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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眼睛都亮了,“爹爹居然做过这样的事?还是娘亲遇过这样的才子?”
慈母毓仪一下卡壳,恼羞成怒地一甩帕子,丢下她就走了。
好生失望的顾辞召唤一样闲得长毛的顾翮。
顾翮很是捧场,抱着妹妹苏出来的奶油冰淇淋吃得痛快,说得也痛快。
“他不过是瞧出来谢家声名再起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赌一把赶上这机会。谢家无男丁在朝,他若能顶着和谢家有恩或有亲的名头,去哪都被人高看一眼,多的是好处。”
“他把咱们当傻子么?”
“他说为报恩而来,咱们就不好明拒了他。庆叔这样处理就好。”
“再有这样的人,就明码标价。师父不是在做义诊和施药么,要报恩就捐钱呗。救命之恩,怎么也值个千八百两吧?”
“我看行!”
“我有的是花钱的好法子,要报恩的,尽管掏钱。”
“口气不小。那你有法子吞了别人的生意不?”
“谁的?什么生意?”
顾翮让阿钺守门,认真地说,“我从跟着汝南王叔办事后,就一直在琢磨一件事。谁会对你这个小娃娃出手?”
顾辞立刻做洗耳恭听状,殷勤地递上一碗荷叶冰露,藕粉捏的透明小鱼泡在荷叶竹心煮的水里,放上几朵茉莉花,放在井水里湃过,凉气丝丝沁人心脾。
“你出生前几个月,太子出了事,说中了天竺来的一种叫竺葵的毒,当时是混放在香料里,太子某日起身觉得心悸,时不时疼痛不已,御医查不出原因,太后才把大师急招回京。大师查过后开了几剂药,他喝完倒是面色缓和许多,不出一月就痊愈。
“然后你出生,被发现身子不妥,大师给你诊脉后,细细查了几个奶娘的吃食和衣物,发现有毒的东西是其中一个奶娘一直戴在手腕上的玉镯,外人送来的很多补品礼物也不干净,所以娘亲一气之下搬去别院。
“正巧那会二皇子和五皇子也中毒了,不知是量大还是毒性不同,大师的方子不管用,御医开的其他药也没效。那晚是给你刮喉头积毒的紧要关头,大师分身乏术。两人当夜暴毙,大师赶去也来不及。御医们束手无策是因为中毒后连吐带泄,药才进肚就吐出来,根本无法解毒。大师查看后说,毒确实不是我朝常见之物,来自天竺的可能性很大。两位皇子最后都是心衰而死,又急又猛,普通的解毒剂用于肠胃,并不对症,效果不显,即便他在也难以救回。
“皇上彻查之后,两人在弘文馆的住处器物吃食并未异样,只是晚膳后,他们都去过太子之前在坤宁宫的屋子玩到入夜才由内侍背回房。太子在中毒后已移居慈宁宫,不过两位皇子还是常常去坤宁宫。可惜坤宁宫内发生了什么,目前还没人知道,皇上也不许再议论此事。”
顾辞脑洞大开,‘竺葵’是天竺葵么?应该是无毒的啊,拿来做香精好得很,能起效这么猛烈的,又是天竺过来的……
她正想着,被顾翮掐了一把打断了,“我们四个兄弟从小不说平平安安,但也没危险到这个地步,所以一开始,爹娘都认为这个有问题的奶娘目标并不是你,而是老八老九,但发生了上元节的事,就不这么认为了。”
“……会是家里的人?”
“曾嬷嬷有问题,家里怎么会一点没察觉?我就按这个去查的。”
“可需要我帮忙?”
“不用,有哥在。”
“好。”顾辞答应得很爽快,然后想起曾嬷嬷教课时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顾家世仆的分类,和在外产业的情况,然后补充一句,“我觉得可以从钱入手。”
“唔,阔气的小郡主打算拿钱砸开别人的嘴巴?”
“才不是呢。我是说,要做这么多隐秘的事,打点这么多人,很需要钱的吧。曾嬷嬷把家里产业的情况都跟我说了一遍,每年大概的出息和花费很容易就能查到,那查查剩下的钱去哪里了,不是比在家里打听要快点么?”
顾翮赞道:“这个法子好!”
“你说要吞并谁的铺子来着?和我的事有关?”
