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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相府千金-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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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为答应的吗”蝶熙撑着桌子慢慢的站起身来。浑身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这间屋子里的陈设相当的简洁,柜子里大都是空着的,却有一只的抽屉里头。装着一个皮套。

    蝶熙走去立柜打开,深吸了口气取出那只皮套,将匕首缓缓的插进去。终于,刀身和刀鞘重新又在一起了。

    在苍兰县外。自己就知道再也不会回去了那边。师父不在苍兰县,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苍兰县是被抛弃的,就和她一样,是一枚弃子。

    因为是弃子,所以不足以为提。所以自己只是这么说,想要找回来。

    其实是没有希望的,自己丢了师父的匕首。刚开始心里还会很痛,可是渐渐的心伤结了痂。慢慢的不去触碰的时候也不那么痛了。

    可是再次见到的时候,是惊喜,为什么还有抹心痛。

    “空没找到。”凤修筠从身后拥住了蝶熙,俯身在她耳畔柔声宽慰着,“但我会在你身边。”

    蝶熙慢慢的平静下来,嗓着鼻音”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想要知道的消息,够了吗”

    “嗯。”蝶熙咽了口口水,强忍下想要哭的冲动。

    “别这样,我会心疼。”凤修筠扳过她的身子,紧紧的拥在怀里,似要借着这股力量想要给她些安慰。

    他知道,这些都是枉然,从那一天在京师的小巷里,她泪眼婆娑的挡在空的面前求了自己放手开始,自己就知道这些都是枉然。

    “他教过我很多东西。”蝶熙稍稍离开了些他的怀抱,勉强的笑了笑,“所以,我叫他师父。”

    “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蝶熙摇了摇头,不能说,如果告诉他自己是重生的话,上一世自己死在他手里的事情就瞒不住了。自己不介意,可他会心生芥蒂,以后两个人之间就有了隔阂了。

    看着蝶熙皱着眉的小脸,矛盾又犹豫,心里闷生出一股气来。

    只是气还没生起来,唇上忽然一阵温热,怀中的人踮起了脚尖对着自己唇偷袭了。

    是邀请吧。

    凤修筠笑了笑,反身接下主动权接下了她的好意,唇间的厮磨化开了心结,崩住的心也慢慢的柔软了下来。

    他们之间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小时候那般的单纯了,这是长大的代价,原本他应该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好好的把她守在身边,现在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才会想要弥补,即使是在现在这样严峻的形式底下,自己也想要弥补她。

    天色还早,可他却熬不了日落。

    一室的温存,他不去多问她过往的那些事,问了,之后让彼此之间的鸿沟更加的无法跨越,所以才会全身心的投入。

    她在自己的心里,这就足够了。

    看着怀里瘫软的人儿,凤修筠送上深深的一吻。这一吻之后,不知还要等了多久。

    “今天要走”蝶熙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擂鼓一般的心跳,此刻她的心伏在他的心上,离的那么近,跳的都是一样。

    “明天要上朝。”他无奈的替她顺过青丝三千。

    蝶熙往他身上又钻了钻,“朝事要紧。”也是无奈,所以他们到底还是完全不同的。

    “父皇让我代他行祭祀大典。”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些,“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皇上还是要杀父亲是吗”蝶熙抬起身子叹了口气,重新躺去了他的身边,“那你又是顾虑了什么我吗”

    “蝶熙”

    她还带着自己的脚环,方才的激烈伴着叮叮当当的脆响让自己沉迷。可是如果真的懂了丞相,那他们之间就真的破碎了。

    可蝶熙却打断了他的继续,“不用顾忌了我,也不用这样”她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才轻声说道:“白少熙早就死了。”

    “你知道丞相的书房里有些什么吗”凤修筠的声音中似乎蒙上了一层怒气。

    蝶熙不解的看向他,却是莞尔一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凤修筠不解,猛的回头看向她。

    见着她微微点头,那层隐隐的怒火忽然烧的更旺了许多,“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进睿王府之前。”

    进睿王府前,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彻底激怒了凤修筠,他一下弹坐起来,死死的瞪着蝶熙,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隐忍着的怒火是有多难。。

