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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讲小俩口新婚回门,怎么妹子不回只有之奎独往?陈家以前办事抠门吝啬霸道,这回陈之奎该来那么多的礼物还给我们父子红包,言辞神情恭敬又谦和,你不觉得奇怪吗?”刘志敏分析道,“另外,昨夜我看妹夫酒未过量,言神清爽,而且执事伯他们宴请之奎的餐次也已安排好,他怎能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早起开溜不辞而别?还有……”
“这些事情是有些蹊跷,但我们不要净往坏处想,”刘雨生说,“也许是我们的诚心打动了他们,芷馨从中斡旋得好,他们也诚心想和我们做亲戚,改弦更张也不是不可能!”
“话是这样说,”刘志敏道,“可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算了算了,志敏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刘雨生说,“也许他陈家真的有什么急事,之奎他不便对我们明言,这才早起匆匆离开不辞而别的吧?”
“但愿如此吧,”刘志敏说,“陈家太鬼马,陈家兄妹又太恶毒,他们若要算计、祸害我们父子俩,可是防不胜防的啊!”
“你说的不无道理,”刘雨生转念一想,吩咐儿子,“这样吧,志敏,过几天你带上一些礼品,说是回访看望妹子和亲家哥,到陈家去探探虚实!”
“嗯!”刘志敏连连点着头答。他抬头一看,只见山风紧刮,乌云聚集,天气更冷,不由得暗在心中一声嘀咕:冷呀,莫非又要变天了?
第75章:第十五章、针线货郎的艳遇
第十五章、针线货郎的艳遇
作者:唐玉文
自从出了被二哥裸身搂抱,当众出丑丢人的那件事情之后,陈莉萍敏感地发觉,自己的未婚夫李泊舟,不但对自己没了以前的服从和畏惧,也没了以前的关注和亲热。她不得不忧虑地担心:她的婚姻出现了危机,很有可能,李泊舟会因此而与她分手!
她因此而想到他们三兄妹设置的报复、整治、陷害刘家的“一石三鸟”的毒计,要置刘芷馨于死地、为己泄愤而令李泊舟对刘芷馨死心、迫使其全心全意爱自己的欲望便更加强烈,心态更加迫切:该死的刘芷馨你令我如此尴尬痛苦,那我就要你比我尴尬痛苦十倍,一百倍!
就在这时,她看见李泊舟办完事情从自己的门前经过,赶忙出去叫着他:“泊舟!泊舟!”
李泊舟刚才被陈之道支使出去,为果树施肥浇水,打顶抹芽,累得够呛。现在他见陈莉萍叫他,便极不情愿地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问:“你有什么事?”
他这冷漠的神态和傲然的语气,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如果以前李泊舟胆敢这样对待她,陈莉萍早就将他骂得狗血淋头,无处藏身了。可是现在自己出了那个丑事,失去了斥责叫骂李泊舟的胆勇和底气,哪儿还敢使小性子找他的茬儿?
“泊舟,”陈莉萍作出一副娇柔体贴的神态,近前去拉住李泊舟的手臂,温柔地笑道,“你留在我们这儿忙里忙外地做事儿,丢下你娘一人在家守孤凄我于心不忍,这样吧,一会儿我俩到镇上买一些可口的糕点果品,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哟嗬,陈大小姐,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我的耳朵听错了?”李泊舟回过头来,讥讽地望着她,“以前我要回去看看娘,你还发态度骂我将我买给她老人家的水果扔进阴沟里,今天你自动地提出来要买东西去看我娘,面子太大,她承受不起!”
“泊舟,以前全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向你和向你娘表示深深的歉意,”陈莉萍语态恳切地说,“我是很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泊舟,你就让我和你去看看你娘吧!”
“下次吧,我现在没空!”说着,李泊舟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既然你说你很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那我就在这儿提醒你一句。上次你和你二哥的事情虽然不能全怪你,但也应该下不为例!最近我看那走街串巷的针线货郎何老四,时时在你家的前门后窗转悠,与你鬼鬼祟祟地接触。我希望你不要再闹出类似的笑话,人要脸树要皮,否则你就休要怪我翻脸无情休掉你!”
“不会的,泊舟,”陈莉萍急忙涨红了脸向他解释,“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然而,李泊舟只是冷哼了一下鼻子:“我话已说明,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听也不听陈莉萍的,丢下她顾自扬长而去。
“李泊舟,我对你这样好,你竟然不相信你的未婚妻,你混蛋!”陈莉萍望着他的背影厉声大骂,却见她的大哥陈之道走了过来,她赶忙停声不敢再骂。
“小妹,”陈之道过来,低声地对她说,“你二哥那边已经全部准备好,你这边怎么样,我们原先定下的那个李代桃僵的合适人选,今天他会到这儿来吗?”
