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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河北是甲斐,东是相模、伊豆,西是远江、三河,只要义胜和北条瓜分了此地,几乎包围了广义的甲斐,再打小早园或进入远江乃至三河,都有了基础。但问题就出在这次征战要依赖北条和村山,一个从相模攻骏河东部,一个南下牵制小早园,骏河的一半和南信浓的打下的地盘肯定归他们,剩下的地方留给义胜一派的家臣,反而是义谦的重臣占不到太多好处,还得出力。作为帮助义谦打天下的家臣,各自分封了领地,实则已同小名没区别,在义谦和义胜的权力交接过程中,为了自己利益,肯定各有偏向。即便义胜想重用父亲的老臣,他也没有太多土地资源,可以换取他们的忠心。面对这么下力气帮他开疆扩土的老爹,义胜还是反叛了,原因正在于他和义谦一样,渐渐控制不了下面的家臣,在家臣面前,已处于劣势。为了清理这些心怀二志之人,给自己的势力腾出封地,兵戎相见是必然之举。广义则是老臣们的另一个选择,之所以没选虎义,也许因为这位‘佛将’迄今为止‘生涯不犯’,完全不近女色。
第二部分提出的解决方案完全是阐述幕府应该如何控制大名,除了分化制衡、加强法度和等级管理等措施,还有就是在土地分完后,还要掌握金钱和政权的分配、制衡,才能让大名们始终没有与幕府抗衡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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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孩子们的作业完成得太好了,顾辞准备一起好好夸夸,再让他们挨个找皇帝讲评谈心。锵锵第一个得到表扬,对于父母长辈们的偏心,男孩们表示已经佷习惯了。
“宝贝做得真好!”她搂着女儿用力亲了好几口。真不枉当娘的拼命支持商贸,这不,除了外面有高人能看出来土地不再是唯一的资本,连小女儿都能归纳出土地资产和商业资金的不同。
“可是如果海贸断了的话,岂不是就比不过有土地的大名?”阿双等母女俩腻歪完赶紧发问。
“海盗就是没土地可耕种,只靠商贸生存的群体,可你看,何时能真的禁绝?即便身份再低贱、再受打压,商人也从来没消失过,甚至官府、官员自己也要从事商业交易,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么?”
“可他们有钱了还是买地呀!”阿桑想得深,反驳得很快。
“人人都说土地是根本,有地就能有吃、有穿、有木头盖房子、可以活着,而资是通过商人们带来的,有没有多余的钱都无所谓,对不对?”看见孩子们点头,顾辞觉得可以开始普及一点印象中粗浅的经济学概念,“娘亲认为,人要活得越来越好,‘物’和‘资’都不能少。物是吃穿住用行基本的东西,资是能买到这些东西的钱。当然,物是从无到有造出来的,所以土地很重要,但资现在在变得越来越重要。你们有想过为什么大家都对海贸这种赚钱的生意这么热衷么?难道只是为了买地屯银子?”
阿圣很认真地回答,“肯定不是,现在有钱了什么都能买到,所以有没有地是其次的。”
“你们看,这就是钱的作用,它比地更受欢迎,是因为人人都有办法获得,而地却不是。你们看过鱼鳞册么?拥有咱们大虞土地的人,和一国人口比起来,比例并不高吧?”
“那为了让没有地的人也能活不下去,我们才要发展商贸?”锵锵问得很认真,门外的皇帝也坐到门槛上,偷听得很认真。
“乖宝贝们真聪明!”顾辞毫不吝啬夸奖孩子们,接着安利,“咱们先来看,土里的东西怎么从无到有的好了。首先,土地、种子这些是必须的,然后再有人,得是农民去干活,才能有收获,你们想想,还需要什么?”
“犁和牛。”“耕车也可以。”“建大棚才好!”“杀虫的药水,吃虫子的小鸡。”“还有肥料。”“好恶心,不要说这个,一会吃不下饭了!”“阿双你太坏了!”
