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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你不会知道了,就连夜小子自己都不知道,镇魂术是一种失传的禁术,知之者甚少,它是汇聚了几十人的法力,强行的将那半颗不安的灵魂封印在夜小子的身体里,而肯尼斯家族的子孙,天生就有抗拒所有超自然的力量,尤其是夜小子,他拥有的是非常特殊的灵魂之力,金色本源,即使只剩下半分灵魂,那也是不可小觑的,所以在众人布下镇魂术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灵魂会与镇魂术的封印力量不断的发生排斥,抗争,直到一方消失···”。
消失?
无论任何一方消失,那么对夜暮都是致命的。
少女震惊的微张红唇,有些不敢相信,“你猜的没错,早晚有一天,他的封印会消失,他的灵魂也会消失,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按照以往的轨迹,夜小子的封印至少要十年二十年才会消失,可是,他遇到你,你知道,在你不见的这一年里,他病发了多少回?你可知道,他每每病发一会,会耗损了多少心力?你以为,我为何纵容他这么胡闹,那都是因为他的力量,即将要打破一方的平衡了,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言,或许还有几个月,或许还有一年两年?”。
句句铿锵有力的话语,如一把把闪亮的刀子毫不留情的戳入了少女的心窝,每一个呼吸间,都能带出滴滴的鲜血。
为什么会这样?
她以为,他的灵魂力很强大,可是没想到,正是因为这强大,才会不安于束缚,早晚要消散?
“就没有任何办法吗?”,少女抬起没有血色的脸,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比划着,血液凝固,动作无比的僵硬。
可是一双幽幽的眼珠没有错过荀·肯尼斯的任何一个表情,她希望他是骗她的,是因为她连累了他,是因为他不喜欢她,不想让她嫁给他。
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女孩的心思,荀·肯尼斯有些苍老的脸,薄薄一笑,“如今,即使找到他那丢失的半颗灵魂,这世间,也没有人能为他施展安魂术了,何况,他消失的灵魂,早已经不在这个界面上了”,当年那些人,都已经损了元气,而当时都找不到的灵魂,现在更不可能寻到了。
“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何事,我只希望你的任性到此为止,原本,我是不满意你的,但是若没有你,夜小子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但是若你想离开,我也可以理解,毕竟,你是一个女孩子,要为自己的后半生考虑”。
“不用了,我的答案不会改变!”,可以听见少女牙齿咬动的咯咯声响,十根洁白的玉指,比划出的手语泛着森森的寒光。
荀·肯尼斯垂下眼脸,他又何尝想为难这样的一个女孩,可是夜小子的身子,已经受不起任何风浪。
“这些事对你或许有些残忍,但还是希望,我们的谈话在这里开始,也在这里结束”。
看着这个老人,冷暖失去血色的唇角轻抿,转移了眸光。
“我不会说的”。
她还是不能相信,夜暮会离开她,可是又不得不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从那个木屋出来以后,少女没有直接回花圃里,她现在的心绪翻涌,无法保障不在那个男人面前露出一丝破绽。
摇曳这浅色的裙摆,少女走在木质的廊厅里,凝固的血液,再也感受不到清新的空气,再也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机械的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夜暮,有一天,真的会离她而去吗?
