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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雕刻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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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承认犯行。我做了这个决定后,。c情舒坦了些。

我从没想过要离开房子,故布疑阵装成是别人所为。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脑中只想要将尸体藏起来。我当时只想到这一点。我不喜欢将她们分尸。我必须将她们的衣服脱掉,才能知道关节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已经将她们的尸块搞混了。我想将她们的尸块重新归位,但因为血肉模糊,分不出是谁的尸块。我可能错将我母亲的头摆在琥珀的身上。我是独自犯案的。

我对自己的行为觉得很懊悔。我情绪失控,做出愚蠢的举止。我承认以上所述完全属实。

签名 奥莉笑·马丁

这份自白是影印稿,共三张A4纸。最后一张的背面或许是节录自法医验尸报告的影印本。很短,只是一段结论,也未注明是谁写的。

头部的伤势是以笨重而坚固的物体敲击或连续敲击造成的。这些伤势是死前造成的,不是致命伤。虽然没有明确证据可以证明擀面棍就是凶器,但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不是。两具尸体的死因都是在头部被支解时颈动脉被切断。经过检验后显示,沾满血迹的斧头早已生锈。很可能在被用来分尸前斧刃已经很钝。琥珀的颈部与肢体上的嘛痕显示,她的颈部在被切肉刀割断前,曾先被斧头劈了三四次。她不大可能曾,恢复意识。至于吉宛·马丁女士,她的手与上臂之伤痕是死前造成的, 显示她曾恢复意识, 并试图举臂自卫。下领部的两处伤痕则可能是在她的颈部被切断前,曾两度被割伤。这些攻击都是丧心病狂的暴行。

罗莎读毕后,将文件摆在她身旁的桌上,茫然望着前方。她浑身冰凉。奥莉芙·马丁拿了把斧头……噢,天啊:怪不得克鲁先生说她是具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琥珀仍活着时被钝斧刃砍了三四下!她觉得一阵恶心。她不能再想这件事了。可是,当然,她身不由己。金属撞击柔软的身体发出的闷响在她脑中轰隆作响。这住处好暗,阴森森的。她忽然伸手打开桌灯,但光线并不能驱走她脑中的景象,一个疯女人因嗜血而发狂。还有那些尸块……

她对写这本书是否已经做出承诺?她是否已签署了任何文件?她是否已收下订金?她都不记得了,她内心一阵惶恐。她住在暗无天日的世界,过一天算一天,什么都无关紧要。她站起身,在地板上踱步,诅咒着艾黎丝威胁利诱害她陷入此等绝境,也咒骂自己的愚蠢,咒骂克鲁先生没在她首度去函时就将这份自白书寄给她。

她拿起电话,拨给艾黎丝。“奥莉芙·马丁那本书,我是不是已经签了任何约?为什么?因为我根本写不出来,这就是为什么。那女人把我吓坏了,我再也不要去见她了。”

“我还以为你喜欢她。”艾黎丝边吃晚餐边平静地说。

罗莎没搭理她的风凉话。“我有一份她的自白书与法医的报告或者是结论。我应该先读这些文件的。我不干了。我可不想写一本书来歌颂她的所作所为。老天,艾黎丝,她们还活生生时头就被割下了。她可怜的母亲还试图挡住斧头。光想到这件事就让我作呕。”

“好。”

“好什么?”

“不要写。”

罗莎狐疑地眯起眼。“我还以为你至少也要争论一番才肯罢休。”

“何苦?我进入这行学到了一点,就是没办法逼人写出什么东西来。更正一下。如果能穷追不舍,是可以逼稿成篇,不过成品总是乏善可陈。”罗莎听到她喝东西的声音。“反正,珍妮·亚瑟登今天早上将她新书的前十章寄给我了。是关于为了维护自我形象所可能带来的危险,把肥胖当成扼杀信心的头号杀手,这个题材不错。她显然挖到金矿了,采访到一些因为肥胖而被迫退出影坛的电影及电视名人。当然,和她的其他作品一样没什么口味,不过可以大发利市。我想你应该将你的资料都寄给她。奥莉芙可以当极为戏剧化的压轴,你不这么认为吗?尤其如果我们能取得她在狱中的照片。”

“不可能。”

“不可能取得照片?真可惜。”

“我不可能将资料寄给珍妮·亚瑟登。老实说,艾黎丝,”她情绪失控,开始咆哮,“你真是令人不齿。你该到那些不入流的小报去工作。只要能卖钱,你什么人都想压榨。我绝不会让珍妮·亚瑟登靠近奥莉芙。”

“何必呢,”艾黎丝说着,同时口中不知在大嚼什么食物。“我是说,如果你不想写她的故事,又因为她令你作呕而不愿再去见她,何妨放手让别人去做?”

