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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的声音似是有魔力般钻进梦凰的耳中,一下子便唤醒了梦凰沉睡的精神。悠悠转醒,慢慢呼吸了几下这里陌生却又熟悉的空气才完全睁开眼。意外的梦凰的精神看起来很好,熟练的穿好真心早已准备好的男装,扎了个马尾就走出了房间。打开门深吸了一口气,四肢百骸第一次感受到了呼吸的乐趣,梦凰感到似乎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
这时真心已经自顾自的吃起了包子,见梦凰过来塞得满满的嘴也顾不上说话直接腾出一只左手招呼梦凰过来。梦凰也不含糊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吃,吃相虽然没真心那么难看但还是慢慢的吃了很多,睡的好胃口也变得很好。很快粥和包子就被二人消灭的一干二净,真心拍着肚子慢慢的打出一个嗝才心满意足的眯起眼。
“我们什么时候走?”梦凰开口道,这里毕竟还是在王府里,梦凰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一个时辰后。”真心打了个哈欠,“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要叫我师傅。”
“是,师傅。”梦凰恭敬的改口。起身默默的把面前的碗筷都收拾掉了。
早晨大家都从睡梦中醒来,很多人都以为昨晚的大火只是一场梦,所以一大早很多人都有意无意的从鸾凤阁经过,但都无一例外的被眼前的一片废墟和矗立在废墟之上的五个黑衣人吓了一跳。谁又能想到在尊贵的王府里一座精美的别院被烧成废墟,而王府的女主人因为没能逃出来尸体一直被压在这片废墟之下,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可是又能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被众人同情的女主人公。
靖泊的房间,被点了睡穴的靖泊一直在不安的沉睡着,深深皱着的眉头一直都没有伸展开过,可怜的他连在睡梦中都是那么痛苦。看着如此伤心的靖泊裴信炎的心也跟着越来越难过,甚至他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因为靖泊难过还是因为无辜死去的梦凰难过。他叹了口气解开了靖泊的睡穴,靖泊马上就从睡梦中惊醒。
“不要!”靖泊惊叫着坐起身,在看清身边的人后他抓住裴信炎的胳膊,“父王,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母亲消失在一片极大的火中,我怎么叫她她都不应我。我想救她可是我的身子却不知道被什么拉扯住,我挣脱不开!”靖泊松了抓住裴信炎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他好像流泪了可是他不想被自己最尊敬的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那不是梦。”裴信炎还是选择告诉他事实,他决不会对他身边的人说谎,即使那是善意的,“起来吧,我们去救她出来。再去看她最后一面,让她看到你成长的样子。”
靖泊听到裴信炎的话泪水更加汹涌,他的父王从来不会对自己人说谎,这也是他最敬爱他的原因,可现在他真的希望他能骗骗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了母亲的他却要再一次这样亲眼目睹自己母亲死在面前,一样的痛两次重演对小小年纪的他实在太过沉重了。
他就这样保持着这一动作一动也不动,裴信炎也不说话,他很明白靖泊现在得痛苦,也知道现在得他需要时间。他理解他也给他时间,相信很快他就会振作起来。他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从不担心他会就此崩溃,因为他和小时候的自己如出一辙,外表脆弱但内心坚强。
很久后靖泊抬起头,用红红的眼看着裴信炎,坚定的有些倔强的眼神让裴信炎心里一颤,他没想到梦凰竟然在靖泊的心里竟是那么重要,就算是为了靖泊他也要把害死她的凶手抓出来!
“父王,我们走吧。”靖泊跳下床,身体不自然的摇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但他很快就调整好呼吸,大步向门外走去。裴信炎也紧随其后,来到鸾凤阁。
卫洋早就带人等在那里,全是他们的心腹之人,整个鸾凤阁也被他们用事先备好的白布挡严,任何人都不准随意进入。随着他们的到来,大家便开始着手清理废墟。不过磷粉加火油对这些木建筑的伤害是极大的,稍一用力就被把看似整块的焦木捏碎,炭灰也变得越来越多。当然被梦凰当作引线的衣物自然烧的也只剩下灰烬。在卫洋的指导下大家先着重清理了门到床之间的空地,着火后已经清醒的梦凰自然会想要逃出不会只安静的待在床上等死。
太阳渐渐升上当空,众人小心的清理着脚下的灰烬,一个暗卫顺手将硌脚的瓦片捡起,一根黑乎乎的簪子模样的东西顺着瓦片滚出来,那人好奇的捡起来,擦了擦灰,碧绿的内瓤让一边正好看过来的裴信炎一愣,“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快拿过来让本王看看!”