仿佛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个男人就像空气一样,无形的渗透在她生活的左右,即使她离开,她也相信,他会找到她。
也是这种支撑,她安然的在部落里等待着。
心中有一块大石紧紧的压着,冷暖漆黑的双目,没有焦距,每走一步,都在努力的消化的内心的思绪。
所以,她没有发现,在她走过廊厅的上方,有一个二层的小楼的拐角,一位修长而尊贵的男子依靠在那里。
摇晃着手中的水晶杯,凝视着少女的背影,有丝探究。
圣·肯尼斯也算是,忙里偷闲,被老爷子叫回来,他可不想去播什么种,找了个借口,想在这里小憩一会,却没想到,能看见这一幕。
“影,你说老爷子会和她说些什么?”,男子弯起嘴角,问着身后隐匿无形的人。
片刻,空气中传来淡淡的声波,“属下不知”。
呵,男子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薄唇勾起一抹弧度,“老爷子何时无聊过?”。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了解的,那个人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一个女孩子。
有些人的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不会轻易的转变,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
冷暖回到花圃的时候,夜暮正慵懒的坐在长椅上,手支着下巴,似乎在无聊的望天。
率先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韵律,男子撂下自己的大长腿,坐起身看向冷暖,他曾是这个丫头教官,对她的动作以及脚步自然无比的熟悉。
审视良久,并没有发现对方脸上的任何异常,一直提着的心缓缓落地。
“祖父是不是为难你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夜暮伸手拉过冷暖,可是随即脸色一变,“手怎么这么凉,祖父真的为难你了!?”。
内心一惊,冷暖垂眸抽回自己的手,流光划过,再抬首,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笑无常。
“没有,这的空气好,我就多吹了会风”,俏皮的眨眨眼睛,少女抽出的手指比划道。
重新握回了冷暖的手,夜暮的眉头紧蹙,这丫头的异能被封了,身体也变这么差了?
想到这里,安抚的摸摸对方的发丝,有些低沉的声音说,“对不起暖暖,我最近忽略了你异能被封住的事,我们一会回去先看看喉咙,其他的再想办法”。
自从找到了她,他就一直陷在焦躁不安的情绪里,忽略了她的感受,她的内心也一定是很惶恐的吧。
冷暖僵直在原地,享受着男子宽厚温暖的怀抱,背过男子的脸,再次浮上一层苍白,眼底抑制不住的湿气涌了上来。
他还在顾虑她的感受,可都是她害了他,她要怎么做,究竟要怎么做。
“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夜暮发觉冷暖居然一直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这可是非常稀有的事。
少女将头抬起来,恢复正常的神色,抿唇比划道,“有些冷”。
噗。
“你倒是会找地方”,口里这么说,还是轻轻的握起冷暖凉的如冰的手指,想要传递给对方一丝温度。
没人知道荀。肯尼斯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就连躲在一处小憩的圣。肯尼斯最终都被老爷子一个眼尖的抓了过来,在苗圃走了一个过场。
然而,在圣。肯尼斯走过来之时,夜暮便拉着冷暖离开了。
倒不是他想躲着他,而是本能的,他不想这位小叔叔与冷暖过早的遇到。
但是没想到,一向不参加家宴的圣家主居然在老爷子公布夜暮订婚日期之时,赫然出现。
无上的尊贵,无比的气定神闲。
冷暖垂下睫羽,心中暗道,这个人,果然有帝王的气势。
那是能享受一切孤独的气度,没有一丝感情的寡然。
“正好你来了,圣主,夜小子订婚,你有什么想法?”,荀。肯尼斯看着来人,趁机询问出口,虽然他是他老子,但是家族向来规矩森严,他是家主,称呼上任何人都不可随意。
话落,圣。肯尼斯了然的点点头,优雅的落座。
“老太爷,阿夜的父亲和祖父都在这里,哪里轮到我一个小叔叔发表意见?是不是?小侄子?”。
男子十指交叠,微眯的眸光射向夜暮。
他不找他算账就不错了。
呵,夜暮忽然低笑出声,抬眸对上对方那隐含深意的目光,波光流转。
“圣主当然不一样”。
至于怎么个不一样,各自的内心清楚就好。
坐在圣家主对面的是夜暮的父亲地。肯尼斯,男子从圣。肯尼斯走进的那刻起,就没有抬起过眼眸,安静的似乎没有这个人存在。
而一直垂眸的冷暖这才发现,除了瞳孔颜色的不同,夜暮似乎与他这位小叔叔更相像些。
“行了,用不着在这里上演什么手足情深,夜小子的订婚宴就在半个月后,你们记得把时间安排好”。
荀。肯尼斯话说,揉揉发白的鬓角,甩手离开了。
夜暮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冷暖,是她和祖父商议过的?
