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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7章
东巫使出从前百试不爽的技两,又是哭又是跪又是磕头的,总算见师傅的脸色回了一丝暖,心头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师傅又问:“东巫,你说你骗了人家多少钱?”
东巫没敢说,只伸出了一根手指。
老巫鬼松了一口气,道:“一百两?”
东巫摇头。
老巫鬼又道:“一千两?”
东巫再摇头。
老巫鬼的脸色开始变了,声音也冷了三分:“一万两?”
东巫再次摇头。
老巫鬼的手开始抖了,咬牙道:“难不成是十万两?”
东巫点头。
这时姜心插话道:“是十万两黄金。”
老巫鬼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怒道:“孽畜,孽畜,胆子越来越大了,简直,简直——”他毕竟年纪大了,这般一激动,立马气便不顺了。
见老巫鬼这模样,东巫想溜,却被魔天都一脚给踢了回来。
姜心毕竟是大夫,见老巫鬼被气成这样,赶忙扶着他坐下,为他顺着气,道:“您别激动,深呼吸,跟着我做,呼,吸——”
老巫鬼按着姜心的提示,很快便顺过气来,瞪着东巫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钱还给人家?”
老巫鬼的性子与东巫截然不同,老巫鬼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一生只用心钻研巫术,若非为了族人的口粮,他绝不会以巫术来换钱。
就算现在迫不得已需要以巫术来换钱,也绝不会趁机讹诈人的钱财。
东巫不情不愿的将十万两金票掏了出来,递还给朱焱。
朱焱接过后,直接又放在了老巫鬼坐的桌旁,道:“这是在下付给族长的酬劳,既然给了,就不找算收回,只要族长助我找到妻子,便是再加十万,在下也绝不二话。”
老巫鬼摆手:“用不了这么多,你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拿回去吧,只要一百两就够了。”他们住在山中,吃食基本能自给自足,只消赚些钱买些日常生活的用具便可,钱多了也无用处。
东巫一听这话,忙道:“师傅,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一百两哪能够?施这寻血术,得耗费您多少精力?您这般年纪,能有多少精力可耗费的?人家都说了不会收回,您就收着吧。”他师傅向来对钱没什么计较,这么多的票子,若落在了师傅的手里,便等同于是落在他的手里。
老巫鬼横了他一眼,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还不去准备茶水?”
东巫只能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些票子最后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老巫鬼朝着朱焱道:“公子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只是这山中度日,实在用不了这么多钱,且你们也当知道,这钱多了,未必是好事,钱少了,也未必是坏人,你们说是吗?”
智者,这才是真正的智者,姜心在心里朝着老巫鬼竖起了大拇指。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朱焱也再没有理由不收回,便将金票都收了回来,另令了三百两小额金票递给老巫鬼,道:“这三百两您切莫再推辞,在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第1217章()
第1218章
老巫鬼见朱焱一脸真诚,便也不再多言,任那金票留在桌上,起身走到墨玉盘前,看了眼墨玉盘道:“东巫是老夫的入室弟子,这寻血术他学了多年,却始终没有学会,并非这寻血术有多难,只是他太过痴迷于赌博,无心巫术罢了,哎——孽徒啊!”他将置于墨玉盘旁的一只净瓶端起,泻出一缕清水至那墨玉盘上,再用布巾擦拭干净。
老巫鬼道:“还需再取些鲜血。”
百里长风迅速上前,接过老巫鬼递来的小刀,割破手指,鲜血滴入墨玉盘正中的圆孔之中。
墨玉盘瞬间散发出血色光芒,墨玉亦变得十分透亮,便如刚刚一般无二。
老巫鬼双手扶住墨玉,嘴中念念有词,双指在墨盘四角不断点化,似乎是在刻画着一幅极为复杂的图画。
圆孔中的鲜血开始往外溢散,沿着那血线,勾画着血色的图案。
血线在溢出一段距离后,便开始分岔为两路,一路在东,一路往西北。
血线终于在一个点停下,老巫鬼也停止了咒念与指画。
他定定的看着墨玉盘上的线图,随即指着那东面的血线道:“与你血脉相边的人,有三人在这里。”
百里长风点头:“不错,老夫的儿子和孙子孙女正好三人,皆在药王谷。”
老巫鬼又指着另一处的血线,道:“还有一人在这里。”
朱焱看着那墨玉盘上的路线图,线图十分详尽,虽未有文字说明,那里的路径,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分明就是往西坡村去的方向。
“这里是西坡村,莫非元秋现在在夏府?她怎么会去夏府?”