暗卫慌忙递过去,裴信炎接过也不顾什么直接用衣袖擦起来,簪子的样貌也渐渐显现,“这是我送给她的,怎么只有一半?”裴信炎认出簪子,“你在哪儿发现的,让人仔细在那附近仔细找找!”裴信炎想起什么吩咐道。
靖泊也不等裴信炎吩咐就扑到那人刚待过的地方,用手翻找起来。很快另一半黑乎乎的簪子也被找到,他慌忙拢进袖中,用力推开覆盖在那簪子旁边的一堆瓦片,与黑色的炭灰形成强烈对比的灰白色从瓦片底露出,他看着这灰白不再动作,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滴落在那片灰白上,被灰白吸收。“啊———”靖泊用尽全力嘶吼,最后脱力被裴信炎拖出了废墟。
裴信炎点了他的睡穴把他放到了厢房中后又回到靖泊刚才嘶吼的地方。看着那片灰白他除了握紧拳头之外心里也有着一丝丝的疑惑。他吩咐人把这片全部清理出来,看着渐渐露出全貌的灰白,他的怀疑也越来越大。“把王妃装好,一点都不要漏掉。其他地方也都给我清理干净,这么乱看着就心烦。”裴信炎指使人把所谓梦凰的骨灰装进坛子里,和卫洋来到靖泊待着的厢房中。
“去查查这是不是人骨。”卫洋刚想开口裴信炎就打断他。
“我也正想提醒你呢,跟着师傅虽然他不教我们医术可好歹也耳濡目染了一些,放心,我这就去查。不过在我看来不像是。”
“先瞒着吧,兴许我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裴信炎冷笑道。“至于靖泊,这段时间就当是磨练了,等有了结果还是告诉他吧,至少能让他保有一丝希望。”裴信炎看着依旧紧皱眉头的靖泊,有些心疼。他是严父,但并不证明他就不在乎靖泊,不然当初梦凰根本就不会被他娶进门。
这边裴信炎他们刚刚发现了一点苗头,那边真心已经带着梦凰飞出了王府,大大方方的走在离王府外十里的外的集市上,梦凰曾经硬拉着靖泊来过这里,连那个卖红绳小摊的位置梦凰都清楚的记得。所以她故意绕过那里,跟着真心去到了另一个街市去采买路上要用的干粮。她不敢想象靖泊当时的表情,她怕自己忍不住现身让一切都功亏一篑,再回到那里她会比死还要难过。既然已经踏上了新的路就只能继续不回头的走下去,在新的路上活得精彩才能让舍弃的一切变得有意义!
第五十一章 暂时上路(二)()
集市上人声嘈杂,众人都在对昨晚誉王府的那场莫名奇妙的大火议论纷纷,各种传言到处飘散,但誉王妃因病未能被及时救出的事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没有人夸大也没有人诋毁,有的只是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王妃的同情。前年还刚喜气洋洋的嫁入王府,过着人人称羡的日子,转眼间就这么消失在人们眼前,人们提到她也只是唏嘘一下就转头忘了。人们照旧过着自己的日子,许多适龄女子甚至已经在期待成为誉王的新王妃。“穗儿,昨天的火你也见着了吧,王妃娘娘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我听在王府做活的舅母说,昨天的火极大连壮汉们都不敢靠近救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妃一个人在里面谁都不敢上前。”一个稍有姿色的女孩子趴在她身边看起来很腼腆的女孩儿肩上说道。
“什么,那王妃娘娘岂不是很可怜,王爷一定会很伤心吧。”穗儿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我昨天看见王爷是快马回府的,想必现在一定会为了王妃娘娘难过吧。他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呀。”柔柔的声音让隔的不远的真心和梦凰半边身子都酥了。梦凰哆嗦了一下好奇的继续偷听着她们二人的谈话。
“应该不会吧。”那个女孩儿皱着眉头想了想给了穗儿否定的答案,“听我舅母说,王爷早就把王妃禁足了。前些日子王爷不是带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回去嘛,应该是为了她吧。你没机会喽,王妃不在了也是那个女人顶替她的位置。王爷一向是不怎么亲近女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孩儿解释的同时又不忘打击一下她这个思春的朋友。
