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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狠?你就这么恨我啊?恨到要拉我跟你一起死,然后再在阴曹地府继续帮我拔箭?”陶潜笑道。
“切!你死了跟我死了去的地方不一样!我们是见不到面的!”
“你这话是什么……啊!你怎么也不说一声?”陶潜正琢磨着梦凰的话,没料想她会突然拔箭,肌肉撕裂的痛让他忍不住真切的叫了出来。
“难道要等到你准备好,肌肉紧张的时候拔啊?那不是更痛。小菊你也愣着了,去拿药啊。”梦凰撇撇嘴,他不是大夫吗,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是,姑娘。”小菊听话的拿来药,打开瓶塞递给梦凰。
梦凰左手手指按压着伤口一边,防止淤血往回涌。右手拿着干净的丝帕把流出来的血都清理干净后才接过药,仔细的上好。
小菊和梦凰配合的很好,梦凰还未说完小菊就已经把她想要的东西递了过来。梦凰上好药,小菊也已经把准备好的绷带拿了过来。梦凰看了她一眼,飞快的接过,直接往陶潜身上招呼。
她是不聪明,但也不算太笨。这个时候她怎么还会看不出这里面的不对劲儿。这里的东西准备的都太齐全了。若说是陶潜其他手下通知的,那小菊大可不必再在他们回来的时候问多她一句。虽然她的能力的确很好,能很快镇静下来帮梦凰的忙。但她只在梦凰动手的时候才露出担忧的眼神。很显然,梦凰对她来说才是唯一的变数。他们唯一算不到的就只有梦凰的反应。
不然,她怎么会在梦凰说了要一起杀了陶潜陪葬时,身子僵硬的一直盯着梦凰,任陶潜怎么对她使眼色也不曾改变。虽然陶潜一直是背对着梦凰,但小菊却是正对着她。对梦凰来说,小菊就是一面镜子。她可以透过她清楚的看到陶潜的一举一动,包括他的眼神。他们还是太低估梦凰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吃醋了吗(四)()
“嗯……得找个东西把手固定住才是。不然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反而会扯到伤口。”梦凰替陶潜包扎好肩膀上的伤,单手托腮沉思道。
“那敢问姑娘,需要什么样的东西才好,奴婢这就让人寻来。”小菊听到梦凰的话,也觉得梦凰考虑的很是周到忙问道。
“嗯,大概要一尺半长,两寸宽的木板,半寸厚就行了。”梦凰双手在陶潜的手臂上来回比划了一下,说了个大概的数字。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小菊记清梦凰的要求,忙急着退走。
“等下,别忘了再拿些绷带回来。”梦凰又加了一句。小菊答应着离开。屋里顷刻间就剩下梦凰和陶潜两个人了。
“你什么时候帮我检查的胳膊,我怎么不知道啊?”就在屋内陷入尴尬的寂静时,陶潜突然开口问道。话中疑问居多,倒没什么责怪的意思在里面。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你不知道还敢让我拔箭啊?”梦凰好笑的看着他。“穿帮了吧!”梦凰心道。
陶潜微微一笑,道:“我还不是……”
“还不是信任我相信我,是不是?整天这么说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东西啊?”梦凰打断他的话续道。
“你觉得我说的话很老套吗?”陶潜认真的问。
“没错,很老套,都是别人说过无数遍的话,一点新意都没有。亏你还是一国的皇子,一点创新意识都没有。”梦凰不客气打击道。
虽然他从未言明自己对梦凰的“心意”。但他的明示和暗示都跳脱不了小说里说的各种情节。梦凰别的不敢说,电视剧小说可看了不少。陶潜做的这些事总是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和她之前看过的小说情节很是相像。所以,她才会对陶潜对她的各种殷勤无语加无奈。
“你喜欢不一样的?”陶潜兴趣浓厚的问。
“废话!哪个人希望自己平庸无奇?谁都希望自己的人生是精彩绝伦的,都一样的话,那这世界还有趣味可言。”梦凰明显又跑题了。
梦凰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她不知道,陶潜想知道的和她信手拈来的话根本出发点就不同。但她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反而让陶潜误以为她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也因此,陶潜对她的兴趣更加浓厚,无意间又让陶潜决定多留她一段时间。他寂寞了这么久,有个能说话的人也是好的。
小菊的办事效率真心没的说。陶潜这边刚准备继续追问他一开始要问梦凰的问题,她可就拿着东西复又进屋来。陶潜便也没有再问下去,任由梦凰帮他把胳膊固定在胸前。
梦凰最后还打了漂亮的蝴蝶结才满意的直起身来。心里的压力一轻,她伸手抹掉额角的汗水抚着肚子玩笑道:“啊——饿死了,都怪你,让我到现在都没吃上饭!”
