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秋华的声音刚刚落下,那身后的二十多个丫头婆子就立刻冲上前来,如狼似虎,像是要将任清凤吞进肚中才好。
那几个妆扮成下人的女护卫,相互了一眼,眼中闪过狠绝毒辣之光,如毒蛇一般,缠着任清凤。
任清凤一眼就出那几个的不同,她微微挑了一下眉头,还真没出来,这李秋华还真是个有手段的,居然能弄到这么几个武艺高强的女护卫在身边。
不对,这几个女护卫应该是李家留给她防身用的,否则以她这蠢笨的脑袋,哪里会想到未雨绸缪,没想到李家还真的疼这个外嫁的女儿,这样舍得血本。
“秀,您退后,这几个就交给奴婢了!”画词也出这群下人中,有几个不是善茬,沉着一张小脸,将任清凤护在身后——这是她心中认定的未来国后,更是太子殿下心上人,断不能容人伤了半分。
“嗯。”任清凤淡淡的应着,她没说什么一起并肩作战的废话,先让画词出手,真的不是这几个婆子的对手的时候,她才出手。
在任何可能的情况下,她并不希望将自个儿的实力暴露出来。
不过,她对画词有信心,这么几个,肯定不是画词的对手。
任清凤眯了眯眼睛:她这丫头,厉害着呢?
任清凤步伐轻轻的退了几步,就那样风轻云淡的将画词一人留在了原地,甚至不那些气势汹汹的下人一眼,对着画词淡淡的吩咐:“别忙着收拾了这些虾兵虾将,先将那个脑子进水,胡乱施家法的女人,给我挂到树上去——醒醒神,省的日后再胡言乱语,惹本秀不快。”
画词一愣,她没想到任清凤居然是先忙着收拾李秋华,更没有想到任清凤对她如此有信心,有些怪异的了任清凤一眼,手下一挥,也不见她如此动作,就发现那涌上来的下人,如同录像带卡带一般,就那样停在了那里,如同泥塑石雕,保持着刚刚的姿态。
众下人顿觉得浑身僵硬,四肢无法动弹,如同被人定住了一般,就连那几个武艺高强的女护卫也是这等模样。
其中的一个女护卫,更是瞳孔一缩,失声叫了出来:“毒……是毒……”
“算你有点见识!”画词赞赏的了那女护卫一眼,缓步上前,一步一步走向李秋华。
“毒……毒……你会使毒……”李秋华惊得脸如金纸,双唇颤抖不停,着一步步,不急不缓走向她的画词,吓得不停的后退:喧人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不说昨日那一身杀气的墨色,就是眼前这个面色淡淡,似笑非笑的丫头,她也惹不起。
李秋华这时候才意识到,若是任清凤想要杀她,不管是昨日的墨色,还是眼前的画词,随便挥挥手,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任清凤……任清凤……我是你嫡母……你敢……你敢……”
话还没有说完,画词那徐膊就举起她,很是干脆的将她扔飞了出去,挂在她院子里的那颗百年大树上,一枝树桠穿过她的腰带,撑起她整个人的重量,四脚朝下,不停的舞动着。
“任清凤……你这个喧人……呜呜……”一团泥巴正好堵住她的嘴巴。
任清凤伸手将崔妈妈抓了起来,将沾了泥土的手,在呆傻一般的崔妈妈身上擦了又擦。
“顺手将李妈妈也送上去,她一向可是大夫人的忠仆,怎么能离了大夫人。”
任清凤笑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这画词实在是太令她满意了,满意到不能再满意。
痛快,今儿个,她是真的痛快了。
画词不声不响,不急不慢,将崔妈妈扔上了树桠,和她最爱的主子,相亲相爱去了。
任清凤的笑容更灿烂了,声音却冷酷到底:“画词,传话出去,谁敢放她们下来,你直接就将人送上去陪伴她们。”特意强调了一句:“谁都不可以!”
画词眸光一闪,有丝愕然闪过,却依旧点头:“是,秀!”太子殿下让她绝对的服从秀,不问对错,不问缘由,她自然得遵从。
画词目光狠辣的扫了一下那些如泥塑般被定住的下人:“秀,这些人怎么办?”
