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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乔新当年身在洛北,京中的许多事她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知道,靖王的太子之位,不是被废的,而是他自己禅让,朱晟才有今日,且靖王乃是战场之神,统领大军,从无败迹,乃国之栋梁,他的王妃,地位自然也和一般的王妃不一样。
“你们不必劝我,她现在这模样,也不是我弄的,我就算是有心,也是无力呀,你们还是坐下吧,喝喝茶,赏赏景!”夏元秋眼含笑意,与满眼愤怒的荣乔新对视着。
第2071章()
第2069章
一个淡然自若,一个气怒冠天,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的展现,偏偏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确实是一道十分独特的风景。
没过多久,鸾凤宫门口便传来太监的尖唱声:“皇上驾到!”
殿内的命妇的娘娘们迅速的例队两侧,跪迎皇上驾临。
朱晟快步而入,紧跟其后的是朱焱。
一入殿堂,朱晟与朱焱的目光迅速便锁定了坐在椅中品茶的夏元秋,见她神情淡然自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在她身上发生,朱晟暗暗松了一口气,柔和的目光缓缓转开,在瞧见那举着长鞭,进退不能的姿态,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柔和的眸光迅速变得寒冷,甚至隐有杀气。
朱晟转身,朝着殿堂内依然跪着的命妇的妃子道:“都起来吧,退下!”
众人如获大赦,纷纷退离殿堂,一刻也不想再逗留。
荣乔新朝着朱晟喊道:“皇上,皇上救我,这妖女不知施了什么妖法,害我动弹不得,皇上快救臣妾。”荣乔新一脸可怜的看着朱晟,眼角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可惜,朱晟从来都不是个随便就对女人产生怜香惜玉之情的男人。
他一步步走近她,将她上下打量,突然道:“你扬起这长鞭,是准备打谁呢?”
荣乔新看了眼朱晟身后的朱焱,有靖王在这里,她想要整治夏元秋的愿望铁定是要落空的,于是她道:“两个命妇冲撞了臣妾,言语之中,丝毫不将臣妾放在眼里,臣妾一时气不过,就,就想教训——哦不,是想吓唬吓唬她们,可谁知,夏元秋——她竟使这妖法,将我定在这里,进退不能,求皇上为臣妾作主啊!”说着,她的眼泪再次滑落,那一脸的楚楚可怜,寻常男人见了,怕是没有不心生怜惜的。
只可惜,朱晟和朱焱都不是寻常的男人,他们生于皇室,这种女人的小把戏,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面对荣乔新的装可怜,朱晟视若未见,只寒声道:“你身为皇后,竟然在自己的宫中,公然对入宫命妇行鞭刑,你可真行,你们洛北荣王府,真是一个比一个嚣张狂妄。”
荣乔新微愣,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洛北荣王府一个比一个嚣张狂妄?她挥鞭之事,跟荣王府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见她一脸迷惑,朱晟好心为她解惑,继续道:“相信你已经知道,你的父王已经在赶往京都的路上,可你知道吗?朕宣的,可不只是你父王,还有老荣王,朕宣他们父子一齐进宫,带着兵符。”
荣乔新彻底的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皇上,心跳不断的加速着,她生于荣王府,自然知道违抗圣命的下场是什么,更何况,她的祖父,是镇守洛北的荣王,手握三十万大军的三军统帅,在洛北可以说是土皇帝,说一不二,跺一跺脚,地面都要震上三震。
可再如何厉害,这一切,都是皇上给的,都是朝廷给的,皇上让他带着兵符进京,若他抗命,便不只是单纯的违抗圣命这么简单。
第2072章()
第2070章
荣乔新已经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也不敢再求皇上搭救她,只颤着声道:“或许,或许是祖父身体有恙,不,不方便现在进京!”
朱晟侧目,紧紧盯着荣乔新的眼睛,一字字道:“是吗?你真的这样认为?”