本订的日子是两个月后,冷暖十八岁生日那天。
知道了夜暮的身体状况,冷暖已经不在意订婚的日子在哪天,悄悄的吐吐舌头,似乎是在表达善意做主的羞赧。
可是转眸间,却有另一道更凌厉的视线传来,男子含笑的嘴角,似乎在简单的打量,只不过那一双深蓝的眼珠透彻的似乎已经剥开了她的秘密。
“走,我们回去吧”,夜暮也是发现了这一幕,拉起少女的手,转身欲走。
冷暖心惊,只好跟着离开。
看着离去的两抹人影,圣。肯尼斯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似乎遇到了什么有趣事物的神情。
一直以为女性都是愚蠢的生物,没想到刚刚看见这位,居然会把表情隐藏的这么好?
“啧啧,真是开眼界,居然有这样父子”
,说不上打趣还是嘲讽,男子一向优雅的姿态,有些微的不同。
这种场合自然没有那对母子出去的资格,尤凤是他自己承认的妻子,并不是家族认可的。
地。肯尼斯孑然一身的姿态,也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优雅的擦擦嘴角。
似乎是才发现对面人的存在,咧出一个还算优雅的笑意,开口道,“眼前不就是有一对”。
哈哈。
圣。肯尼斯大笑,看着对面的男子,啧啧的抿抿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后面匆匆的跑来一个仆人。
来人顾不得礼仪,用袖口擦擦额上的汗水,这才凑近圣家主的身边,耳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圣家主不变的神色,只要眼底的眸光越来越深,最后温和的吩咐了一句。
“知道了,等待命令吧”。
仆人领命,退了出去。
安静的房间,只剩有些相像的两位男子,相对而坐,良久,男子忽然伸手整理下领口,迈着从容的步子,离开。
最近有趣的事,好像越来越多了,就连他的这位哥哥,都叫他看不懂了呢。
与夜暮回到公寓,李管家正招待着一位新来的客人,正是夜暮为冷暖寻来的医生,一位中年男子,不像是y国的人士,金发黑眸,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和李管家详谈着什么。
“少爷,冷暖小姐,这位是埃克,m国五官内科的权威教授”,当然还有他没说的另一身份,心理学医生届泰斗。
倒不是夜暮神机妙算,而是他也想让埃克看看,冷暖有没有心理上的压力。
“哦,夜少爷好,冷暖小姐好”,听李管家道出二人的身份,埃克笑的阳光,冲着他们打招呼。
“你好”,夜暮点头道,而冷暖则是笑笑,手指比划打了一个招呼。
埃克心中了然,这位少女就是他这次的医治的对象。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内心的秘密()
“不知二位将时间安排在…”,埃克有些试探的询问,但立刻便被少女的动作止住了。
“现在吧”,冷暖比划的手指道。
她也想看看这位医生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检查结果。
夜暮当然支持冷暖的决定,示意李管家带冷暖与埃克先生去诊疗室。
公寓里有专门的家庭医生,作为日常防护还可以,若是让他们给冷暖看病,他是一百个不放心的。
埃克在给冷暖检查的时候,需要格外的安静,只留下一个本家的护士做助手,李管家和夜暮都等在门外。
“少爷,我们的护士在里面,您就放心吧”,这个埃克是他经过严格筛查的,应该是可靠的。
除了这一层,夜暮其实更担心的是冷暖的喉咙为何受伤,究竟有多严重。
每每看见她比划的手语,他所有的疑问都会落到了肚子里,不忍询问。
“李伯,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等一会”,李管家一直被他留在了本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夜暮对他是有些几分尊重的。
李管家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诊疗室的门口,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家少爷开心就好。
房间内,埃克率先示意冷暖发出些简单的声音,可是试了几次无果以后,埃克皱皱眉,一张脸也不如之前的明朗,想了想,和身边的助手一起拿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