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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警长你如此毛躁地破案草率地给人定罪,实在是不可思议!”吴雨克意味深长地望着卢有林,“咱老朋友不说客套话,你老实告诉我,这样做你到底是真的水平低劣,还是收受了陈家兄妹的巨额贿赂,方才如此刻意而为的?”
“老吴,我们是多年的老交情了,难道我卢有林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卢警长苦笑道,“虽然我破案的本事不如你,但为人还是清廉的,请你相信我!”
“近来反映你拿人好处,胡乱断案抓人的现象不少,希望你好自为之,”吴雨克掏出小酒壶抿了一口“炮打灯”,说,“现在省市警局都有不少人对你有微词,如果真有其事让我查出捅上去,恐怕于你大大的不利!”
“吴雨克你尽管查尽管捅好了,”卢有林硬着头皮充硬汉,“陈之奎被杀一案我确实是依法办案,重证据抓人,没有半点的疏忽与乱来!”
“那好,”吴雨克说,“你把该案的有关案情实录卷宗、证词证物给我看看!”
“此案一审判,我就将它所有的案情卷宗及证物移交给了市法院,”卢有林故作无奈地朝吴雨克一摊手,“要看,还得辛苦你吴老兄到市法院那儿去看了!”
“我吴雨克苦惯了,没关系的!”吴雨克笑道,“到那儿我不但要看案件卷宗,还要见本案的审案法官和案件当事人,希望卢老弟你不要令我失望!”
“不会不会,”卢警长也笑着说,“如果吴老兄有什么新发现,请务必一定要告诉我!”
“好说好说!”吴雨克点点头,捏动着手中的小钢球,与小马告辞而去。
“这个该死的吴雨克,就是爱多事,断人财路讨人嫌,真浑蛋!”目送着吴雨克和小马离去的背影,卢警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立即打通一个电话:“喂,市法院刑事审判庭的钟法官吗?我是卢有林,吴雨克为调查刘雨生一案前去找你,你要……”说着他放轻了声音,与钟法官低语起来。
所以,当吴雨克和小马来到市法院找到那位姓钟的法官,询问有关刘雨生父子的审案情况,要求查询有关陈之奎被杀一案的有关案卷和证言证物时,这位人送绰号“狗儿皮”的钟法官打着官腔说:“有关对刘雨生父子谋杀陈之奎一案,我们完全是按照市警察局移送的案卷和有关证据,才依法判处其死刑的,证据确凿依法律程序办事,合理合法别无挑剔,吴探长你就别再吹毛求疵地瞎忙乎了!”
“有人向我举报,”吴雨克呷了口桂东烈酒“炮打灯”,严正地对钟法官说,“说你们收受陈家兄妹的巨额贿赂,草率判案冤枉无辜,可有此事?”
“这绝对是无中生有,污蔑陷害,如果吴探长肯提供此人的有关情况及举报材料,我们将依法对其进行反诉,追究他的诋毁、诬陷责任,”钟法官义愤填膺地说,“要不,就是吴探长你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编造出来恐吓、诬赖我们的!”
“钟法官,你别激动,”吴雨克轻松地捏动着手里的小钢球说,“请相信我的能耐,这人到底是诋毁诬赖,还是确有其事,经过调查我会给你一个客观的答复的!”说到这儿吴雨克将话锋一转:“我想调看一下有关此案的卷宗和证据,你可以成全吧?”
“哎呀,吴探长,事情真是不凑巧,”钟法官打着官腔,“管理这份档案的工作人员因为有事请假,得四天之后才能回来,我就是想成全你,也爱莫能助啊!”
望着这家伙工于心计、官气十足的说辞,吴雨克非常地厌恶与反感。他说:“为了查案的需要,我想见一下刘氏父子,可以吗?”
“不行,”钟法官断然拒绝,“刘氏父子是杀人死囚,没有院长的准许,谁也不能见他们!”
“你要院长准许,还不是小菜儿一碟?”吴雨克笑笑,当即就在钟法官的办公室,用他的办公座机打电话给市法院院长,要求会见刘氏父子。因为吴雨克破案如神擒凶无差,多次帮过市法院的大忙,院长对其十分的信任和看重。院长知道吴雨克要会见刘氏父子必定有他的用意和理由,当即就批准了吴雨克与小马的要求。
因为有院长的特许,钟法官不敢阻拦。吴雨克和小马立即来到鹤云市拘押所,隔着冰冷的铁栅栏,见到了戴着沉重脚镣手铐的刘雨生父子。
“刘老板,”一见刘雨生,吴雨克就呷了口烈酒,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受你女儿刘芷馨的举报与要求,重新侦探陈之奎被杀一案。希望你们父子有什么发现与疑问,都要如实地告诉我!”
