深呼吸,过了几分钟后,语声平静地说道:“我没事了,告诉我我妈的情况。”
杜长东轻咳了一声,沉声说道:“雷停,你的伤势很重,不管你听到什么样的消息都要控制自已的情绪,可以吗?!”
雷停闭目点头,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从紧闭的眼角沁出,顺着脸颊直滑而下。
杜长东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下,最终轻声说道:“因为当天外面下雨,市局警员从外面回来上楼时将大量的雨水带到了楼梯上,使理石的楼梯变得很是湿滑。奇Qisuu书网伯母下楼时落脚不稳,滑跌下楼,头部撞到理石围栏上,身上多处骨折。送来医院时,一度昏迷,后来醒来几次,神智基本清醒。但医生说,伯母的心脏不太好,加上现在有疑似颅内血肿的情况,不敢贸然手术,所以现在伯母还在重症监护室,情况还算平稳,没有其他异常情况。”
“我昏迷了多久?”雷停轻声问道。
“三天。”一旁的景东仁轻声说道。
“我妈醒来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杜长东说道:“她非常惦记你的情况,我们没有说你昏迷的事情,只对他说把你送去省城手术了,过两天就会来看她。昨天伯母醒来的时候,托景东仁帮他找来了一个人。”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