“对不起啊。”陶潜听着梦凰埋怨他,习惯性的道歉。
“算了,对不起也不能当饭吃。”梦凰理所当然的接受了陶潜的道歉。然后转头向着有些不满梦凰无理取闹的小菊道:“他现在也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一会儿我开服药,你拿去煎给他喝。现在嘛,能给我弄掉吃的来吗?”
“是,姑娘。”小菊虽然有些不满梦凰,但还是出乎意料的答应着离开了。梦凰对此不由的有些小感动。
但是,现实始终是现实。菜是很快就上来的。但碗筷却有两副。一副是梦凰的,另一副当然是陶潜的。不过陶潜手受伤,所以小菊便侍立在旁,帮助手不方便的他。
梦凰这时才明白,原来她答应的这么痛快只是因为她家主子也还没吃饭呢。梦凰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那么一点点的羞愧。羞愧不多只是因为她也只是有点小感动而已。还不算太丢脸。
“谁让这是人家的侍婢呢,对自己主子忠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梦凰这样安慰她自己受伤的小心灵。不过,这点“伤”很快便被她抛诸脑后。饥肠辘辘的她早已沉浸美食的世界中,忘乎所以了。
岂不知,她吃的香甜,有些人却把已经毁掉的窗棱捏的粉碎。吓的一旁来报告的暗卫只能敛声屏气的缩脖儿站着,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往那里瞟去。
“说。”裴信炎阴沉着脸,从牙缝里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
“是…是!”暗卫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忙攥紧拳头硬挺着回答,“回王爷,孟姑娘帮他包扎完伤口,吃过饭就离开了。此刻她就在她的房中休息。他们也没别的什么动静。郊外的尸体也都被他们处理掉了。”
暗卫报告完,偷偷瞟了裴信炎一言。但见他只是听着什么话也没说。他精神一凛,知道王爷在等着什么,也不敢随意离开,只能回忆着自己还有什么漏掉没有报告的内容。
“啊,还有,那个吵嚷的姑娘,是镇长马赦的独女马舒影。但她刚被仆从扶回去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马赦请了大夫来看,但没能查出真正的死因。只知道是心力衰竭。据当时在身边监视的人回说,可能是因为他帮孟姑娘抓她手的时候做的手脚。”暗卫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自己漏掉的那个不是很重要的一点。
“下去吧。”裴信炎终于开口放人,看来,是他要知道的东西已经都齐全了。
暗卫听到裴信炎让他离开的吩咐,心头一宽,禁不住吐了口气,如蒙大赦的逃也似的离开了裴信炎的房间。
裴信炎看着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但天边还有一缕光亮,所以,大部分人都没有掌灯。只有梦凰的房间,早早的亮起了灯烛。裴信炎一眼望去便能轻易的找到她的所在。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讨厌黑暗。虽然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怕了,可还是喜欢待在光亮的地方。”裴信炎突然忆起过往,不由得轻笑着看着梦凰所在的那片明亮。仿佛梦凰的明亮能够及到他处,让他同样也沐浴在那片光亮中,远离黑暗。
连裴信炎自己都没发觉,他这两天行为举止只有一个词可以概括——喜怒无常。他身边的人都无时无刻不活在胆战心惊中。前一秒还怒火炽燃的如杀神般不容侵犯。后一秒就恬然温柔只是单纯的开心毫无危险可言。这两种情绪中间的跨度不可谓不大。但他却在其中游刃有余的来回变换。人的潜力可真不可小觑啊。
第二百二十三章 将计就计(一)()
裴信炎正望着窗外出神,忽然门外响起了四下连续的叩门声。他猛的转过头,收起脸上的微笑。这是他和梦凰之前约定的暗号。如果这个节奏响起,那一定是梦凰有事找他。但找他的可能是她本人,也可能是一直留在医馆里待命的暗卫。
“进来。”裴信炎联想起第一种可能,心里不觉有些激动,但又顾着可能是第二种可能,他便不得已按捺住这种激动。不过,第一种的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是不可能的事。