顾翮一挑眉,很狂拽酷炫地说,“曾嬷嬷的丈夫儿子都在林将军下面的一个姓林的前锋手下,这人虽然被撤职,但他们家里跟太夫人的嫂子沈家还有生意在合作,实在让我很·是·不·爽!”
“什么生意?”
“做南北货的,通达货行。”
“你这跟没说一样……”
邪魅霸气的男神愣了愣,摸摸鼻子,“等你解禁了带你去看。”
顾辞不管他,问清楚店铺名字,叫甘露去通知小萧管事,让他看看已经北上的人有没有知道这家底细的,从路线、货源、销路和有头脸的管事情况都要了解。如果不知道,那就一个月内弄清楚,那会她也解放了。
48 美女配状元()
眼看生日就要来了,顾辞的疗养期过渡到可以接待外客的阶段,顾悦和顾悌等姐妹们相约一起来看她。因为毓仪对五房深恶痛绝,坚决执行隔离政策,所以姐姐们碍于顾憬,也不好和顾辞在府内太亲近。不管是她们请顾辞过去,还是结伴来顾辞这里,顾憬知道了不但当场会闹着要参加,回头五夫人那也肯定要闹一场。今天能集体来清颐院,还是托了五夫人带女儿回娘家的福。
其实女孩间的交情不错,大家在府外宴席上聚头时,还挺相亲相爱,她们都会很照顾她这个最小的妹妹,而顾辞也经常给姐姐们制造涨脸的机会。
今天姐姐们给她带来的是好消息,二房的大哥顾恪准备定亲了。眼看过完年同岁的二哥三哥都成亲了,大哥还没信,二夫人怎能不急。
不过这些天小抄怎么完全没提及!
看着顾辞惊讶的样子,顾悦解释道,“就今天早上的事,大家也是刚知道。”
顾悌应该了解得多些,“二婶其实相看挺久了,一直等二叔定主意,二叔身体不好,所以耽误了。”
“是哪家的姐姐?”顾辞好奇地问。她和那边府里的交际圈子完全不搭界,一点头绪都没有。
“是大姐夫家的一位远亲表妹,姓詹,曲阜城本地人,父亲现任那儿的知府,高宗八年的进士。正好今年年底大阅,进京办喜事,然后大哥可能寻个周边的外任,带未来大嫂一起去。”顾悌给她科普。
听起来还不错,以后岳家也能提携一二,外任带着妻子,多逍遥。顾辞见过大姐家的黄姐夫,他爹跟二哥一个部门,所以她特意记住了。
“这可是家里第一次办娶进来的喜事呢!”顾辞很高兴。上次三位姐姐出嫁,她太小,根本没机会出院子,就吃了几颗喜糖。这次总该能看到跨火盆、拜堂什么的了吧。
姐姐们开始聊起来送什么见面礼给未来大嫂。
“不是大嫂给我们见面礼么?”顾辞很茫然。
顾悦笑着解释,“认亲当天才是大嫂给我们,现在说的是下聘那天去她们家送给詹姑娘的见面礼。”
“我们还能跟着去下聘?”
“詹姑娘不是本地人,家里人少,我们多去些人,场面热闹。若是京中人家,多的是手帕交,不需要婆家小姑子撑场面。”
顾辞很感兴趣,不过想到她那华丽丽的仪仗,还是打消了念头,“那姐姐们看我送什么好?”
顾悌知她顾虑,赶忙讨论起手帕荷包的图样和络子。
顾辞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出个主意,顾悌特意给她设计了一个花样子,到时候交给缎绫阁准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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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得几日,许久没上门的任塞渊和武沉秋两位未来嫂子不避嫌地来看望病得惊动中央的小姑子。
任塞渊似乎比之前又白了些,顾辞一直暗暗打量她,被她一阳指推倒,陷进靠枕里。
“别看了,我都绣了快半年的花,也不见你有良心去看我。”
心虚的顾辞埋头不说话。先是春闱、选馆,进六月天热后她就不爱出门了,到八月桂花飘香才肯蹭出去,结果还病到现在。
武沉秋力挺小姑子,“你别赖阿鸾,她去了你也没机会骑马射箭,一样得屋里呆着,还多连累一人陪你坐。”
“我,我有给你送吃的!”