“肯定会来,”陈莉萍说,“他虽然对我们心存不良,但罪不致死……”
“谁说他最不致死?我看是死有余辜!”阴头蛇陈之道恶狠狠地说,“明知你有未婚夫但还来挑逗纠缠你,这不是想破坏你的婚姻幸福吗?他为了达到这个卑劣的目的,甚至不惜以向警察、侦探举报二弟强奸杀人罪来胁迫你,像这样卑劣险恶的人还不该死吗?时间紧迫,箭已上弦,小妹,你要赶快定夺,不要舍不得也能再犹豫了!”
“我不是犹豫,也不是舍不得,”陈莉萍红着脸解释,“一下子叫我杀人,真有点儿下不了手……!”
“你二哥已经行动,事急燃眉下不了手你也得下!”陈之道冷绷着脸对陈莉萍道,“小妹,人不害人身不贵,火不烧山地不肥,我们要刘家家破人亡、非死即囚的的行动已经实施,刻不容缓,不要因为你的手软拖延而坏了我们的大计!”
“不会的,大哥,”陈莉萍狠了狠心说,“只要这家伙今天一在我面前出现,我就叫他往我们兄妹扎成的死套子里钻!”
“小妹,那你抓紧时间办,大哥等你的好消息!”陈之道说完想起别的事情,连忙扭头急匆匆地走了。望着大哥远去的背影,陈莉萍的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卖针线来,上好的绣花针,漂亮的红丝线,要买的大家快来买哟!”
就在陈莉萍决心难下,忧虑迟疑的时候,街上突然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响亮而悠长的吆喝声。陈莉萍跨出院门来抬头一看,只见那个她既盼他来而又不望他来的健壮男人,挑着个装有针头线脑等女红用料的货郎担子,大声叫卖着往他这边走来。
这个货郎汉子就是刚才陈家兄妹念叨的何老四,一个放荡不羁而又好色多情的光棍汉子。自从陈莉萍在他这儿买过几回绣花针线、他与她搭讪、交谈过几次之后,他便对她一见钟情,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只要一到这个地方来卖货,何老四便到陈家大院里来,前门后窗瞎转悠,言语挑逗,送花送物,大献殷勤,即使陈莉萍声言自己已经订婚,绝对不会爱上他,但何老四还是依旧对她纠缠不休,追求不止。因为他觉得陈莉萍配不上李泊舟,与李泊舟没有缘份,倒是与他何老四才是半斤八两,堪与匹配做夫妻的一路货。而且他还坚信事在人为,真诚所致金石为开,只要他长此以往地献殷勤苦追求,就一定能感动陈莉萍,打动她的芳心,进而接受他的求爱答应与他做夫妻!
刚才,何老四就远远地看见陈莉萍与她的大哥陈之道在院内说话,于是便挑了货郎担子兴冲冲地赶了过来,壮着胆子走进陈家大院,甜甜地叫着“陈小姐”,在陈莉萍的跟前放下货郎担子,以兜售绣花针线为由与她套近乎,向她献殷勤。
“陈小姐,你今天穿戴得好漂亮喔,”何老四色急急地在陈莉萍的前胸下腰胡乱盯,媚笑着夸她献殷勤,“桃红粉色,凤目香腮,乍一眼看见我还以为你是仙女下凡尘呢!”
以前,陈莉萍一见何老四媚笑着盯她夸她献殷勤,就必定会马上翻脸,喝斥叫骂着如撵流氓烂崽一般挥舞扫把将他往院门外赶。可是今天,她任凭何老四胡乱地盯视和夸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嗔笑着问:“何老四,你就是爱用假话来哄骗年轻女人,我陈莉萍只不过是一个身材一般、相貌平平的女孩子,哪儿有你夸的那么漂亮?”
陈莉萍这迥异于常日的语气神态,令何老四想入非非,受宠若惊。于惊喜之余不禁在心中暗道:莫非陈莉萍这泼辣靓妹已经被我坚持不懈的痴情所打动,已经对我心存好感了?
“陈小姐,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本来就非常漂亮嘛!”受陈莉萍这暧昧神情的鼓励,何老四说话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时的你在我的眼中,美目含春,曲线玲珑,胸高腰细,简直比戏曲和图画里的仙女还要性感漂亮!”
“瞧你何老四,说话越来越不着边际了!”陈莉萍突然伸出玉手来轻轻地拍了何老四一下,抿着樱唇眯着俏眼瞟着他道,“说人家美目含春曲线玲珑胸高腰细,简直比戏曲和图画里的仙女还要性感漂亮,话说得这样轻佻露骨,也不怕人家难为情!”