去过试验田的孩子们七嘴八舌补充,眼看要歪楼,顾辞赶紧叫停,“你们说得都对!很早的时候没这种东西也一样种地,说明这些不是必须的,现在有了,却会让产量更高。所以,为了区别,娘亲把这些叫‘料’。‘料’能出现,正是因为有了‘资’,所以,在‘物、资、人’一起作用下,‘料’会越来越多,只要投入的‘资’不亏本,生产效率就会提高。即便不是每个人都有地,地也没增加,我们的粮食、衣服、屋子等东西一样能增加很多。”
听完这段话,几个孩子开始认真做笔记,这是他们自发养成的好习惯。
“明白了资的作用,咱们再来看看东瀛的问题。信田家的尾张都是上等地,现在又掌握了商人的资金,所以,下面人听他的话,总会得到好处。上杉家只有土地,已经分完了,如果打不下新的,手下还会甘心只守着已有的地,然后继续听他的话么?”没好处谁跟你这个老大,只要别人给的好处更多,肯定背叛。
顾辞接着问,“有了很多钱的人买地,只是为了在地里种粮食、种棉花,用这些产出自给自足么?”
“不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捧哏双胞胎答得利索。
“所以说,他们和守着地里产出的人是不是区别很大?”顾辞举了个例子,“还记得娘亲琅琊城里的地么?现在种地的人都不是咱们家的,用的机器、种子、等等东西都是买来的,如果没有商贸,仅娘亲一个人,那些地就荒芜了,连自己都养活不了。”
执意不肯跟上潮流的地主们遇到的就是这样的困境,固守自己的田土,但佃农和仆役有更好的出路,会日益减少,他们只能付出更多的钱去雇佣和购买更好的种子、农具,不然田地荒芜,被官府收走,土地孳息卖不出价钱,只能变卖土地,越来越穷。而掌握了土地之外其他物资的商人们,通过资本的积累,有些已能轻易地控制一地经济命脉,有没有购入土地,成为新的地主,并不影响他们的地位。这样的商人如果没有根基,而守旧方是官宦世家,那妥妥的被口诛笔伐,甚至死于非命,但如果这个商人依附皇家产业为生,就让他们天然有了对抗的底气,得到庇护,顾辞知道艺青曾默许皇家产业出手,整垮闹得厉害的那些顽固耆老。清流?世家?官宦?不好意思,论哪方面都能碾压你。
“咱们先回过头来看信田家。如果大虞突然不去中京,他的资金减少,你们觉得他会怎么办?”
“和其他大名一样抢地。”阿双抢答。
“他要钱不就是为了抢地盘么。”锵锵道。
阿圣很谨慎地开口,“但是战略会不同。”因为有中京,现在信田的重点放在打通琵琶湖的通道上,近江、伊势,直至京都上洛。上杉家在骏河有动静不怕,只要越不过三河,威胁中京,信田完全有实力回头再打远江,甚至拿下骏河。
阿桑好奇地问,“那会不会有清贫的官员,因为没钱雇人种地,被商人欺负?”
“再穷的官员都有办法限制商人的活动,比如设关卡,查货,扰乱店铺生意等,那你还觉得商人会欺负官员么?”顾辞很支持他去做社会调查,因为阿桑真的喜欢琢磨这些事,“这个情况你可以自己去深入研究。”
“咱们要保护商人。”锵锵和顾辞一样认为商业很重要。
“那商人会坐以待毙?”
看着孩子们,尤其是阿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顾辞轻轻地补充一句,“商人和官员起冲突,娘亲只能想到两个结局,一个是商人执政,一个是朝廷禁商。”
其他三个孩子刷刷地记笔记,阿圣却惊讶地抬头,她微笑着摸摸阿圣的手,孩子大了不好摸脸,太遗憾了!