荣乔新想到祖父那健壮的身体,还有他刚娶的小妾。。。她轻轻点头:“祖父年纪大了,时不时便,便会生病,臣妾想,一定,一定是这样的。”
朱晟冷笑:“不要骗自己,朕猜你现在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没关系,朕知道这事你没有参与,你只是这场阴谋中的可怜牺牲品。”
“牺,牺牲品?不,不会的,祖父和父王不会这么对我,不会的,绝对不会!”荣乔新几乎要崩溃,她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这一切,一直将她捧在手心的祖父和父王,竟然将她当成了牺牲品,置她性命于不顾,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元秋手指轻弹,荣乔新被束缚在空中的手臂终于得到了解脱,可她的身体却委顿在地,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眼泪滚滚而落,不再是为了博取同情的装哭,而是撕心裂肺的痛哭。
在这一刻,她知道她完了,彻底的完了,若祖父拥兵反叛,祖父和父王便是罪人,而她,也是罪人之女,她非但会失去做皇后的资格,甚至连活下去的资格都会失去。
朱晟厌烦的瞪了她一眼,转身朝跟来的侍卫道:“看住鸾凤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皇后出宫一步!”朱晟言毕,甩袖便走,不再看委顿于地的荣乔新一眼。
人生还真是奇妙,果然被韩娇说中了,万事风云莫测,今朝之主,未必是明日之尊。
夏元秋缓缓自椅中站起,看着痛苦不止的荣乔新,一字字道:“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你现在应该想想,若你祖父拥兵造反,你要如何做,才能保住你的性命,哭,只是弱者无能之人的反应。”
夏元秋跟在朱焱身后,刚要离开殿堂,伏身于地的荣乔新突然抬起了头,朝着夏元秋的背影喊道:“我该怎么做?”
夏元秋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她,那张原本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已经花成小丑,模样十分滑稽。
荣乔新脸上的不可一世在此时此刻消失一尽,剩下的,只是无助与可怜,她才十八岁,她不想死,也不想一辈子都在冷宫里生活。
“求求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荣乔新朝夏元秋乞求道。
夏元秋一步步走向她,走到她的身畔,缓缓蹲下,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一字字道:“想要活命,就要拿出对等的东西做为交换,你仔细想想,你有什么东西可做为交换?”
荣乔新忙道:“我嫁过来时,带的所有嫁妆,我都愿意充入国库,这样够吗?”
夏元秋失笑:“你认为,西凉皇室,差你这点子东西吗?”
荣乔新脑子转不过来,盯着夏元秋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还请明说!”
朱焱叹道:“她这样的人,若心思灵透,还会傻乎乎的嫁过来当这一国之后?”
第2073章()
第2071章
夏元秋也不卖关子了,直接了当道:“你身为荣王府的小郡主,想来对府中之事,也是有所了解,比如,你常来荣王府做客的,都是些什么人,其中,可有北冥国的人?他们在一起都谈了些什么?有些什么异常的举动?有关这一切的事情,只要是有价值的消息,都有可能成为你保存性命的筹码。”
荣乔新心头急颤,经由夏元秋点明,她才惊觉,原来洛北荣王府,早在多年前,便已经开始了某些策划,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明明要造反,却依然将她送来京都?她在他们心中,就是这般的无关紧要吗?
两日后,荣乔新将一份亲笔写下的陈情书送到了议政殿,写尽她这些年在荣王府所见所闻,其中虽然有些锁碎无关紧要之事,但也有些十分有用的情报。
朱晟向她许诺,待事情了结后,赠她一笔银两,送她出宫。
荣乔新心里很明白,所谓的事情了结之时,便是洛北荣王府消失于世之日。
三日后,小荣日到京,此时的小荣王,尚不知皇上已经掌握了他们洛北荣王府与北冥国勾结的确凿罪证,以为只是单纯的让他来京与女儿团聚,以解女儿的思亲之苦。
议政殿内,朱晟看着平心静气坐于下首位的小荣王,突然道:“不知老荣王病体如何?”
小荣王忙道:“回皇上,父王年迈,时不时便会有个头疼脑热的,这回也赶巧了,原本已经打算出门,却谁知,临出门时突然发了急症,这才不得不命微臣单独赴,还望皇上恕罪!”
老臣因病无法返京,这种事自然不算大事,更何况,对方还是战功赫赫的老荣王。
朱晟面色未变,话锋一转,又道:“朕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
小荣王一脸疑惑“带东西?带什么?微臣不知啊!”
