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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准备的东西,我们不会输。”袁懿很开心小丫头先想到的是自己。
“不晓得九康堂和太医院的大夫们够不够用……血也没准备好。还有制冰的硝石恐怕也没列入军备里吧,到时候冰不够血会浪费的!”顾辞急慌慌地想去列单子。
袁懿抱住她,“你说,我来安排。不急,不会这么快,怎么也得秋收之后。”
“离秋收没几个月了,军备不是得提前一年做准备的么?”
“最有可能的是明年才开战。”
“为什么?”
“汝南郡王叔已经启程去天水城,现在这些私兵的踪迹在他掌握之中,至于传什么消息给匈奴,就看皇上的意思了。若他失败,才有可能今年就开战。”
顾辞大大松了口气,随即勾着他的脖子认真地看着他,有些忐忑地问,“你,怎么……也称呼……”‘皇上’?
袁懿把头埋她怀里,瓮声瓮气地说,“……还记得你八岁那年我疑似中毒之事么?皇上这次审出来,当年那个毒是陈速给景田伯,景田伯又给了陈淑妃,准备用在我身上。除了毒,陈速还附赠长寿膏,陈淑妃为了保险起见,打算两个都用。那会我住慈宁宫,假装经常偷回东宫喝酒,果然发现留守东宫的几个内侍往我最喜欢喝的白露酒里放长寿膏或投毒。于是我将计就计勾引老二和老五去喝,还帮他们遮掩,等他们染上瘾了,趁我不在自己去偷时,把有毒的那坛子酒喝光了……”
“你没碰吧!”
他展颜一笑,让她惊艳了一把,“我当然不会碰,只是装成中毒的症状而已。”
顾辞这才想起,他上辈子应该中过招,所以才躲得过去,也才能知道症状。
她心疼的亲亲他,“这些女人为什么就非要如此?连孩子都不放过?她们没想到失败后自己家族和儿子的下场么?”
袁懿心里暖洋洋,如泡温泉,仿佛从她身上汲取了无穷力量,浑不在意地说,“皇上把她们的心养大了。一开始放任她们争后位,结果等来的是母后,她们怎会甘心?母后死了,不还有个我么。”
顾辞为他难过,轻轻地认真地吻他的唇和眉眼。
“……皇上为了保护我这几个兄弟,也不舍得对自己女人下狠手,毕竟她们陪他的时间可比母后多得多。若不是林德妃和母后的死有关,恐怕今天还活得挺滋润……”
“是林德妃干的?!”顾辞愤怒的小脸涨得通红。
“……只说是有关,尚无定论。”袁懿阴测测的口气飘渺如烟,但看见小丫头为他疼惜得流泪,立刻缓过来,温柔地以吻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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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期中的西部大战没有来临,陈速的私兵头子向汝南郡王投诚,并把陈速私通匈奴卖粮走私等事揭发出来,顺理成章,陈淑妃、陈良妃、景田伯、陈速和陈速生母一家全部诛了九族,宁阳贬为庶民。
当年的四妃一个不剩。
皇帝随后又下了一系列旨意,封顾尧为太尉,李枞为太师,最震惊世人的是,萧律还俗出任太傅。
随之而来的是太子轰轰烈烈的及冠礼。
顾尧暂领靖西军,和夏统领,现在应该称呼为夏副将军,一起去阳关和雁门关,夏步凡和池其羽两个黄金单身汉也跟去了。如果没有意外,夏将军以后会是新的靖西将军。太子百忙之中陪着哭哭啼啼的准媳妇把岳父送到西阙门,虽然顾辞完全没注意到队伍里有两个绯闻对象的存在,但太子还是被那两人毫不掩饰地爱慕眼光醋得脸如锅底。
与此同时,顾翱在琅琊城的以银赎役做得很好,琅琊城到泊湖的航道已通,皇帝下旨在唐津城、荔南城、颖都城、粤海城和柳陵城都照此办理,修好西运河。襄原城到颖都城这截通运河也一起疏浚。
顾辞在各处建的物流中心——被顾翱称为‘坞镇’,已经开始运作,情况良好,许多窥到商机的商家纷纷入驻或效仿,一时间江南市场前所未有的活跃,许多人争先恐后地愿意入册为民,隐田大减。而且很多地方颠覆了‘以粮为本’的种植理念,在新农书和丰庆司的指导下,经济作物普遍得到推广。谢家和萧家很勇敢地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掏钱提前预定了一批这类作物的期货,等着收获之后,大大秀一把经济作物的价值。准备守着盛强粮行过日子的谢强这会完全没了精神气,他这儿已经没什么客源和货源了,行商都集中去坞镇,装卸货物、买卖、休息、餐饮、娱乐一体化,谁还会去一个单独的小粮行,更不用说码头上金光闪烁的‘谢家坞镇’四字是‘画圣’萧律亲笔题字,住的吃的都在未来太子妃名下店铺里,说不定能沾上喜气。代表谢家入京贺郡主成亲的谢苒和谢堇很开心地告诉顾辞,今年谢强不一定能交出租金,即便这个租金比坞镇里便宜一大半。