“谢谢你,吴探长,”刘雨生关切地问,“我女儿芷馨她好吗?”
“现在住在我们的侦探所里,绝对安全,”吴雨克说,“刘老板你们就放心吧!”
“吴探长,我们没有杀陈之奎,”说到这儿,刘氏父子一齐喊起冤来,“卢有林和那姓钟的法官乱抓人乱判案,我们冤枉啊!”
“根据刘芷馨的陈述和我们的初步调查,你们父子可能真是冤枉的,”吴雨克说,“可是现在市警局和法院都已经给你们定罪判案,你们要想给自己洗刷冤屈,就得拿出过硬的事实和证据来!”
“要想给自己翻案,我们也知道这事非常的难,”刘雨生嗟叹,“我们怀疑陈之奎没死,但又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死在竹柳林沙滩的是谁?我们怀疑卢有林和钟法官是受了陈氏兄妹兄妹的巨额贿赂才给我们乱定罪判案,但我们又实在无法找到这方面的证人和证据!”
“是啊,这事真的好棘手,如果我们能从中找到这样的人和事作突破口,那就好了!”吴雨克捏弄着手中的小钢球沉思着道。
“找与本案有牵连的人和事作突破口?”刘雨生沉吟着眼睛突然一亮,“吴探长,我们刘姓家族的叛徒刘小苟,可能就是这样的突破口!”
“那好啊,”吴雨克和小马立即来了劲儿,“刘老板,那你快将刘小苟的有关情况详细地和我们说说!”[ 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
第86章:第二十六章、杀人灭口
第二十六章、杀人灭口
作者:唐玉文
“提起刘小苟这个流氓无赖,”听了吴探长的话,刘雨生不觉长叹一声,“话儿可就长了!”
原来,刘小苟的父亲是个赌鬼,在他两三岁的时候,一次狂赌输红了眼欠下重债,就把小苟娘儿俩卖入娼门,最后还是被人砍死在街头。小苟娘进入娼门,因为她年轻美貌又解风情,竟成了她栖身的青楼的头牌红妓。后来,一个山贼和一个街霸为了争夺小苟娘的宿夜权而刀剑相加,大打出手,结果双双毙命闺阁,就连小苟娘也难以幸免,浑身是血横尸在绣花床上。
爹死娘丧命,刘姓族人见小苟孤儿可怜,便你给半袋米我送一件衣、你请吃两餐我让住几夜地关心照顾他,这其中尤其以开食杂店的刘雨生父女给钱给粮、给衣给物的关照他最多。没有父母教养的刘小苟从小就变得无赖鄙恶,浪荡自私。他偷摸拐骗耍流氓,嗜赌如命的与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次因为与人赌博输了钱被人毒打,阴头蛇陈之道认为其人无赖鄙恶的有利用价值,便驱散那些打人的赌徒并为刘小苟还请了赌债,令刘小苟感慨涕零地拜伏在陈之道的脚下,死心塌地地做了陈家兄妹的走狗和打手,成了个人憎鬼厌的瘟神……
听了刘雨生父子对刘小苟为人品性的叙述,吴雨克已经在心中有了个破案寻凶、还刘家父子清白的极好主意。“刘小苟丧心病狂地指证自己的本族恩人是凶杀罪犯,当中一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阴谋,”吴雨克分析道,“寻找侦破此案的突破口,我们就从他的身上下手!”说完,他便和小马立即与刘氏父子告辞,和刘芷馨三人悄悄赶到柳林镇,寻找刘小苟。
然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此时的刘小苟已被陈之道兄妹杀人灭口,差点儿命丧黄泉,见不着人了。
刘小苟这个人,因为多年的偷窃嫖赌浪荡生活,使他形成了一个贪婪无赖、见利忘义的流氓品性。因此他才被陈家兄妹收买,为了几个臭钱不惜颠倒是非黑白,指证自己的本族叔侄杀人犯罪,陷身死牢。如今,他仗着自己对陈家兄妹有功,便经常打着他们的招牌惹事生非,招摇撞骗,并且还经常伸手问陈家兄妹要钱要物,去吃去喝,去赌去嫖,令陈之道和陈莉萍十分恼火、厌烦而又毫无办法。
这天,刘小苟又信步走进柳林镇最大最红火的“赌翻天”赌坊,看见别人翻牌九摇骰子、买大买小的大把大把捞钱,手就不觉痒了起来。“让一让,喂,让一让,”他双手一拨围在赌台前赌得正起劲的赌徒,“让我也进去赌几把,发他两笔大财再说!”
