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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陶潜没料到梦凰会问的那么直接,而且,他也不可能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然后让她拿住自己的话柄日后要挟自己或是怎么样。于是,他只能把戒备藏于心中,面上只有疑惑。可到底是在疑惑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晴妃身上中的毒是你给的吧。”梦凰这话用的是个肯定句。这么明显的问题不用再跟陶潜求证来浪费时间。她要问的是接下里的这个重点,“有没有解药?如果有,能给我吗?”
又一个直球问题。陶潜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他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原本以为她是单蠢的可怜,却没想到是扮猪吃老虎,知道的还不少!
“你师傅不是早就研制出来了嘛,怎么现在又问起我来了?”陶潜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只是这话说的,信息量极大。
他的后一句倒没什么,只是这前一句,可不容小觑啊。第一,他既能知道真心研制出了每半个月的解药,也就能知道梦凰在这之中做的各种事。第二,这是没有“拒绝”的拒绝。既然你师傅都已经研究出了解药,那你现在又干嘛问我要解药呢?第三,我绝不是个善茬儿。你直,我比你更直。
“那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一旦来不及吃下解药,她便有可能会丧命。我问你要的是真正彻底的解药。”虽说陶潜话里的信息量大,但奈何梦凰是个“绝缘体”。陶潜的话,她只听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和意思。其他的,梦凰没时间去理会。
“可是,据我所知,你跟她好像还没有熟到要你来替她要解药的份上。这是你师兄的要求吧。”陶潜的意思还是拒绝,照他的话说,如果梦凰是帮裴信炎问他要解药的话,那他是决计不会卖他这个面子的。
“不是。这就是我的要求。”梦凰肯定的回答,随后又看着陶潜,正色道,“你既然知道我找我师傅帮忙,又怎么会不知道我跟她之间的关系。你既跟楚诺合作,难道他就没有告诉你,我就是当年那个被一场无名火烧的只剩下灰的誉王妃吗?既是这样,你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拿我跟她的关系搪塞我吗?”
梦凰接连抛出一个又一个的大实话,让陶潜的假话和借口的变的毫无立足之地。有话说的好,“太过坦率反而便没有‘奸情’可言。”而梦凰和陶潜之间的“奸”便是“狼狈为奸”的奸。
陶潜面对这样坦率的梦凰,不禁感到有些堂皇。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问的哑口无言的。不按规则出牌的梦凰,也着实让他吃惊不小。但陶潜到底在皇宫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只顿了一顿心里便有了应对之法。
“对我来说,你就只是我的喜欢的孟言。你的过往我不在乎,也希望你不要再在乎。我没有搪塞你的意思。但我喜欢你,不代表也能喜欢你身后的某些人。我愿意无条件的帮你,但不愿意当个冤大头。我有我的骄傲。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但也请你不要把它踩在地上。”陶潜这话,倒也出乎意料的掺了些真心。
他虽然被梦凰的“强直球”弄的有些手足无措,但这种被挑战的感觉却让他很是欢喜。他真的觉得自己开始越来越喜欢梦凰了。她总是能带给他无限的新奇体验。只要有她在身边,自己就不会再感到无聊了。
“你误会了,我没有鄙视你感情的意思。相反,我认为感情是很珍贵的。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梦凰本想直接告诉他,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只是被她之前的话给蒙蔽产生了错觉。可梦凰也存了一个私心。子晴的解药还未到手,他来这儿的真正目的也还没有搞清楚。所以,现在还不是跟他闹翻的时候。
“好一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我从不信命。既然喜欢了,我必然会努力争取。”陶潜忍不住叹道。这话说的好,但也太过被动了一点。
“每个人的个性都不一样,想法自然不同。你不能因为自己不会这么做,就认为别人也不会这么做。我知道,你和裴信炎他们其实都是一类人。同是在这个乱世生存并且执掌大权,在面对自己的敌人时,总是愿意除之而后快。我明白这是为了保全自身而不得不心狠手辣。但我却做不到像你们一样的硬心肠。虽然她害了我,但我之前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此刻她有难了,我也只是想帮帮她,替自己恕罪罢了。”梦凰顺着陶潜的话,慢慢的将话题又引了回去。
陶潜听了梦凰的话,半天都没有吭声。他其实不介意自己的敌人更加强悍一点。他要的就是有人能够打败自己。但他还是希望一切都能尽握于自己的掌中。梦凰的话让他动容了。所以,他更加需要时间去计算清楚他心软后的后果。
终于,陶潜下定了决心,问道:“如果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答案,那你能不能也回答我一个问题作为交换?”
