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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多久啊,竟然花了这么多的银子,赵氏哪里肯认,直接拿着账单,就到了凝晨轩,去找宁芷兰了。
宁芷兰刚刚哄了宝哥儿睡下,一听说赵氏来了。
也不着急出来见,只是让人将人领到了偏厅里去,自己又收拾了一番,才带着香菊过去了。
赵氏在偏厅了坐了好久,才看到宁芷兰现身。
赵氏一看宁芷兰,也唬了一跳,她也觉得宁芷兰似乎整个人都不同了,原本眉眼间的软弱和纯净早就消失不见,代替的是一股子强势和干练。
果然,一夜之间,宁芷兰成长了太多。
赵氏不敢在胡乱说话,也不敢拿乔,只是陪着笑脸说道,“侄媳妇过来了。”
宁芷兰淡淡一笑,兀自坐了下来,语气却带着疏离,“二婶娘这时候过来可有事?”天色虽然不算晚,但也算不得早了,赵氏这样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可见是真的着急了。
赵氏忙拿出这一摞子账单,笑着问道,“不知道侄媳妇让人把这个送给我,是个什么意思呢?”
宁芷兰轻轻的扫了一眼赵氏手里厚厚一摞账单,笑着说道,“二婶娘觉得呢,这话倾城也是说过的,侯府既然已经分家了,大房是断断没有给二房付账的道理,这些都是二房一家这些日子以来的花销,包括在外头记了侯府的帐,这一笔一笔账房都是核对过的,如果二婶娘信不过的,尽管自己去账房核对!”
赵氏心里顿时把宁芷兰骂了个半死,她才不相信,这短短十多天的光景,竟然能花五万两银子这么多。
要知道二房其实并不是很善于经营,每年所有铺子的收入不过才两三万两银子罢了。
可是凤吟治却很会挥霍,在侯府生活惯了的他,很讲究排场,所以这银子也如流水一般的往外花,三年下来,二房虽然表面上看着光鲜,其实内里,早就不剩什么了。
如若不是这样,赵氏和凤吟康也不会想尽一切办法重新赖到侯府里来生活了。
“侄媳妇,我们才搬过来多久啊,怎么可能就花了五万两银子呢,侄媳妇别和我说笑了啊!”赵氏的笑容是那么的不自然,很明显在压制着怒气。
宁芷兰指了指赵氏手中的账单,说道,“二婶娘不妨自己瞧瞧,你前几天逛了一次珍宝斋,就记了一万两的帐,还有二叔父,望月楼的账单足足有九千两,还有二堂弟,竟然买下了流云阁当红花魁的初夜,这就是二万五千两,还有平时你们在侯府的花费,五万两银子,我还是给你把零头都抹了的呢!”
赵氏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宁芷兰,问道,“你是说浩哥儿竟然去了流云阁!”
宁芷兰点着头,“是啊,而且竟然还是记了侯府的帐,夫妻和世子爷知道了,差点没气死,但还是让人送了钱去。”
其他的,赵氏都没觉得什么,只是凤訾浩竟然留恋风尘之地,这个让赵氏实在是接受不了!
她这一辈子,没有别的指望了,只有这一个儿子,可儿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买下花魁娘子的初夜,这是只有纨绔子弟才会做的事情啊!
凤訾浩一直都在锦山书院就读,这多年了,也没有读出什么名堂来,而且已经十九岁的他,亲事也定不下来,这让赵氏觉得心急如焚,若是被冠上一个纨绔子弟的头衔,那么凤訾浩可就是一点出路也没有了啊!
赵氏如今也来不及应付宁芷兰了,只是随意说道,“这件事,多谢侄媳妇周旋了,我这就回去找那个孽障,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宁芷兰忙道,“二婶娘请便,这些银子也请二婶娘立刻到账房去持平了,否则闹了起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赵氏咬了咬牙,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迅速离开了。
一回到二房的南苑,赵氏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凤訾浩的院子。
刚进院门,看到一个小丫头守在院门外,看到赵氏,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子,就要往里走。
赵氏立刻喝住了那个小丫头,“你且站下!”
