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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跑近前去一看,只见陈之奎全身上下全是血洞,连中数弹,已经气绝身亡。
“二哥!”见状陈莉萍哀号一声,扑近前去抱起陈之奎血淋淋的死尸,凄厉而痛心地哭嚎起来,“如果是你和大哥全都死了,叫我这个弱女子怎么办啊!”
刘芷馨望着死在陈莉萍怀里的陈之奎,这个令自己万分地痛恨、与自己有夫妻之名但却无夫妻之实的家伙,不禁长长地从心底吐出了一口恶气:恶有恶报,害人害己,陈之奎奸杀刘小翠、调戏、骗娶自己,诈死陷害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到最终,与陈之道一道挨了裴应清一通板子不说,末了还死在了警察们的乱枪之下,真是咎由自取,死得活该!不过,随着陈之奎的死,刘小翠的大仇得报可以魂安九泉,就连自己,也算是彻底地解放、彻底地自由了!
这么一想,刘芷馨猛地觉得身边站有一个人,她赶忙回头一看,发觉他竟是李泊舟——那个与她青梅竹马长大初恋多年、设巧计将她从陈之道魔爪中解救出来的有情有义的李泊舟!
“泊舟哥,”刘芷馨情不自禁地紧紧抓住李泊舟的手,高兴地大声嚷道,“害人害己遭恶报,陈之奎死了,小翠的大仇得报我也解脱、自由了,可以回到父亲、哥哥的身边,爱谁嫁谁了!”
“是啊,芷馨,”这段时间一直在为刘芷馨的安危而焦虑挂念的李泊舟,也禁不住长舒口气笑道,“我真为你高兴,为你庆幸啊!”
“谢谢你,泊舟哥,谢谢你救了我,我会一辈子记住你的恩情的,”刘芷馨深情地望着李泊舟,说,“这两天你能抽个时间到我家来一下吗?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你说啊!”
李泊舟望了望陈莉萍没有吱声,只是庄重地朝刘芷馨点了点头。
吴雨克和小马望着寒气逼人、浊浪滔滔的郎蛮河,以及沿河寻找陈之道的警察,问旁边的人:“陈之道会水吗?扑入冰冷的河水,他会不会死呢?”
“陈之道的水性很好,他死不了的!”刘小苟在一边答,“他曾是小陈庄龙舟队的领队,能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憋气两三袋烟的功夫,像这样好水性的人,怎么会轻易死得了他呢?”
听了刘小苟的话,吴雨克、小马和陈莉萍皆一齐松了口气。而黎慧兰、哈巴东和刘芷馨三人的心,却情不自禁地又提了起来:陈之道这条“阴头蛇”未死,一定会丧心病狂、凶狠残忍地找他们报复,今后,他们一定要加倍地警惕、小心了!
裴应清带着警察们沿河寻找陈之道未果,又和部下来到吴雨克、小马等人的身边。他将陈莉萍叫到何老四的尸体跟前,严厉地问她:“陈莉萍,现在已经证明了这死者是何老四,而不是陈之奎,他是不是被你大哥陈之道杀的?以前你们兄妹为什么要将他认作是陈之奎,陷害刘家人呢?”
“这……”陈莉萍惊骇地望望吴雨克、刘芷馨等人,最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她的未婚夫李泊舟,希望他能站出来说话为自己解围。
然而,李泊舟却阴沉着脸,只顾和刘芷馨说话,看也不看她一眼。
“据我们看,”聚集在何老四尸身跟前的何家族人气愤地嚷道,“就是陈莉萍与她大哥合谋,杀死何老四的!”
“哦?”裴应清一听这话立即来了兴趣,“你们有什么证据?”
“何老四卖针线经常出入陈家大院,与陈莉萍有染,”何家族人说,“一定是何老四追求纠缠陈莉萍,惹恼了沉家兄妹,他们才下毒手将何老四杀害的!”
“不是的不是的,”一听这话,陈莉萍急得跳了起来,花颜失色地连连摇手为自己辩解,“我根本不认识何老四,从未与他有过交往,怎么会杀他?”
“陈莉萍,你骗人!”何家族人指着何老四身上的绣花肚兜,愤怒地齐声谴责她,“当天你将何老四说成是你二哥的尸体时,当众指认他尸身上穿着的这件绣花肚兜是你亲手为他所绣,还说那上面有你特意绣的‘小妹’二字,莫非你敢否认?”
“是啊是啊,我们看你陈莉萍不但与何老四认识经常交往,而且还会与他有奸情,”众人一齐起哄嚷道,“按照我们这地方的习俗,如果不是十分亲热有奸情,女子是不会轻易给男人绣花肚兜,并且自称‘小妹’将它绣上花肚兜上的!根据我们分析,你一定是在与何老四有了奸情的基础上,又看上了别的帅哥,这才因奸成仇将他杀害,又拿他来冒充你二哥陷害刘家人的——陈莉萍你这烂娼妇,手段好残忍,心肠好歹毒啊!”