“没问题,这很公平。”梦凰爽快的答应。谈判嘛,就是得先展现出自己的诚意才能得到自己最终想要的东西。
“好,那就我告诉你。她中的毒名叫‘震天鼓’,是我陶氏的不传之秘。这毒是每半个月毒发一次,连发四十九次便会身亡。它原本是有解的,但随着年代久远,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已消失在这世上,所以便也无解了。只有我研制的药能让这毒暂不发作。但若没有及时吃解药,毒发四十九次也还是会无药可医。所以,既然你师傅已经弄清楚了这药的配方,也配了出来,那就继续让她按时吃好了。别的,我也帮不上忙了。”陶潜把话解释的很清楚。
“真的吗?”梦凰虽是疑问,但话里也隐隐透着一丝绝望。
其实,陶潜说的这些,梦凰早就从《茅庐记》里得知。现在听他讲来,也只是确认一下而已。但梦凰不能让陶潜看出她看过《茅庐记》的事,便也只能装出一副吃惊难过的样子低垂着头。谁知就这样,竟也把陶潜给骗了过去。
“都这个时候了,我根本没必要骗你的。”陶潜实话实说。
梦凰又是低着头,好半天不说话。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有些颓唐的说:“我知道了。你问你想知道的吧。”
“你没事吧?”陶潜见梦凰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不觉有些担心的问。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梦凰这次是真的迟钝。
“不是,我是担心你。”陶潜摇摇头,回答道。
“我没事,你快问吧。”梦凰冲他摆摆手。关于子晴的事,梦凰一开始虽然是装作很失望,但装的时间长了,梦凰还真有些失望自责了。所以刚刚问陶潜时的脸色才会不怎么好。
“那……好吧。”陶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其实,我就是好奇你的‘孤注一掷’是怎么解的?这毒明明无解,至死方休的。”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梦凰稍稍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要问她什么不好回答的事儿呢。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很久了!”陶潜叹道。
“唉——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你不也说了是‘至死方休’的嘛。这不就是说只要死了,毒就能解了。”梦凰长叹了一声,解释道。
“可人都死了,解了毒又有什么用?”陶潜还在自己的圈子里打转。
“你笨呐你!你看我死了吗?又不是让你真的死!你判断一个人是死是活的依据是什么?还不是心跳嘛!人心不跳了,不就等于是死了。人的心跳暂时停止个几秒钟是不会有事的。也就是几弹指的时间。之后再重新让心脏跳动起来,人不就又活了过来吗?”梦凰摇摇头,更加深入的解释。
“还可以这样吗?”陶潜的眼中渐渐闪出光彩。这种解毒的方式自己还是第一次知道。虽然危险,但舍不得孩子也套不到狼。看来这趟还真的是没白来啊!
第二百五十章 解疑答惑(六)()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梦凰补充了一句。
“是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陶潜附和道。梦凰的话说的不错,关键只取决于做的人!
