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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轩宇怒瞪了风流韵一眼,他心里急的如同火在烧,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任清凤会不属于他,会嫁给别的男人,就算是刚刚写下退婚书的时候,他也不过想着给她一个教训,可是现在,风流韵这个混蛋,居然当着他的面向任碧波求娶任清凤,他觉得一颗心都要炸了,膨胀的厉害。
风流韵半点不让,一双凤眸直视青轩宇,四目相对,无数火花在空气中噼哩叭啦的绽放。
任碧波苦笑:这样的两个天之骄子居然争夺他那恶名远扬丑八怪的女儿,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自个儿都不敢相信。
可是,他还真的十分为难了起来,风流韵说得对,此刻,他还是鲁国的相爷,若是鲁后真的怒了,吃亏的还真是他。
这些人,难道忘了她才是当事人啊,怎么个个在这里吵得脸红脖子粗,如同斗鸡一般。
他们想娶,是不是也要问问她想不想嫁吧!
任清凤轻轻的咳嗽一声,眼中冷芒四射:“各位,我说……”
“任清凤,你闭嘴,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的,你听见没有,我是不可能让你嫁的,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我发誓,你若是敢答应他,我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你的。”
青轩宇神色急迫,面色狰狞,瞧他那模样,大有任清凤若是答应风流韵,他不介意毁掉她。
他其实是惶恐的,心中认定,任清凤开口就是要答应嫁给风流韵的,毕竟风流韵不论地位,身份都比他高上一头,而刚刚许诺更是他无法比拟的,是个女儿家都会动心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专宠一辈子,这样的美好,如同在神话之中。
而他,是许诺不起的。
这个男人刚刚才写下退婚书,现在居然还有脸说这样的话,真是树无皮则死,人无脸则天下无敌。
任清凤水汪汪的美眸冷漠的扫过青轩宇那激动的脸上,冷哼了一声,才淡淡的开口:“禹王殿下,你别忘了,退婚书已经在我的身上揣着,咱们已经是没有关系的人了,我想嫁谁,自然嫁谁,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这样乱喊乱叫,实在有**份。”
“清凤,我一时脑子糊涂,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他不能失去她,他不能容忍日后她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只要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个儿的心似乎被掏空了一样。
“清凤……我不该背信弃义……你不能嫁给别人……你别嫁……”青轩宇思绪有些发乱,冲到任清凤的面前,拉着任清凤的手臂:“我们的婚约,是咱们的母亲定下的……你不能,不能违背……不能违背……你不能刚刚和我解除婚约,就嫁给别人……你就不怕别人骂你水性杨花吗?你就不怕……对不起九泉下的娘吗?”
任清凤伸手拍掉青轩宇的手,如同拍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一般。
刚刚他退婚,算计她为侧妃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他们的婚事是他们的母亲定下的,现在却想起来了。
男人的骨头,就是贱!
如此贱骨头,她不踩上几脚,还真对不起自个儿了。
颠倒黑白的,她看过不少,可是这等颠倒黑白的,任清凤却是第一次听说。
这个混蛋,还真把自个儿当回事了,他谁啊!不过是个退了亲的混蛋,居然说什么不许她嫁人的话来。
她现在是自由身,爱嫁谁,就嫁谁,需要他咸吃萝卜淡操心啊,还敢拿九泉下的云娘威胁她,他真是不要这张脸了。
“你给姑奶奶闭嘴,再说一个字,姑奶奶今儿个用大粪堵上你的嘴!”任清凤怒了,这话说得有几分凶残的味道了。
顿时,周围鸦雀无声,就是伸手去抓青轩宇,风流不羁的风流韵也都愣住了,更别说任清凤以及诸位下人。
所以人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任清凤是身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任清凤。
这般热情,专注,自然不是因为她的凶残,而是因为她出口成脏。
就是画词,也愣了半响,才摇头想道:小姐,含蓄点好不好,你怎么说也是相府的千金,大家闺秀,就你刚刚那粗鲁的话,小门小户的千金都说不出口。
姑奶奶?
请问你是谁的姑奶奶啊,没瞧见,这里还有你自个儿的老子吗?
