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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起。”
“那就好。”
吴丹霓微一点头,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句,随即把老梅里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叔叔您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再等等戴维,等他来了就准时开始。”
哎,这孩子还真有心,可惜,她却不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已经永远不会来了。
老梅里突然有些心酸,这一刻,他并没有想到那幅画,而是真心实意地想到这侄女的好处。
唉,要是自己真能有这个媳妇该多好,可那混小子……
一想到戴维临时脱逃,老梅里又是气恼,又是烦闷,现在新娘有了,新郎却不知所踪,待会儿可怎么跟宾客们交代啊?
还有,茜埃迪这孩子,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新郎已经跑掉了,还不知道会有多难堪呢?
老梅里没头没脑地想了一阵,耳边突然听到侄女欣喜的声音。
“戴维,你们来啦……”
(一五五)我就是女王
戴维?
一听到这个名字,老梅里猛地一下子抬起头。从门外款步走来的那个年轻男子,可不正是他那个留书离家出走的儿子、今天婚礼的男主角戴维?
咦,那小子不是落跑了么?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他突然后悔、改变了主意?
不对,戴维身边那个东方女子是谁?
那女子和戴维身着同色的礼服,挽臂走进礼堂,俨然一对璧人,似乎他俩才是今天婚礼的主角。
这浑小子太过分了,跑就跑了嘛,还把其他女人带到婚礼上来,难道他还嫌自己把茜埃迪羞辱得还不够么?
担心吴丹霓会受不了这刺激,老梅里不无担忧地转头望向吴丹霓,却见她居然丝毫不以为意,反倒笑吟吟地迎上前去,同二人打过招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梅里彻底迷糊了,转头看看身边的苏琳珊娜,后者也同样一脸迷惘。
这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们俩不是要结婚么?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啊?”
苏琳珊娜回过头朝发话的坎拉尔狠狠盯了一眼,示意他别太心急。后者耸了耸肥硕的肩膀,一张嘴倒是闭上了,绿豆大的眼睛却不满地朝吴丹霓那方斜睨了一眼。
“结婚?谁说我跟戴维要结婚?”
吴丹霓故作惊诧地回应了一句,一众宾客倒没什么特别反应,苏琳珊娜却大吃一惊,一个忍不住,就想从座位上站起来。哪知身子刚一动,却被老梅里硬给拉了回来。
苏琳珊娜掉头望去,却见老梅里脸色平静,只是身子有些微微前倾,再仔细一看,那眯缝着的眼角偶尔现过一丝抽搐。
短暂的惊讶后,老梅里已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大风大浪经过不少,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孩子今天要捣鼓出什么名堂来?
“不结婚?不结婚你把这么多人请到这里来干嘛?赶集么?”
坎拉尔阴阳怪气地低哼了几句。
吴丹霓脸色一正,郑重其事地说道:
“今天借叔父的府第把大家召来,是要宣布一件大事。”
说完这话,吴丹霓转过身,踏着红地毯走上临时搭建的舞台,目光在场内扫视一周,待场中安静下来,才缓缓说道:
“父亲去世之前,把可尼国交给我,不过那时候我年纪尚小,学识资历都不够,不足以担此重任,所以劳驾梅里叔叔代理摄政,现在我也算学有小成,本来还打算再学习几年,可叔叔年纪大了,治理国事辛劳,身体也不好,不忍再增添他的负担,所以今天请大家过来,就是宣布一个决定,我将正式继任可尼王位,以后还请在座的叔叔伯伯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协助我处理好国事。今天只是一个宣布仪式,时间仓促,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各位谅解,正式登基大典等礼官择日后另行周知国内。”
吴丹霓话音才落,场中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众大臣似乎早经排练一般,纷纷出言贺祷,一时间,场中气氛被推向高潮。
当然,有人欢喜就有人愁,置身这热烈欢欣的“喜堂”之上,老梅里的心却如堕进冰窖一般,拔凉拔凉的。
吴丹霓方才那番话说得有礼有节,句句不容人辩驳。的确,按照可尼国法律,王位原本就属于她,自己只是“代理摄政”而已,而讽刺的是,似乎她想要取回王位全是为了顾及自己的身体,口口声声为他这叔叔着想。
嘿,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丫头处事竟如此老辣沉练,词锋也挺厉害,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自己这当叔叔的倒是小看她了。
老梅里当然想不到,吴丹霓背后还拥有一个强大的“智囊团”,刚才那番就职演说便是萧晨等人的集体结晶。
眼见那帮大臣们个个眉开眼笑,谀辞如潮,老梅里自然知道他们之间早已暗通款曲,否则不会如此步调一致,连一点惊奇的表情都没有流露,但让他最想不通的是,回国之后,茜埃迪每日紧锁于深宫之内,又怎能有机会和这帮大臣取得联络?
