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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敢定论,但关于小翠的死,陈之奎有一定的嫌疑,”吴雨克呷了一口桂东烈酒“泡打灯”,捏动着手中的那对小钢球沉思着说,“我知道陈之奎这人赖痞有心计,陈之道人称阴头蛇又阴险狠毒,我们即使怀疑,如果找不到证据,还是无法将其绳之以法的!”
“刘老板,”此时,小马岔开话头儿不解地问,“既然你也知道陈之奎有奸杀小翠的嫌疑,劣迹斑斑流氓成性,你女儿又一点都不爱他,你干么还将刘芷馨许配给他?”
“还不是怕陈家兄妹的打击报复?”刘雨生痛苦亦悔恨地说,“九叔和媒婆威胁,如果我不将芷馨许配给陈之奎,不但我的店铺要化为废墟,就连芷馨也很有可能要步小翠的后尘!为了确保一家的平安,我只得牺牲芷馨一生的幸福……”
“不过我觉得陈之道逼娶芷馨姑娘的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吴探长分析道,“可能他想借此掩盖什么,或者是逃避什么!”
“唉,当时我真是太胆小怕死鬼迷心窍了,”刘雨生不停地摇头,“真不该将芷馨许配给陈之奎那畜生……”
“刘老板,这事虽有遗憾,但错有错招,我们还是可以将这局棋走活的,”吴探长继续分析着说,“芷馨姑娘嫁进陈家之后,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来查清陈之道骗娶她的险恶用心,以及陈之奎到底是不是奸杀刘小翠的凶手,已经变态了的他是否还保存有小翠的首饰和衣物。如果陈之奎真是奸杀小翠并弃尸的凶手,芷馨姑娘你又找到了有关证据,那我们就可以将他绳之以法,为小翠报仇!”
“天哪,”刘雨生后悔不迭,“莫非我真的找了个流氓强奸犯做女婿?”
“现在我们只是对陈之奎加以怀疑,手上还没有证据,暂时尚不能下这个定论,”吴探长说,“现在我们只得寄希望于芷馨姑娘,看她能不能在嫁过去之后找到证据,弄清陈之奎的真正面目!”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来办好这件事!”刘芷馨咬牙表示决心,“陈之奎如果真是奸杀小翠的凶手,那我就协助吴探长将他缉拿归案!换句话来说,即使陈之奎这混账不是奸杀小翠的凶手,我也绝对不会和他做夫妻!”
“女儿,爹糊涂,”刘雨生愧疚地说,“委屈你,害了你了!”
“女儿是爹含辛茹苦养大,”刘芷馨说,“这是我对爹的养育之恩的最好报答!”
“芷馨姑娘,”吴探长又说,“你不是说李泊舟与你曾青梅竹马地热恋过、牛王庙陈之奎欺辱你还是他救的吗?你可以寻个借口去找他一下,摸摸底试探一下他对你和陈家的态度!”
“这?”刘芷馨不解地问,“有用吗?”
“有!”吴探长答,“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帮助,芷馨姑娘你以后在陈家要做什么事情,碰到什么困难和危险,那就好办多了!”
“探长您说的对,”刘芷馨的眼睛倏地一亮,“那我一会儿就去找他!”
然而就在这时,陈家大院却接二连三地出怪事儿。不是院里的猪牛蹊跷地被人下毒弄死,就是他们的柴垛牲口棚被人放火焚烧,骇得陈家上下人心惶惶,损失惨重,即使报案悬赏也没能弄清是谁作的案。这事儿只有黎慧兰明白是哈巴东所为,因为这些奇案都是发生在她被陈之道打骂、她找哈巴东去哭诉过之后。
也许,黎慧兰微叹一声,哈巴东真是一个敢作敢为的男子汉,真的能将自己救出陈家的火坑,能为自己负责、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吧?
但是时至今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黎慧兰想回头也已经不能够了,以后自己的结局、归宿如何,哈巴东会怎样地待自己,只能听天由命了!
黎慧兰这样想,但陈家兄妹却把它们记在了刘家的账上。“我看这一切都是刘家捣的鬼,”生性多疑的陈莉萍冲着她的两个哥哥嚷道,“刘雨生觉得将女儿许配给我二个是吃了亏,就故意毒死我们的猪牛焚烧我们的牲口棚,以此来泄愤!”
“听说这两天吴雨克和小马又去雨生食杂店,”陈之道也神情紧张地说,“刘氏父女又在他俩面前大放厥词,说我们二弟是奸杀刘小翠的凶手,妄图唆使吴雨克来抓走我们二弟,让刘芷馨逃脱这场他们不情愿的婚姻!”
“大哥,”陈之奎慌了,连忙去求陈之道,“你可一定要替我将刘芷馨娶回来,助我躲过这场劫难啊!”
