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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将举行‘和平号’的下水剪彩仪式,到时候会请各界的名流和记者来!”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十分高兴,陈怡玢道:“这可好了,以后可以坐我们自己国家的轮船出国了,船运强大了,也会带动经济发展的。”
王绶云道:“今晚当多喝一杯啊!”又去酒柜拿出他珍藏的一瓶葡萄酒,开瓶给大家倒上,众人十分高兴的说:“敬‘和平号’!”
聚会一直持续到很晚,喝过酒之后大家还打起了马吊,黄薇甜还说:“塞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打马吊就特别厉害,大家可别因为他是沙弗人就掉以轻心。”
塞德一边摸牌一边说:“我打马吊的技巧还是你跟克里斯教我的呢。”
陈怡玢和黄薇甜又给大家讲起当年在康顿的时候,打马吊是如何风行,甚至连学院的教授和院长也玩了起来,当年她还组织了一个康顿大学马吊爱好者协会呢。
李少雍揶揄黄薇甜:“哦,这么说来你在学校的时候还是很风光的。”
黄薇甜翻他一白眼:“我在哪都很风光好不好?”
李少雍立刻道:“好好好,我的夫人。”
黄薇甜又提起她断断续续跟两位老嬷嬷写的那本前朝宫廷保养秘方的书籍现已经成稿了,说要请嘉和给她做序,陈怡玢自然说好,黄薇甜十分得意的宣布:“我的前朝宫廷保养秘方这本书是中英文双语的!”
陈怡玢这才惊讶,黄薇甜得意的说:“之所以这么慢,就是因为英文部分是我跟文澜一起翻译的!”
陈怡玢道:“那些中药名称你怎么翻译的?”
黄薇甜得意道:“我跟文澜找了几位中医,还找了当年在沙弗给卡文迪许老夫人治病的那位中医,向他请教了中药的英文翻译问题,但我毕竟不是大夫,我只能用一些剪短的英文描述出那些中药。”
说到这里,黄薇甜又有点垂头丧气,说:“反正在英文翻译其实也不是那么专业啦,想想还是觉得有点儿戏的。”
陈怡玢反而鼓励她说:“我们在沙弗读书这么多年,也没有见到中药书籍被翻译成英文,你又没有参考依据,也算是抛砖引玉了,以后有人受到你的启发,兴许就会想着要将本草纲目黄帝内经这样的中医著作翻译成洋文呢。”
李少雍说:“小小女子,不要太给自己压力,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王绶云也夸她:“难得惦记除了衣服和珠宝外的事情,有很大进步的了。”
黄薇甜白他一眼:“随庆是夸我还是在损我?”
大家都笑了,塞德环顾着周围的人,他通过这些天已经观察到了,薇薇安和她的先生的感情很好,而今天第一次见面的王绶云跟克里斯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年轻的少将先生为人温和友善,对克里斯更是满眼宠爱的,他们之间那种温馨的默契感真的让外人很羡慕。
塞德晚上离开的时候,红酒已经喝了几杯,有点莫名的兴奋感,陈怡玢送他出门,塞德忽然说:“克里斯,你是幸福的吧?”
陈怡玢说:“是啊,我很幸福。”
塞德又说:“他,人很好。”
陈怡玢轻声的“嗯”了一声,说:“他对我也很好。”
又过了两天,沙弗大使馆举行了新大使就职派对,请了各国驻华大使,平城望族、大买办、大商人等平城上流人士。派对就在沙弗大使馆附近的格兰德大饭店开的,因为塞德的未婚妻没有来平城,所以陈怡玢和黄薇甜俩人基本上分担了女主人的任务,一直在帮着忙里忙外。
李少雍跟黄薇甜说:“我去掉那个‘次’字升为外交部长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我的就职派对这么用心。”
黄薇甜说:“我什么时候不用心啦?只不过塞德不仅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沙弗大使,妥善处理好沙弗和华夏的关系是很重要的,知不知道?”