“走开,”有人不服气地一推他,“刘小苟你心臭手又臭,莫来触霉头!”刘小苟忘恩负义、丧心病狂地指证刘雨生父子成死囚,大伙儿都十分鄙视他。
“是啊,”就连开赌的庄家,也嘲笑着戏弄他,“刘小苟你爱耍赖又爱出老千,名字臭遍了整个郎蛮山,谁愿和你赌?”
“我今天手不摸牌,买大买小,只赌运气,”刘小苟拼命地挤到大赌台跟前,将兜里的钱掏出来啪地一声拍在台上,“庄家,你快摇骰子,老子发财来也!”样子和口气都极像是一个大赌神。
“臭小子,想来我这儿发财,”庄家一声冷笑,“哼,今天我就要你输成个光球蛋!”说着捧起骰子盒就骨碌骨碌用力飞快地摇了起来。
刘小苟这回买小,他将钱压在赌台的“小”字上,眼瞪如牛地死死盯着庄家手中的骰子盒,“小!”“小!”“小!”声嘶力竭地大声叫。
然而,事与愿违,庄家开出来的却是“大”,刘小苟的钱就这样被庄家的勾钱刮子给刮了去。
此后,刘小苟或买大或买小地狂喊着买了几注,但心臭手臭又嘴臭的他是只输不赢,被庄家几下子就将他兜里的钱赢了个精光。
刘小苟赌兴正起,哪儿肯罢手。他去找赌坊账房借钱翻本,谁知那骨瘦如柴、戴着副大眼镜的账房先生却鄙夷地将嘴儿一撇,冷笑道:“你刘小苟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上次欠我们的钱尚未还呢,还想再借?没门!”刘小苟也不甘示弱地叫道:“你们出千取巧赚我们的昧心钱,还恶言损我,真不是东西!”拍脚踢腿地在那儿乱骂。
开赌坊做庄家的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斥骂出千取巧赚昧心钱,刘小苟的这些话无疑是捅了马蜂窝。愤怒已极的账房先生立即叫来几个打手,将刘小苟一顿死揍,打得他皮开肉绽满脸是血然后再扔到大街上去。
“好小子,你们等着,”刘小苟咬牙坚持着爬起来,指着赌坊和打手们恨恨地骂道,“老子这就去拿钱搬救兵,回来再收拾你们这些可恶的兔崽子!”然后一溜烟地跑到陈家大院来找陈之道。
“陈大哥,‘赌翻天’赌坊的兔崽子们实在是可恶,出千取巧掏光了老子的钱还打老子,”刘小苟气急败坏地抹着额上脸上的污血对陈之道说,“你再给我一百块光洋,并让陈大陈三跟我走一趟,看我怎样收拾那帮有眼无珠的家伙!”
“算了,小苟,”阴头蛇陈之道见刘小苟被人打得浑身是血又来要钱,说不出有多厌恶和气恼,“我手上没钱现在陈大陈三二人又不在家,你就不要再到赌坊去自找没趣了!”
“陈大陈三不在家那我就一人回赌坊去杀他个回马枪!”刘小苟坚持道,“陈大哥,没一百元,那你就给我五十元也行!”陈之道说没钱,转身要走,但刘小苟却拉住他的衣裳直纠缠,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放手,小苟,你实在是太放肆了!”刘芷馨跑了,老婆黎慧兰被哈巴东抢去入了洞房,阴头蛇陈之道的心中正烦,现在刘小苟又来要钱要人地胡纠缠,不觉恼火地叫道,“我给了你那么多钱你不知足,还经常打着我的招牌外出惹祸,真令人讨厌!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钱,你也别再来找我了!”说着用力一推刘小苟,扭头就要走。
刘小苟此时急于要前去赌坊翻本出气,不料陈之道不但不给钱还将话说得那么绝情,用力推刘小苟时又将他身上的伤弄得十分疼痛,不觉将刘小苟心中的邪火激发了起来:“陈之道,你事做得太过话也说的太绝了,是不是觉得刘雨生父子进了死牢、刘家的财产全部到手,就用不着我刘小苟,要过河拆桥了?”
“刘雨生父子杀了我二弟理应坐牢赔偿我陈家的损失,这有什么值得非议的?”陈之道理直气壮地说,“再说你刘小苟大义灭亲为我们作证,我们已经给了你那么多的钱财,那你还要怎么样?”
“没什么值得非议的?”刘小苟冲着陈之道连连冷笑,“那陈之道你说,刘雨生父子真的杀了你二弟?死在竹柳林沙滩的人真的是陈之奎?你骗占了刘家那么大的产业,给我几个钱就算多了?”
“刘小苟,那你待怎样?”陈之道抬头恨恨地盯着眼前的这头喂不熟的白眼狼,质问他。
“再给我两千块现大洋,那你我的事儿就算完,”刘小苟此时为了要钱去翻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