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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的手再次抬起,看着像是卯足了劲一般,高举的手忽觉得腕间传来一阵刺痛。他恼怒的骂了声娘,恶狠狠的转过头来,正对上蝶熙冷如恶煞的小脸。
没了功夫不代表没了技巧。蝶熙用力捏着他的手掌反向折去,立刻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在日光下隐隐的跃动。那小厮顿感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忍不住大声的呼救起来,“娘娘,侧妃娘娘救命啊!”
蝶熙不放手,抬脚对着他的后膝盖狠狠一踹,那人一下跪倒外地,惊恐万状的看了眼蝶熙,趔趄的爬到那个被唤作侧妃的女子身边。
蝶熙冷目微移,被她看着的那两个钳住净琦的小厮立刻放开了手,畏畏缩缩的相互望了一眼,立刻也退到了一边。
“起来,好好说,发生了什么事?”蝶熙紧紧盯着侧妃,语气清冷的让净琦起身来。
在场的人谁会料到昨天还受尽委屈不敢做声的女子,今天却散发着这样一股冷冽之气,除了侧妃谁都不敢抬眼去看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净琦醒了醒鼻子,撅着嘴委屈的说道:“奴婢方才出来打水,正巧见这位侧妃娘娘过来。她言语间多有讽刺,奴婢只是回了句话,她便让人掌奴婢的嘴。”
蝶熙不漏声色,心里却是哀叹了一声,净琦啊净琦,才让你关上嘴,怎么才一晚上就忘了精光。虽然净琦的话说的隐晦,但是蝶熙也清楚,她回的那句必定也不是什么好话。
她活动了下脖子,似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这位妹妹大清早的来我这儿,究竟所为何事啊?”
侧妃微微福了福身子,直起身子来,声音清脆的回话,“听说王妃入了府,自然是过来请安的。只是……”她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来望向蝶熙,继续说道:“只是到了门口才知道王妃到了快晌午了才起,有些吃惊罢了。”
“有什么吃惊的。”净琦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却被蝶熙一把扯到身后。
她还一脸的不服,想多说些什么,却见着蝶熙愠怒的眼微微眯起。
槽了,中了这女人的计了。
侧妃掩了掩嘴,娇羞的避开蝶熙的视线,媚语回道:“昨儿夜里殿下是宿在了妾身那儿,妾身不知王妃是累着哪儿了?”她放下手来傲睨的看向蝶熙,语气甚是不屑,“都说昨儿个殿下吩咐了王妃要与狗拜堂,难道起这么晚……?”
“你……”
“退下!”净琦才要出声,却被蝶熙扬声喝止住。
“呵,昨儿个殿下朝务繁忙故用公鸡代之,京师中人尽皆知。”蝶熙抿了抿朱唇,扬起一边的唇角轻蔑的哼笑一声,“且先不说你的污蔑之语。侧妃夏氏乐菱,兵部侍郎夏成和的庶女,永嘉二十四年睿王成年你被纳进王府,膝下养有一女,不过依旧是侧妃。这么说来,你位分应当低于我,按你的说法我与狗拜了堂,那你不是连狗都不如。昨夜你伺候殿下,是在指殿下也连狗都不如吗?”
第十七章 轻衣卫()
夏乐菱怎么也想不到蝶熙竟然说出这般狂语,指着蝶熙厉声喝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殿下!”
蝶熙一把捏住她的手指狠狠的甩到一边,“你?”
她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让夏乐菱心里一阵发毛,还想辩解什么却被蝶熙给瞪了回去。
“一个半奴的妾室如此目无尊卑,不知这礼数是夏大人教的,还是殿下教的。”蝶熙走前两步,讪笑的微微侧过头说:“夏氏来此多时,似乎有件事还没做吧。”
夏乐菱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深吸了口气,万般不乐意的跪身请安,“妾身夏氏给王妃娘娘请安。”
蝶熙满意的蹲下身子,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到她耳畔,声音依旧软软糯糯,在夏乐菱耳里却是一阵心惊,“你可听好了,第一次念你愚蠢我不怪你,若你还想再试一次我会让你好好尝尝地狱的滋味,想死容易,但生不如死可难熬着呢。”
蝶熙的声音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夏乐菱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女子和昨天被那般羞辱的人会是同一人。她身边的丫头小心的将她扶起来,只觉得手里传来一阵轻颤,不由关切的低声问道:“侧妃娘娘?”