任塞渊把她揪起来再摆好,“怎么好端端地烧起来了?”
“师父说在水边吹风久了。”
“抱起来挺敦实,可这小细胳膊小细腿,以后骑马逃跑都跑不过人家吧。”
“那就正面迎击,绝不露背!”
“唔,有志气。”
顾辞看她也是百无聊赖的样子,就撺掇说,“要不你跟阿钺去演武场跑跑马吧?顺便帮我遛灵犀。”
任塞渊立时双目发光,“承你一次情!这次生日给你送个好东西。”说罢拉上阿钺走了。
武沉秋好笑地看着她,“这下她肯定天天来看你了。”
“你也可以天天来啊,反正二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都见不到。”顾辞很哀怨,她病成这样,顾翱每天到家来看她时,她都睡着了,休沐日都不例外。
“你以为我不用拿针线?回头让岫咏来陪你吧,她还想把她爹写的《沉冤录》拿去丹青阁印呢。”
“好哇!”
“她来找我也是让我帮忙钰郡主给你道个歉,没能来看你。”
“……?”
顾辞万分茫然地和武沉秋对视。
武沉秋斟酌着开口,“你这次病得急,宫里如此隆宠,许多嚼舌头的人。所以她一时半会儿不好上门。”
小抄没有写啊!
“嚼的啥?”
“无非是公器私用之类。”看她仍然茫然的大眼睛,武沉秋就直说了,“皇上派了内侍定时传讯,宫中有人就为了这事辟了专道,甚至拦了上朝的诸位大臣。御史参了几本,说不可助长宗室女跋扈之风。”
“噢……不参那个派人拦路的,参我这个病得说不出话的?柿子捡软的捏啊……”
武沉秋噗嗤一笑,“谁让你是京城独一份。”
顾辞慢吞吞地吐槽,“我以为大家已经习惯我的受宠了,没想到,每次他们都要故作惊诧状,为了搏个话题,演得也挺辛苦呐。”
“咳,接着就有人上奏帮皇上说话,说目前宗室就一位郡主,大家都集中看你,不如诸女皆封。”
“……”顾辞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其他人虽然叫郡主,但没金册宝印,只有她有。
“所以钰郡主就更不好上门了,只能拜托岫咏再拜托我。其他人想必也是如此。”
躺枪的顾辞好无奈,“是不是哪位郡主要出嫁了?”
乐不可支的武沉秋点头,“好些郡主要嫁。”
“我觉得吧,是不是以后宫里赏我一次,御史就把我往金銮殿上挂一次?”
“若果真如此,你待如何?”
“我也挂他呀!”
真要是脑筋清楚身家清白的御史,何苦拿她这个小女孩来立fg。肯定一抓一头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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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乔娟、李扶香带着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妹纸来了。妹纸姓唐,名佳佳,吏部唐尚书的掌中明珠。看着不过十六七岁,但已经梳了妇人头。
一进来她就请罪,“郡主勿怪两位妹妹,是我不请自来。”
顾辞看一眼旁边两个当背景的,端起得体的笑容说,“不怪,是我仪表不整,失礼了。”
她身着睡衣躺着呢,这样见第一次认识的人确实不合适,即便人家不请自来也不行。
“郡主这么说真是让我无地自容。”许是唐佳佳看她确实不自在,就把来意直言相告,“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拜见一下贵府的谢庆管事。”
这是来谈生意的?确实很有女强人范。
“……庆叔眼下不在京里。”
“那请问可有别人能与谷状元说上话?”
这是追夫来了?!
“怎会来我这儿找他?”
“郡主可知谷状元与谢家的渊源?”
“祖母随手救了他家,所以他当上状元了,就捐款给九康堂做义诊。”
“……仅此而已?”
“不然咧……”
“贵祖与他家是否熟识?”
“不晓得。不过九康堂很多伙计管事都是祖母和娘亲救过的人,只是他们没谷状元名气这么大而已。”
“原来如此。真是打扰郡主了,万望恕我今日冒昧之罪。我先告辞,等你病好了,我定扫榻相迎。”
说完,唐佳佳就利落的离开了,顾辞茫然的看着另外两人。
乔娟忙不迭的道歉:“对不住啊,也不知道她怎么知晓我们的行踪,在贵府门口截住我们,这不带进来也怕影响不好。”
李扶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