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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之为爱重生-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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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我们合作(二)() 
夕阳渐渐落下,将天边染的火红,如同那日被裴信淼的鲜血迷了眼后裴信炎眼中那血红的世界。每个人的轮廓外都罩着一层红晕。但不同的是,最后的这抹阳光并不像那日般充满杀戮。而是包容的,用尽最后的温暖去抹平人们的棱角。让大家在它的光辉下,享受着片刻的祥和。

    御用大帐中依旧还是只有裴信炎和昏睡的梦凰,以及内间被冰封住的裴信淼。虽是夏天,但因着满屋的寒冰,帐内的气温也低的不像话,完全接近零度。所以,裴信炎不仅心是冷的,连身体也暖和不起来。

    当然了,裴信炎之所以还将梦凰放在这儿。不是因为他没考虑到这一点,而是因为他知道,梦凰昏迷是因为她的灵魂再次离开了赵梦凰的躯体。因此,不管现在她身处的环境是怎么样的,都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影响。而要让梦凰真正清醒过来,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记得她上次说过来回有时间差的问题,想必这次也会是个持久战了。不过,裴信炎也觉得梦凰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身边,哪里都不乱跑的样子很是令他放心。因为不管多久,他都有那个时间等,也等的起。

    夕阳虽落,但它却尽全力的去照耀每一个人。连窗门紧闭的大帐也隐隐的有红光穿透厚厚的帷幕和窗纸在帐内撒下淡淡的金黄。浅浅的阳光轻轻拂过裴信炎,再拂过梦凰。轻轻浅浅的光,虽微弱,但却始终怀抱着希望。

    可能是被这温暖的阳光感动,一滴眼泪缓缓的从梦凰眼角滑出,很快滑下滴落在纯白色的软枕上,隐于其中。在落日的余晖下,梦凰脸上的泪痕晶晶亮的,反射着阳光。刚好投进裴信炎的眼中。

    裴信炎惊讶的眨了眨眼,猛的扑上前去,紧张的眼神在梦凰的脸上扫来扫去的。手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来回攥了几次,才勉强让自己的手恢复控制,踌躇的伸向梦凰。

    他握住梦凰的肩膀,轻轻摇动着唤道:“梦凰?梦凰?是你回来了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醒过来吧。”

    也不知梦凰是真的听到裴信炎唤她的声音她才醒来,还是凑巧她刚要醒来就听见了裴信炎的声音。只见裴信炎的话音刚落,梦凰的眼睛就挣扎着缓缓的睁开。因为闭了许久。梦凰的眼睛刚睁开的时候竟然从单眼皮变成了双眼皮。

    当然,因为裴信炎靠的很近,梦凰醒来时。看到的第一眼依旧是一双眼睛。但是。不同的是,梦凰一看便知是裴信炎的眼睛,根本不用多想,那双眼睛早已深刻在了她的心中。

    “你真的醒了!”裴信炎眼见梦凰一点一点的睁开眼,惊喜道。

    “我睡了多久?”梦凰感觉的力气再次回来,先是张了张嘴试了一试。这才开口问道。

    “整整两天了。”裴信炎见梦凰问,便也没多想的回答。顺手也把挣扎着要起身的梦凰扶了起来。

    “两天。”梦凰默念着裴信炎的回答,垂着眼帘若有所思道,“一个时辰。两分钟?两秒?”

    “你在说什么?”裴信炎耳朵尖,听见了梦凰奇怪的低语。

    “嗯?没事啊。”梦凰见问。忙抬起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回答道,“你怎么样了?我昏迷了两天,一定发生很多事了吧?靖泊他们回来了没有?这一仗是谁胜谁负啊?”

    “我们胜了。靖泊他们也回来了,除了皇兄,其他人都好。”裴信炎淡淡的开口,完全听不出喜怒哀乐。

    “你……也好吗?阿——嚏!”梦凰见他如此淡淡的将所有情绪都掩藏起来,不觉替他憋的难受,忍不住问出口。但话音刚落她就深切感受到了大帐里的寒冷,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喷嚏。

    “我没关系,倒是你,为什么会突然什么事都没有的昏过去?”裴信炎靠近一步,紧盯着梦凰的眼睛问道。她也太奇怪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哭了一会儿就至于变成这样吗?