“闭嘴。”她一把甩开那个丫头,一股激忿直冲脑门,看着蝶熙的背影冷哼道:“王妃果然不是寻常女子,丞相府里出来的真真都是一个性子。若是普通女子受了昨日那般对待怎么也是要以死示清白的,您却是乐呵呵的继续厚颜苟活。若是普通人家受了这般屈辱定是关上了房门不敢外扬的,可那丞相偏偏一早去告了御状,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蝶熙心里咯噔一下,原说的诀别却还是抵不了流血的亲情,受了委屈还是亲爹会替自己出头。暖意划过,她更不会让人背后诋毁!
天上的云缓缓飘过,投下的阴影正打在蝶熙脸庞,她抬头看了看天,喟叹了一声,“夏氏真是不长记性,刚说了的话就给忘了。本妃初到睿王府也不想惹得血光凶煞,我看着刚才动手掌嘴的小厮力道不错,净琦,她说要掌你嘴几下来着?”
净琦低着头,恭敬的回道,“回王妃,是二十。”
“二十。啊,夏氏地位可比你尊贵,翻个倍吧。本妃见你礼数不周空闲倒是挺多,不如你去把那《女诫》也抄个四十遍给我吧。”
蝶熙甩了下袖子转身刚走了几步,又像是忘了什么一般转过头来,“夏氏,虽然你姓夏,但本妃可不希望再有下次,染了血的地方虽然漂亮,可清理起来也是辛苦。还有,本妃喜静,别随随便便过来,哪日本妃糊涂了,说不定错把你当成刺客可怎么是好?”
她眼睛扫过所有人,声音清亮的说道:“你们都给本妃听清楚了,这婚是皇上赐的,我若不尊是违抗圣意。这堂是殿下指的,我若不拜是藐视夫意。我进得了这睿王府自然担得起一声睿王妃。日后再有人敢人前人后提及此事,就是在议论睿王,议论皇上,谁都担待不起!”
夏乐菱又惊又恼,却又不敢再说什么,净琦对那小厮唤了一句,“等什么吗?没听见王妃娘娘说的话吗?”
那小厮尴尬的看了看夏乐菱,又转过头来看着蝶熙离开的背影,还是举起手来狠狠的一巴掌打了下去。
净琦回到屋里的时候,瞧见蝶熙正在纸上画着什么,她将手里的一碗面递将过去,好奇的问她,“王妃娘娘好生厉害啊,不过您怎么知道这侧妃是夏大人的庶女?又怎么知道她是哪年进的睿王府?”
蝶熙抬头看了眼一脸花痴状的净琦,好笑的摇了摇头,“你脑子这么点大哪里能弄明白,你去看着,他们要是回去了,我们也该做事了。”
净琦再进来的时候蝶熙已经把画收了起来,她还想问是什么,蝶熙的眼里却闪着精光,坏笑着说:“我们好好和这睿王府打个招呼吧~”
这厢的风波起的正兴,却没人注意到屋外有两个人看的也过瘾,屋里掌嘴声噼啪响,凤修筠这才转身要往自己的住处回去。
“殿下。”身边的钧浩有些担心,蝶熙才刚过门就惹了这么多事,他实在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什么端倪来。
“你瞧见没?”凤修筠的嘴角不自禁的扬起一个温柔的浅笑来,“她这个惹祸精的性子是磨不平了。”
“殿下……是不怪了?”钧浩心里一阵嘀咕,昨儿个还觉得两个人是有什么世仇,怎么太阳一亮都打散了去。
怪?怪有用吗?凤修筠不语,想起昨日她的梦呓,那样的楚楚可怜,真想拥她入怀。方才她话里话外的替他维护,心里一阵温暖,可一想到她可能的结局,心里又是一阵翻覆。
回到屋里,贴身的侍婢宛儿立刻盈盈向前施礼,凤修筠一边往里屋走,一边吩咐了她,“替本王换身常服,还有,王妃那儿派些能干的过去伺候。她怕冷,让人长点心。”
宛儿含笑的应诺了下来,替他换下了八旒七章衮冕服,拿来一件赤色衮龙袍替他换上,一边柔声问道:“殿下回来用膳吗?”