“我这说的全是实话嘛,”何老四道,“你看你的这双纤纤玉手,白净,细嫩,香喷喷的,柔弱无骨,谁见了都想抓住它啃上几口呢!”说着他竟色胆包天,伸出手来抓陈莉萍香喷喷白嫩嫩的一双柔荑。
“何老四,你找死呀,”陈莉萍娇笑着,挥手打开他那向她伸过来的狗爪子,“老实坦白,你到底对多少女孩子说过这样的疯话?啃过多少女孩子香喷白嫩的玉手?”
“陈小姐,天地良心,”何老四色咪咪地望着陈莉萍,指天划地地大声叫屈,“我何老四虽然是个喉紧色急的老光棍,但还是爱情专一、痴心不改的正经男子,哪儿会这样花心浪荡地胡作非为?我敢立誓,自从那天见了你对你一见钟情以后,我就不再去正眼看过一个女孩子,更别说向她们调情啃她们的玉手了!”
你别看何老四此时甜言蜜语,信誓旦旦,但暗地里,却是满肚儿鬼点子,歪心思。表面上,为了能得到陈莉萍,他可以厚着脸皮时时跑到这儿来献殷勤,说好话。但背了人,他却恨不得将陈家兄弟全部整死,将陈莉萍拖入茅厕里去强奸。那一回,他到陈家大院来卖针线,竟然被陈之奎臭骂了一顿。因为他顶了几句嘴,陈之奎还打了他两记耳光,将他的货物扔进茅厕,令他恨得要死。所以这次刘小翠被人奸杀,他马上就想到可能是陈之奎所为,便立即找到卢警长和吴探长,将案发那天他看见陈之奎在镇西竹柳林里纠缠刘小翠的事情报了上去。他希望此案是陈氏兄弟合伙所为,两人都要被杀头坐牢。只剩下陈莉萍这个孤女,然后他就可以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向她下手了!
知道何老四肚里花花肠多,因此陈莉萍哪儿肯相信他的话?“狗改不了要吃屎,男人改不了要爱女人,何老四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去挑逗别的女孩啃她们的玉手,与我有何相干?”陈莉萍说到这儿突然将话锋一转,“好了好了,赶快将你货郎担中最漂亮耐用的绣花针和彩丝线拿出来,让我好好地挑选几样吧!”
“如果你肯与我订亲,成了我的未婚妻,我这不就是与你有相干了吗?”何老四一边将各色的绣花针、彩丝线从货郎担里拿出来,摆在担盖面上任她选择,一边继续说着风话挑逗她,“陈小姐,你看这绣花针多尖细,这各式各样的彩色绣花丝线多漂亮!你买一些儿吧,将来给我绣一个烟荷包,绣一条花裤带,或者是花肚兜,我一用着它们肯定会时时都想着你,决不心生邪念去想别的女人!”
“何老四,”陈莉萍斥责他,“你明明知道我已经与李泊舟定了亲还敢来明目张胆地调戏我,你不怕李泊舟打你揍你和你拼命?”
“你还没有嫁给他李泊舟做老婆,我就有资格来追求你,”何老四假借拿放丝线,还是悄悄地触碰、捏摸了陈莉萍的纤纤玉手几下,“而且,李泊舟文弱雅致的书呆子一个,我就是抢了他的老婆,单独打斗,李泊舟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得了吧,你!”陈莉萍笑着呸地朝何老四一啐,“谁要你追求?就是死,我也不会嫁给你的!”他俩正在那里开心地说笑,根本没想到,旁边有个怒火中烧的男人,正在痛苦、恼怒而无奈地掩身在一个花丛后面,盯视着他们。
这个男人就是李泊舟,他刚才才刚警告陈莉萍不要再理货郎汉子何老四,闹出与她哥一样笑话,可现在却又看见她与何老四调笑,且神态与语气都相当的暧昧、放肆,心里在愤愤不平之余,也感到失落与遗憾。有好几次李泊舟都差点儿想跳出来,给这对言行出格的衰克男女一顿斥责,甚至当场与陈莉萍退婚将其休掉。然而,此时他还不宜与陈氏兄弟闹翻,与陈莉萍闹僵,于是他紧握的双拳松了紧紧了松,狠咬的牙关咬了放放了咬,最后还是轻轻地恨跺一下脚,阴沉着脸退出花丛,悻悻地走了。
何老四四下里一看,陈家大院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说话做事不觉更加大胆。“陈小姐这么年轻漂亮,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