老梅里却不知道,那日日幽居在深宫之内的只是吴丹霓的替身,而她本人早已扮成小花匠出了宫,跟着戴维一起,借散发婚讯的名义私底下和几个要臣秘密达成了一致协定。
此时,老梅里也知道大势已去,好在他对这王位也并不甚看重,而更在意的则是如何延年益寿之道,吴丹霓说得也没错,放下这担子,他也可以好好调养身体,至于可尼国的国事么,看这个侄女的表现,打理起来已经足以胜任了。
想通了此节,老梅里也就解开了心结,索性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走到台上向新女王表示祝贺。
“梅里叔叔,茜埃迪不孝,让您操劳了,以后您就好好保养好身子,颐养天年。”
吴丹霓拉着老梅里的手殷殷念道,想起小时候老梅里对她的疼爱,这番话倒是完全发乎内心,有感而发。
老梅里自然也感应到吴丹霓的真情,不由得老怀唏嘘,低声叹道:
“可惜,你做不成我的媳妇,是戴维那浑小子没福气。”
吴丹霓微微一笑,轻声应道:
“梅里叔叔,我就跟您的女儿一样啊,再说,”小嘴朝戴维一努,嘻嘻笑道:“您看,戴维早已经有心上人了哩。”
老梅里扭头朝戴维和他身边的女子看了看,嘴上虽没吭声,眼睛却不由得眯成了缝。
这厢一番叔侄情深,在堂中的另一个角落里,却有四道怨毒的目光牢牢盯在吴丹霓后背之上。
“妈,现在怎么办?”
坎拉尔猛搓着一双胖手,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偏又无计可施,茫然向他那一贯足智多谋的母亲求助。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苏琳珊娜已经快要抓狂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辛苦筹划了这么多年,牺牲了所有的青春光阴,一心只想扶助爱子登上王位,哪曾想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眼见得煮熟的鸭子说飞就飞,叫她怎不怨怒抓狂。
“要是照我的办法,那时候就把那丫头做掉,哪会有这种事?”
想起功亏一篑,坎拉尔心里那个悔啊,悔得肠子都绿了。
苏琳珊娜的眼睛渐渐眯缝起来,坎拉尔的话像是提醒了她。
或许,现在还不晚……
(一五六)宝库和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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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拉拉的想象中,“国库”就是一个国家的“藏宝库”,就像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里那个山洞,里面应该到处堆满了藏宝的大箱子,夜明珠、金砖、翡翠、宝石……珠光宝气,流光溢彩。
可当真正置身于可尼国的国库中时,华拉拉却有些微微失望。
与其说这里是国库,还不如说是一个大仓库来得妥帖。
穿过一排排密密的铁皮柜子,身形有些佝偻的库官将女王及她的朋友们带到一间密闭的小屋里。
和屋外的密集不同,十来平米的小屋里,只放着一个一人高的保险柜,柜门虚掩着,库官把它打开,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尽管早已知道是这结局,一众人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失望。
“这里平时有人来过吗?”
萧晨一边四顾打量周围的环境,一边随口问道。
吴丹霓临时客串翻译,将萧晨的问话传译给库官。
“回女王,除了摄政王和王后,并没有其他人来过。”
库官恭恭谨谨地答道,女王一上任便第一时间带人前来“视察”,可见重视,不由得他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付。
收到吴丹霓转答的回话后,萧晨没再吭声,只是在国库各处细查了一番,最后,目光仍然落在小屋中的保险柜上。
“如果你父亲到处的确把画放在里面,那么现在,画一定还在这柜子里。”
“为什么?”
