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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情急之下,萧晨也没考虑到自己的举动是否恰当,而当他放松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和徐慧儿之间显得有些过于亲昵。但奇怪的是,平日里脸色摆得又臭又硬的徐慧儿此刻却一反常态,像一只温顺的猫儿一样,乖乖站在原地任由自己在她脸上抚摸。
咦,这丫头真的转性了么?又或者……该不会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吧?
说实在的,每天给这群美女当房东,可没有想象中那般香艳。这几个丫头古灵精怪,一个比一个厉害,萧晨早已一一领教过,可不敢稍有大意。
身处花丛中,眼福倒是不浅,可那些刺也让人真有点吃不消啊。
见萧晨脸上忽惊忽惧,一副傻呆呆的样子,徐慧儿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意,禁不住“噗嗤”一笑,伸出玉手在萧晨眼前微微晃了晃,轻笑道:“放心吧,我没有发疯,也没有生病,更不是要害你,只是想报答主人而已。”
报答?以身相许么?
看着那一脸“祸国殃民”的笑,萧晨不禁有些心旌神摇,当然,那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万万不敢说出来,面前这美女现在倒是摆出一副温柔可人的姿态,可一旦变身……那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哎,是做梦也好,是对方发神经也罢,既然想不通,萧晨倒也不再深究,索性顺其自然,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虽然这种身份转变让他一下子有些难以适应,但身边突然多出一个这么娇俏可人的小女仆,似乎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再看看身旁那张笑意晏晏的俏脸,萧晨不由感叹老天爷真会恶搞,几小时以前,他和徐慧儿还是牛头不对马嘴的态势,哪怕在同一屋檐下同居了许多时日也形同陌路,而现在,眨眼工夫,他们居然会变成……主仆!
萧晨却不知道,因为特殊的身世,徐慧儿从小就在极度孤独中长大,她一直生活在自己给自己圈定的狭小天地里,几乎没有朋友。
但徐慧儿毕竟正值青春豆蔻,在她内心之中,甚至比普通少女更强烈地渴求感情的慰藉,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对她而言都是弥足珍贵的。尽管这种渴望平素被她强行按捺在冰峰之下,但在这个特殊的日子,特殊的场景之下,这种渴望,连同被她压抑了多年的苦闷和脆弱竟如决堤之洪流,轰然爆发。
或许萧晨此时此地出现在她身边只是一个偶然,但缘分这东西,不就是在适当的时候遭遇适当的人么?
何况这偶然中也夹杂着诸多的必然因素,跟萧晨相处了一段时日,虽说面上对他嗤之以鼻,潜意识中却是早滋生出一种叫做信赖的情感,否则,以她的性子,就算再怎么走投无路,也不会同意一个自己憎恶的男人做自己的代理男朋友。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对白,换作不同的人,未必能有相同的结局。就比如现在,若站在徐慧儿面前的不是萧晨而是邱扬,很难说他的下场会不会很凄惨。
当然,这些心思就算是徐慧儿自己也未必理得明白,萧晨更是无从猜度。此刻,月白风清之下,面对佳人巧笑倩兮,惬意之余,他的后背也不禁有丝丝发毛,要是让猪头那帮废材知道自己收了这样一个美女女仆,不等天谴来临,无数道邪恶而充满嫉妒的眼光就足以把他杀死一万遍了。
到湖边掬着冰冷的湖水稍微清洗了一番,徐慧儿拖着萧晨的手走到大榕树前重新坐下,乖巧地把头轻靠在萧晨肩头,深深吸了一口夜风,嘴里默默低念道:
“妈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萧晨侧过头,看着面前这张面孔,在银白的月华下,散发出一种重生后的光华,安详得如圣女一般。他心头忽然一动,想起一件事来,试探着问道:
“对了,慧儿,你刚才好像说过会听我的话?”
