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父!”蝶熙立刻跑了过去,只见得凤修筠已经又抬脚将空踢倒在地,一只脚狠狠的碾搓着他的胸口。
“住手!”一把用力的推开凤修筠去,见他眼底凶光依旧,张开着手臂挡在他的面前,“求你了,放了师父。”
住手,放了他们。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她是真的只是想要自己住手吧,不是为了这个逆党,只是因为自己起了杀心吧。
凤修筠探出手去想要攀上她有些泛白的小脸,前一刻她还沉溺在自己密织的温柔,这一刻她却在自己面前替别的男人求情。她知不知道她这样的柔柔弱弱,这般模样是让自己多爱不释手。
蝶熙却一下挡去了他伸来的手,脸上还有一丝恐惧,却毫不退缩的对视着他。
凤修筠怔了怔神,探出的手就这么僵直在了半空中。一腔的怒火慢慢的被湮灭下去,只觉得一阵阵的苍凉席卷而来。她曾经也调皮过,也总想着惹祸,可像现在这般怯生生却毫不退缩的挡在自己身前的,却是头一次。
这样陌生就像是把利剑一般狠狠的贯穿过自己的胸口,一股莫名的悲怆咆哮着席卷去了全身,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卑微到了极点。
明明是自己的女人,明明两人贴的那么近,明明说好的能护的了她一生一世,结果,他还没输的彻底,她就走的透彻。
凤修筠缓缓的站起身来,茫然的看了看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儿,斗败了一般颓然的转身离开了小巷。
蝶熙只觉得心里像雷打一般的鸣响,整颗心都有种想要冲破胸口的悸动,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了什么,一定。
转身去看空,他已经艰难的撑起了身子,嘴唇还有些灰白,脸上扭曲异常,一只大手用力的捂着胸口,整个人极力的抑制着痛苦,像是痛苦至极。
“师父,我们投宿吧。”(。)
第九十四章 与本上奏(五更,各种求)()
第五更~~各种求~~~~订阅神马的快来吧~~~还有存稿的哟~~~
*********************
蝶熙扶着空小心的缓慢往小巷深处走,街上人多,她怕热闹的人群会不经意间又伤到了师父。空不说话,蝶熙却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方才凤修筠那一脚踢的极重,搞不好肋骨已经断了。
两人走了许久,才走来空指的那间客栈,小二看着脚底虚浮又深弯着腰的空,脸上立刻起了一丝鄙夷。
客栈嘛,总是希望客人干干净净的来,清清爽爽的走。今儿这么热闹,这个人莫不会是喝醉了吧。
他的不屑原原本本的落在了蝶熙的眼里,像是被深深的刺痛了一般。这人,难道看不出师父已经疼的站不起身了吗?
“给我来间上房,再备些热水来。”蝶熙说着,在柜台上排出几两银子,眯着眼紧紧的盯着那个小二,“还有,去请个……”
她才说想要去让小二找个大夫来,空却闷着声音打断了她,“不必。”
蝶熙不解的低头还想争辩几句,空却又沉闷的哼哧了一声。师父是很疼的吧,不找个大夫看看怎么行。
小二毫不理会他们师徒俩的一唱一搭,朝后头吩咐了声,走出柜台先上了楼给他们二人领路。
空整个身子搭在蝶熙的肩头,让她走起路来也是一阵吃力,每上去一步。都觉得肩头上的人喘息又混重了许多。
好容易进去房间,那小二环视了一眼。便不再说话的转身离了开去。蝶熙才想让空睡去床上,他却艰难的挣扎着离开蝶熙的肩头。捂着胸口靠到墙边。
打量了一下房间,空的声音有些虚弱,“小小姐还是早些休息吧。”
“师父先躺去床上,我去看看水来了没。”
她才说着想要离开,空却出手拦下了她。他悬在空中的手软绵无力,整个人脸色更是难看,就连方才还有一些血色的嘴唇都彻底化了白,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正慢慢往下淌。
“早些休息,明早城门一开就走。”
