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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没有铁路的年代,她记忆中攻入东北打胜仗的只有‘伟大’的成吉思汗。作为游牧民族,他们在达赉湖那儿发家,进入东北轻而易举,其中一路军队南下,攻克沈阳附近的金朝东京辽阳——‘攻城不克,佯退五百里,乘守军疏于戒备,以轻骑昼夜兼程驰还,一举袭克,大掠一月回师’。能记住这个,多亏了带兵的蒙军将领是郭靖的师父,哲别。
好在水利星人济朝的皇帝们没有关注到的地方普遍改变不大,东北的地理要素和顾辞所知差不多。燕北长城还在,骊河平原这个核心区域全在大虞掌握之中,拿下东北平原是迟早的事。顾辞把关于东北和内外蒙古的记忆整理出来,准备一会和锵锵的作业一起交给袁懿看,这边比起西域来,大虞更能掌握主动,希望不要再出现野蛮的杀戮。
至于铁路,好像工造局的技术水平还得提高提高才能实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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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兴冲冲地挑了个风和日丽不早朝的日子,和老公两人窝在养心殿小书房里,一边用炉子烤红薯和栗子,一边献宝。
偷得浮生半日闲,袁懿搂着她,吃吃豆腐,开始过目母女俩合作的作业,颇为好笑地问,“这也是据地利而言史?”
“我是不太相信‘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这种‘人定胜天’的论调啦。不然为何三国的刘皇叔和诸葛孔明最后输给了魏曹操?”顾辞本人并没接触过系统的地缘政治学说,但她很希望袁懿能在注重人文历史的中华传统之外,以地缘这种客观条件来考虑战略,而不要陷入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清谈误国’里,“所谓的‘顺势而为’,这个‘势’应该是指某种规律,而规律形成的条件,几千年几乎都没有变化的只有‘地利’一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应该才最客观!”
“爱妃此言的确有理。”
“你别笑嘛!”顾辞羞恼地拧一把伸到**里的大掌。
“好好好!”袁懿安抚地深吻一记,“不如,你先想想东北和大漠打下来后怎么治理?一会我看完了,咱们来说说?”
他一点不觉得以现在的兵力收拾蒙兀人和渤海国有什么问题,更多的是在为日后考虑,所以他更想了解顾辞口中的‘满清’,现在正好合起来一块儿看。
曾经惨败于镇北军之手的羯夷八部泰半都发源于达赉湖流域的大草原,只有噶朗部是从燕然山和金微山之间的‘大湖盆地’南下,进不了准格尔盆地,只好去抚顺‘做生意’,勾搭上其他大部队,合伙一起打草谷。烈蛮部的发源地据说也是在‘大湖盆地’,虽然有湖,也是个盆地,但咸水湖和仅靠雪水滋养的荒漠草场可不尽如人意。如果说库伦城是单于王庭‘龙城’所在,很显然乞部崛起为草原老大,占据了库伦,而烈蛮部是个好马仔,屈居于乞部之下,才能离开两山之夹的荒原,来到资源更好的东部达赉草原。
“这个大湖盆地的驻军队可是在赵信城(车车尔勒格)一带?”
“更里面,”顾辞拿着自己按记忆画的地图指给他看,“当时这儿叫‘唐努乌梁海’,满清在这里设了个‘乌里雅苏台将军’,后来把这一大片都割让给了罗刹。”
原来是汉匈奴右贤王的领地。
袁懿嗤笑一声,“就这样拱手送人?”
“外族人嘛,总觉得大不了退回老家,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割的是中原的地儿,和他们无关。”
实质上而言,蒙兀、匈奴、突厥和羯夷并无区别,都是大漠高原下来溜达的游牧民族。从准格尔进入西域横行的统称为匈奴,败退于西域继续西去的就称为突厥,一直奔着长春城使劲的几个部族叫羯夷。而西方人口中的‘鞑靼’,或许就是对西域和中原不感兴趣,更喜欢欧洲平原的大漠铁骑。之前阿圣对于大漠的分析也同样以地理为出发点,讨论匈奴帝国和突厥帝国的异同,而如今的蒙兀人同样分为东西两路南下,这说明在大虞不知道的情况下,大漠高原已经完成了新一轮的势力更替,现在不过是重新洗牌,由蒙兀人代替羯夷和匈奴,在同样的土地上,做出同样的选择。
历史不过是一次次似曾相识的轮回。
想明白了这一点,袁懿开始认真思考她说的‘地缘’一词。“跟我说说,你知道的满清和蒙兀是什么关系?”
