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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梦凰突然出声向着裴信炎他们藏身的大树方向厉声问道。梦凰虽然置身在喧闹的别院里,但精神力却一直集中于别院附近所有可疑的声音。她可不相信楚诺会那么轻易的被炸死,就压在倒塌的大厅里。六秒的时间,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很短,但对他这样一个武功高手而言却是足够的。在现代就连受过训练身手敏捷的特种兵也可以轻易的躲开那一小包炸药。梦凰之所以让聚集在大厅门口的女人们先离开,让男人最后走就是为了防止楚诺借机逃脱。梦凰正愁还没听到楚诺的任何动静,靖泊他们说话的声音便钻进了她的耳中。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吹起树叶沙沙作响。梦凰紧盯那棵树,左手已经伸进了身上挂着的包袱里,火折子也亮了出来,只等她一察觉到哪里不对便点燃引线朝他们扔过去。炸的他们粉身碎骨。
裴信炎从树叶的缝隙中看到梦凰的动作,知道他们的命已在顷刻。虽然他已经见识过梦凰手中那炸药包的厉害,但他还是面不改色的伸出手,将他和梦凰之间的树叶拂开一道缺口,只让梦凰能够看到他。而他在确认梦凰与他视线相交之后便即刻放下了树叶。他在这儿的事绝不能传扬出去,否则不管楚诺死没死,这黑锅他是背定了。不是他不愿替梦凰去背这个黑锅,而是这个黑锅太过沉重,是需要压上魏国所有臣民的和平生活,他的责任不允许他为了一个女人而在此刻暴露自己。
“*!”梦凰和裴信炎视线相交,忍不住骂了一声,点燃了手中的引线。卫洋见此以为梦凰没有看到他们,误以为他们是敌人,向裴信炎使了个眼色,时刻准备跳树保命。而他的手已经抓住了靖泊的肩膀,只等裴信炎一点头,他便抓着靖泊跳下去。
“母亲不会伤害我的。”靖泊知道卫洋什么意思,他虽然怕但还是反抓住卫洋的手,摇了摇头。
“嘭!”靖泊的话音还没落,只听的别院里又传出了一阵巨响。梦凰把点燃的炸药用力摔在了已经倒塌的大厅废墟上。伴随着别院里的惊叫,靖泊长出了一口气。卫洋也看了看梦凰拿开了他放在靖泊身上的手。
“地老鼠,看我怎么把你的老鼠洞炸穿!”梦凰和裴信炎的那眼对视,不仅让她避免了误伤他们,也让她想起楚诺派人在誉王府里挖的密道。一想到他不可能仅仅在一个地方挖洞,梦凰便想趁着别院里的人都出去的差不多时,把别院的地也炸上一炸。就算不能直接炸到他也要让坍塌的地面活埋了他。
“嘭!嘭!”梦凰说完,又点燃了一包炸药,丢在了大厅门口的空地上。门口的草木瞬间被火药燃烧爆炸的热力掀起,在空中连打了几个滚儿,摔的到处都是,原本精巧的庭院,瞬间变的满地狼藉。梦凰扔完炸药,一个飞身,从正对着大厅的屋顶飞跳到旁边的屋顶,又往大厅附近的回廊里扔了一包炸药。
“哈哈哈……天不收你我收你!我说过要让你粉身碎骨,我一诺千金!”梦凰一刻不停的在屋顶上飞跳,每换一个位置便扔一包炸药。只把整个别院炸的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炸到最后连她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梦凰只好飞身离开,立在别院外的大树上继续毫不吝惜的扔着炸药。
“她怎么也不知道俭省些。”卫洋对梦凰手中那杀伤力极强的东西很感兴趣,见她眼睛眨也不眨的乱丢一气,不禁有些心疼梦凰这般的暴殄天物。
“她情况不大对。”裴信炎似乎没听到卫洋的话,皱着眉头答非所问道。
“父王?”靖泊听裴信炎如此说担心问。
“她太兴奋了。”裴信炎看着梦凰笑的合不拢嘴的样子,心里越来越不安。物极必反,这样的她很危险。
“哈哈哈哈……嘭!嘭!嘭!哈哈哈哈哈哈……”梦凰不停的笑,甚至一边扔炸药一边模仿着炸药爆炸的声音。
别院里的人已经全部跑光,连带着附近居住的村民也被那一刻不停地“雷声”惊的纷纷跑出家门,生怕被这“天雷”误伤。就算是好奇也不敢往这附近瞧上一眼。所有的人都在那阵阵的爆炸声中逃离了这里。附近方圆十里之内杳无人烟。在这一方天地中,只剩下在别院废墟上乱扔炸药的梦凰,藏身于树冠中的裴信炎,卫洋和靖泊。
“最后一个——hehole!”梦凰大叫着高举起手中最后一包炸药,两手在头顶点燃引线,一个潇洒的抛物线砸向废墟中唯一还矗立着的大门。门匾应声而落,碎屑飘飘洒洒地落下,铺满一地。
“哈哈哈哈哈哈……呃——”梦凰嚣张的双手叉着腰,立在大厅的废墟之上仰天长啸。但没笑多久,梦凰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似的,笑声戛然而止。只见她身子晃了几晃,向着他们藏身的树上微微一笑。这笑中,没有恨,没有埋怨,没有杀戮,只有坦然和轻松。
