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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一双老眼不禁斑驳垂泪,“可恨这么许久以来的医治,竟然都化成了泡影,与我而言,我儿这些日子受的疼痛,我顶是痛心疾首的。”
赵普连忙相劝到,“老爷子先别激动,且先坐下。”
魏雨萱一抬手,两个年小些的丫鬟将这屋子内的一张枣木方椅子拉了出来,服饰葛杨老爷子坐下。
葛杨个头不高,却是笔挺的一站,赫然见双眼微立,手掌起落间,竟然恨不得将一张小茶几拍碎。
“崔亮,我倒是要你说说,你这安得是什么心?”
葛杨这么忽然其来的一声斥责,倒是没吓到崔亮,尽管身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那连个奉茶的侍女都险些将瓷壶仍在地上。
即便这般作派,崔亮却仍是一副大大方方的伪君子作派,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沉着的样子看着葛老爷子,脸上大有一副不接的神色,“葛老爷子倒是说说,在下怎么了?”
“你”葛老爷子手掌微微颤抖,“你自己说,那雨花荪是不是你给我的?”
“雨花荪?什么雨花荪?”崔亮看上去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旋即连忙点头,“哦,是了,你说的可是那早些时候,我给你的蜀中的雨花荪啊?”
“你还好意思说?”
葛老爷子自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崔亮却仍是不痛不痒到,“便是雨花荪,又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你崔亮向来是个博学的,那雨花荪又是你家中卖的东西,走南闯北的,难不成你会告诉我,这东西会要了我儿子的命?”葛老爷子说着,将手中玉一样通透的瓷茶杯恶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登时,那上好的汝窑被砸了个干净,“你可别告我你不知道!!”
稍稍侧头看着葛老爷子这副样子,崔亮到还是一副安好的样子抿了抿嘴边残留的茶水汁儿,淡淡道,“葛老爷子明鉴,我这可都是诚心诚意,为了你着想。”
“为我?哼!为我着想你就改想赵姑爷一样,为我儿子找来一个上好的医生,让我儿子看病。”
崔亮的手指头很长,动起来的时候也是非常灵活的,在脸颊旁,轻轻的扭了扭,而后到,“不,在我看来,救葛家公子,就形同是在害葛家公子,以葛家公子现在的严重程度,救命倒还不如不救的好。”
“你”葛杨气的手指头直发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公子死了,怕是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葛家的葛老爷子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分外眼红()
听着这话,越发觉得不对,葛老爷子直接上前给了崔亮一巴掌。
所谓爱子心切,大抵不过如此,如果今天换了是有人在赵老爹面前如此说赵普,赵固,赵安易三兄弟,赵老爹的选择也会跟着葛老爷子一样。
不管是什么大商,在儿子的性命面前,倒是少有沉得住气的。
崔亮从小便是个养尊处优的,因此这一张脸看上去到没有多帅气,最起码也是有一副干净的白劲儿的。
如今那五个大指头印子,就像是一个红色的五指山一样,刻印在了崔亮的脸上。
登时全脸杀红。
崔亮眼中的仇视更是怒不可遏。
毕竟,崔亮跟这些人还算都好,平日里总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不知道这番怎的,竟然这么偏激。
一时间身边的两个小厮好一阵子在缓过神来,纷纷上前一步,站在了崔亮的身边。
“我们家公子好歹也是个上八门当中的,虽然是阁下晚辈,但阁下今日痛下狠手,未免也是太狠了点?”
赵普没说话,静静的看着被当中羞辱的崔亮。
没想到葛杨还没说话的时候,崔亮就已经开口了。
“我真替葛老爷子惋惜。”张嘴说话的时候,崔亮的口腔之中明显变红,就连牙齿上也染了一抹并不通明的嫣红,那架势看上去就像是一块上好的血玉一般。
可惜赵普此时却无暇顾及这些事情。
只听那崔亮继续说道,“对葛老爷子来说,这公子哥简直就是个顶没用的拖油瓶,如果葛老爷子趁早能够拜托了这小子,说不定那个还能自己去本格前程,若是能够找个精明的人合作,我相信能够跟葛老爷子称心合作的人并不在少数。最要紧的,还是葛老爷子在合作中充满了什么地位。”
“可是精明如斯的葛老爷子,竟然会选了这里做生活,说白了,不过就是赵姑爷有能耐替葛家公子找来了一个名医,也就是因为这么个名医,葛老爷子不得不听命于人,受制于人?葛老爷子这又是何苦呢?”
