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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也没有问任清凤,为何他点上的穴道,她还能行动自如,反而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任清凤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一早就看出了破绽,知晓她不过是假装的模样。随即又摇头,应该不会吧,她没感觉到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妥的。
倒是独孤意的话,狠狠地雷了她一番,简直算得上外焦里嫩。
一起睡?
任清凤听了这话,险些以为自个儿的耳朵出问题了,她是女人,他是男人,这样的话,他怎么说得就跟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的自然,理直气壮的让她误以为若是不跟他一起睡,反而不正常一般。
真是缺心眼的厉害,居然连男女授受不亲也没放在心上。
任清凤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黑沉,也不去掐他脖子了,反而举了起来,手下一挥,啪的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你去死!”
那个嘴里叫着困,一脸自然邀请任清凤同睡的男子,睁开了勾人的眸子,似是不解的看着任清凤,挨了一巴掌,也不恼,反而困惑万分:“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闻了之后,心中不燥,想睡觉!”
不燥!想谁觉!
任清凤心中一动,似是明白玉石美男的情况,好像有些人,神经特别的发达,易怒易燥,而且难以入睡,听独孤意的话,他好像就是如此。
而她身上的味道,似乎在他这里有种镇定的作用。
天,这位秦国太子殿下的毛病还真不少。
“走!”独孤意伸手拉着她,就往屋内走去:“咱们睡觉!”
任清凤可以拿自个儿的脑袋发誓,这位秦国太子说的睡觉绝对就是睡觉,没有半点意思。
可是她听了,这脸上还是发红了起来,狠狠地甩了他的手,怒道:“你疯了!”
那人越发的不解,仿佛不明白任清凤为何发怒,反而睁着一双似清凉如水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朱唇微动:“你别气,我会娶你,会对你好,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br /》
敢情人家不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而是铁了心,要给她一个名分。
天,这人算不算是一闻钟情?
任清凤现在连感叹的心思都没有了,眼前的这位玉石美男显然是认定了她身上的味道。
虽说心中对他带她回秦国的原因还存着狐疑,却也没有认为这人是说谎,他是真的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任清凤有种拍飞独孤意的冲动,不过瞧着他闪闪的美眸,难得难耐下来,不愿意再跟他纠缠下去。
不是怕,而是这玉石美男她有着难惹的感觉,大抵这样的人物,认定了什么,都如同磐石一般,难以撼动,只怕越是纠缠,到最后这麻烦越大。
既然对方无意取她性命,更是无意为难,她也不定就要与对方为敌,至于国仇啥的,不好意思,与她何干?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没打算离开鲁国!”任清凤眉眼沉沉,语气森冷,虽说她没有对独孤意下手的意思,不过却也没有给好脸色给他看。
“你出不去!”独孤意也不恼,反而声音清淡凉薄的说着:“这院落虽小,却处处阵法机关,你想出去,若是没人引路,绝对出不去。”
任清凤忽然勾了勾唇,眼眸深处是片片冰寒凝结,散发出清冷淡漠的气息:“没试过怎么知道出不去。”
她忽然抬眼看他,墨玉的眸中染上一抹潋滟光华,清凉的声音中夹着一抹算计:“不若我们打个赌,可好?”
“嗯!”独孤意欺霜赛雪的容颜上剑眉微动,却是不动声色的应了下来。
任清凤唇角微勾,带着一股冷雅清凉之气:“若是今儿个我从这里走出去,那么日后你不可再纠缠与我,更别说什么娶我为妃的胡话,你可敢应?”
她是风流韵缠怕了,跟个狗皮膏药似得,怎么甩都甩不掉,她实在担心再来这么一个,这日子可如何过。
倒不是任清凤自作多情,瞧这人这粘乎乎的样子,只怕缠人起来,不会比风流韵来的差。
话落,任清凤挑起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独孤意:“如何?可敢与我一赌?”
“好!”独孤意定定的看着任清凤,冷凉之声,却又缓缓响起:“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若是你不能破了阵法,就要跟我回秦国,你又可敢应?”
这家伙,居然还知道举一反二。
“有何不敢!”