顾辞听到他沉思半晌终于问到这个话题,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东拉西扯,两人一问一答,不亦乐乎。没办法,经过清朝辫子戏和清穿文的洗礼,好多东西都变成常识了,如果袁懿不问,说不定还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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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大虞的鄂部团结一致针对渤海国,让渤海国君完颜钦茂心很塞——人家只是想让你们乱了,自己以亲戚身份去劝个架,然后收了你们的地盘,和大虞哥哥做好朋友,一起打倒小浪蹄子蒙兀人嘛!
旭烈乐见其成,直接抓了鄂部弃民好好了解下情况,打发去做奴隶,好整以暇地看鄂部和渤海啥时候开打。
相比于悲惨的西域烽火连天,海贸的巨额收入和南国的风调雨顺大丰收,东北这则‘渤海国离间鄂部欲图中原’的小浪花并未在报纸上引起大众关注。辽东之外都被当成极寒之地,更不用说再北的三江平原,若不是原住民鄂部人入京,绝大多数汉人可能并不认为那是能住人的地儿。
但是大虞权力中心的顶尖人士都明白,神宗一向把那儿当成重点,不但细细勘测地形,还把国舅一直放在那边,皇后多年前已派人去试种玉米、小麦、大豆、高粱等各种产物,甚至还通过鄂部,私下从渤海国再次弄来‘卢城稻’的种子。工造局历年来从鸿都选调那么多精于匠器的学生,大部分是扑在了工具改造上,其中一个核心项目就是蒸汽机,已用于战级福船上,现在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把这个大玩意儿用来代替牛拉动深犁,或代替马牵辕拉车。
现在渤海国扼守依兰,蒙兀人突进白城,鄂部的地盘是个‘四战之地’,地缘劣势非常明显,大虞防线必须北进,囊括鄂部现有领土,直面白城和渤海国。枢密院就此忙碌起来,务必不能让渤烈联盟齐心协力,连成一气南攻。最好的情况是先解决客场作战的蒙兀人,再收拾有根据地的渤海国,避免两线作战。
枢密院在辽东长城之外最北边的丘陵处选了一地‘康平’作为战略据点,正在哲理木草原东面,便于保证补给和应援。扶余台地上有个西汉时扶余国的都城,刚好在白城东边,可作为前哨站,监视蒙兀骑兵动向。这儿日后会作为全面攻略东北平原的中转点,但目前不宜把大军压上扶余,以免刺激渤海国。康平和扶余正是顾辞熟知的四平、长春两地,的确是枢纽所在。扶余以北地区河道纵横水面宽阔,仅在冬季冰冻期才方便军队、辎重大规模穿越和移动,暂不在此次对蒙战役考虑之列。
如果只是防守,占据康平、扶余两地足矣,可惜神宗陛下的目标包括整个大漠和伯力以北的海岸线,甚至连战后事宜都开始研究了,比如如何给大漠诸族圈划牧场,规划驿传路线,设立寺庙驻锡之地,以及封禁边关和限制通商资格等措施,烈蛮部和渤海国不过是顺路要踢开的两颗小石子儿。
在枢密院整套方案中,与依兰在两山夹地之西相对望的‘木兰’(哈尔滨)才是整个‘大丹东道’——囊括大鲜卑山以东全部地区——中枢所在。此外,达赉湖以北的三江交汇处有一地以‘庐朐河’为名,叫‘庐滨’(满洲里),可西控漠北,加上东边的伯力,大丹东道大局可定。再依此为基础,从庐滨、长春城西进漠北,占下库伦城王庭和瀚海一带不成问题。继续向西进击唐努乌梁海,有斋桑湖和西域的靖西军配合,大漠可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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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西域的跟随蒙兀人而进,东北之战才是需要枢密院首次调动四军来应对的大事。