见萧晨说得如此笃定,尹之娴不由得奇声问道。
萧晨正待要答,瞥见华拉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笑嘻嘻地朝她问道:
“拉拉,你来回答之娴,怎么样?”
华拉拉双眉一扬,也没说话,径直走到保险柜前面,嘟起小嘴往柜子面上一吹,顿时扬起一阵灰尘,站得最近的尹之娴不由得被呛得咳了两声。萧晨却眼露赞许,微微点了点头。
尹之娴却是一头雾水,揉了揉微红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拉拉,我问的是画,你干嘛吹我一脸的灰?”
“呃,对不起啊之娴,我不是故意的。”
华拉拉有些歉意地在尹之娴肩上拍了两下,才解释道:
“这间屋子里好几年没人来,灰尘厚厚布满一层,只有几处新的印痕,应该是上次摄政王他们来的时候留下的,除此之外,这里,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所以萧晨才说,画应该还在这里。”
尹之娴恍然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指着空空如也的保险柜嚷道:
“可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华拉拉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吴丹霓的父亲没理由骗自己的女儿啊,而这画又不会长了翅膀自己飞走,那会到哪里去了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华拉拉转头望向萧晨,却见他自顾围着保险柜上上下下地看个不停,又用手在里里外外比划着,像是在丈量什么。
华拉拉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猛地脱口叫道:
“这柜子有夹层?”
萧晨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唔”了一声。
“你不觉得这柜子的某个地方有点奇怪么?”
“没有啊!”
华拉拉刚才就观察过,保险柜的柜壁很正常,并不像是有夹层的样子,否则,以前的人也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来么?
萧晨嘻嘻一笑,也不作答,自顾用手在柜子里里外外摸索了一阵,其他人则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萧晨的手摸到柜门下方,猛地,他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随即缩回手,从随身背包里摸出一团黑乎乎的物事,再次探进那保险柜的柜门之下。
当萧晨的手再次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他手上拿着的竟是一团类似橡皮泥的东西,而在软泥表面上,印着一个弯弯曲曲的图案。
“这是什么?”
尹之娴一下子凑到萧晨面前,伸手就要去抓那软泥。
萧晨将手往旁边一缩,笑着说道:
“这玩意儿可不能乱碰,那画就着落在这上面了。”
尹之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显然并不相信这摊烂泥能和那幅“仙画”能扯上任何干系。
萧晨却没和她多作分说,径直将手上的泥团递到吴丹霓面前。
“夹层在柜门里,这图案就是钥匙。”
一听这话,华拉拉一步奔到柜子面前,乍一看,柜门并没有什么特别,伸手往那下壁,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待华拉拉的手移到门栓以下,才隐隐感觉到那里有一个小孔,想必刚才萧晨用泥团印下的就是这个地方了。
华拉拉暗呼惭愧,这机关做得还真机巧,亏得萧晨心细,换了别人,万万不会想到这门栓之内还别有洞天。
“拉拉?机关在哪里?快快,让我也摸摸……”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尹之娴也有些激动起来,机关什么的她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亲自体验也还是头一遭。等她在华拉拉打得指点下,终于摸到那隐蔽的钥匙孔,不由得兴奋地回过头,冲吴丹霓大声叫道:
“哎,丹霓,真的有机关耶!你快点拿钥匙出来,打开这门,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吴丹霓扭头用可尼语和那库官交流了几句,随即回过头来,无奈地耸了耸肩,报以苦笑。
“我问过了,库官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柜子还有密门,他也不知道这钥匙在哪。”
啊……
一听吴丹霓这话,几张兴奋的脸庞顿时黯了下来。
好不容易找到机关,明明知道那幅画多半就藏在里面,偏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不得其门而入。
呆呆地望着萧晨手上那团烂泥,几个女生愁眉苦脸地陷入苦思。
(一五七)名画重现
盯着那图案研究了半天,华拉拉郁闷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