“是原则问题。”

“那我就不懂了,老掉牙的问题。我听来觉得像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听着,我没闲功夫跟你蘑菇了,我有客人。你至少让我告诉珍妮,她可以去利用奥莉芜大捞一笔。她可以从头开始。反正你也才刚起步,对吧?”

“我改变主意了,”罗莎忿然说。“我写定了。再见。”猛然挂上电话。

在电话另一头,艾黎丝向她老公眨眨眼。“你还指责我没有爱心,”她低声说。“你看,还有什么比我这么做更有爱心?”

“夺命判官,”杰利·费尔丁尖酸刻薄地回嘴。

罗莎重读奥莉英的自白书。“我与母亲和妹妹的关系一向不睦。”她拿出录音机,倒带寻找她要的那一段。“我叫她琥珀,因为在两岁时,我仍咬字不清,不会念她的名字。叫她琥珀也满贴切的。她有一头金黄如蜜的秀发,她长大后,也只在别人叫她琥珀时才会回应,叫她爱莉森她就相应不理。她美极了。”

当然,这段话本身没特别含意。没有人说精神病患就不会装模作样。事实上,正好相反。不过她在谈起她妹妹时语气温柔,若是别人说的,罗莎必会认为那是出于关爱。她为何没有提起和母亲的争执?真怪。那原本可以当做她当天行为的辩解。

入监传道的牧师不知道奥莉芙就在他身后,待一只大手搭在他肩上时才吓了一大跳。这不是她第一次偷偷靠近他,他与上回一样,仍然搞不懂她是怎么接近他的。她平常的步伐总是痛苦地拖着走,他每次听到她的走路声总会觉得难受。他打起精神,面带亲切的微笑转过身。 “晦,是奥莉芙,真高兴见到你。你怎么会到礼拜堂来的?”

她眼中带着笑意。“我吓到你了?”

“你是吓到我了。我没听到你的脚步声。”

“或许因为你没注意听。牧师,如果你想听到,就得先聆听。当然这个道理你在神学院就学过了。上帝说话时经常是低声细语的。”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他能够瞧不起奥莉英,或许会好办一些。可是他做不到。他怕她,也不喜欢她,可是他无法瞧不起她。“我能效劳吗?”

“你今天早晨发送了些新的日记本。我想要一本。”

“你确定吗,奥莉芙?这些日记本与以前的没什么两样。每本日记上的每一天仍然有一段经文,我上次给了你一份,结果你撕掉了。”

她耸耸肩。“我需要一本日记,所以我准备容忍那短短的经文。”

“都放在办公室里。”

“我知道。”

她不是为日记本而来的。他猜得出来。不过她是打算趁他不注意时,从教堂内偷走什么东西?除了圣经与祈祷书外,还有什么好偷的?

一根蜡烛,他事后告诉典狱长。奥莉芙·马丁由圣坛带走了一根六寸长的蜡烛。不过她当然否认了,而且经过彻底搜查过她的囚房,仍然搜不出那根蜡烛。|http://。yesho。/wenxue/转贴请保留站台信息。'到下页'女雕刻家

3

狄兹律师很年轻,是个满脸无精打采的黑人。他看到罗莎在进门时朝他露出诧异的表情,因此蹙眉表达不满。“我不晓得黑人律师真有那么罕见,蕾伊小姐。”

“你怎么这么说?”她好奇地问着,坐在他所指的椅子上。

“你看来一脸惊讶。”

“没错,不过不是因为你的肤色。你比我预期的年轻了许多。”

“三十三,”他说,“不算年轻。”

“是不算,可是算来当你接洽要代表奥莉芙·马丁出庭应讯时,只不过二十六或二十七岁。对出庭辩护刑事案而言算很年轻了。”

“没错,”他同意, “不过我只是助手。主辩律师年纪大多了。”

“筹备工作都是你在做?”

他点点头。“的确如此。这件案子很不寻常。”

她从手提袋里取出录音机。“你反对录音吗?”