明早?蝶熙转眼看向窗外。已经过了酉时,就算现在歇下过不了几个时辰就要天明,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师父!”蝶熙皱着小脸急切的又唤了一声。
空已经慢慢顺着墙壁想要往下坐去,“赶紧歇息,我睡地上就行。”
“那我也睡地上。”蝶熙撅着小嘴,语气里倒是有几分强硬。
空好笑的咧了咧嘴角,“你睡床上,我也是睡地上,你睡去地上。我还是在地上,别争了。”
“师父,您先睡去床上,我替您探探骨。”
蝶熙不依不饶的撑起空。不由分说的往床边挪去。空刚坐在床沿,门口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蝶熙打开一条门缝。正是刚才那个小二端着盆热水,脸上还有些不耐烦。
蝶熙接过水盆。也不多说什么,更别提要打赏了他了。冷冰冰的一脚带上门,拦去了他的视线,这才小赶着把水盆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空依旧弯着腰坐在床沿,却不是他不想动,只是胸口的疼痛让他已经无法自已。
蝶熙不多说什么,蹲在地上默声不语的替他解了鞋袜,又轻柔的将他的外衣除去,这才慢慢的扶着他睡到了床上。挤干了的毛巾还冒着热气,仔细的替他擦去了涂在脸上那些掩饰,只觉得空的脸色越发的惨白,让她的小脸不由的皱的更紧了些。
“好了,去睡吧。”空觉得有些尴尬,她是个女子,就算出身是轻衣卫,怎么能这般与陌生男子亲昵。
蝶熙却不理会,伸手去他胸前,想要亲手确认下他的伤势。
空用力捏住了她的小手,手心中还传来的阵阵的颤抖,已经到了极致,“睡吧。”
蝶熙咬了咬唇,这才替他盖上被子坐去了窗下。
窗外还犹可见得大街上依稀的热闹场面,人生啊真是讽刺,这难得的第一次灯会竟落得这般地步。被算计着来到京师,被算计着进了棋局,还被一场意外打的混乱。
师父的伤势应该很重吧。
她也曾经受过很重的伤的,在上一世出使归来的时候和一群山贼混战的厉害,每一下出手都带着血花,也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死了。可是慢慢转醒过来,也是在这样一间简陋的屋子里,整个身子都觉得要被撕裂了一般,疼的生不如死,可却又生生的觉得还活着。
活着,就还有希望继续。活着,就还有机会翻身。
蝶熙抬头看向天上的那轮明月,依旧还是这么皎洁,韶白的月光柔和的散在人间,美的那么纯净。
今夜,天还明月尚亮,师父也还活着,那他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是不是会逃过了属于他的那趟劫。
蝶熙转头看向床榻,空今夜是睡不着了,细弱的呼吸伴随着轻微的起伏,一双涣散的眼眸也正看着窗外那轮明月。
我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卑微,一样的弱小,所以才想要挣扎,才想要反抗,只是为了馋喘着那依稀的孱弱,证明着微茫的存在。
一夜无眠,蝶熙忙忙碌碌的上下了几次楼,换了几次水,终于预料中的风寒还是如期而至。原先只想着前一晚可能是着了凉,第一声咳嗽响起倒也让她释怀了下来。
天还未明,空已经强撑着坐了起来,蝶熙不去多劝,不只是师父性子本就倔强,更多的还是心系他的伤势。他也想赶紧回去吧,回了苍兰县都是自己人,这样的话也能找个信得过的人来替师父解了痛。
一个晚上的休整并没有减轻空的疼痛,这一下却更加尴尬的厉害。走路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胸口都被碎裂的骨头扎的钻心的痛,可在马上的颠簸才真是要命。
好在出了城门没什么大事,可一路回去确实耽搁了好几日。
出了正月,一切恢复如常,年节后的第一次早朝,皇上的精神看着比之前要好了很多。朝臣们窃窃交谈着,脸上却露出一丝戏笑,谁不知道荣贵人沾了晋王殿下的光又被放出了冷宫,看着皇上红光满面的,难不成这荣贵人又要成了荣贵妃了?