果然,那个叫穗儿的女孩儿听着听着头就垂了下来半天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梦凰见此无奈的摇摇头,“唉可怜的娃呀,受的打击好像不小。那里,寻常人家的孩子还是永远不沾的好。”
“吃完了走吧。”真心打断梦凰的感叹,起身结帐。
梦凰乖乖的起身,虽然她还想听听她们会说些什么不过她还是收拾好行李等在门口。“做人家的徒弟就是这么没自由哦!”小小的抱怨并不影响梦凰面对真心时的笑颜如花。
“乖,上路!”真心似乎很满意梦凰狗腿似的笑,轻拍了下梦凰的头,大步走在前面。梦凰夸张的揉着头,龇牙咧嘴的跟在真心身后。把王府的一切,以往的一切全部抛诸脑后。
因为梦凰不会骑马,二人在城郊又买了一辆马车。真心赶车梦凰有时坐在车内,有时坐在车外陪真心说话,一路上路过几个小镇,偶尔住上几天。梦凰似乎过的还不错,一路上真心在镇上停留时都会为她开上几副药,帮她调理身体。梦凰这才真切的感受到真心的一部分实力,他开的药果然和那些标榜医术精湛的太医有着本质的不同,才吃一副药,就又明显的效果,精神也在每次睡醒后愈加的好,原来身体里让她极不舒服的热力也不再乱窜,反而好像被身体吸收了似的渗透到四肢百骸,并持续的给她提供热量。虽然没有消失但反而是被合理利用了。梦凰开始有些佩服他了,跟着他也不再迷茫只是对付着过了。随着身体的逐渐转好梦凰开始包揽了她和真心的饮食起居,对真心也愈加尊敬。
“啊——”身体幅度被梦凰拉到最大,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好畅快的一觉。“师傅您真是神医啊,就算是没受伤之前的我也没现在舒服。真是排除毒素一身轻松啊!”不知觉中梦凰这个电视迷又引用了一句广告词。
“你现在发现也不晚,为了报答我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快去做早饭了?”真心理所应当的接受梦凰的赞扬,呼喝的她去做早餐。虽然梦凰做很多事都不怎么地但这粥煮的的确不错。通过这几天的相处真心发现梦凰身上不仅仅是受伤所带来的伤痛还有许多的不足,甚至连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眼高手低、不切实际、认不清幻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自己最迫切需要的是什么、未来将会如何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火烧鸾凤阁的事只是因为现实把她逼急了才会显现出来的急智,而真心带走她治好她的伤又使她再次忘记反省自己的过错,又再次享受安逸的现在。“看来教她医术的事得缓缓了。”看着梦凰蹦蹦跳跳的背影真心摇头。
这边梦凰的生活暂时走上了安逸的轨道,而另一边的烂摊子还有一大堆,暗潮汹涌间不知又有多少观望的人要利用誉王妃去世的事大做文章了。那场火毕竟太大了想扣什么样的帽子都可以,这将是一把绝佳的锋利的双刃剑。与事件有关的无关的人都开始飞快的动作,魏国京城的夜也变得更加繁忙。
京郊别院,丝竹声声透着无限的缠绵之意,那个妖娆的男人依旧醉眼朦胧的在美人怀里打滚,嬉笑之声不绝于耳,美人的娇呼声闻者耳热,实在是让人羞于靠近。
“殿下,鸾凤阁起火的事属下怀疑是有人要栽在我们头上,所以属下不放心派人去查过。”恨用余光观察了一下自己主子对于自己自作主张的事有何反应,看见楚诺依旧与歌姬们言笑晏晏便放下心来,接着说道:“可是,属下什么也没查到。没有任何势力介入的痕迹,连亡对那天的印象也是云里雾里的。”
“哦?连亡也不清楚,贼喊捉贼的可能性可不小哦。”原本一直没注意恨说话的楚诺一下子有了兴趣,挑逗着身边的美人心情倒是越发的好。
“裴信淼已经很久没去誉王府了吧。”楚诺没有继续刚的话题反而挺起一件与目前的事毫无关联的另一件事。“她应该不会甘心一直被人忽略,她很耀眼所以她也骄傲。”
“是,亡之前传来消息说她已经沉不住气了,而且很在意下人们的眼光。有点小聪明但还是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