“全都给我赶出去,相府的后院容不下这等刁奴。”任清凤目光犀利:“相府掌家的对牌,此刻在我手中,若是谁不服,拒去找相爷,我候着!”
那些下人虽不能动,可是嘴巴却还能说话,全都齐齐求饶,只可惜,任清凤却已经懒得理会。
“半个时辰!”她头也不抬的说道:“半个时辰之后,只要谁还在相府,我就拧下她的脑袋当球踢。”
任清凤瞧了一眼高高悬挂在树桠上的主仆二人,嘴角含笑的,画词的衣袖一挥,那些定住的婆子,又再度能够动弹了。
下人们着任清凤嘴角的那丝淡笑,跌跌爬爬的离开,连滚带爬,转眼之间,大部分的人都离开了,谁也没空那挂在树桠上手舞足蹈的大夫人和李妈妈。
倒是那几个李家送来的女护卫,一时有些迟疑不决,又了一眼让人让人搬了椅子,备了茶点的任清凤主仆,几人面面相觑,沉思了一下,一咬牙,也跟着离开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二秀身边现在有这么高强的帮手,她们就是留下来也于事无补,还不如赶快去给主子送信。
那几个女护卫心中忐忑不安,以大将军对秀的宠爱,她们护卫不力,只怕回去没好果子吃。
画词又踢了一脚厨房的管事婆子:“你们两个不滚,难不成还要留下来,让秀请你们喝茶?”
那管事婆子和领头厨娘,顿时连滚带爬的离开,连绳子都不解开,生怕任清凤主仆换了主意——连大夫人都敢吊到树上,她们两个奴才,在二秀的眼里,不就跟蚂蚁一样。
捏死了,也不过就是抬根手指头的事情。
任清凤抿了一口六安瓜片,不得不说,李秋华房里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少,不过,以后相府都会掌握在她手上,她还有什么用不上的,什么好东西尝不到。
任清凤心里痛快的不得了,一道人影迟迟疑疑的上前,她虽然低头抿茶,可是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那个迟疑上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妈妈。
“秀,相爷此时正赶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相爷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先避上一避!”
避?
她若是避开,刚刚的所为,岂不是白做了。
不过,这张妈妈敢在这时候示好,这份置死地而后生的胆气,倒是让她生出一份激赏来。
任清凤将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正色的打量了张妈妈一遍,然后淡淡的问道:“瞧你是个有心的,要不,你来我西华院当差?”
张妈妈心头一喜,立刻跪了下来:“多谢二秀赏识,奴婢这就收拾一下,去西华院。”立刻小跑的回去,她又不是真的劝二秀避开相爷,二秀敢对大夫人动手,自然做好了准备,她就是表个态,谁知道二秀居然二话没说,就提了她去西华院做管事。
张妈妈是个心眼明白的,二秀早就不是曾经的二秀了,昨儿个事情,她是一一在眼里,有勇有谋,滴水不漏,那等本事,其实一个了得能形容的。
再加上墨色和画词,这二人也都不是寻常人,能收服这样的人做奴才,二秀的前程怕是想都想不到的。
她此时示好,二秀日后定然不会亏待了她——二秀的脾气,她也出来一些,虽然手段狠绝,却是个重情重义的。
躲在暗处的下人,见张妈妈示好,顿时就提了西华院的管事,心里痒痒的,有心站出来,却还顾忌着任碧波的态度,不管怎么说,大夫人那也是嫡母,二秀一个小小的庶女,敢如此作为,怕是相爷饶不了她,若是此时表明立场,到最后大夫人还不剥了她们的皮。
瞧着被吊在树上的李秋华,众人心中一凛,生怕露了行踪,也都悄悄儿的离开。
任碧波在任清水的陪同下,大步流星的过来。
说真话,任碧波见到任清水的时候,心里还有些膈应,可是到底疼了这么多年,又指望着她凤命一说,将任家推到登峰造极的境地,故而也没多责怪。
在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之中,跳了起来。
任碧波哪里能想到,任清凤得了对牌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殴打嫡母,也不知道她这又整的哪出?