似乎触及了葛老爷子的软肋,这老家霍的鼻子似乎有意无意的抽动了几下。
就连絮儿都知道,这葛老爷子并非是真心愿意在赵普手下,如果不是絮儿有些医术,能够将葛家公子哥治好,这葛老爷子现在也一定会投诚在魏志杰的手下,成为一名得力的家伙。
至于那个崔亮,怕是一早就准备要在魏雨萱身边晃悠,一直懒得出手,等到魏雨萱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哪怕是要魏雨萱以身相许,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一直是狼,一只是豺,两个之中,都是各怀鬼胎,又哪里有什么真心想要帮助赵普的人呢?
葛老爷子听到这话的时候,不免有些急红了脸。
旁人只觉得葛老爷子是被崔亮气的急火攻心。
只有赵普始终觉得,这一定是个既聪明的人,被看穿之后的自然反应。
自古以来,相互喜欢的就只有傻子,聪明人可不喜欢聪明人。
赵普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觉得眼前稍稍有些发亮,再一看的时候却是明白了,这种落差源于何处。
这两个人都是聪明人,都不喜欢被旁人猜中了心思。
如今崔亮这么一说,葛老爷子只觉得浑身乏力似的瘫了下来。
“你说什么浑话?我我助赵姑爷,那是因为赵姑爷至情至性。”
赵普险些笑出声来,这话即便是葛杨自己亲口说的,又会相信几分?
分明是个什么也不信的家伙,自然就没有了说服旁人的资格。
葛杨的样子略显老态。
那崔亮却是一口一个葛老爷子息怒,说的殷勤。“葛老爷子,小侄刚才也只是玩笑。”
厉害的不在于一张嘴能将人说死,而是分明是个死物也能将他说的栩栩如生。
崔亮便是这种人,一副油头粉面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威风得紧。
”小侄的一丝无外乎就是为了葛家的安薇着想,谁能想到我特意从蜀中找来的吃食,葛老爷子竟然不满意。“
“那叫什么吃食?那分明是要了我儿子的命!!”
崔亮满脸震惊,而厚实稍显合欢的点点头“葛老爷子息怒,这雨花荪对于哮喘病人来说是一种折磨,单是对于大人而言,始终一个极好的滋补品,在下也是觉得这物品极为难得,这才给你找来了些的。”
“那”
“谁有曾想过,你竟将这玩意都给公子吃了?”
“你不是卖这玩意的么?既然知道哮喘病人不能吃,为何又要偏偏送给我?”
崔亮连忙摆手,“当日,我崔家有急事,周转南平,是你葛家处处帮趁着,让我手上也不至于连半点可用的钱都没有了。”
“既然如此,你又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我和大人尚未言明,我俩就直接吃上了,味道还算甜美甘醇,自有一副滋补的效果。”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葛杨伸手对着魏雨萱和絮儿的方向招了招手。
魏雨萱尚未动弹,絮儿却已经跑到了葛老爷子的面前。“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絮儿认真的点点头,“是真的,千真万确,雨花荪那东西,的确是可以让身体还算康健的老者,联系精要之所在。”
听到这话的时候,葛杨的脸上少了一抹愁红。
送走了崔亮之后,这房间中就剩下了葛杨和赵普两个人。
葛杨率先发话到,“赵姑爷,这崔亮这人实在是太过狡诈,明知道自己的孩子舍不得看他有事,这才求了赵姑爷出手相助,自然不应噶的。”
赵普连忙摆手,“这本也是个小忙,只是葛杨老前辈肯时时刻刻都陪着我,对我而言,倒很是羡慕的人。”
葛杨点头,“总归,崔亮这个人不能留。”
站出房间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上午还一幅风和日丽的样子,这云层却有些厚重,显然是要下雨的样子。