百里长风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行踪,我们即刻便起程。”
众人辞别老巫鬼,迅速的离开子乌山,返程往西北而去。
————
夏府
夏元秋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吃饭拉撒,几乎没出过丹房,困了就倒在地板上眯一会,醒来继续炼丹,不断的试验,不断的失望,又不断的重拾信心。
她仿佛找到了当年学习丹术时,爷爷交给她的课题,她也是这般废寝忘食,时常连吃饭都会忘记。
她只是不想让爷爷对她失望,她只是想爷爷能高兴,能为她自豪。
便如现在,她苦苦研究这寿元丹,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爷爷,这是爷爷一生都未破解的难题,她希望能帮爷爷做到。
她相信她能做到,再苦再累也不惧。
便是这股信念,支撑着她。
直到有一日,炼魂鼎内突然开始发出阵阵噼啪声,这是她炼丹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她不怕炼魂鼎会炸裂,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炸裂炼魂鼎,或许,这时顶级丹药炼制过程的必然?
她不确定,因为她从未炼制成功过真正的顶级丹药。
噼啪声越来越响亮,就像有人在盖着的铁桶里放鞭炮,沉闷如炸雷。
声音越响亮,动静越大,她的就越兴奋,感觉自己离成功又更近了一步。
三个时辰后,如雷鸣地震般的动静终于慢慢偃息,阵阵浓郁的丹香自炉口散溢而出,便如那日元君给她的寿元丹的味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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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9章
她闭目细闻,先时的狂喜渐渐散去,这丹香味虽与寿元丹的丹香味很像,真的很像,可依然不是一模一样的。
或许一般人闻不出来,可夏元秋能闻出来。
揭开丹炉,浅紫色的丹药一跃入目,色泽柔丽,丹形圆润,外形与寿元丹如出一辙。
尽管如双胞胎一样的两颗丹药摆放在一起,夏元秋依然能辩出二者的不同之处。
或许她炼制的寿元丹同样有增寿的功效,但绝不能与真正的寿元丹相比较。
那残方,看似已经被破解,实则还缺少一味关键的药材。
究竟是什么呢?
她揉着针刺般疼痛的额角,收了丹房里的东西,起身往外走。
或许她该放松放松心情,有时候神经绷的太紧,也未必是好事。
她在园子里来回走着,脑子里不算的计算着残方,究竟还缺什么呢?
大个匆匆走进了园子,朝着夏元秋道:“王妃,上回来的那位卷发公子,刚刚又来过了,他什么也没说,放下了这只筐子就走了。”
卷发公子?元秋皱眉,她知道大个说的人是元君,她所认识的人中,只有他生了一头卷发:“里面装的什么?”
大个摇头:“小的不知,还没打开看呢。”
夏元秋道:“打开看看。”
大个依言打开,只见里头竟然装着整筐的水果,苹果香蕉,芒果菠萝,总之都是这地儿没有的东西,整整一大筐子。
夏元秋伸手自筐子里取了一根香蕉,道:“剩下的这些你拿去给大伙分了吧。”
大个高兴坏了,这些东西可都是值钱货,在小原镇上,有钱也未必能买到,便是大户人家想在这个时日吃上一点新鲜的水果,那也是千难万难。
王妃倒好,一赏就是一大筐子,便是宫里的皇帝,也未必有这么大方吧。
大个欢天喜地而去,夏元秋想着干脆出去走走,去镇上瞧瞧,转换一个心情,说不定什么时候脑子一个灵光,就能想通残方究竟还缺什么。
打定了主意,她立马换了一身衣裳出门,骑了护卫给她牵来的马儿,直奔小原镇而去。
事有凑巧,她打着马刚出西坡村口,便迎面遇上一辆牛车,山路并不算太宽,她见牛车上似乎坐着人,便吁停了马儿侧让一旁,待牛车顺利通过后,再行赶路。
牛车缓缓驶近眼前,她也看清了牛车上坐着的人,心道真真冤家路窄。
坐在牛车上的两人,不正是刘文轩母子俩么!