“二弟你放心,”阴头蛇陈之道狠狠地一跺脚,咬牙说道,“我不但要将刘芷馨娶进陈家琛为我们的奴隶,而且还要设计将刘雨生父子整进大牢,要他家破人亡!”
“对!”陈莉萍道,“谁敢伤害我们陈家,就得叫他付出血的代价!”
“二弟,小妹,”陈之道叮嘱陈之奎和陈莉萍,“在尚未将刘芷馨娶进陈家大院的这段时间,你俩要谨慎行事别捅娄子,一切等芷馨进门之后再行动!”
“是!”陈之奎陈莉萍兄妹齐声答,“我们一切都听大哥的!”说着,兄妹三人便散开,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当李泊舟忙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走进陈家大院时,陈莉萍已经携了张小红漆凳儿,坐在前院的桂花树下,悠哉游哉地绣起花来了。
“李泊舟,”一见自己的未婚夫,陈莉萍敞开嗓门儿就叫,“过来,你快过来!”见她叫,李泊舟急忙小跑着跑过去,抹着头上的汗水问:“莉萍,你叫我有什么事?”
“二个办喜事儿用的香蕈和名笋,”陈莉萍问,“你全都买回来了?”
“名笋全买够,”李泊舟答,“因为目前香蕈缺货,还差一些!”
“哼,在我们这山区,香蕈会缺货?”陈莉萍极不信任地问他,“莫不是你为了去会老情人刘芷馨,误了事儿才没买够香蕈的?”
“我已与芷馨没了来往,怎么会去看她?”李泊舟皱了皱眉答,“我是与陈大陈三一起去买货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
“我不用去问,谅你也不敢!”陈莉萍冷哼一声。李泊舟见陈莉萍坐在桂花树下,绣的是一件白地、红花、绿叶的肚兜儿,忙笑着问她:“嗬,又在绣一件新肚兜!莉萍,你以前说是给我绣的那件,已经绣好了?”
“那件因为针脚线路绣错,已经给我拆了!”陈莉萍冷漠地答。其实是那件花肚都已经绣好,她要何老四改口说没见过她二哥与刘小翠在镇西竹柳林撕扯纠缠,作为交换条件已经被何老四要去了!
“我绣华要清静,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不要在这里烦扰我!”陈莉萍怕李泊舟还问她什么,赶忙下了逐客令。就在这时,却见他们的大嫂黎慧兰,在外走进院来。
“莉萍,你绣的花肚兜好漂亮哦,”黎慧兰过来,笑着夸陈莉萍正在绣着的花肚兜,然后望望李泊舟,问她:“莉萍,九叔有事儿找泊舟,你看让不让他去?”
“去吧去吧,”此时陈莉萍正心烦,想都没想就厌恶地他俩挥挥手,“免得李泊舟这猪头三呆头笨脑地在这儿惹我生气,绣不好花!”
李泊舟长长地松了口气,如得大赦一般随黎慧兰走出陈家。“大嫂,九叔找我有什么事?”他问,“叫我到哪儿去见他?”
“泊舟,是刘芷馨有要事找你,”黎慧兰对李泊舟说,“我为了能将你从陈莉萍的身边调开,才这样说的!”
“大嫂,谢谢你!”李泊舟谢过黎慧兰,并按照她的指点走出村外,找到了刘芷馨。为了不招惹人注意,他俩相跟着来到镇郊的柳竹林里。
“泊舟哥,”眼见四下无人,刘芷馨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与对李泊舟的思念,立即扑到他的怀里大哭起来,“我不愿嫁给陈之奎那畜牲,不愿跳进陈家的火坑里受罪,求求你赶快想个办法来救救我吧!”
“唉,芷馨,陈家已粉刷好新房做好了一切准备,你爹也为你备齐了嫁妆,”李泊舟惋惜地爱抚着刘芷馨的香肩,愧疚地摇了摇头,“事到如今我已回天无力,无法救你了!”
“那我问你,你得老实回答,”刘芷馨想起临来前吴探长的交代,赶忙双目直盯盯地望着他问,“难道你就甘心跟陈莉萍那泼辣、势利的悍妇过一辈子?就眼瞪瞪地忍心看着我被陈之奎那畜牲糟蹋?”
“我当然不愿意,也绝对不忍心,”李泊舟叹道,“但事急燃眉,条条退路都已被陈家兄妹堵死,即使再不愿意不忍心也无计可施!”
“有!”刘芷馨答,“只要你泊舟哥至今还爱我,与我一样有反叛陈家兄妹之心,我愿意与你一道私奔,找一个远离桂东远离是非的清静地方隐居,与你恩恩爱爱、清清贫贫地过日子!”