只是这脸上的笑还来不及掩去,左副都御史已经侧身一步出列,“臣有本上奏。”(。)
第九十五章 都要欺负你(加一更)()
给东邪和氏璧的加更~~东邪么么哒~~~
********************
“哦?”皇上坐正了些身子,这些日子过的正是糟心透了。
众人的目光汇聚在了徐兴和身上,只见他高举着笏板,一脸严正的高声说道:“启奏皇上,微臣在年节里听到了一些关于轻衣卫的传闻。”
轻衣卫?众人不由看向站在前头的曹真的身影。他却神色依旧的微微躬着身子,好像这一本参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
“轻衣卫怎么了?”皇上也看了眼曹真。他知道曹真使了一出自作剧,在这位御史大人的府门前演了一出贼喊捉贼的好戏。以此为始,京中多少的守卫都被安排去了大街上,看着倒是京师中出了什么大事一般戒严的厉害呢。
“回皇上,微臣听闻,之前曹督主派遣了轻衣卫一等指挥使朱雀大人清剿神威,只是这位轻衣卫的大员逆党没有抓到,却让柳州的百姓遭了秧。”
“遭殃?遭了什么殃?”皇上的眼角扫去一边的凤修筠,转而又落到了曹真的身上,身子也不由的前倾了少许。
“柳州城内的无辜百姓都被屠杀殆尽,场面惨不忍睹。”
皇上的手指缓慢的敲打着膝头,眼中闪烁着的一丝让人摸不透的疑光。屠城,这件事不是已经隐下去了嘛。
曹真见身后的人已经说完,才抬头看向了皇上,还未开口却被另一个声音抢了话头。
淮王神情肃然的侧垮一步出列。恭敬的对皇上拜了拜,这才转过身去对徐兴和问道:“徐大人说轻衣卫的一等指挥使在外城屠杀百姓。可有实证?”
“方圆百里的百姓都见着了挂在城墙上的人头,难道还不是实证吗?”徐兴和的声音响了几分。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
“哦?那徐大人能否确定那几个就不是神威的叛党了?”
淮王的声音依旧平和,可这话一出,立刻让朝堂上不少的几人立刻看向他去。皇上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神威的叛党,这几个字从这个淮王的嘴里说出,倒是有几分意思。
皇上的眼睛不由的瞥向站在一旁的丞相,白沐云的脸上却未起任何的波澜,好像这听到的看到的都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朝堂辩语,何需要他这个丞相去开口。
“淮王殿下涉世不深自然不知。那神威虽然起于晋阳可却未在晋阳扎根,偶有几人潜伏在柳州,可那城内聚集的逆党早在轻衣卫抵达时就已经撤离了干净。轻衣卫的指挥使为争功名,连普通的百姓都不放过,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可本王怎么听说,最近徐大人出入多有不便呢,不知这消息又是从哪来听来的?”淮王走近了两步,笑容更显的继续说道:“本王听说徐大人在年节中收到了神威的黄帛,近来正被轻衣卫保护着呢。”
是啊。朝中谁人不知,就是因为这位左副都御史的府门前不知被何人挂上了神威的黄帛,这才惹的如今京师中气氛紧张,人人自危。
众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神威历来只对贪赃枉法之人下手,这位御史大人怕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了神威的手里吧。近来轻衣卫盘查的严,神威没有机会下手。难道这位徐大人默不作声的已经和轻衣卫达成了什么协议了?
低语声无情的讽刺着徐兴和,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被神威给盯上了。说来也是奇怪的。自己这才发现了神威的黄帛,只不过是传到了顺天府。转眼来的人却是带着轻衣卫的腰牌的二等同知。
轻衣卫的二等同知从不会接普通的事务,自己还来不及细想,他们已经在府前安排了金吾卫来巡逻。
才几日的功夫,本也不过是卫戍京师北面的金吾卫,很快就连羽林卫也派出了人手,巡查的范围也逐渐扩大到了整个京师,这还不止他也是听人在说,这轻衣卫的暗卫今日来像是倾巢而出,光是在城门附近的探子就超往日几倍。
是出了什么事了,京中人人都觉察出了这一丝不安的动静。
徐兴和一直都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主,最开始的仕途虽也不算平顺,好在被衡王殿下赏识推荐给了晋王,这才一路高升到了今天的位子。只要好好听话,等着再过上几年那个副字还不算妥妥的能给摘了去。
只是天道都有定数,他是一路平顺了,可后院总得着火。自己那个不争气的赌徒儿子也不知在美锦院里折腾了些什么,被那里头的壮汉给压了回来。这才没几天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