赵普带着身边的彘奴和俊哥儿,快步的往汪家那边走去。
半路却是猛地有一鸟兽狂舞,俊哥儿一手指头直接打了下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 血鸦来攻()
这鸟兽似乎腿上还系着什么似的,俊哥儿手上的功夫也是极其厉害的,因而脸上浮现出的样子虽然并没有变,但是手上的功夫却是一触即发。
“噹”
一声响,似乎这鸟直接撞在了装饰用的石头上。
“不过是一只普通的信鸦,”赵普看着这乌黑油量的双羽顿时觉得有些异样。
俊哥儿眉眼不变,“这信鸦不是普通的种,”说着,但以手指勾了勾这信鸦的双羽上面的长毛,“这翅膀坚硬凌厉,势如破竹,舞之破风。自然是优中选优,万里无一的纯种血鸦。”
被俊哥儿这么一说,赵普低头不由得细细的摆弄了几下,终究也没看出来什么门道,只觉得这血鸦上面的几根羽毛要比别的鸟羽毛长些,真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
彘奴看出了赵普眼中的质疑,将那只撞死了的血鸦缕直了身体,对着赵普说道,“你可以看,这鸟伸直的时候,俨然是个梭型,破风的架势凌厉,怕是这种鸟在街上卖少说也得百两。”
“百两?”赵普倒吸了一口冷息,“这可是够十几家农户吃上几年的,便是一家农户也一辈子未必能够看到这么多钱。”
“所以说,运这血鸦的人,是个大手笔。”彘奴一双细小的眸子略微下垂,整个人看上去更显憨厚。
俊哥儿拿出绑在信鸦上的一封家书,顿时皱了皱眉,“我说,这人也真够无聊的,用这么好的信鸦寄信竟然只是一封家书,这样的信鸦用了也真是可惜。”
“不可惜。”彘奴的目光在血鸦身上流转了三次之后,终于有些笃定的点了点头,“这血鸦的人物恐怕并非如此。”
俊哥儿一愣,“那还能有什么用”
话没说完,只见彘奴一双粗实的手上牢牢地抓住了血鸦的脖子,而后猛地一发力,只听见一丝骨髓尽裂的声音,再加上一丝格外动人的脆响,顿时殷红的热血从血鸦的脖颈之中鱼贯而出。
“噗呲”鲜血顿时洒了彘奴一身,彘奴却不以为意。
“哎呦喂,这好端端的百两美味,经愕然都被你给糟蹋了。”俊哥儿有些可惜的说道。
彘奴抬眼略有深意的看了俊哥儿一眼,话没多说,又看了赵普一眼,而后将手掌中的血鸦头继续一拽。
半空中的光线很足,现在时至上午,这日头也是刚好。
阳光下,一根细细的长线,就像是垂钓的鱼线一样,被彘奴细细的拉出来,上面还带着零星成列的血珠儿。
赵普看着彘奴,神色有些唐突。“这这血鸦身上还有秘密?”
彘奴笑着点头,极为熟练的将那鱼线用手捻了,许久这才衬出来一张细细的小筒,将那筒子捏在手里,抹掉了手上的血渍,这才摊开手递给了赵普。
赵普也没迟疑,迫不及待的将彘奴手中的小直筒快速的打开。
这小直筒一捏击碎,中间赫然出现一张四四方方的小绢纱字条——动手。
简单的两个字,似乎说明了这血鸦的来历不同凡响。
然而这两个字也没有表面上那般简单。
怎么动手?
跟谁动手?
一时间赵普的脑海中又有了太多的疑问,让他一时之间也无法认清。
赵普看着面前的彘奴和俊哥儿希望能够从他们的脸上得到什么消息。
然而彘奴和俊哥儿也同样是一脸茫然。
“要不我去打听打听?”俊哥儿上前刚要走开,没想到却被彘奴一把拦下。
“此时是非常时,这事也是非常事。”彘奴的面色深沉阴郁,“若是少主有什么不测,就是我们都去了外面又有什么用?”
“此时保护好少主,才是最要紧的事。”俊哥儿点点头。
赵普还从未听俊哥儿教过自己少主,从来都是直呼其名的家伙,今时今日,竟然有了些臣服的态度。
不过,眼下还无心观察这些。
赵普淡淡的看着那只血鸦,对着彘奴说道,“怪不得你说这用来运送血鸦的人,是个大手笔的,原来这血鸦的用途竟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