裴信炎目不转睛的盯着门,面无表情的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知名的期待。但很快,他便把眼神转向别处。来的人果然不是梦凰。
“王爷。”进来的是那个之前撞过梦凰的小男孩儿。裴信炎当然不可能一直让一个成年男人守在他妻子的床下。虽然那是他已经“离开人世登上仙界”的前妻。
“什么事?”裴信炎问道。
“回王爷,这是孟姑娘要属下转交给您的信。另外,她还让属下带一句话给您。”小孩儿从怀里掏出信,郑重的递给裴信炎。
“什么话?”裴信炎接过信,并不急着看,只是随手丢到一旁的桌上问道。
“回王爷,孟姑娘说:‘请您尽量配合她’。”小孩儿一字不漏的转述道。
“知道了,下去吧。”裴信炎点点头,挥手道。
“王爷,孟姑娘说她一定要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还请您先看看信再决定。”小孩儿犹豫了一下,停在原地道。
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裴信炎不由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倒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这么多年来已经很少有人敢不遵他的命令,擅自说话了。虽说他是小孩子,但这胆识也算不错的了。
裴信炎有心要试试他,便问道:“你不是说她只有一句话要你带给本王吗?怎么还说她要听到本王的答案呢?”
裴信炎说完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既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高兴。可正是这什么也看不出来,反而让那小孩儿心里更加忐忑起来。关于这位王爷的传说他也听过不少,他既然身为王府暗卫中的一员,自然也知道这位王爷的可怕。
可能在外人面前,他是温和宽仁的誉王。但对于他们来说,他便是一尊从战场上磨练出的杀神。面无表情才是他真正的情绪。他对你笑,那一定是假的。他对你发怒,也一定不是开玩笑。他治军严厉,赏罚分明。从来就不曾有过什么徇私之事。因为任何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他睿智机敏,用兵如神,武功高强,是全军人的典范。他是所有人敬仰的神,是独立在风中可远观而不可靠近的杀神。不过,这些对他来说也只是传说罢了。毕竟,在他来到王府的时候,裴信炎也已经娶了王妃了。
他不由的低着头,半天不敢回话。但到底是小孩子,就算受过严格的训练,但还是太年轻,经历的事还是太少。做事情总是少了许多思考,多了许多勇往直前的无畏。他犹豫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回答道:“回王爷,孟姑娘让属下‘传达’的话的确只有那一句。但教官在训练时说过,我们是您的耳朵和眼睛,所以我们听到看到的,都得是您听到看到的。所以,属下认为孟姑娘虽然是在和属下说话,但实际上是在对您说话。属下只是向您传达她当时的话而已。”
“是这样啊,那你也看到本王的反应了,我的回答就是‘知道了’。你下去吧。”裴信炎开口道,这次他没有再为难他了。
“可是王爷……”
“够了,你是想替本王拿主意吗?”裴信炎绷起脸不悦道。
“属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小孩儿吓了一跳,“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还知道怕啊,事不过三,及时刹闸也未为不可。”裴信炎满意的俯视着他,心道。
“请王爷恕罪,属下只是……属下只是怕耽误了王爷的事而已。”小孩儿哆嗦着求情。
“门外候着吧。”裴信炎见此,眼睛不由的瞥到了桌上的信,想起他也是为了梦凰的事才敢这么擅自插话,便也生不出多大的气来了。可能她是真的有要紧的事要让他传给自己吧。
“是,谢王爷。”小孩儿连忙向他磕了个头,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小跑出了房间。
“这个时候倒想起来找我了,中午不是在别人怀里很是安稳的躺着吗?这会儿又找有我什么事?怕那些人再找来吗?哼,如果是这事,休想要我帮你!那种苦肉计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