第一五一章 早就和你说过() 
被欺瞒,被愚弄,看了这么久的白眼,这么多的委屈,结果她却是什么都知道,却是什么都不说。

    凤修筠不高兴,他却也知道,这也怪不到她的头上。父与夫之间要人取舍,的确太过为难。

    “你当时问我丞相与神威之间是否有所牵连,我却没有直接答你。”蝶熙依旧睡着,平静的看着他怒气满面,却好似并不关心,“那个时候你不深追下去,是因为深追了没有意义,当时没有意义,现在更是没有意义,不是吗”

    凤修筠侧目看着她,眼神中的质疑好不掩藏。

    并不是质疑她说的话,正是因为她说的不错,才让他觉得奇怪。

    奇怪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好像对丞相毫不关心一般,之前不是连想要她命的人都不忍下杀手吗

    “修筠,我不是白少熙了。”蝶熙终于从被窝里钻出了一些,消弱的身形渐显,让人生怜。

    这是想让自己安心吗凤修筠依旧这么看着她,片刻才叹了口气,“累了,就歇下吧。”

    “好。”

    蝶熙说着,想要重新躺下,手臂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紧紧的握着,凤修筠像是被愚弄之后的盛怒,狂狷席卷了他整颗心。

    “你在赌什么气我知道现在这样是委屈了你,我也是尽力的在弥补了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吗”就这么想要伤了自己吗

    他忍住了最后一句话,像是不想把自己扯光了遮羞布一般。

    盛怒之下,白少熙该害怕的,该怯怯是上去安抚的,可蝶熙的眼睛只是静静的落在他的手上,他还是这么用力的抓着,抓的她都觉得生疼,可是心里却越发的清明。

    “殿下。”她伸手伏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的压了压,却不急着要拂去。“你在意的不是我。”

    凤修筠的手明显的顿了一瞬,方才的震怒旋即烟消云散,心中涌上了一股莫名的焦躁和不安。

    她太平静,平静无痕。却在周身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

    这不是她,他的蝶熙不是这样的。是淮王,是空,是因为和那些奇怪的人在了一起,所以她才会变得这么古古怪怪的。

    “那你说。我在意的是什么”

    “是那个位子。”蝶熙手上一下用力,从他的手中轻松解放开,嘴角似乎微微的翘了翘,像是自嘲,也想说嘲弄着凤修筠,“你一直在意的都是那个位子,不止是你,所有人都一样,所以,我是无关紧要的。”

    “无关紧要”凤修筠动了动身子。正对着她的脸庞,“原来在你心里,我也是这样的人。”

    蝶熙点点头。

    怎么不是,不过是这一世出了些自己不明白的变故,所以才以为他不一样了。如果自己还是轻衣卫的无,那他不该还是那般的辣手无情吗

    自己是一颗弃子,弃子是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的。明明重来一次应该立即明白的道理,却被表面的繁华给遮蔽了眼,以为是不一样的,身份变了。所以很多事也可以跟着变的。可事实上,自己还是一颗弃子,还是从出生就注定了是一颗弃子。

    蝶熙的手紧紧的握了握,依旧无澜的看着凤修筠。“我只是一个女人,在江山社稷前,无关紧要。我说过,我想要帮你,现在既然帮不了,我也不会坏了你的事。所以你做任何事都不用顾忌了我。因为我是无关紧要的。”

    原来是这样想,心中一股怜悯心起,凤修筠伸手揽她入怀,她的小娘子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真真是吓了自己一跳。

    真是个小傻瓜。

    他放柔的脸色让蝶熙擂鼓一般的心跳稍稍缓和了一些,还不是时候去激怒他,还好刚才的冒进没有酿成大错。

    她乖顺的覆在他的胸口,柔声说道:“殿下,朝事要紧,妾身伺候殿下更衣吧。”

    “累了,就睡吧。”他小心放她下来,替她重新掖好了被子。

    时候尚早,再留些时候也是不急。可凤修筠却起身穿戴好出门去了。

    蝶熙不言,也知道他是要去找来飞尘问个清楚。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是不信任何人,至亲的人也不由信,才活的这么辛苦。