“唔。有什么吩咐么?主人。”
听到那两个字,萧晨背上又一次发凉,虽说这字眼在一定程度上很能给男人带来成就感,但时时挂在嘴上,就算他能安然受之,也担心会遭天谴啊。
“呃……咳咳……第一件事,你以后还是叫我萧晨吧,要不,跟之娴一样叫我‘萧晨哥’也行。”
“是,萧晨哥。”
徐慧儿温顺地顺从萧晨的吩咐改了口,但那话里的腔调咋听起来也有点怪怪的。
不过萧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还有比这称谓更重要的事要和徐慧儿说。思忖了半晌,他总算筹措好言辞,把话题重新拉回到正轨。
“那个……关于徐伯父,呃,就是你……爸爸,其实你不用对他那样的。”
说完这话,萧晨有些紧张地朝徐慧儿看了一眼,依这丫头以前的脾气,不会马上变身吧?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徐慧儿听了这话,神情虽然微微一黯,却没有发作,只是垂下臻首,低低地应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
天!这是徐慧儿么?还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萧晨越发狐疑,猛地心念一转,脱口问道:
“刚才你上过楼?”
“嗯。”
“那……我和徐伯父的话……”
徐慧儿缓缓抬起头来,用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萧晨,一字一顿地答道:
“不错,我都听到了。”
……
难怪!
难怪徐慧儿会突然从宴会上消失。
难怪她会坚持要一个人留在湖边。
难怪她今晚情绪失控大异于平时。
难怪她会轻易答应同徐伯隐和解。
……
这怀疑萧晨之前也不是没有,刚才在车上他听华拉拉提起徐慧儿曾经上楼的时候,他就隐隐猜到一点,只是此刻得到证实,仍有些吃惊。
徐慧儿却不顾萧晨一脸的惊色,自顾说道:
“我以前那么多疑问,现在总算解开了一大半,说起来还应该谢谢你。”
萧晨可不敢受这谢意,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干笑道:
“这个……”
徐慧儿淡然一笑,继续说道:
“我也想明白了,在这件事上,其实也没有谁对谁错,怪只怪造化弄人。我妈妈……哎……”
徐慧儿说到这里,不禁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很多事情固然从“理”字上能从容面对,但母女血脉相连,“情”字上却不是说堪破就能堪破的。
萧晨见徐慧儿眼角又隐隐现出几分泫然,生怕她再陷入伤感的情绪,连忙岔开话题问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爸爸到底是谁么?”
徐慧儿一怔,随即微微摇了摇头,轻柔而坚定地说道:
“其实那个人是谁并不那么重要,这二十年来,徐……我爸爸对我怎样,我都知道。虽然我对他平时总是顶撞,但在我心里,他才是最有资格做我爸爸的人!”
萧晨万没想到从徐慧儿口中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呆了,旋即才回过神来,赞许地对徐慧儿竖起一根大拇指:
“慧儿,我没说错,你真的是一个好姑娘。无论你妈妈,还是徐伯父,都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女儿而骄傲的。”
“真的么?”
徐慧儿两眼放出欣喜而娇羞的光芒,热切地望着萧晨。
萧晨心头一动,俯头在那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唔,这是奖励你的!”
(六十五)我恨加油
开车回到半坡林墅时,天边已经隐隐透出几丝鱼肚白。
刚一下车,迎面一个人影从晨雾中跑过来,白色的发带,配上一套白色的短款NIKE,裸露在外的肌肤在晨曦映照下散发出健康的光泽,恰是萧晨的邻居兼同班同学吴丹霓。
擦身之际,吴丹霓侧头朝萧晨和徐慧儿身上望了一眼,眼光中似夹杂着几分微诧,却并没多说什么,只微微朝萧晨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这种时候,一个男人和一个美女从外面同时回来,基本上没有别的解释。所以对吴丹霓的侧目,萧晨也唯有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哼哼一声表示回应。
待吴丹霓的身影渐渐远了,徐慧儿凑过来,轻声问道:
“萧晨哥,你跟她很熟么?”
横竖已经无可解释了,萧晨也不愿自寻烦恼,又恢复了之前的惫懒样,笑嘻嘻地应道:
“唔,通常只要是美女,和我都比较熟。再说她还当过我的老婆。”
“老……老婆?”
徐慧儿的音调不由得一沉,弱弱问道:
“萧晨哥,你结婚了么?那……我是不是该叫她主母?”