    “可能是太累了吧,我一直在马上来回奔波的,会累到昏睡也是很正常的。”梦凰装作仔细的回想,然后给了他这个理由。

    可是,裴信炎显然不信,反驳道:“你是累是病,我比谁都了解。你这两天的脉象就和当初你‘回去’时那三个月的脉象是一样的。说你是累成这样的,我根本就不信!你既然找理由瞒我,就说明你已经知道了原因。你知道原因为什么不说?难道你也要离开这里!是怕我阻止你吗?”

    “我离开不离开好像不关你的事了吧!我跟你最多也只是同门关系。虽然以前的事我没忘你也没忘,但这也不能再代表什么了。如果你硬要拿你我之间过去的事来管我,那我只能说我们连师兄妹都做不成了。我来这儿帮忙,一是想弥补我之前犯的错,二也只是不希望你们这些自私的上位者祸害无辜的民众。我讨厌战争,更讨厌‘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我知道这一仗在所难免,所以我只能尽力帮忙。希望你不要再想多了。我是你的师妹,但不是你的手下,你没那个权利管我的事。”梦凰被裴信炎追问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情急之下,不自觉的就说出这番伤人的狠话。

    “哼,那依你所言,你我之间并无太多瓜葛,我没权利管你的事,那你是不是也没权利来管我的事,更没权利随意来这儿?”裴信炎烦躁道。

    自己只是关心她而已,为什么她总是要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既然不想跟自己再有什么瓜葛,那又干嘛要来这儿找自己,还抱着自己,然后昏迷不醒的让自己担心?

    “是!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我这就走!”梦凰见裴信炎如此说,怒气一下子涌上来,撂下话就冲了出去。速度快的让裴信炎只错一寸没来的及抓住她。

    裴信炎估摸着时间,现在正是军中将士埋锅做饭,傍晚巡防的时间。他根本就没办法出去抓她。而且,梦凰如此怒气冲冲的离开,也让他觉得好没意思,自尊心让他的倔脾气也一同涌上,一甩手直接回到桌边,继续研究着接下来的计划。

    梦凰冲出去后,心里隐隐的也有些后悔。可裴信炎把话说成那样,自己再不生气就真的没自尊了。自己好心好意的担心他去看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领情。既然如此,那便彼此这样撂开手算了。反正自己在他心里根本就可有可无,那自己时日不多的事也大可不必让他知道了。

    梦凰心下有了决定,也索性不再为这件事烦恼。直接向旁边一拐,去往靖泊的营帐看他。多日不见,也不知道靖泊过的怎么样。在梦凰看来,靖泊连十八岁都没到,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里。可是,那个可恶的裴信炎还是为了保护他的皇兄把靖泊发来这个“炼狱场”,简直太自私了。梦凰想着,又在心里把裴信炎大骂了一通。

    而在御帐中的裴信炎则像是受到感应一般,在这两天里第一次打了个大喷嚏。不过,一个喷嚏如何能打扰到他,只见他只是揉了揉鼻子继续埋头案牍。

    这边,梦凰见到靖泊,自然相互安慰一番,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可说。梦凰见过靖泊,在他那里用过饭,便也急着赶回医帐,终于着手她该干的工作。

    一连几天,梦凰和军医都忙着医治受伤的士兵,无暇分身。梦凰因此也没再和裴信炎见面。而裴信炎也没再找她,两个人都好像忘记了彼此的存在一般,对彼此只字不提。但闲下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起对方。但这些,他们自己是无法知道了。

    忙了近半个月,梦凰和军医才将所有受伤的士兵包扎好伤口,各个开了方子,统一煎药。所有重症急症患者都得到了应有的救治。受伤轻的也都慢慢复原。梦凰这才有了稍稍松口气的时间。

    有了时间,梦凰便想起当日醒来时自己提到的那几个时间。不免重新拿来仔细思考这其中的关窍。直觉告诉梦凰,只要她能找到自己昏迷的规律,那么预测下一次的昏迷和时长,以及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应该就能找到个大概了。

    想到就做,梦凰将几次昏迷的时间,地点,身处的事件和昏迷时长都一一列在了纸上。看着纸上清楚的数据,梦凰拿起笔,先将那“一个时辰”改成了“两个小时”。那么在时长上,梦凰便得出了一个大概的规律。那就是“两秒,两分钟,两小时和两天。”照这个规律,那么自己下次昏迷到再醒来所需的时间就可能是两个月。