任清凤半点犹豫都没有,清凉,铿锵有力的声音就从她软玉般的唇中吐出:“我若是出不去,就跟你回国。”
这条件实在是诱人之极,若是这样能摆脱一个大麻烦,她真的半点都不介意。
任清凤与独孤意击掌为誓,出了门,也不去找什么出路,反而脚下一跃,就往屋檐而去。 /》
她从没有打算闯什么阵法,既然地上不通,寻上面就是了。
她自信满满,却在在飞到半空时傻住了,刚刚她在地上之时,明明瞧着上面是屋顶,可是飞到了半空,却发现那屋顶没有了,反而是厚重的墙。
或许是幻景,不过是遮掩术。
任清凤不信邪,挥掌霹了过去,想试虚幻,谁知道却是货真价实,反而被厚重的墙壁震得心口发麻,有汹涌的香甜翻滚而上,用力的压着,才压了下去。
任清凤犹自不死心,又从不同的地方试了一番,全都是一个模样,心中震撼无比,这到底是什么阵法,怎么如此的厉害?
看来,也只有走地上这条路了。
任清凤向那片郁金香的花海而去,还好她进来的时候留了心眼,看似闭眼,却时时数着独孤意的步伐,她只要随着他昨夜进来的步伐而走,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当任清凤走到昨夜郁金香花阵时,顿时傻了眼了,哪里还有什么郁金香花阵,入眼的是一片茫茫看不见边的竹林。
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是什么破阵法?居然还能改变入眼的物体。
任清凤一愣,面上有些失神,暗自恼怒自个儿以前对阵法不太关心,现在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了。
不过却也没有气馁,反而细细的观察起林子,林子入眼是一广袤,倒是有竹海的感觉,若是想避开竹阵,也只有从竹子上方而过,这样倒是可以避开竹中的阵法。
可是任清凤刚刚吃过亏,不以为竹子上房有落脚之处,倒也不死心的乐器,果然跃到半空,就发现景色一变,居然是一片湖泊,水波粼粼,偶然还有鱼儿跃出水面,一副生机盎然,景致秀美的模样。
任清凤目测了那湖泊一番,她绝对不能一跃而过,更不能一苇渡江,若是想从湖泊而过,中间必定要寻落脚换气之所。
任清凤可不以为这湖泊就如同表面一般平静,中间必然有什么机关,到时候她无处着力,只怕要过的狼狈。
而她也记得昨日独孤意扛着她进来时,遇到的那两位面瘫黑衣人,想来是守护这阵法的护卫,若是她过阵时,对她进行攻击,只怕她想要安然无恙而出,根本如登天之难。
这样看来,反而是乖乖闯阵而过,才是最安全的出路。
如此一想,任清凤反而定了心思,落下身子,铁了心,步入竹林。
独孤意看着那步入竹林的背影,如丝般的墨发在空中轻甩,好似墨莲乍开,让她的整个背影都充斥着一股无法言语的她静美,还有优雅,飘逸。
独孤意那双美眸弯成新月的弧形,让他冰冷的面容上,酝酿了一丝潋滟的笑意,那薄薄浅浅的笑在银白的月光下是那样清媚,又是那样动人。
浅淡浅淡的笑意,如幽兰初绽,更如新月清辉,挂在他冰寒的唇角,那样玲珑剔透,那样醉人心魄,让他的整个人都散发出柔和。
这阵法乃是百变阵法,至今为此,只有一人闯过,只是那人情况特殊,才得以闯过,独孤意知晓任清凤聪慧异常,却也不认为她能闯过这百变阵法。
想着日后终于可以有抱枕伴他入睡,这心情焉能不好。
只是想到任清凤的固执,心中犹如一只只小蜜蜂在耳边蜂鸣,为喜悦的心添了一份惆怅。
他自小性格暴躁,时常难以入睡,可是这个恶名天下皆知的少女身上,却有种可以让他安宁的气息。
而她的人,却也异常的让他觉得舒畅,至于容貌,独孤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想看美丽绝艳之人,他自个儿照镜子就行了。
而他也真的没觉得任清凤长的丑,那眼,那眉,那唇,那身段,他怎么瞧怎么好。
可怜感情缺失症的美男,此时还不知道有一种情,叫情人眼中出西施,就是心上人脸上长了麻子,也比别人来的艺术。
夜色中的竹林,绝对没有白日看的清雅,反而有种幽深黯淡之意,一片悄然,静静的有些让人无法喘息,好在今夜的月色给力,穿透竹叶洒落在竹林之中,倒也驱散了几分阴暗。
任清凤小心翼翼的走着,软鞭已经蓄意待发,每一步都走的异常小心,步步为营也算不上夸大,半点大意也不敢。
这种阵法最是危险,只怕落个不好,就要身陷如此,任清凤感觉出竹林之中遍布危险,每一步都似乎踩在陷阱之上,她暗自惊心,只怕落在陷阱之中,不单是被困住,而是性命堪忧。
她没敢奢望独孤意手下留情,也没想独孤意在危险境地出手相助,因为说得很清楚,若是真到了那一刻,她就要愿赌服输,乖乖随他去秦国了。
她不乐意!