看名字就知道,两位姑娘论亲属关系与顾辞祖母谢蕴同辈,不过她们强烈要求顾辞只称呼姐姐就好。而且此次入京,也有找女婿的动机。为了避免尴尬,谢引虽然还是族长,但已经分宗出去,目前族谱上就谢彛诹瓿堑亩有恢囊恢В际瞧胀ㄅ┘遥ぷ有蝗伲蛔有凰找慌环疲巫有卉疲慌惠硪蛔有卉恰P灰匾馊眯卉畚室簧舜牵欠袢盟腔乩喷稹9舜侨バ鸥梁3堑男磺欤仕囊饧缭敢夤樽冢患易尤淳┏牵绻辉敢猓肿诔鋈ァ
作为太子妃,队友的质量很关键。
谢苒带来的另一个消息就不那么美妙了,许多眼红的商人虽然不敢直撄郡主其锋,但已经在努力流传‘太子妃与民争利’的谣言。这个顾辞完全不在意,她早有计划,到时候把这些人的脸打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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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府送走顾尧,忙过中秋顾翮的婚事,接下来就是忙活顾家人一系列亲事了,比顾辞大的,不说一定要在顾辞前面成亲,至少也得定了亲。
八姐顾晓愉终于选定丈夫,曾经打算说给二姐顾晓愫的齐乡侯三房庶子周迈,是个大龄青年了,兜兜转转还是做了顾家女婿。他被嫡母耽误了一次春闱,但上一科中了进士,是顾悦丈夫罗兢的同年,馆选后遇到齐乡侯老夫人去世守孝一年,今年才领职,会在颖都城辖下为知县。这是顾悦和袁敏荷做的媒,八姐未来的嫡母婆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至于那个嫡子小叔,明年和顾翂一起考,应该能中个同进士。
九姐顾憬和方举在顾普的主持下过了婚书,顾莹和五夫人死了心,只好握手言和做亲家。至于头脑发昏已经二十三岁还想着当太子媵妾的方峦,只能哭天喊地的被顾普嫁给顾尧在镇北军的一个亲随为妻,不然她就只能给顾普某个亲随的儿子做填房了,好歹现在夫君还是个从七品团长的官身。
十姐顾晓怜在四夫人做主下,没有和夏家庶子议亲,反而和上面几个姐姐一样选了个准备下场的赖举人。赖姐夫来自粤海城,若考中了就回原籍任官。仍然坚定地认为太子会在皇帝驾崩前英年早逝留不下子嗣,历史终究会拨乱反正的顾悌对此表示非常遗憾,觉得家人不懂夏家以后的风光,错过潜力股。不过顾晓怜和生母春姨娘很开心,太子妃在粤海城的产业规模可不小,赖家以后绝对捧着顾晓怜,这种日子不比当军嫂好?以后春姨娘想看女儿外孙了,直接通运河坐船南下,比坐三个多月马车去天水城方便太多!知道此事内情的人都暗自鄙视顾悌不顾姐妹幸福只想攀附权贵的做法。
十一姐顾晓惜在顾文恺的周旋下,与东宫的贾舍人贾鹏定亲,这个人就是被荤素不忌的广恩王祸害丢官去柳陵城搞基建的原礼部贾尚书的小儿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贾家人以后都靠这个小儿子和太子过日子,举家之力都支持这个儿子的仕途,顾晓惜的地位绝对不会差,两家人彼此都很满意。
六郎顾文恺不愧是脑子仅次于顾翮的灵活,他本誓言坦坦要考完春闱才提婚事,但没几天就扭扭捏捏找上顾翮,说想娶谢苒。顾翮当笑话说给妹妹听,但顾辞很认真地考虑此事,还特意找谢苒来问,给她制造机会接近顾文恺。不得不说顾文恺的相貌占了大便宜,这事最终还是成了,他欣喜若狂之余,发愤图强备考。谢苒了解清楚五房情况后,在京城买了一套三进大院子和旁边一个小院子,准备就在京里成亲,然后把五房其他几兄弟丢大院子里,自己小家住小院子。顾文恺作为谢家女婿,以后对五房的人,哪怕是方姨奶奶,都有天然地压制,配合谢苒,养活五房绰绰有余,也定然不会让五房再出问题。顾辞很欣慰以后猪队友有了得力的定海神针,大手笔包办了装修和家具。
不过这些人的婚期还不能现在定下,上面还有个大龄考生五郎顾忻还没谱呢!