“没有没有,我与何老四没有奸情,也没有杀他,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说到这儿,陈莉萍几步冲过去紧紧地拉住李泊舟,犹如紧紧地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向他求救道:“泊舟哥,你是我的未婚夫,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替我辩解,我与何老四没有奸情也没有杀他,你要为我说话,一定要救救我啊!”说着她紧紧地依偎在李泊舟的怀里,泪流满面,浑身发抖。
这一下来的实在是太快太突然了,猝不及防的李泊舟竟然一下子被她给弄懵了。
“李泊舟是个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是陈莉萍这烂娼妇的未婚夫?”
“有陈莉萍这样的娼妇未婚妻,李泊舟算是倒了大霉了!”
“据说李泊舟当年真正爱的是刘芷馨,是陈家兄妹用卑鄙的手段硬逼他与陈莉萍订婚的!”
这一下人们全都死死地盯着李泊舟与陈莉萍来看,令他感到气恼,感到屈辱,感到尴尬。“够了,陈莉萍,”李泊舟狠狠地推开陈莉萍,涨红了双脸气愤地叫道,“你做下这样的龌龊事又不敢承认,还想要我为你说话拉我来陪你一道丢人!你走开,从今天开始我和你断绝关系,不再是你的未婚夫!”
“李泊舟,你怎么能这样狠心,这么绝情?”陈莉萍紧捂着双脸痛苦地哭道,“在这关键的时刻你还来说这样的话,你这不是要将我往死里逼吗?”
“这是你咎由自取,生生死死怪不得人!”李泊舟恼怒地说,“你这不要脸的女人,陈之奎新婚之夜你与他裸身相拥闹出笑话,后又与何老四勾勾搭搭鬼鬼祟祟地来往让我碰见,当时我就曾警告过你,你若再胡作非为我就休了你不再要你做未婚妻!你与何老四勾搭纠缠被我看见,那天又当众指认何老四身上的花肚兜是你亲手所绣——这些铁一般的事实你如何否认?面对这一切铁的事实谁又会相信你是亲白的?”
“我与何老四没有奸情,我现在还是红花处女之身!”陈莉萍悲愤地对李泊舟哭道,“李泊舟,别休我,我真是清白的!你若不相信回去我就可以和你同居,用鲜红的处女血来证明我的清白!”
“即使你真的与何老四无奸情,现在还是清白的处女之身,但我还是要休你!”李泊舟狠狠地盯着陈莉萍,将往日对她的厌恶与憎怨,犹如火山爆发一般迸射出来,“你霸道横蛮,凶残歹毒,时常将我斥责羞辱,我早就受不了了!另外,你与两个哥哥一道陷害刘雨生父子,贱卖刘芷馨,与何老四关系暧昧还把自己的绣花肚兜给他穿——陈莉萍,你休怪我心狠绝情,像你这样歹毒而又不知羞耻的女人,有哪一个男人会接受得了?现在我再次当众宣布一遍:从今天起我休了你,与你恩断义绝,你不再是我的未婚妻!”
“好,李泊舟有种!”在场的不少人大声嚷,“休了这个恶女人,你再找个贤惠妻!”
“泊舟哥,”刘芷馨惊喜地望着他,“你是个有胆魄的,拿得起又放得下的男子汉!”
“陈莉萍与何老四有那冲关系而又将他杀害,实在是可恶之至!”何家族人气愤地大声嚷道,“我们要她在何老四出殡之际,以妻子的身份为他披麻戴孝,哭尸叩坟,认罪偿命!”
就连鹤云市警察局的副局长裴应清,也虎着脸质问她:“陈莉萍你给我说实话,何老四是不是你杀的?”
众人的质问和进逼,给了陈莉萍极大的羞辱、震慑和打击。她突然仰天一声长叹,苦笑道:“大哥,二哥,为了协助你们整治、报复刘家,小妹可是将婚姻、名节甚至是生命都搭上了啊,你们对不住我,你们对不住我!”说着,她又对着裴应清、吴雨克、何家族人“哈哈”一阵狂笑道:“何老四是我与大哥联手杀死的,但我却绝对不会给他披麻戴孝哭尸叩坟,谁叫他像一条讨厌的癞皮狗一样来骚扰纠缠我?李泊舟,我还是个贞洁的处女!你虽然休了我,但我还是如初地爱你!既然今生无缘,那我下辈子再做你的妻子!”说着她神情悲愤,泪流满面,大声叫着“恨恨恨”,“悔悔悔”,突然一阵狂跑,咚的一声跳入了波涛汹涌的郎蛮河,令人拦都拦不住。
她那样子既可怜、可悲又可恨,不过话又说回来,早知今日,她又何必当初呢?