    罢了,蝶熙深叹一口气,慢慢的合上眼,今天是累了。

    凤修筠出了屋子,立即召来了一直等候着的飞尘。飞尘施了礼,在前头带路,将凤修筠迎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是武人,房间里极尽的节俭,也没有任何取暖的设施,一进屋子,让人不由的起了一层寒酸来。

    却是他从火炉里取来茶壶,倒出的乌龙让凤修筠皱了皱眉,“她倒是赏给你了。”

    飞尘不知为何,却从这话里听出一股子酸气来,手不禁抖了抖,洒出了些许的茶水来。

    “属下”

    “罢了。”凤修筠摆摆手,取来斟满茶水的杯子来。就算不是专门的烹茶,就这么泡着也是不差的,她却说,不喜欢了。

    飞尘放下茶壶,却没有给自己也倒去一杯,而是恭恭敬敬的整衣端坐,“殿下和主子不愉快了”

    “这么明显吗”凤修筠自嘲的笑了笑,也放下了茶杯。

    乌龙,以后自己是不会再饮了。

    飞尘看着他的动作,心中黯然一瞬,“主子受了很多苦,所以,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每日过的可好”

    “不好。”飞尘垂目须臾,声音也沉下几分,“每日天还不亮,主子就起身要去后院里打桩习武,这几日,已经能站上梅花桩片刻了。之后她就整日整日的在屋里独自看书,也不见人,也不说话,偶尔会让小若去做些小食,其余时候,吃的也少,睡的也不算好。”

    “睡的不好”凤修筠皱了皱眉,“可有梦呓”

    “似乎没听小若说起过。”飞尘没有直接说没有,他虽是护卫,可近前的事情肯定还是不知道的。

    凤修筠点点头,心中惨然一刻,一定有的,她心中有了什么不顺,就会梦呓的。

    她会在梦里说,不要杀我,她也会在梦里哭着质问是谁,其实她早就碰到了很多事,真的是自己没有去在意,所以错过了很多。

    自责,心酸,却没有疼惜,凤修筠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好像不会疼她了呢。

第一五二章 是谁在生谁的气() 
“好生伺候着,她要的东西就立即为她采办了,要是有什么事也立即传信回京师。”

    凤修筠说着,起身就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来了还没几时,两人就这么结下了心结,然后就要走了?

    “殿下?”飞尘不由的唤住了他,“主子……过的不好。”

    他本不该多言,自己也不好,也没有人来关心,可却不知为何要脱口而出的替她说上几句话。

    她变了,殿下,她不再是从前那个精怪的惹祸精了。

    “我知道了。”凤修筠拢了拢披风便抬脚离开了。

    暮色深霭,他抬眼去看她的方向。屋里是暗的,可今夜她是不会睡着的,以后也许也不会睡着,因为自己不会放开她,那道深不见底的鸿沟,自己想要添上,可现在却像她说的,被皇位挂累,所以没时间,也没心思。

    这道沟壑会越来越深,越来越宽,总有一天会湮没了他们二人,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放开。

    能让她死心塌地一次,就能让她死心塌地第二次,能让她死心塌地两次,就能让她死心塌地第三次!

    只要自己得了那个位子,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自己可以慢慢赢回她的心。

    收回了视线,凤修筠挺直了身躯,随着马队渐渐的隐没在了这京郊的黑幕中。

    屋外所有的动静都平息了下来,蝶熙这才床榻上下来,坐去窗下,她只是披着薄薄的一层外衣,夜里的风还透着一股寒气。她却不再觉得冷。

    很好,这颗心冷了,所以身就不冷了。

    他过来这里,一定不是简简单单的来看看自己而已,一定是京中出了什么变故。

    朝野中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看样子是神威一事到了要了结的时候了。现在的自己只差了一点,他送来了师父的匕首。就只差东风了。

    蝶熙抚摸着手里的那把乌金匕首。刀身的透凉让自己不禁打了个哆嗦。连睿王都探不到师父的动静,那只有一个地方能知道师父的下落。

    怕是……不容易呢。

    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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