“不必准备,去轻衣卫走一遭,怕是吃不下饭了。”
日头最盛之时,凤修筠从马车里下来,驾马的小厮收起马磴子,牵着马去了后头。他眯起眼来看着卫所的牌匾,轻衣卫三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正闪着金光。
“老臣恭迎殿下,殿下久等了,里边请吧。”曹真挂着公式化的笑,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劳烦督主亲自迎接了。”凤修筠大步走在前头,哪里听得出一点客气来,“此次父皇下旨让出使的队伍里参上轻衣卫的人手,想必督主也是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曹真看了眼跟在后头的钧浩,呵呵一笑,“晋王殿下刚刚回来,您就被指派要去出使奇哒,这节点可真是微妙,这番安排看来皇上还是关爱殿下的。”
凤修筠狭促的笑了笑,“督主这话说的严重了,让旁人听去了怕是要多想了呢。父皇不过是想打探奇哒是否真有复叛之心,督主不必刻意。”
曹真真是朝中历任两朝的老狐狸了,一眼识破这次出使是晋王从中作梗,连轻衣卫这种亲卫都开了口,自己这次还怕真是凶多吉少。
“殿下不必担忧,轻衣卫向来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哪还能生出什么乱子来哟。”他满脸沟壑的老脸笑意更浓,前行两步来到凤修筠身边,轻声的说道:“只是殿下昨儿这一出不仅羞辱了丞相,还狠狠的打了皇上一巴掌,这仇报的可还高兴?”
凤修筠停下脚步来看向曹真,开着玩笑的问,“不知督主看的可还解气?”
第十八章 我嫌你脏()
曹真苍白的老脸顿了顿,立刻呵呵的谄笑几声,“殿下这话可真让老臣惶恐了。”
他说着做了请的动作,将凤修筠先迎进了正殿,回身对身边的副使轻声吩咐道:“去把星日马找来。”
副使阖上门退了出去,偌大的正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凤修筠端起茶杯抚了抚茶盖,这才说道:“此次轻衣卫出使的是影卫而非暗卫,父皇之意再明确不过。督主既然是父皇面前的红人,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妨也让本王了解一二。”
轻衣卫自成立之初被分为暗影两卫,影卫在法理之内执行国法,暗卫于法理之外排除异己。若是暗查他国虚实,该委派的应该是暗卫,又怎么会是影卫呢?
曹真闻言也不再虚以委蛇,正色说道:“殿下应该清楚,轻衣卫只因效忠皇上一人,不支持皇子争储,不参与朝局动荡,忠于任务本身,才能立于二十六卫亲军之首。老臣之于殿下的那是私交,只限于多嘴几句,至于皇上有什么打算,您知道我是不能说也不会说的。”
凤修筠点点头,不恼反笑,“督主怎么与本王生分了,本王对于和督主之间立下的协定可是从来没忘呢。”
曹真望着凤修筠那张妖魅绝美的脸上渐渐显出一丝冷意来,不由“诶”了一声,“殿下这话说的才是生分,老臣只是想警示殿下一句,此行归途怕会是有些吊诡危险之事,殿下虽然一贯谨慎,但是攸关性命,还望殿下多加注意。”
凤修筠想了想,亦是收起神情来正色道:“那此行还有劳督主关照了。”
话题微转,曹真忽然问道:“此行一去少说要花上小半年的时间,殿下花了这么大心思娶进门的王妃可怎么是好?”
“督主这话问的有趣。”凤修筠瞥了眼曹真,品茗了一口茶香,才继续说:“这事虽是本王的私事,不过督主既是问起,我也就答你一句。丞相府之于你我是公仇是私敌,只是她,除了本王谁都休想动她一根毫毛。”
曹真看着凤修筠眼底簇动的那团业火,已然明了,顺势提醒道:“殿下爱怜确是好事,只是让外人看着王妃是受了丞相府的牵连不受待见便也罢了,关在府里头会发生些什么,又岂是旁人能探听一二的?”
凤修筠闻言,想到方才她“不俗”的表现,心头划过一丝柔情。他看上的女人,一定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哪里是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闲叙了会,门外便有人传话来:“督主,星日马到。”
曹真扬了一声,唤他进来。
殿门打开,步入一个刚毅挺拔的身影,脚底生风噙齿戴发,来到二人面前跪行揖手礼,“卑职星日马无虚参见睿王殿下,督主。”
“起来吧。”凤修筠抬手让他免礼起身,上下打量了下来人,“果然是位刚毅之人,本王问你,路途遇险可会紧张?”
无虚微微抬眼,眼底尽是镇定之色,“卑职的任务既是护卫,即使遇险也是任务之一,何谈紧张。更何况紧张就是怕,怕到天不过是死,那死岂是怕就能躲过去的。”
凤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