那丫头不敢在动弹,忙站住了。
“你看到本夫人不行礼,躲什么?”赵氏的语气十分的凌厉。
那丫头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不做声。
赵氏上前,劈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喝道,“本夫人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想要找死!”
那小丫头捂着脸,委屈的不行,眼泪都流出来了,只得低声说道,“是碧草姐姐让奴婢守在外头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氏一听,心头浮上一股怒火,碧草,不就是浩哥儿身边那个模样不错的丫头吗?头几个月才收了房,这青天白日的,让个小丫鬟守在外头,难不成这两人在房里······
赵氏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心惊,忙推开院门,就走了就走了进去。
凤訾浩居住的是一处独门独户的院子,庭院不算大,可院子里却空无一人,绕过石屏,赵氏来到正房门前,还未等赵氏叫门,里头就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赵氏已经是半老徐娘了,自然知道这声音背后代表的是什么?
白日宣。淫。,赵氏想到这个,就狠狠的咬了咬牙。
也不顾不得什么了,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因为碧草已经让人守在了外头,所以房门并没有上锁,赵氏直直冲进了内室。
内室里大床上,两个人正干的火热,两个人皆是大汗淋漓,颠倒鸾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赵氏也实在是彪悍,直接冲到床前,一把揪住碧草的头发,就将她光着身子从凤訾浩身下拖了出来。
在本来正在兴起的凤訾浩直接傻眼了,顿时泄了气,一看到气势汹汹的赵氏,连忙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然后不满的望着赵氏,说动,“母亲,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氏将碧草拖到地上之后,也顾不得凤訾浩,直接对着地上的碧草就一阵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贱货,好好的爷们儿都被你们勾引坏了,今日我就打烂了你!”
凤訾浩十分烦躁,拿过床头的外衣披在身上,大喊道,“母亲,够了,住手!”
碧草被赵氏打,哪里就敢还手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通房,只有挨打受罪的份儿。
她心里也委屈的要死,她何尝想这样了,是二少爷非得要现在,她只是一个通房,哪里就做得了爷们的主了!
碧草一边躲闪,一边求饶,“夫人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过一会儿的光景,碧草就被赵氏打得不成样子,原本娇嫩的身上,青青紫紫的劲舞一处好地方,好在碧草护住了脸和头,她模样长得好,现今泪水连连,可怜巴巴的样子,到让人十分的怜惜。
凤訾浩见自己的母亲还是凶神恶煞的打人,也按耐不住了,上前直接抓住了赵氏的手。
凤訾浩如今已经是十九岁的成年男子了,个头长高了不少,也褪去了原本稚嫩的面容,显得更加的英气,如果没有凤訾宸和莫离染这等绝隽的人物比着,他也算的上是十分的优秀。
只是若是仔细瞧着,不难看出,凤訾浩眼下一片乌青,脚步甚至有些虚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了!
不过即便凤訾浩有些体弱,也比赵氏这等妇人的力气要大,凤訾浩抓住赵氏,不耐烦的喊道,“母亲,你这是做什么,一进来就要打要杀的,真是扫兴!”
赵氏看着儿子这样子,心中恨铁不成钢,想着自己对他期望这么高,什么好的都紧着他来,可到头来却被辜负的这样厉害,于是嚎啕大哭起来。
凤訾浩也觉得自己口气有些凌厉了,但是赵氏刚才真的就是活脱脱一个疯婆子,让人怎么受得了啊
于是凤訾浩看了一眼被打趴在地上的碧草,还未着寸缕,整个人冻得发抖,口气不自然的温软了好些,“你穿上衣服,先下去吧。”
碧草含着泪点了点头,忍着剧痛爬起来,迅速穿好了衣服,然后就退了出去。
凤訾浩原本已经穿好了内衣,然后才穿好了衣服,拉着赵氏做了下来,问道,“母亲,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赵氏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去过烟花柳巷了?”
凤訾浩微微凝眉,并没有的打算隐瞒,“去过了,怎么了?男人在外头应酬,逢场作戏都在所难免,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赵氏的语气冷了好多,“你去一次半次也就罢了,可你为何要包下流云阁花魁的初夜呢?要知道,这可是那些纨绔子弟才会做的,你将来是要有大出息的,做下这等事情,就不怕被人诟病吗?”