她在鲁国的生活,虽然有些麻烦,可是却已经在她可控的范围之内,根本不想随他入秦,再说了,还是去秦国给他做太子妃。
她现在的心境,还没打算找个人将自己嫁了。
任清凤小心翼翼走在竹林之中,当她小心翼翼再踏出一步时,忽然银白月光消失,竹林之中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异常的黑,伸手不见五指。
任清凤心中一惊,停住步伐,站立在黑暗之中,侧耳听风,半响之后,未曾听出什么异常,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脚,试探着上前,这般如履薄冰的走了几步,却再神脚之时,似是碰到什么。
“哗”,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任清凤轻轻颦眉,暗道一声不好,怕是刚刚她碰到了什么机关。
果然,那破土之物,带着犀利的之气,不停的破土,窸窸窣窣,任清凤寻声看去,这么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目光对上地面上爬行的活物,黑暗中,那活物的三角眼异常狰狞,漫地游动。
居然是蛇!
因为太过黑暗,所以不能分清楚那蛇身如何,可是却能凭借着那眼睛的大小,可以猜测出,这群蛇定然不小,以任清凤前世的经验,这应该是庞大的蛇群。
任清凤手中的软鞭,又握紧了几分,一步上前,此时黑暗退去,眼前的景象清清楚楚的映入眼前,饶是任清凤镇定异常,此时也不由得面色发白,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眼前对峙着无数昂首仰颈的毒蛇,密密麻麻,有细若小指,粗若千年古树,但是全都色彩鲜艳,眼光凶狠,一看就是毒性剧烈之蛇。
此时这毒蛇群,正吐着猩红的芯,眼睛赤红,怒视着她。
一切都显得狰狞可怕。
任清凤暗自心惊,难怪独孤意会说她出不去,要想穿过这蛇群,出这片竹林,真比登天还难。
“清凤!”寒冰带水的声音穿耳而来:“你出不去的,回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任清凤的错觉,独孤意的冰冷如雪山的声音中似是透着一丝焦急。
独孤意的确焦急,看着一掌被他打飞,瘫在地上的独孤情,双目一片冰冷,嘴角更是冷凝一片。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启动阵法,她若是有个不测,我定不饶你!”
他虽然想要依靠百变之阵,阻止任清凤的离去,可是到底不忍让任清凤送命,太过危险之阵,也都没启动,却没有想到独孤情居然背着他启动危险阵法。
而阵法启动,他就是想阻止都来不及,他想要进阵,也难了。
阵法启动,唯有从外而入,或是从阵法而出,院内却无法进阵,当初是为了百分百的安全,此时却觉得束手无策,惟愿任清凤肯回头,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独孤意又急又怒,冷凝的双目,显出紧张之色,只盯着那幽深的竹阵,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盼望那阵中的少女能出阵而来。
只是怎么等,也没有看到那道镶嵌在心中的身影,心中的恐惧越来越重,却站在阵外,束手无策。
心中焦急之余,却又再明白不过,以她的脾气,怎么会不战而退,若是肯退,她也就不会进阵了。
独孤意心中升起浓重的后悔:早知道,就不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