156 纳为属国()
商人掌权并不是坏事,江南许多诗书人家本就是‘商而优则仕’,当年隋唐开科举,让寒门有了晋升公卿官宦的通道,现在还多了个吏考,根基浅薄的商人想做公务员并不难。而且因为最大的商人是朝廷产业,不但对内掌握了国库盈亏,修典保护民商,对外更是以国家垄断的形式去控制属国、争夺国际市场,几无敌手。
从大虞目前的人口数量来看,虽然已有了突破性的增长,但远未达到需要殖民海外才能缓解生存压力的地步,所以肯定不会有西方诸国那种强烈的扩张**。因此,顾辞从一开始就有目的地以自身的权势地位去做一个官方商人,并将皇室、重臣和朝廷尽量绑到这辆马车上。更重要的是,她身边的帝国精英们,不但对此乐见其成,更有不遗余力支持她大步往前走的一群智囊团。这只能说明大虞的高层人士已经有不少人看出商业发展的趋势,并且这片土地上也足以产生新商业模式所需的充足人力、物力和知识储备,她不过是恰逢其会,身份合适,提出的想法足够成熟,少走许多弯路,缩短了这个过程。
商业体系逐渐完备,商人地位随之提高,也是水到渠成。有了资本的人就要改变自己的地位,不然干嘛暴发户买油画装品位,或是花钱当个什么协什么官。科举为何出现,自然是因为皇权需要别的力量来对抗掌握大部分资源的氏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人人耳熟能详,敢于实践的人代代皆有。
但对于一个以土立国的大陆农业国来说,在凭借土地资源而形成的原有利益集团之外,现在又出现了掌握大量资本的商业利益集团,情况会更加复杂。所有通过海军控制的飞地,日后肯定如三佛齐一样,以经济控制大于军事控制的模式,成为大虞的属国,即便是安南、骠国这样已并入国土,采用城县制的地区,如果不是因为布政使的外戚身份,恐怕朝廷还是抱着‘王者不治夷狄,来者不拒,去者不追’的态度,对待这些新子民。
中华传统就是官绅掌握土地,因隐田、免税等措施,大量土地越来越集中于少数人之手,土地的产出要求稳定和封闭,人员或商品的流动很容易影响粮产的数量和价值。虽然大虞对此已经开始采取措施,遏制土地兼并的速度和趋势,但随着商业的进一步发展,所需要各种原始积累,会破坏这种依土地而建立的单纯关系,甚至让土地本身和土地上的人一样,变成可买卖可流通的一个环节。不同立足原则会导致两个利益集团之间产生直接冲突,而且,倘若资本集团对外扩张停顿或失败,又会反过来加剧国内的土地兼并,这缘于中华民族千百年来因对土地有强烈需求,而形成的安全感,就跟股市崩盘,资金涌入楼市,或‘有钱存银行,不如去买房’一样。届时定会暴露出更多潜在问题和矛盾,必然让许多保守人士惊呼‘动摇国本’,重提‘重商灭礼’的论调。
背书时都知道‘生产力改变生产关系’,但身为当事人,顾辞不晓得什么程度才是‘变’的节点,会发生什么冲突,结果是前进还是倒退,即使目前没遇上,她的儿子或孙子也会遇到。所以她想的是通过东瀛战国时代的分封体制来说明,地是有限的,只能在技术和商业上下功夫,提高产量和资金量,可不能有禁商锁国的愚蠢想法。
社会变迁从来都是金字塔换塔尖,最底层的人只能在这个塔尖更替过程中顺势而为,才能实现阶级上的飞跃,除此之外,教育不会改变这一点,法治也不会,技术更不会。那身为塔尖里的人,顾辞不希望成为被替换掉的那个,幸亏她的夫君是个锐意进取勇于接受新事物的人,选的时机、措施和执行人都很给力。报纸成了最初级的思想政治教育,去给自给自足的官绅百姓们普及何为‘国’、何为‘民’,何为‘商’,当小农经济遇到西方文明的冲击时,有了统一的认知,再去选择、、评判、消化、吸收,远比被打破重构,更安全稳妥。当然,对于热爱土地的国人来说,直接告诉他们,海外有许多无主之地,用不着为眼下这点争得死去活来,或许效果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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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看东瀛,他们为什么热衷于下克上,因为幕府的分封是为了封锁阶级,确定‘天皇—将军—大名—武士—农民—匠人—商人’的划分,辅以神道教和佛教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