不过,她喜欢!
任碧波觉得头上的天都要蹋下来了,这还是他的女儿吗?就算是自小没人照顾,可是也不能一口一个姑奶奶吧!
天,你要灭了任家啊!
青轩宇舔了舔唇,瞧着气势汹涌的任清凤,眨了眨眼睛:“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日后你是要进禹王府的人,你……”
“进你个头!”任清凤伸手对着他一拳,不过,青轩宇与她交手多次,这次总算学乖了,及时闪开身子,避了开去。
风流韵回神,越发看任清凤对胃口了,心里忽然涌现一个念头:他人前高雅华贵,人后一口一个老娘的母后,若是对上了凤儿,不知道二人谁更高杆。
一旁的银翼,心下一抽一抽的,有个满口老娘的皇后,他们这些当差的,就已经头痛了,若是再加上一个一口一个姑奶奶的太子妃,这赵国的后宫,堪忧啊!
“禹王殿下,咱们都是男人,皮厚骨粗的,怎么能跟女儿家计较,既然凤儿要打你,你就挨几下子,让她消消气。”他上下打量青轩宇的狼狈模样,笑的坏的流水:“反正你现在的模样,多几下,少几下,也没啥区别的。”
说着,潋滟生波的凤眼,勾出一抹夺魄的妖娆,给了任清凤一个浅浅的笑意:“你要杀人,我拿刀;你要放火,我抱柴;你要打人,我帮架。你看,我这样十全十美的夫君,到哪里找?你就点头应了吧!”这时候,还忘给自个儿加分。
任清凤对他的回答,直接一脚踹过去,风流韵身子一闪,避了开去,嘴里叫道:“凤儿,打是亲,骂是爱……你今儿个可不能光打,不骂啊!”
任清凤顿时眉头竖立了起来,眼中寒光零乱:“无耻!”
风流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挨了骂后,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凤儿,我就知道你爱我……”
任清凤眼中戾气深暗,接连着出了几招,却都给风流韵避过,心中越发的生气,手下越发的犀利:这个该死的偷窥狂,没事总是瞎捣乱,满嘴的胡言乱语,想她嫁他,就他这一副无赖的模样,给她提鞋都不够。
任清凤前世处在金字塔的顶多,看多了风花雪月,从来不信所谓的生死恋情,更不相信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男人这种生物,是个多收了三五斗米,也要换个妾室回来玩玩的,更别说风流韵处在富贵的顶端,之前又是个花心多情的。
他现在会缠着她不放,不过是自尊心无法忍受,她这样的一个丑女,拒绝了他,
不过,她和风流韵的这番你来我往,落在青轩宇的眼里,就成了打情骂俏。
就说,她看上了这个花孔雀一般的风流韵,原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当着他眼前,都这般打闹,根本就没将他看在眼里。
青轩宇猛冷笑起来:“任清凤,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个不要脸的,怀里的退婚书还没焐热,就忙着勾搭高枝了,我告诉你,只要有我青轩宇一天,你就别想嫁人!”
任清云已经被各种消息填的脑子满满的,现在听了这话,听得那叫一个火大,手中的大棒再次举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我姐姐已经和你没关系了,这里哪里有你放屁的余地!”