此时的刘文轩,早已失去了当初的自信和不可一世,变得十分颓靡,面色苍白,头发蓬乱,衣衫上也尽是补丁,看来日子过得并不太好。
刘四婶更是显了老态,面上不知添了几条皱纹,眼神浑浊无光,她一眼看见骑在马上的夏元秋,那般艳丽夺目,气质超凡,与她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一个匍匐于地,卑贱如泥。
她从前是瞎了狗眼,竟然会看不上这样的姑娘,错过了发家致富奔小康的机会,也因自己的贪妄之念毁了一个好端端的家,刘家,也因此而绝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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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0章
刘文轩也看见了夏元秋,他木然的神色突然大变,变得十分激动,似愤,似恨,似怨,那眼神若能杀人,他一定将夏元秋杀了千百遍。
他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全托了夏元秋的福,若她当初肯同意与他和好,他又怎会落得如今的地步?若当初她不那么狠心的送他入监牢,他又怎会招惹上冷血杀手?毁了一只手臂不说,她的男人甚至毁了他的一生。
刘文轩叫停了牛车,身子自车中缓缓站起,伸手指着夏元秋,狂叫道:“现在你满意了吗?我现在变成这模样,你满意吗?”
夏元秋蹙眉,凉声道:“你变成现在这模样,与我有关吗?”
刘文轩彻底狂怒了:“与你有关吗?我变成现在这模样,全拜你所赐,你竟然还问与你有关吗?若不是你,我能有今天这种下场吗?”
刘四婶虽也恨怨夏元秋,可她毕竟比刘文轩要理智一些,凭夏元秋现在的身份,就算已经不是太子妃,那也还是个王妃,都不是他们这种平头小百姓所以招惹得起的。
她拉扯着儿子的手臂,皱眉道:“少说两句,赶紧回吧。”
刘文轩怎肯:“回什么回?回去等死吗?我今天就是要问问她,她的心,为何如此狠毒?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吗?”
夏元秋不想理会眼前这疯颠野蛮毫不讲理之人,简直浪费她的美国时间。
她驾了一声正欲绕道离开,却被刘文轩自牛车上跳下挡住了去路。
“滚开!”夏元秋冷声道。
刘文轩站立不动,哼道:“你要么就从我身上踏过去,要么就下来,与我说个清楚明白。”
他要说清楚明白?好,她就奉陪到底,免得他整日寻思着又来拦她的路,她可没功夫招呼这种人。
夏元秋英姿飒爽的翻身下马,动作流丽又优雅,行止间如云若水,飘逸自然。
她站在了他面前,身高只比刘文轩矮上半寸,与其双堪可平视。
“你要说什么?”她眼眸晶亮,唇角微勾,似嘲似笑的看着他。
刘文轩哼道:“少在我面前装蒜,你就算如今是太子妃是王妃又如何?在我刘文轩眼里,你还是从前我不要的夏元秋。”
夏元秋耸肩:“那又如何?你从前不要就不要,也没人强迫你要,你现在究竟要说什么?”
他以为他说出从前不要她的事,她会恼羞成怒,却没想到她竟如此淡定自若,丝毫不以为意。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般狠毒的对我?再怎么说,我们从前也——”
夏元秋打断他的话,免得他说出什么令她反胃的词。
“究竟是谁狠毒,你们母子俩心里没数吗?你的手是怎么断的?是我弄断的?”她反唇相讥,刘文轩竟一时无言以对。
他的手是如何断的?这事确实与夏元秋无关,可若追溯根源,那与夏元秋也脱不了干系。
“怎的与你无关?若不是你污蔑我偷盗,将我关进牢房,我能去那天一楼吗?”
夏元秋无语了,这人的脑子里究竟都装着些什么?怎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第1220章()
第1221章
夏元秋道:“听你这意思,是我逼你去的天一楼?那也是我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