“你要我和你私奔?不行不行!”李泊舟断然摇头拒绝,“虽然我是被迫与陈莉萍订婚,但既已决定就得为她负责!另外,我娘年老体弱并且多病,我若扔下她与你私奔,那她怎么生活?芷馨,人说初恋往往没好结果,有情人皆难成为眷属,我只能令你失望了,很对不起!”
“泊舟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你的处境,我不怪你!”刘芷馨深情地望着自己心爱的郎哥,再次猛地扑到李泊舟的怀里,不停地亲他吻他道:“泊舟哥,即使我今生不能与你做夫妻,厮守百年,但我也要将自己的处女宝献给你,决不能留一个贞洁的身子让陈之奎那畜牲糟蹋!泊舟哥,你要了我,你要了我吧!”说着,刘芷馨突然像发了疯般地去脱自己和李泊舟的衣裤,“就让我赶在陈家的前面,做你不穿嫁衣的新娘吧!”
“芷馨,谢谢你对我的理解,也谢谢你对我的痴爱,但我求你别这样做,”李泊舟说着,用力地制止撕扯他和她衣裤的刘芷馨,“事情还没到绝境,怎么就说你我没有前缘再续的可能呢?再说我若要你,就必须明媒正娶、光明正大地让你做我的新娘,绝不会像这样偷偷摸摸地苟且媾合玷污你的名声!”
“好,泊舟哥,我听你的!”李泊舟的话使刘芷馨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心中也逐步有了主意,“就凭你的这句话,即使是嫁进了陈家,我也要拼命保住自己贞洁的身子,留来与你进洞房,做夫妻!”
“芷馨,谢谢你!”李泊舟道,“天无绝人之路,情有成人之美,即使你被迫嫁进陈家,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你,不会让你受罪的!”说着,他们这对有情人便紧紧地互相拥抱,相对而泣。
第68章:第八章、化险为夷
第八章、化险为夷
作者:唐玉文
时光倥偬,冬月来临,陈刘两家约定的陈之奎与刘芷馨结婚的良辰吉日终于来到了!
对这婚事虽然陈之道已经稳操胜券,但终究是刘芷馨尚未娶进陈家,阴头蛇的心底还是极不踏实的。现在良辰吉日已到,陈之道便准备实施他要刘家人家破人亡的毒计,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为了给陈家大院的这趟迎亲队伍挣面子、壮行色,陈之道除了组织一些壮男、悍妇做轿夫、伴郎、伴娘等迎亲客之外,还特意请了本家族最有本事和能耐的九叔、油嘴媒婆作执事伯和随礼娘。临行前陈之道特意再三叮嘱九叔和油嘴媒婆,一定要想方设法弄出点事端闹出点矛盾,损损刘雨生,气气刘家人,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原本九叔和油嘴媒婆就成心要看刘家的笑话,现在陈之道临行面授机宜,她俩更是巴不得!
九叔和油嘴媒婆欺负刘雨生父子老实憨厚,易于哄骗,所以除了减少一些随亲礼品的数量与质量之外,还故意将原先两家约定的迎亲礼金少带了30块光洋。他俩决定要好好地戏弄刘家族人一下,既让刘雨生明知吃亏也要忍气吞声地嫁女儿,也要刘家房族知道知道陈家大院的厉害,以后行亲办事都不敢不看陈家的面子。
打定了主意,于是九叔和油嘴媒婆便带着斜着披挂着新郎红绸缎带的陈之奎,抬着迎亲花轿,一行人鸣鞭放炮、吹吹打打地进入柳林镇,来到雨生食杂店门前来迎娶刘芷馨。
为了能让女儿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嫁入陈家,刘雨生不但将陈家的所有聘礼聘金给置办了嫁妆,而且还贴上近百元的光洋给刘芷馨购买了箱笼、纺车、织布机等居家过日子的实用家具,令九叔和油嘴媒婆十分满意。然而当作为男方执事伯的九叔送上迎亲礼品、礼金之时,刘雨生和刘家的执事伯细一验收才明白,陈家不但减少了各色迎亲礼品的数量和质量,就连婚俗最看重的迎亲礼金,也整整少了30块光洋!
“九叔,”刘家的执事伯绷着老脸问他,“原先不是说好是200元的迎亲礼金的吗?你们干么要少带30块?”
“不是我们要故意少带30块钱的迎亲礼金,”油嘴媒婆挥动着她的那块香喷喷的花手绢儿,扭动着性感的水蛇腰过来说,“主要是我们为了迎娶你们家的芷馨,花费太多,一时凑不足200元迎亲礼金。不过亲家伯你请放心,待我们将芷馨姑娘娶回家后,会再想办法凑足30块光洋的迎亲礼金补够给你们的!”
“不行不行,”刘家的执事伯连连摇着头说,“如果我们就这样轻易地让你们将芷馨妹子娶走,生米做成了熟饭,到时候你们却赖账不愿补这30元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