青轩宇今儿个挨打多了,这气也气饱了,见任清云上来找抽,一手夺了大棒,扔到一边,头上的青筋直跳:“什么没关系了,就算是解除了婚约,可是你父亲亲口应下,要将她嫁于我做侧妃的。”
他的头很大,连任清云都没心思揍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绝不能让任清凤嫁给别人,谁都不行。
他现在一口咬定任碧波将任清凤许配给她做侧妃的事情,至于到底能不能站稳脚跟,他就不管了。
只要他自个儿觉得这非常有道理,它就很有道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只要紧紧的抓住这个,自然可以威胁到任清凤了。
任清云气的恶狠狠的瞪着任碧波,一双眸子赤红中透着戾气,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狼,悲愤莫名,想要报复,想要嘶咬,可是这仇人却是自个儿的生父,只能忍者。
他用怨恨仇深的眼神,看向任碧波:“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年来,你伤害我们,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姐姐?她哪里对不起你了,她活的这么辛苦,你怎么能将她活生生的推进火坑!”他的姐姐,如此高贵,如此倔强,怎么会做禹王的侧妃,她是个连正妃都不稀罕的啊。
他,明明知道姐姐的心思,居然还要配合着别人如此的羞辱姐姐。
眼泪,从少年修长的睫毛滚落下来:“你告诉我,我们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你告诉我……”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悲沧,他的神情是那么的伤痛。
任碧波看着眼前这个泪水满目,却用凶狠眼神看着他的少年,他还记得今儿个自个儿带着这少年去罗家的时候,他看向自个儿的眼神,是儒慕,是依恋,是温暖的,而不向此刻这般的仇视,还有厌恶。
“我……我……皇后娘娘……你姐姐妇德有损……”任碧波一生经历过无数风雨,被人指着鼻子,骂奸佞,也是有过的,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向此刻这般无地自容,在这个少年的眼神中,他品味到了一种绝望,对父亲的绝望。
他的心颤抖了起来,伸手想要拉着那个小兽般的少年,可是却被任清云如同躲避什么病毒一般躲了过去。
他宁愿被伤害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的姐姐。
这份伤,这份压抑,这份疼痛,却无可奈何,只恨的使劲的捶胸:“为何要姓任……为何……我不要……不要……”嘶吼声中,痛彻骨髓,谁都可以听出其中的痛和委屈,不甘。
任碧波的无情,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在这个伤痕累累的少年心头,让他再也承受不住,发出哀嚎。
他一心想要保护的姐姐,去被他的父亲亲手卖了,一个堂堂的正妃,却要沦为侧妃,还要被任清水压上一头。
若是今天,伤害任清凤的人,是别人,他可以打,可以不要命的护着,就如同殴打禹王一般。
可是这个人,却是他的生父。
任清凤瞧着他的情景,也顾不得风流韵了,走到任清云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坚定的说道:“就当他死了,为这种热播不值得伤心,姐姐有你就够了!”
看来,她低估了任清云对任碧波的亲情。
任碧波被任清凤的一句话气的跳脚,呼啦呼啦的喘气:“孽女……大不孝……大不孝……居然诅咒亲父,我要让族里将你除名……”
“求之不得!”任清凤冷冷的说道:“别以为你这个破姓,我们姐弟稀罕,要除名最好不过,到时候,我们喜欢姓啥,就姓啥!什么赵钱孙李的,姓什么不能。”
说完又瞪了青轩宇一眼:“你脑子没进水吧,还闹什么闹,退婚书最后一行字是什么,你自个儿写的,猪脑子里还应该有印象吧,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好歹还是一国的王爷,不会连这点意思都听不懂吧!”
见青轩宇还要开口,就知道他还要说什么任碧波这老混蛋答应他的事情,柳眉微挑:“谁答应你,你娶谁去。”
任清凤帮着任清云擦掉面上的泪水,看向任碧波:“别跟我说什么狗屁的父母之命,你生而不养,算什么父亲,若是你非要一口咬定,那也只好逼着我告御状了,就告你生而不养,不慈之罪,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这丞相的位置,还能不能坐稳?”
她冷冷一笑,如同冬日中的冰雪,咬牙切齿道:“别忘了,我可是十恶不赦的恶女,这名声二字,从来就不稀罕。”
任碧波被她的样子吓到了,任清凤的身上,是玉石俱焚的戾气,她所说的话,半句也没有假。
“不!”依靠在任清凤怀里的任清云忽然开口,任碧波心头一喜,大声道:“清云,还是你懂事,这世上哪有亲女状告父亲的道理,再说了,禹王侧妃,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好亲事,你姐姐……”
“什么狗屁好亲事,我姐姐不嫁!”秀气的少年,被任碧波的无耻气的口不择言:“你这样的人,居然是我们姐弟的父亲,实在令人羞耻!”
他说完,狠狠地呸了任碧波一口,仰头看向任清凤:“这告御状的事情,还是由我去。”
他说过,他要保护姐姐,就从这一刻开始,绝不容许再让姐姐受半分的苦了。
今日,他对任家,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