首先是镇北军在各处据点的分布——顾翀大军去康平,直面科尔沁草原;明都领前锋军去扶余安营扎寨;翟竣机动作战,哲理木到白城门口都是他的活动范围;任塞渊首次单独领军,深入康平东边的山林里,在‘乌拉’(吉林)扎下据点,剑指渤海国都宁古塔,视情况出兵牵制渤海人,或等待合攻。留鄂部在身后,他们能不能挡住漏掉的草原铁骑,或有人私通旭烈,都是个隐患。所以钟鼐带三千人马与鄂部人一起守住镇北城,其他鄂部非战斗人员迁入改名为‘大宁’的北关,归崔舶管辖。
军队即将要入驻的这些地方并不是渺无人烟的无主之地,如何让当地居民接受大虞、配合行动才最重要,还不能让渤海国觉得受到威胁。从神宗四年开始,商人和斥候们比镇北军更早进入东北。在他们的努力下,镇北军‘租借’了康平城外一大片荒地作为‘巡猎营’的驻地,扶余小城换了几个‘族老’和‘头人’,顶住了渤海国的压力,‘邀请’镇北军协防时常来打秋风的蒙兀人。
除此之外,大部分安东军要配合北上。单归在龙门的职务由夏步凡接手,他将和崔航的哥哥崔舫,还有顾文恺一起,率风津城和天津港的安东军到达对马岛,时不时往虾夷、苦兀一带巡航,开始适应北海冰洋的气候。其后崔舫这支舰队从对马岛出发,占领海参崴,送陆军推进到湄沱湖(兴凯湖)。苦兀这边由单归领军,从穆河(黑龙江)入海口插入伯力,视情况顺乌河(乌苏里江)南下湄沱湖,合攻宁古塔,或继续沿穆河西去,占领依兰。只要避开冰冻期和汛期,在安东军的威慑下,想来渤海人不敢轻举妄动。
平南军因为安东军的离开,也要做出相应调整,调派池其羽带兵进驻卑谬、升龙、大光和西贡,确保半岛上的兵力优势。吐蕃那边,段昂带着南诏军从南方丝绸之路绕道掸邦和骠国,借道天竺,一路驻兵于墨脱,再北上林芝,一路顺着唐蕃古道的达旺逼近日喀则,安抚和游说各教派、土司,与前藏的容临和帕竹政权配合,先以非武力方式孤立萨迦残余势力,再图谋阿里地区,当然,视情况派兵守住阿里和卫藏南下天竺的几个关口,比如亚东、普兰等地。
靖西军忙着恢复和巩固西域诸城,防止蒙兀人回头。不过看着巴合黑从塔什一路屠往月即别最西边的卓章海而去,斡勤跨过阿拉山口去蹲守怛罗斯,真真是大快人心。
138 科技之光()
大手笔的军防调动不是小事,有心人自会关注和搜集这方面信息,但普罗大众的注意力还是在皇家贸易公司的《神宗六年进出口目录》和《西域扶助计划》上。前者预判了明年会大量进口南方丰收的米粮,以及出口更多的瓷器、棉纱、丝绸和茶叶,给海商一个很好的指导。后者历数了目前西域各处的情况,需要怎样的援助,及其曾经的特产,可推广种植的物种等,从药材、粮食、水果、木材、鱼畜、皮毛等应有尽有,眼光毒辣之人自然能从中窥见商机。
这是顾辞在尽最大努力去调动商人的积极性和野心,拓展并整合大虞版图内各处的物资分配,也正是神宗上位大力推行‘商政’后,大虞的活力之源。
‘商政’一词,出现在一篇洋洋洒洒数百页的报纸投稿里,便是有心人从最初的七家皇家产业到现在的皇家贸易公司,研究归纳了所出台的明文规定和自发形成的一系列商业惯例,执笔人正是谢庆的独子、阿钺的二哥谢戚威。
当神宗知道萧律等三位主编执意要刊发此‘文’时,再不情愿也只能认了。不过,顾辞阅后提了一堆修改意见,指出许多不完善或定义含糊之处,限定一个发表的时机,让谢戚威老老实实地重写,以后可以作为财经科的教材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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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上京三大学府里,鹤鸣自然是贵族学校,专门培养社会精英官绅进士。令德撑死了是个二本,学员皆以做‘公务员’为目标,很多成绩优秀者,直接转去鹤鸣了。鸿都最复杂,完全是个融合了财经、职业技术、法律、理工、农业,乃至风水、艺术、医学等五花八门的超级综合型院校。
太不科学了!
顾辞一直想改,但袁懿和萧律不太支持。因为鸿都口碑太好,轻易改动,怕影响‘命中率’——成立十余年,目前在职的官吏有近二成是鸿都学子,一成多是令德,这个比例可谓惊人。
有人曾以此现象抨击‘沧海遗珠’太多,说明要么科举取士名额太少,要么是礼部给鸿都开了后门。刚上任不久的神宗当场给了他机会,去鸿都随便拉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