“如果你要谈的是奥莉英·马丁,我就不反对。”

“我正为此而来。”

他笑了笑。“我不反对,原因很简单,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见过那女人一次,就是她被判刑那天,我不曾与她交谈过。”

“就我所知,你当时正打算替她提出减轻刑责的辩护。在筹备期间你不曾与她碰面吗?”

“没有,她拒绝见我。我是根据她的法律顾问所提供的资料进行筹备的。”他苦笑了一下。“老实说,也算不上什么资料。事实上,如果我们必须继续替她出庭辩护,必会遭社会大众讥笑唾骂,所以在法官判决她自诉有罪的申请成立时,我松了口气。”

“如果你出庭,你打算如何替她辩护?”

“我们有两套方案。”狄兹沉吟了半晌。“第一,是她一时心智失常——我记得那天是她生日的隔一天,她因为家人不但不关心她,还取笑她肥胖,因而忿忿不平。”他扬眉征询罗莎是否知道这一点,她点点头。“此外,我相信,她在自白书中也提到不喜欢噪音。我们的确曾设法找一位医生,由他证明噪音确实会使有些人产生严重精神躁郁,也因此会采取行动试图阻止这种噪音。然而,没有心理学或医学上的证据可以证明奥莉芙有这种倾向。”他将两手的食指合拢。“第二,我们打算依据这个案子骇人听闻的残暴手段,说服法庭认同我们合情合理的推论——奥莉芙是个具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我们没任何机会证明她暂时心智失常,要证明她是精神病患者倒有一线希望。我们找到一位心理学教授,他在看过尸体的照片后,愿意出庭作证。”

“不过,他可曾与她交谈过?”

他摇摇头。“没时间,她也不肯见他。她下定决心要自诉有罪。她致函内政部,要求做精神分析以证明她心智正常,可以提出有罪的自诉,我想克鲁先生应该告诉过你吧?”罗莎点点头。“她这么做,我们便束手无策了。这案子真特别,”他困惑地说。“大部分的被告都会费尽心机找借口脱罪。”

“克鲁先生似乎认定她是个精神病患者。”

“我想我同意他的看法。”

“因为她碱母杀妹?你有其他证据?”

“没有。那还不够吗?”

“那你要如何解释有五个精神科医师诊断后,都说她很正常?”罗莎望向他。“就我所知,她在狱中接受了好几次检查。”

“谁告诉你的?奥莉芙?”他满脸狐疑地看着她。

“没错,不过我事后向典狱长查证,也证实确有此事。”

他耸耸肩。“我对此存疑。你必须先看报告。看是谁接写的,还有他们为何要为她做精神分析。”

“不过,还是很怪异,你不觉得?”

“怎么说?”

“如果她是具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在这段期间应该会出现相当程度的病征才对。”

“不见得。或许监狱这种场所可以镇得住她。不然就是她的病征只会对家人发作。那天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状况让她发作,她发作完后,便又恢复正常。”他再耸耸肩。“谁知道?精神医学还称不上是很精确的科学。”他沉默了片刻。“依我的经验,心智正常的人不会将他们的母亲和妹妹乱刀劈死。你应该知道,她朝她们动斧时,她们还没断气吧?”他黯然一笑。 “她自己也知道。别以为她不知道。”

罗莎蹙眉。“还有另一种解释,”她缓缓地说, “问题是,这种解释虽然可与事实相符,却因太荒唐而难以置信。”

等了许久她没继续说下去,他于是开口追问。“怎么说?”

“奥莉芙不是真凶。”她看到他不以为然的笑容,因此继续说下去。 “我并不是说我赞同这种推论,我只是说,这种推论很符合事实。”

“‘你的’事实,”他温和地点明。“依我看来,你对事实的认定有偏见。”

“或许吧。”罗莎想起了她前晚的情绪激动。

他端详了她许久。“如果说这案子不是她做的,她对案发经过知道得也未免太详细了。”

“是吗?”

“当然。你不认为吗?”

“她对她母亲曾试图架开斧头与刀子这部分就只字未提。这一段想必是最恐怖的部分,她为什么不提?”

“羞愧、困窘、创伤性失忆症,你如果知道有多少凶手事后把他们的暴行忘得一干二净,必会大吃一惊。有时候他们要过好几年才会良心发现。反正,我怀疑奥莉芙与她母亲间的格斗会像你说的这么激烈。吉宛·马丁身材瘦小,我想顶多才一百五十几厘米。奥莉芙身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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