“?g,对了,我这次的昏迷,会不会也可能是‘孤注一掷’的余毒未清,所以才会突然这样的?”梦凰突然发问,自相矛盾的话让陶潜不由得无声发笑。
“你笑什么?一切皆有可能啊!也许我们都想错了,也许我身上的毒根本就没有解,它没有受骗?”梦凰皱着眉头,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还说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你体内要是还有‘孤注一掷’的残留我会不知道吗?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反复替你把了无数次的脉,你的每条经脉我都一清二楚,怎么会那么久都发现不了呢?所以,你身上的‘孤注一掷’确定是解了。你的方法虽然危险,但的确有效。”陶潜耐心的解释。
梦凰要真是因为“孤注一掷”才会昏迷,他还会问她这个问题吗?虽然称霸天下的事很重要,但有些问题在陶潜心里的份量也着实不轻。用毒和研究毒是他的传家本事,但同时也是他唯一的兴趣所在。以前,唯一能让他有情感表现的就只有制毒和用毒的时候。他离不开毒,毒也离不开他。
“是这样吗?不过,我可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而是糊涂一世,聪明凑巧罢了。”梦凰自我调侃道。
“你就是这样看自己的吗?我可不这么想。”陶潜正色的看着梦凰,微微摇了摇头道,“你明明知道很多,却总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明明清楚这个世界的黑暗和诡谲,却不去看不去听,只想活在自己认为温暖阳光的地方,过着自己的生活。我知道,你绝对有能力让自己走到更高的地方,可你却不愿意。我很好奇,你难道就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有过的。”梦凰沉吟了半晌儿才回答。
梦凰不惊讶陶潜早就看穿了自己。但她没想到的是,陶潜尽管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却没有过多的干涉自己的决定。他几乎不用他的想法来影响自己,只是任由自己做决定。陶潜的这份大度,让梦凰不禁有些动容。
“有过?”陶潜疑惑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让她想要得到,却又放弃呢?这个“过”字,明显就代表着过去曾经发生的某件事,某个人。但看梦凰的表情,陶潜便已知道,这个“过”字,并不代表她已经得到了。反而,更像是“求不得”。
“嗯。”梦凰点头,能找个人聊聊过去的事,说不定就能看开些呢。
梦凰这样想着,渐渐开始了回忆:“算一算,时间过的还真快啊。可当时的事却还是历历在目。现在想来,当时的我不是勇敢,而是害怕。人的恐惧,有的时候还真是可怕啊!就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无所不用其极。心里想到就只有自己和自己想要得到和保有的东西。呵呵,结果想要的就像是手里的沙子,越是紧握就越是流失。”
梦凰虽没有说出具体的人和事,但话里却充斥着满满的自责和悔恨。她说着,眼泪也不由的溢出眼眶,细细的滑下脸颊。悄无声息的,连梦凰自己都没有发觉。
陶潜看着这样流泪的梦凰,心里浓浓的不解也让他有种闷闷的不爽快。其实不用梦凰说明,他也能猜到梦凰话里的人只有裴信炎一人。她过去的事,他也零零总总的从各个渠道了解过。倒不是为了梦凰特别的留意,而是出于对付裴信炎的需要,多少知道些她和他的情况。
虽然知道她和他之间有许多事是楚诺在其中做的手脚。但他当时也认为是梦凰太过愚蠢才会输的那么惨。一切的失去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可自从在燕国见到她,然后又在医馆的短暂相处。让陶潜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自己对梦凰的观感。他虽然知道孟言就是梦凰,但也实在无法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那么多的不同,那么特别的她,又怎么会是当时那个傻到极致的誉王妃呢?
“是人都会犯错,你又何必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呢?”陶潜不自觉的劝道。
“也不算是耿耿于怀吧。我只是无法忘记那个教训而已。而且,我也不想忘了它。虽然痛,但却是当头一棒。其实无论在那儿,无论是谁都不应该忘记这个教训。我现在心里剩下的就只有感激了。”梦凰摇摇头,不认同道。
“也许只有这样想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陶潜没有继续跟梦凰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因为这样的梦凰,才是自己最感兴趣的那个她。
“是啊,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梦凰在“真正的我”四个字上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陶潜也许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无形中让梦凰产生了一定的自信。也找到了一个可以坚持下去的开始。
“你今后有何打算?继续跟他见面,叫他师兄吗?”陶潜的话忽然一转,问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