    梦凰再看自己昏迷的时候,那几次分别是自己听到父亲可能背叛的时候,找梁路晨谈判的时候,路上遇到本不该出现在这儿附近的陶潜和裴信淼刚死信炎最痛苦的时候。

    这些事有大有小,梦凰暂时还看不出这之间的规律。不过,梦凰可以断定的是这些事都是和裴信炎有关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 我们合作(三)() 
边境的战事因为对阵的几人均各怀心事,所以,魏、陈两军的免战牌则得以高挂了近一个月。期间,楚诺听闻在都城里的赵丞相已经得到了裴信淼驾崩的消息,正在秘密赶制龙袍。和当初他们谈妥后的一样在加紧掌控着全国的各项重大决策权限。愿意追随他的人也一时间成数倍增势。而且,他也已经率领文武百官动身奔赴这里。明面上的理由也是替皇上分忧。

    当然,裴信炎对这些事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因为,这些造龙袍的事还是他指使的。他虽不知裴信淼在很早的时候就立下了遗诏。但不管怎么说,皇室中就只有他和裴信淼两兄弟。所以,裴信淼一旦驾崩,而又后继无人的话,那他这个弟弟即位为武帝也是理所应当的。

    原本裴信淼在位的时间就不是很长,他们两兄弟都还很年轻。而且,在子晴在的那段时间里,她更是不会允许裴信淼跟其他的女人有孩子。所以,这四五年间,宫中并未再添任何皇嗣。裴信炎对此也劝过,可无奈裴信淼爱子晴太深,情愿永远后继无人也要留子晴在身边。裴信淼虽然身后余下了两位公主,但都并不是很得宠,更加无法即位为帝。

    楚诺打的如意算盘是,对外裴信淼后继无人,而有绝对资格能继承皇位的裴信炎又一直未曾露面,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所以,大家对他们裴家失望,想要另立新主也是理所当然的。而对内。他确信子晴得手,裴信炎被迫饮下陶潜特制的“软玉散”而变成废人,生不如死。赵丞相又答应跟自己合作。虽然不是很可信,但看如今的苗头和目前的形势,胜利的天平始终是倾向于他的。楚诺对此很有自信。他自信自己已经算到了每一个人,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是,他可能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像他这样的小人。以利用女人为手段,连合作者的机密都能毫无廉耻的着人窃取。无时无刻都在不停的算计着每一个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勾当昭然若揭。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够相信。小人虽“同”,但却绝不会“和”。

    一面,他正在自以为是的走向裴信炎为他花了大力气织就的巨大的网中,一点一点的被网上的细绳缠绕在脖颈上而不自知。一面,他唯一的盟友也在早些时候选择背叛了他。只因,陶潜更加不屑他的所作所为。比他早一步清楚裴信炎的反抗有多大。

    当你看出所有的优势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时。选择靠近他,依仗他是人趋吉避凶的本能。更何况还是攸关整个国家的大事。在四国混战中选对边,站好自己该站的阵营。才是制胜的根本。陶潜可不会真的傻到为了楚诺的国仇家恨而浪费自己国家的兵力和资源。当然。能捞到好处,那当然是合作。捞不到好处,那自然要找能捞到好处的事做才是。是跟着楚诺,干着出力不讨好的事,还是站在赢面大的那一方,分上一杯可大可小的“羹”。是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才是最正确的路。

    陶潜虽然整日游荡,做着各种别人无法理解的“游戏”。但其实,他比谁都要理智清楚目前所处的状况。他不单是制药方面的天才,更在其他方面有着无与伦比的判断力。他就是那种典型的“高智商反社会”人格。但他的反社会倾向被他多年来在皇宫斗争中的磨练掩藏的很好。轻易间是无法察觉出来的。只是平日在言语间他无论什么都喜欢反着来的习惯,才能将他的反社会倾向泄露一二。但他的智商也实在太高。所以也只有那一个破绽。而这一个破绽,也是他故意留给自己的发泄的途径。他目前所处的古代。虽然没有人知道这个概念,但他确实是这种性格没错。

    他讨厌被人控制,所以喜欢跟别人反正来。但激将法对他其实也并不管用。他偶尔的被“激”也只不过是他想要这么做而已。接近梦凰,虽是楚诺的建议,但他当时是直接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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