“母亲!”梦凰在倒下前唯一听到的声响便是靖泊撕心裂肺的叫喊。随即她便陷入了一片虚无的黑暗之中,整个身子仿佛置身于一个自己很是熟悉的地方,她在那里浮浮沉沉的飘荡着,周围一片虚无。
梦凰不知飘了多久,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的变重,渐渐的飘落下来。梦凰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里好像有一股温暖的丝线在拉扯着她,把她从莫名的虚无中拉回。渐渐的,梦凰的手指似乎能够感触到有什么东西在握着她。她尝试着略微的动了动,温暖的触感让梦凰感到自己仿佛是触摸到了阳光。她忍不住舒展着自己的双手,想要仔细的体验这种美好。但她没动几下,阳光就猛的收紧,包裹着她的小手。略微炽热的温度让梦凰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梦凰?梦凰?”梦凰隐约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想应声但无论怎么用力喉咙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嗯……”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那股把她拉回来的丝线再次缠绕过来,从梦凰的手心直达到她的四肢百骸,梦凰舒服的嗯了一声。她以为自己这声还是没有声音发出,也就没有在意。但那股丝线的主人却因为梦凰的这一无意识的一声“嗯”而兴奋不已。
“你终于回来了。”裴信炎坐在床边松了口气微笑道,他看着一直紧闭双眼的梦凰,拉着她的手再次将自己的内力灌输进去。梦凰察觉到的那股温暖的丝线便是裴信炎内力灌入梦凰体内的真气。要不是之前裴信炎用他的杀招火熔掌打了梦凰一掌,梦凰的体质也不会被改变,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能积聚起内力。因为,梦凰的内力源自裴信炎,所以也只有裴信炎的内力对她来说是有益无害的,直接受之便可运用的。这完全相当于梦凰自己的内力。所以裴信炎才会一直握着她的手,以自己的内力助她恢复。
第一百五十六章 粉身碎骨(三)()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真心问道。裴信炎他们救了梦凰回来就直接去请了真心过来。
“已经缓过来了。”裴信炎答道,“但是师傅,她的毒真的已经解了吗?互不会又像这次一样复发?”
“应该不会了,你不是说救她回来之前她还咽过气。既然咽了气那就是代表她已经死了,那这‘孤注一掷’就会不药而解。虽然它传说中是不死不休,但一时的死也是死,心脏骤停毒自然也就完成任务自行消散。”真心解释道。
这种毒他以前周游四国的时候曾经听说过,但只是无缘一见。当他听说这毒不死不休的特性时,他当时就想到也许这毒能通过暂停心脏的方式来解掉。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会让她的徒弟遇上。上次他替梦凰诊脉,发现的那丝不对劲儿应该就是这毒引起的。当时真心虽然说没事然后离开,但他并没有真的当梦凰没问题就离开。只要有疑问,他就一定要解决,找出一个确确实实的答案才能让他安枕。更何况出事的是他的徒弟,他可不会让他等了那么久才选定的传人就这么被这不明不白的毒害死。他在闭关时想的不再是太极拳的招式和精髓,而是梦凰奇怪的脉象和近日来的各种行为。所以,当裴信炎抱回断了气又重新救回来的梦凰时,真心才确定并松了一口气。
“‘孤注一掷’?那不是燕国三大奇毒之一,她怎么会中了这种毒?”裴信炎皱起眉,连燕国都插进一脚,看来楚诺和燕国确实是联合了,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了。
“应该是我们在燕国皇宫时被下的毒。呵呵,她设计戏弄陶潜还打了他一巴掌。”真心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好笑。她打完陶潜,肿的不是他的脸而是她的手。
“什么?她打了陶潜?他可是未来的燕国皇帝呀!也难怪她会中毒。”卫洋摇摇头,只觉的梦凰是自作自受,不禁有些感叹她的无知者无畏。
“卫洋!”真心正准备出声教训一下说风凉话的卫洋,但裴信炎却先他一步开口喝道。
“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啊。”卫洋一脸无辜的说道,“就算她不知道自己和陶潜之间的实力悬殊问题,那她也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既然她住在皇宫,那她不可能不知道那里是陶潜的地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不中毒谁还会中毒?”