李少雍只得无奈的道:“是,我的夫人,华夏和沙弗的邦交就靠你了。”
黄薇甜哼哼两句,不搭理他了。
其实想当塞德女伴的小姐和女士们能从大使馆门口排到大街上去,但是塞德对于这种重要的场合只信任陈怡玢和黄薇甜,黄薇甜还说:“听说前任大使的秘书小姐还特别相当你的女伴呢。”
塞德无奈道:“拜托,那是前任大使的平城夫人才对吧,我可不想戴一顶绿色的帽子。”
陈怡玢也跟着笑,俩人又敲定了派对那天的环节等问题,塞德看俩人在这方面并不逊于沙弗那些整日开舞会派对的夫人们,也很放心的将事情都交给她们俩,他说:“我这些天一次又一次的无比庆幸当初选择了来华夏,有你们真好。”
陈怡玢也笑,说:“你来平城这些天比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对我们说的肉麻话总和还多。”
塞德说:“绅士总是不习惯轻易将感谢的话说出口的。”
等到派对当晚,陈怡玢跟黄薇甜俩人一左一右的帮着他介绍迎来送往的人,陈怡玢还将平城军部的一些将领介绍给了塞德,还有她的一些朋友张少白、余永航等人,二哥也出席了这场派对,身边跟着非得要来长见识的四弟。
四弟看到他一向看不起的二姐站在新任大使身边,她穿着华美的旗袍,游刃有余的跟各方面的人交际,他竟然觉得很陌生,他一直还将陈怡玢当做那个骨子里的旧式妇女,他从来没有正视过她的变化和努力,所以他才能到现在还指责她跟陆云鹤离婚是她的错。
但是今天在这里看到陈怡玢那副自信、嘴角含笑的样子,让四弟忽然明白了,二姐真的已经是另一个层次的人了。
今天能出席这个派对的人都是平城绝对的上流人士,像陆家、陆云鹤这种级别的人连边都沾不到,对四弟而言这也是另一个世界,这些紫醉金迷的人他们口中经常冷嘲热讽的‘不知民间疾苦的富人们’,然而也是他内心深处憧憬想成为的那种人。
四弟说:“二姐什么时候跟这位新任大使先生这么熟悉了?”
二哥说:“他是你二姐留学时的好朋友,我听她提起过,他们一个圈子里经常在一起玩,还有那位女公爵,哦,还有一位子爵。”
四弟一听,“哦”了一声,嘟囔了一句:“难怪……”
今天在场的记者里只有黄穆德所就职的报社被批准进来采访,甚至可以在派对里拍照片,第二天,新任大使先生就职的消息就占了头版头条,而照片上的陈怡玢和黄薇甜俩人也让人引起了巨大的注意,尤其是陈黄俩人是大使先生的挚友这件事也被报道了出来。
紧接着,这位英俊得无与伦比的大使先生就引发了平城新一波狂热的追星□□。每天都有很多女士不经意的路过大使馆门口,她们无不期望能得到大使先生的垂青,甚至还有女性公开在报纸上向塞德求爱的,塞德只要一出门就会被在门口蹲守的小报记者给拍到照片,后来搞得他只要出门就会坐在车子里,这样记者拍照才不那么闪他的眼睛了。
而陈怡玢和黄薇甜俩人是塞德求学时好友这件事也被很多小报记者翻来覆去的报道,他们都试图从中挖掘出一些桃色新闻,但是这几人都十分正直不说,连聚会都是家庭聚会的形式。
还有一些小报记者从当年陈怡玢以‘异乡客’为笔名时发表在国内报刊的文章里找出当年她跟塞德等人交往的蛛丝马迹。陈怡玢写过跟朋友的玩乐,其中就写到了在康顿大学内部兴起的打马吊风潮,写到:“我的几位沙弗好友,他们打马吊的水平已经超过我了,在没有课的周末,我们经常会凑在一起打马吊,聊一些沙弗贵族的趣事和我们在华夏的经历……”
塞德在平城掀起的女郎追星热很快就淡了下去,报纸上被一条巨大的国事新闻所占据,就在昨晚,日本向奉昭城开跑了,正式攻打了奉昭。
第146章()
日本攻打了奉昭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战况的报道,同时呼吁东北少将军许开疆向日本人抗战,但是前线不断传来的战况显示了不容乐观的结果,甚至有记者报道许开疆将士兵们的武器都收入到兵器库里不许他们抗战,这一条消息一经报道立刻就引起了千层浪,全国人民都在声讨许开疆,让他与日本人积极抗战。
第二天天津大公报记者采访到了许开疆,据说当时的许开疆正在天津李韵荷的小洋房里抽大烟,福…寿…膏飘飘…欲…仙的劲儿上来之后,许开疆一脸烟瘾的迷茫表情,仿佛神魂儿都飘荡在空中一样,他仰躺在在软塌上跟记者说话,可是说话的时候连焦距都对不上,他眼前仿佛是缥缈欲仙的世界,当时那位记者出来之后还向洋房门口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大公报当天晚上就登出了许开疆说的话,他说:“是我让人收缴了士兵的武器,收到武器库里的,对于日本兵的挑衅,不得抵抗。”