做下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大错大代价,小错小代价,人生在世,谁也不能例外!
第92章:第三十二章、媒婆传凶讯
第三十二章、媒婆传凶讯
作者:唐玉文
陈之奎被警察击毙,陈之道、陈莉萍兄妹相继投河,生死未卜,这事给陈氏家族极大的打击和震撼。那些凡是与陈之道兄妹交往甚密、甚至是做过一些昧心缺德事情的人,更是心神惶惶,坐立不安,总怕陈家兄妹有什么事情会连累到自己的头上,让吴雨克和裴应清这两个黑煞神抓去坐牢、罚款。
小陈庄的九叔和油嘴媒婆,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作为族长,作为村长,其实九叔是想保持自己长者的威严,不做陈氏兄妹的傀儡、帮凶的,但他曾得过陈之道的好处,有把柄被陈氏兄妹抓着,所以被迫纡尊降贵受其利用。油嘴媒婆也是这个样子,骗钱财,骗吃喝,与九叔鬼混,一身臭名声,她更怕陈之道这条狠毒的“阴头蛇”,不但要令她声败名裂家庭破碎,甚至还会要她的命,所以才在逼娶刘芷馨、陷害刘氏父子这些事情上被迫受陈之道的指挥,做他们兄妹俩的走狗和帮凶。因此陈之道、陈莉萍兄妹投河之后,他们都希望这两兄妹死在河中,不要再来胁迫利用他们,让他们从此能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也许是看出了他们的心病,就在九叔、油嘴媒婆带着众族人马马虎虎地埋葬了陈之奎的第二天,吴探长和助手小马,就上门来找他们。
“九叔,媒婆,”四人寒暄数语,吴探长就开门见山地说,“陈氏兄妹作恶害人,咎由自取,我知道你俩以前受他们的胁迫指使,做了不少错事甚至是坏事。我希望你们今后要痛改前非,不要再与陈之道掺合使坏害人了!”
“吴探长你放心,”九叔与油嘴媒婆连连点头应允,“我们一定痛改前非,远离陈之道不再使坏害人!”
“如果陈之道投河潜逃未死,我估计他一定会来找你们,胁迫你们俩去杀人放火报复刘家为他泄愤,”吴探长掏出小酒壶来呷了口“炮打灯”,品着酒味儿分析道,“所以我希望陈之道来找你们时,你们要么劝他投案自首,减轻自己的罪责与惩罚,要么就悄悄地来向我们举报,协助我们抓住他争取立功受奖!”
“吴探长,”听了此话九叔不禁猛地打了个寒噤,颤抖着声音问,“你算定陈之道一准会来找我们?”
“是的,”吴探长说,“出事后他的陈家大院已被裴应清副局长查封,并有警察把守,他到哪儿去落脚?还有,九叔你和三婶得过他的好处有把柄被他抓着,他要杀人放火实施报复,一定会找你们和陈大陈三——因为陈氏家族虽然庞大,但真正能为他所用的人只有你们四个!”
吴探长的话,又使九叔和油嘴媒婆吓了一大跳。“探长,”油嘴媒婆心怯声颤地问,“如果陈之道真的来逼我们做坏事,举报他我们到哪儿去找你?”
“小马留在邻村,你们可到哈巴东家找他,”吴探长捏动着手里的那对小钢球说,“至于我嘛,就住在柳林镇刘雨生家的食杂店里,到那儿你们就一定能找到我的!”
“好的!”九叔、油嘴媒婆齐声答,并毕恭毕敬地将吴探长和小马送出屋去。
“探长,”走出九叔的家,小马问吴探长,“你算定陈之道一定会来找九叔和油嘴媒婆?他俩一定会来找你我举报陈之道?”
“陈莉萍投河陈之道已无帮手,这阴头蛇一定会来找九叔和油嘴媒婆,胁迫他俩去杀人放火,”吴探长十分肯定地说,“如果九叔和油嘴媒婆来找我们,那他俩就有救,要不,他们不是死在警察之手,也会被陈之道杀人灭口,绝无活路!”
“你说,”小马问,“这次投河,陈莉萍会死吗?”
“难说,”吴探长分析着说,“如果陈莉萍投河未死,那刘芷馨夺走了李泊舟定是她的切齿仇人,她定会去找刘芷馨算账!”
“探长,那这么说,”小马道,“只要我们守在刘家,不论是陈之道还是陈莉萍,都会前来自投罗网?”
“是的,”吴探长说,“有时,守株待兔是破案擒凶的最便捷、有效的办法!”
却说九叔和油嘴媒婆,送走吴探长、小马二人之后,嘀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