谢苒定了亲留在京城,谢堇更是死活不肯回琅琊,还跑来和顾辞热烈深情地表白,‘郡主在哪,我就在哪,誓与郡主共存亡’。
袁懿本以为又是个想攀龙附凤的女人,结果甘菊汇报,谢堇借着同为女人之便,不但拉手摸肩搂个腰,差点还想跟郡主洗个鸳鸯浴袭个胸,他脸都绿了,逼着顾辞给谢堇安排重活,外派查账盘库,绝不许和这种女人独处一室!
这年头,男人要防,女人更是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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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颐院的日子就在忙忙碌碌给顾辞准备嫁妆中过去。
毓仪现在只管三个孙子,家务全给覃岫咏,武沉秋已回琅琊陪顾翱,顾翂闭关当考生,顾翮顶了汝南郡王大部分公务,差点累成狗。修葺一新的护国公府也分好院子,等顾辞出嫁后,四兄弟都会搬去那边,清颐院只留给顾尧夫妻,至于萧律,怕是会长居铁梅寺。
顾辞心情很不好,但仍认真地给家人安排饭食和补品,只是偶尔在漫涤坞与已经入朝议政空闲不多的太子黏糊时才抱怨几句。
袁懿自然察觉她的低落,好不容易找机会在他生日那天,带小丫头去了致爽斋,准备开解下她。
“你还担心什么?出嫁的女儿要回趟家不容易,你在东宫召见亲人,哪怕一天一次也没问题。师父、太尉本就能在东宫行走,想见人还不简单?”
顾辞乖乖任他揉搓,喘着气说,“我,有点担心,耶耶,还打算,把手头产业整理一下,这个得和你商量商量。”
袁懿见她准备说正事,狠狠在她胸口留颗红莓,才不舍地掩上她的衣襟,“跟我说说。”
外面说太子妃与民争利的话他也知道,不过想着自己能护住小丫头,不在意而已。
顾辞缓过劲来,咬他手指一口,才边想边开口,“我名下产业已成规模的有七家,我打算每家都分成十股,三成给国库,三成归我自己,一成留作研究基金,一成给内库,一成给师父、父母和哥哥们,一成给铺子和家里的所有下人。”
袁懿眉头顿时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你用不着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我不是因为这些废话才这么安排,我早就打算好了的。”顾辞甜甜地给他细说,“本来商家就要缴三成税,所以我直接给国库分股,就当这些产业是皇商,不用纳税了。给内库的一成算是我们尽的孝心。至于分给家人的,我本来想一家给一人,但各店收入不均,还不如合起来再平分七份。下人们的分红是我管铺子时定的惯例,各级各等比例不同,奖惩分明才能约束好他们。这样还有个好处,就是谁占股份多,谁对铺子有发言权,要决定大事,得按比例投票。所以看起来是我把产业拱手相让,实际上控制权还在我一人手里。别人想指手画脚,那得费多大劲才能超过我的股份?”
“这个法子挺有意思!”
“还有呢,我以后不打算要什么脂粉钱,三成加上这些年攒下的俸禄,还有致爽斋和坞镇的收入,足够咱们开销了。”
袁懿温柔缱绻地看着她,他及冠后已经褪去青涩的少年稚嫩,很有男人俊朗英挺的味道,面如冠玉迤逦清雅,凤眼精湛有神,曈黑如墨深不可测,平日里笑得再温和,目光也明明白白地透出一股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只有对着她才化为秋水一泓,时不时让她花痴一把。
“等我几年,以后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顾辞正色看着他,“不行,做事不能失了底限,不能因为别的原因而随便妥协或激进,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都是有定数的。你也不用为我坏了原则。”说着她脸色一红,“我,我们,以后是夫妻,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着来……”
袁懿只觉得自己幸福得无以复加,两人吻得难解难分,在致爽斋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