当天晚上,所有得知这件事的人们都在家里咒骂着许开疆的行径。日本人进攻速度很快,在经历了一晚上的攻战之后,迅速占领了奉昭城及周边的几个小城镇,奉昭城的城墙上插上了日本人的红日旗,这张奉昭城上插日本国旗的照片很快成为了很多报纸的头条照片。
全国人民一边痛恨日本人的侵略,一边大骂许开疆的不作为、不抵抗行径,同时呼吁南京政府出兵迎战日本人。
日本进攻奉昭城后的第三天,就立刻有学生、工人和进步人士到大街上游行,远在平城的他们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南京政府和许开疆看到他们呼吁抗日的决心。而南京更有大量的团体在游行,甚至有很多其他城市的游行队伍坐火车到南京城去,他们聚集到政府门口,将宋定海的办公大楼挤得水泄不通,逼得宋定海不得不出来解释一二。
真枪实弹的士兵们围在政府大楼外面,阻挡着游行的人群,人群之中有人喊道:“将侵略者打出我们的国土,收复奉昭!”就好像一个浪潮一样,人群都大声喊道:“收复奉昭!”
“要求南京政府宋军委做出答复,将日本人打出东北!”
然而宋定海老于世故,他站在政府大楼的阳台上看着下面游行抗议的人们,宋定海说政府有政府的考量,大家不要再闹了!
士兵们既没有向游行的群众做出武装攻击,也没有让他们再冲入到大楼内部,宋定海说了几句让他们退散的话之后就回到房间里不再露面,游行的人们站在楼下等了一天一夜也没有再得到回复,终于在又疲又累的情况下慢慢散开了。
全国的报纸都铺天盖地的介绍着日本人开始对东北的逐渐吞噬,原来驻守在奉昭城附近的几千人军队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就被几百个日本人组成的部队给逮捕,然后被集体枪决或者砍掉头颅。
全国都在哭喊日本人灭绝人性的侵略,报纸上已经开始大篇幅的咒骂起许开疆的缩头乌龟行径,但是这位东北的少将军却躲进小楼成一统,他仍旧整日里抽大烟,打吗啡,甚至将戏子拉到他的公馆里给他唱戏。
王绶云亦忍无可忍,甚至发电报到南京申请:吾可以北上援助东北,请委座批准。
宋定海的回复很简单:不许轻举妄动,守住平城是你的责任。
王绶云将电报纸都捏碎了,牙齿咬得吱吱发响,但是他无可奈何,打仗是军人的天性,那么听从命令就是军人所必须遵守的,然而他穿上这身黄绿色的军装、让他弃文从军的初衷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还我华夏大好河山,现如今敌人已经侵略到东三省了,他竟然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报纸每天都在报道东北沦陷的情况,全国人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日本军一点一点的占领着手无寸铁的东三省,看到每天都有大量的爱国人士被日本军残忍的杀害,他们被砍掉头颅和四肢挂在城墙上,亦或者被推到护城河外的河滩上,大公报上甚至刊登了一位美国记者拍下的这样的照片,这样惨痛的照片更加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愤怒和爱国之心。
东北溃散的散兵、不战而退的军队,还有爱国的学生、老百姓自发组织成了东北爱国军,这样一个游兵散将的队伍却逐渐扩大起来,在察哈尔、在热河纠集起了一支几万人的部队。
这时,报纸上报道了这支部队请来了一位真正的抗日的将领,他就是曾经因为心腹的背叛而被宋定海打败的郑远山,他受到了抗日爱国军的恳请,又被日本人的行径所激愤,他用不可抑制的怒火在报纸上公开指责宋定海的不作为,指责许开疆枉为大将军许伟和的儿子,许伟和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孬种,他会从地下爬出来再被气死一变,许伟和也死不瞑目!
郑远山还在报纸上号召各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