不过李秋华再怎么说也是相府的夫人,被她挂到树上,这……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任碧波被任清水撩拨了几句,顿时气冲冲的而来,远远的就到昨儿个夜里,柔情似水,热情如火的女人,挂在树上,四肢乱晃,呜呜发声,见到他和任清水而来,似乎激动莫名,倒腾的更凶。
任清水顿时冲上前去:“二秀……你怎么能如此行事?”她怒视着任清凤:“母亲就是有什么错……那也是一家人,你身为相府的女儿……怎么能如此不顾母亲的脸面……你该知道,母亲身为相府的大夫人,她的脸面,就是相府的脸面,就是父亲的脸面……你如此行事,置父亲何地,置相府何地?”
因为太过气愤,任清水说这么一段话出来的时候,是喘着粗气说得,故而不太流畅,但是绝不会误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任清水是真的没想到,任清凤会如此咄咄逼人,居然直接打到李秋华的门上,还将李秋华挂在了树上,她真是疯了,彻底的疯了!
任清水一语说中任碧波最担心的事情,听得这话,顿时怒发直冲冠:“任清凤,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要让相府成为都城的笑话吗?你还不让人放你母亲下来?你就不怕传扬出去,坏了自个儿的名声?你这等嚣张,日后可……还有名声吗?”
这父女二人倒是一条心!
还敢跟她谈名声,若是不谈,她说不得还能早点放李秋华下来,说到名声,她是怎么都不会放她下来的。
任清凤眸光冷冷,声音也冷冷:“父亲大人,我早跟你说过了,别在我面前说什么名声二字,我十恶不赦之名,天下皆知,还有什么名声而言。今儿个就是杀了这个女人,也不过是坐实了十恶不赦,与我而言,也没多大的区别,这等便宜,我不占岂不是傻子?”
“父亲大人不是一直也都认同了大夫人等人的话,以为我十恶不赦吗?怎么还觉得意外,难不成,父亲大人也知道我这名声是怎么来的?”她顿了一顿:“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这是世间的公道,这些年大夫人是怎么对我们姐弟的,想必父亲大人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我今儿个说什么都要出一出心头的这份恶气,若是父亲大人愿意还我一个公道,我心里感激,若是父亲大人不乐意,那我也只好请父亲大人和大夫人一起上去赏赏春花秋月了,到时候,父亲大人莫要怪我翻脸无情。”
任清凤冷哼了一声:“别将自个儿太当回事,什么丞相,还不就是个负心薄情的混蛋,我十恶之名天下皆知,多一个弑父的罪名也无所谓,大不了行了凶之后,一把火烧了相府,带着银钱,领着弟弟天南地北逍遥去,有钱,有墨色画词陪伴,这天下之大,哪里容不下我们姐弟?”
她的声音清寒凌厉,说得毫不在乎,仿佛弑父这种事情,就跟切菜切西瓜似的,将个任碧波弄得是又惊又气,脸上的神色是一变再变,由青变白,由红变绿,也不知道她说得是真是假。
瞧瞧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任碧波一点都探不出分毫来。
不过,到底不信任清凤会对他怎么样,他可是她的父亲。
父为子纲,他还就不信,这丫头还能真的对他怎么样?
这么一想,心头的底气十足,劈手就向任清凤而去,怒喝道:“你个孽女,混账东西……我……啊……”
话没说完,就见眼前一花,然后发觉自个儿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腰间一痛,低头一一枝树桠堪堪穿过腰带——他也和李秋华一般,被倒挂在了树桠上。
他说她嚣张。
挂个李秋华就叫嚣张啊,太侮辱她了。
嚣张?
这才叫嚣张!
“你个畜牲……我……呜呜……”
任碧波的待遇,还是比李秋华好点,堵住他嘴巴的是,任清凤扔上去的点心。
“你……你……不……不孝……”任清水抖的不成模样,这个喧人,不但对母亲出手,连父亲也敢出手,她知不知道,这相府是谁的天下,她怎么敢……
可是,她不但敢,而且还做的理直气壮。
她疯了!
任清凤疯了!
这是任清水对任清凤现状的评价——也只有任清凤疯了,才能解释她现在的所为。
任清凤都懒得她一眼,双手挥了挥,画词只得再次劳动身子,将这美貌无双,国色天香的任家三秀给送上去,让她们一家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