萧晨被徐慧儿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才解释道:“是演舞台剧时候的老婆,华拉拉没跟你说过么?对了,她就住在旁边12栋。”
徐慧儿这才恍然,摇了摇头,眉目重新舒展开来,轻笑道:
“萧晨哥就喜欢口花花的。对了,我们开门的时候小声点,别吵醒拉拉。”
徐慧儿说着,摸出钥匙来轻手轻脚地塞进锁匙里。
萧晨看在眼里,心头暴汗,在他想来,徐慧儿这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华拉拉那丫头的瞌睡他是见识过的,一个连放在耳边的手机铃声叫到没电都吵不醒的人,唔,应该说是“睡神”,怎么可能被区区开门声吵醒?那除非等到山无棱、天地合,太阳打西边出来。
当然,徐慧儿既然有心,萧晨也不忍拂了她的心意,跟在徐慧儿后面走进屋里,随手关上大门,正准备回房睡觉,冷不防一回头,脸上便感到一片柔软的触感,却是徐慧儿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啵”了一下。
飞来横“吻”,萧晨已经觉得够“雷”人了,无巧不巧,与此同时,耳边又传来“哗啦”一声门响。
萧晨忙扭过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却见华拉拉正汲着拖鞋打着呵欠睡眼惺忪地从玄关旁边的卫生间拉开门走出来。
* * *
时间仿佛暂时停顿,三个人的动作和思维也仿佛暂时停顿,一个个都像是中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当场。
萧晨——一手捂着才被“突袭”的脸,脚上的鞋被蹭掉一半,却忘了脱下来;
徐慧儿——脚尖还维持着踮立的姿势,娇艳的嘴唇距离萧晨那张脸只有零点零三公分;
华拉拉——一个呵欠还没打完,张大的口型骤然顿住,不单单是嘴,就连一双还没完全睡醒的睡眼也立刻聚焦,呈现出标准的“O”型。
3、2、1……
三秒之后,地球又恢复了自转兼公转,三个人也各自有了反应。
* * *
萧晨:吐出一个大大的泡泡,“噗”的一下爆裂开来,鼻尖上沾满了白色网状橡胶,也顾不得擦,朝华拉拉打了一个哈哈:“嘿嘿,起床尿尿啊?”
徐慧儿:极不自然地朝华拉拉点了点头,支吾了一声“morning”,便转过身子,飞快地朝楼上奔去,如果此时有雷达测速仪,她铁定属于“超速”被罚款对象。
华拉拉:“啊”地半声,很敬业地先把剩下半个呵欠打完,才又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咕哝了一句:“好困,眼睛怎么睁不开……”
说话间,华拉拉已经汲着拖鞋走回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 * *
直到回到房间打开电脑,萧晨心里还没想通,明明自己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为什么先后要被不该撞见的人撞见呢?唉,算了,也没必要解释,解释也会被当作掩饰,反正这黑锅是背定了。
天呐,你咋就不飞雪呢?
抬头望了望窗外的霞光,萧晨突然想吟诗了:
“山无棱,天地合,太阳西边出……”
* * *
唯一让萧晨觉得庆幸的是,吴丹霓和华拉拉并不是第二对“流言蜚语”组合,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并没有关于自己和徐慧儿的八卦或者绯闻在校园里流传。
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甚至萧晨都觉得这种平静来得有些异常,大家都还是一如既往地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该上学的上学,该翘课的翘课……
只是在撞破萧晨和吴丹霓“吻”戏的头两天,华拉拉半夜忍着没去厨房,没有人跟自己抢,加上“剩菜”的分量又大大增加,此消彼长,倒是让萧晨很不习惯,一时食欲大减。
好在萧晨的这种不习惯仅仅只维持了两个晚上,华拉拉便忍不住了,照例恢复半夜出动,和萧晨在厨房的冰箱前“不期而遇”。
这期间,唯一显得特别兴奋的却是尹之娴。得萧晨允诺,将兰博基尼的钥匙借给她之后,尹之娴便几乎每天不见人,就算她主动去找萧晨“聊人生”,这里兜来转去的也无非就是一句话:
“萧晨哥,又该加油了……”
* * *
如此过了几天,到周末的时候,萧晨“平静”的学生生活终于被再次打断。
放学前,萧晨正在照例打望周遭的诸位美女,猛地看见胡灵晴一步三摇款款步来,他心头一荡,忽然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自从上次人鱼公主成功上演之后,胡灵晴的身边又多出了一个排的护花使者,是以她已经很久没有找萧晨“聊人生”了,这时候突然找上门来,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当然,萧晨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胡灵晴找他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事。
出于对女生,准确说是美丽的女生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