“你的意思是她傻就活该被下毒,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吗?”裴信炎怒道。卫洋的话他实在不能认同,就因为是弱者就活该被人玩弄,被折磨吗?
“师兄你不也认为这世界是优胜劣汰的吗?你当初不是也放弃过她,只是因为她是被楚诺利用的弱者!”卫洋的声音有些提高,他知道师兄在生他的气,这还是师兄第一次跟他这样发脾气。但师兄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他才是最应该反思的那个人。是他当初为了顾全大局决定要抛弃他的妻子,现在怎么反过来说他恃强凌弱呢。
“我……是我对不起她。所以我才要补偿她,保护她。”卫洋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没资格去责怪他。但他就是不想听到有人说她的坏话,一个字也想!“以后这话还是不要说了,她现在是你师妹,是一家人,你做师兄的不该对她好点吗?”
“我也没对她不好啊,只不过多说了几句,是你反应太大才有了现在这种无谓的争论。”卫洋撇撇嘴,一屁股坐进椅子中,端起旁边几上的茶一口喝了个精光。
“好了,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别在这儿吵吵儿了。她就在内室,你们说话的声音会吵到她的。”真心终于发话赶人,卫洋只得起身向他行礼告退。裴信炎因为内力与梦凰大同小异,所以留在这里没有走,时刻准备再为她灌输内力。
“师公,父王,药煎好了,母亲呢,怎么样了?”卫洋前脚离开,靖泊后脚就端着煎好的药进来。向真心和裴信炎问过好便迫不及待的问。
“缓过来了,只用再静休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这几天的药切记要由你亲自煎,千万不可假手于人。”真心叮嘱道。
“太好了,师公放心,我绝对会亲自煎好,服侍母亲喝下的。”靖泊答应着,跟着裴信炎走进屋内。
梦凰的神志已经恢复,只是身体太过疲乏所以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就算没有中毒,但一连几日的精神高度集中再加上不睡觉,任谁也是吃不消的。
裴信炎让靖泊端着药,他自己扶起梦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双臂环抱着她,左手托着她的肩,右手舀了一勺药,放在嘴边轻轻吹凉,徐徐的灌进梦凰的嘴里。动作轻缓,生怕一时灌的急了呛到梦凰。靖泊看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勾起了嘴角。而裴信炎的整个精神都放在喂药上,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靖泊的反应。
一碗药,喂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喂完。裴信炎不放心,又握住梦凰的手以内力助梦凰吸收这些药。靖泊见此很识相的离开,不去打扰他们。裴信炎输完真气,放好梦凰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有些感到有些头昏。踉跄了一下,又跌回到梦凰床边。原来,不知不觉间,裴信炎已经输了大半的真气给梦凰。从救回她到现在,裴信炎不断的耗费功力替她疗伤,毫不节制,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既然起不来,那就干脆不用起了。裴信炎直接坐在梦凰床边闭目运气,恢复功力。屋里极静,只听得到他们的呼吸声相互交错。二人的身体都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慢慢得到恢复。
一连两天裴信炎都守在梦凰床边,时不时的输真气给她。输的多了,就直接待在梦凰身旁运功疗伤。这中间也没人去打扰他们。除了真心进去帮梦凰把脉,靖泊送药之外,梦凰算是在裴信炎的守护中安安静静的睡了足足三天。
此时距她炸了楚诺别院也刚好三天。这爆炸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