凤訾宸一脸的满不在乎,“现在谁还计较这些啊,母亲,如今官场上的事情你不懂,我到现在还一事无成,你当真以为是我不努力吗?”说着凤訾浩埋怨的看着赵氏,“这都要怪你和父亲没本事,父亲只不过是一个翰林编修,根本就不成气候,唯一能让咱们依靠的大房,你还将他们得罪了个精光,你瞧瞧三弟,如今已经是举人的功名,说不定还会外放,你还想不明白吗?”
赵氏一时语塞,真的反驳不了了,她也是觉得同样都是侯府的少爷,凤訾瀚也并没有多聪明,为何就能中了举,而自己的浩哥儿多年来一事无成,这根本就不公平。
想来定也是白氏抱住了大房的大腿,才会得到了这等惠顾!
想想这些,赵氏也觉得恨的厉害,当年的她实在是被富贵迷住了眼睛,心太大了,恨不得直接将爵位夺过来才好。
可现在想想,这实在太不现实了想想凤吟谦,在想想凤吟康,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想要让凤吟康取凤吟谦而代之,下辈子都不可能。
若是早知道现在,当初还不如好好的讨好凤倾城,讨好大房,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了。
赵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十分的悔不当初。
“那现在又能如何呢?我已经向凤倾城示好了,可效果并不大,咱们当初和凤倾城积怨很深,现在做的再多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赵氏一脸的愁苦。
凤訾浩听着,更是不屑,“这又能怪得了谁,我若是二妹妹,也不肯给你机会,当初你任由大妹妹和四妹妹一次次的算计与她,她如何会对你有半分的怜悯呢?只怕连我都遭了她的嫌弃了!”
“那该如何是好啊?”赵氏完全没了主意,“我为了能讨好凤倾城,连你祖母都出卖了,现下福苑闹成这样,我都不敢过去瞧瞧了,且方才你大嫂将一大摞账单摆到我面前来,足足五万两银子啊,这下可怎么办啊?”
凤訾浩眼眸一冷,这大房当真是无情无义啊,不过好在他早就寻好了另外的出路了,凤訾浩冷笑着说,“母亲你现在还看不出大房的意思吗?这是让咱们自己滚蛋呢,母亲你也别硬挺着了,咱们搬出去吧!”
赵氏一怔,旋即也明白了过来,可是如今她们到底是何情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若是搬离了侯府,以后势必会更加的困难。
“儿子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更何况,因为你妹妹的事情,咱们几乎被人戳断了脊梁骨,若是搬离了侯府,你的亲事只怕更加的没有着落了!”赵氏担忧道。
凤訾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的亲事不着急,大丈夫何患无妻,以后等我发达了,自然有的时候名门闺秀想要嫁给我,而现在,即便勉勉强强娶了妻,也不如意,不如过几年再说!”
赵氏听凤訾浩这话里似乎有了其他的出路,忙问道,“浩哥儿,你告诉母亲,你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出路了?”
凤訾浩点点头,“那是自然,若是等到你和父亲帮衬我,只怕我头发都白了也只能是白身了!”
赵氏脸色一红,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也明爱凤訾浩这话说的很对,只是转移话题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凤訾浩满脸的自得,仿佛很引以为傲,“不瞒你说,我投靠了皇长孙殿下,而皇长孙殿下也做出了承诺,只要我依着他的意思办事,他日他登基为帝,自然不会忘了我的功劳,到时候,这靖远侯府的爵位就是我的了!”
赵氏顿时觉得很不靠谱,直接说道,“这不大可能吧,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均以过世,皇长孙殿下一个人孤掌难鸣,如今大家都猜测着,是否晋王殿下有幸继承大统呢!”
凤訾浩直接白了赵氏一眼,说道,“糊涂,皇长孙殿下是圣上的嫡长孙,咱们大曦朝向来是以嫡长为尊,晋王算起来只是嫡次子,嫡长孙甚至要比嫡次子更加的名正言顺。更何况,皇长孙殿下是何等的优秀,咱们还不知道吗?当年大妹妹不是死乞白赖的要给皇长孙殿下做侧妃吗?”
赵氏心里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