这种吃惊与疑惑,并不是能假装出来的,看来他是直的不知。
老荣王也真是够狠心的,嫡长子和嫡孙女,就这么沦为荣王府的牺牲品,再无回头之路。
“这么说,朕的圣旨,你没有看过?”朱晟又问。
小荣王摇头:“是父王接的旨,当时微臣并不在,圣旨内容是父王述与微臣,微臣并未亲眼见过圣旨。”
看来老奸巨猾的老荣王,在看见到圣旨的时候,便知道他已经起了疑心,这才故意不肯将圣旨内容告诉儿子,让他前来京都一探虚实。
若他放小荣王回洛北,便证明京都无事,他还可以继续将事情谋划的更周全,若不放,他便立马揭竿造反。
朱晟盯着小荣王道:“朕在圣旨中明确过,让你和你父王带着三十万大军的兵符进京,显然,你父亲并不只是重病不往这么简单!”
朱晟的话,惊得小荣王手一抖,连手中的茶盏都给打翻了,他平日虽不太管事,喜好美色,可事情轻重他还是分得清的,这抱病不朝事小,纳藏兵符事大,这事简直就太大了。
他虽知道父王在洛北的谋划,可眼下时机未到——
第2074章()
第2072章
小荣王扑通一声跪在了皇上的跟前,初时的得意在眨眼间消失不见,一丝不存。
他朝着朱晟猛磕了几个响头,急道:“皇上明鉴,父王年迈,体衰健忘,许是,许是一时疏忽,忘了交代,绝不是,绝不是有意欺瞒,这其中,定是有误会的,还请皇上恩准微臣即刻返回洛北,微臣一定尽快将兵符亲自至京都。”
朱晟冷笑:“你们父子都当朕是三岁小孩吗?朕看起来像是这么好哄骗的人?”
小荣王赶忙摆手:“不是不是,微臣绝没有这个意思,微臣句句肺腑之言,还请皇上明鉴。”
朱晟半蹲于小荣王身前,凝着小荣王惊慌的眼睛,一字字道:“你猜,若朕将你扣在京都,你的好父王,会做什么?”
小荣王身子不断颤抖着,会做什么?不管他会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他已成禁俘的命运,父王的心太狠了,将他的宝贝女儿送来这里也变罢了,现在竟然,竟然又舍弃了他,他可是荣王府的嫡长子啊!
“皇上,微臣乃是荣王府的嫡长子,也是将来荣王府的主人,父王绝对不会——”
朱晟截了他的话头,冷笑道:“绝对不会吗?据朕所知,荣王府里,可不只一个嫡子,除了你,可还有四个嫡子,你没了,随便谁都可以立马顶位,朕说的可有半分不对?”
小荣王的心不断的下沉,看来皇上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更多,这次的京都之行,当真就是他的末路了吗?
“来人,将小荣王打入天牢待审!”
前一刻还是座上宾,后一刻便是阶下囚,这便是官场。
为了逼荣王自乱阵脚,朱晟刻意放出了小荣王被囚于天牢的消息。
洛北荣王府
小荣王妃带着幼子跪于老荣王的寝居之前,求老荣王搭救夫君。
屋内的老荣王妃也不断劝着夫君,希望能救下儿子性命。
老荣王怒目瞪着夫人,沉声道:“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老荣王妃也来了脾气,高声道:“我是不懂,可我知道,现在被关入天牢的,是我的儿子,是我的骨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骨肉枉死。”
老荣王怒道:“你就知道要救你儿子,可你有没有想过?要救他,我们洛北荣王府,将要付出什么代价?”
老荣王妃心里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哭道:“都怨你,有这王爷尊位,也不好好的安份守己,偏要和那北冥国勾勾搭搭,现在好了,搭进去一个孙女不算,现在连儿子都搭进去了。”
老荣王皱眉道:“儿子我有的是,可机会,就这一次,再不会有第二次。”他一生都守卫着这片疆土,他一生都在做着同一个梦,梦中的自己,登上那金光灿灿的九王之位,头戴金冠,百官伏首,那才是属于他的位子,而不是这区区洛北荣王。
老荣王妃道:“你只知利用北冥,可有想过,北冥也在利用你,一旦北冥国的大军越镜而入,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