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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在这样人烟罕至的小山村,竟然会有人种下这么一大片花圃。
夏元秋问:“这里有人卖花吗?”
妇人摇头:“没有人卖花,这些花,是村里一个怪人种的,他从来不卖花,只每日在花海里一遍遍的走来走去。”
待走得近了,她才认出那花,竟是罂粟,难怪这般艳丽芳华,却闻不到一丝的香味。
“这个怪人种这些花,做何用?”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是他吗?
妇人又是摇头:“不知道,那怪人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他前几年才搬来村里住,一住下就买了村口这块地,种了这些花,不让人靠近。”
妇人家就住在村口,说话间已经到了他们家门口,是一间十分简陋的木屋,屋里一共有两间房,一间妇人和她丈夫居住,一间虎子居住,屋后是另外搭建的简易厨房,屋前有一小片菜地,地里种着绿油油的瓜果青菜。
第2108章()
第2106章
很普通的农家小院,简单却透着一股子温馨。
“是虎子娘了回了吗?”里头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是个男人,不高的声里,却透着浓浓的焦急。
“爹,是我们回来了,还有一个客人。”虎子率先跑了进去,朝着床榻上半躺着的男人喊道。
那男人咳了两声,伸手拉过虎子的小胖手,忙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虎子想到今儿在山里的遭遇,眼眶立时便红了,抹着眼泪道:“娘受伤了,是我不好,念嘴要吃梨,娘亲为了给我摘梨,不小心摔进了一个山坳里。”
那男从立马便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下床。
此时夏元秋已经抱着虎子娘进了房间,虎子娘忙朝那男人道:“我没事,你别乱动。”
夏元秋加快了脚步,将虎子娘放在了床榻上,抬袖擦了擦额角沁出的汗,笑道:“总算是到了,再不到,我可抱不动了。”
虎子爹好奇的打量了夏元秋一眼,又朝虎子娘问道:“你怎么了?摔到了哪里?”
虎子娘忍着疼,硬扯出一丝笑,道:“没事,就扭了脚,过几天就好了。”
虎子爹显然不信,扭了脚需要上夹板吗?他见过村里的牛大夫给摔断了腿的村民上夹板,和虎子娘脚上的这种包扎手法差不太多。
他扭头看向夏元秋,疑惑道:“这位姑娘是?”
虎子忙道:“她是夏姐姐,就是她救了娘亲,娘亲说她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呢。”
虎子爹忙朝着夏元秋拱手:“多谢姑娘仗义相救!”
夏元秋摆手:“我本就是大夫,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不必言谢,都是我应该做的,这样,你先躺到里侧去,我先为你夫人看看腿伤。”
虎子爹赶忙将身子挪到了里侧,好让夫人有位子躺下。
夏元秋拆去她腿上的夹板,手指在那明显肿大的小腿上来回摸骨,虎子娘疼得嘴唇都咬紫了。
她让虎子取来一声布巾,让虎子娘咬住,道:“幸好只是脱臼,我现在帮你接上,你忍着点。”
虎子娘赶忙点头,听话的咬住布巾。
夏元秋的接骨手法和一般的大夫不太一样,几乎没有任何花样,一手捏住小腿,一手按住在腿,稍稍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错位的关节就顺利复位了,疼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痛。
虎子爹见过牛大夫给人治脱臼,好家伙,手势花样特别多,整得好像多难似的,现在看眼前这姑娘治脱臼,那简直就跟玩似的简单。
夏元秋取掉虎子娘嘴中的布巾:“还疼吗?”
虎子娘赶忙摇头:“好多了,多谢了,你的医术当真十分高明,我这伤要让牛大夫来治,指不定得吃多少苦头。”
夏元秋微笑着摆手:“不必跟我客气,你这腿这几天可不能使劲,更不能再摔倒了,起码得歇个七天再使劲。”
虎子娘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天空中的火烧云已经退下,房间里已经十分昏暗,她尴尬道:“家里没什么吃的,也不知该怎么招待你。”
第2109章()
第2107章
夏元秋扫了眼越渐昏暗的屋子,道:“晚饭我来想办法,虎子,先把灯点上吧,一会你走路该摔倒了!”
虎子站着没动,扭头拿眼去看娘亲。
虎子娘叹了一气,满脸尴尬道:“姑娘,实不相瞒,我们家已经很久没用过油灯了,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哪里还有闲钱置办灯油。”
无论在那朝代,那个国家,贫富的差距总是如此之大,有人守着金山银山享用不尽,有人却连一日三餐都不能吃饱。
她自空间戒里取出一只太阳能小台灯,这是朱焱在商场里扫购的,买了不少,在王府中用不上,便一直留着。
她将小台灯置于房间内的小桌上,按下开关,不算大的灯管发出了明亮又柔和的光芒。
虎子赶忙冲上去,好奇的不断打量着小台灯:“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用油没有火也能发光?”
夏元秋道:“这叫太阳灯,它吸收了太阳的光芒,将太阳的光芒储存在这灯座的盒子里,到了晚上,便能发出光芒,比油灯可要干净多了,也不用买油,只需每天让它晒晒太阳就行。”
虎子从没听说过,世上还有吃太阳光的灯,这太神奇了,趴在灯前,东摸摸,西看看。
夏元秋笑问:“虎子喜欢吗?”
虎子赶忙点头:“喜欢喜欢,太喜欢了。”
夏元秋乐呵的揉了揉他的顶发,笑道:“虎子喜欢的话就送你了!”
虎子兴奋的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夏元秋的大腿,仰头复问:“真的吗?真的能送给我吗?”
床上同样好奇盯着台灯的虎子娘忙道:“这可使不得,如此贵重的东西,我们可不能收,您还是拿回去吧。”
夏元秋道:“我这可不是送给你们的,我这是送虎子的,跟你们没有关系。”
虎子毕竟是孩子,他哪里懂得那许多,姐姐说送给他,他只知高兴,不知拒绝。
夏元秋又道:“你们先歇着,我正好带了一些食物,我先去厨房做饭,一会再拿过来。”
夏元秋一走,床上的虎子娘便叹道:“本该我们招待她的,却反而让她不断受累,我真是没用啊!”她气恼的看着自己的腿,七天不能下床,那这七天,他们要怎么生活?野菜也挖不了,缸里已经一滴米都没剩下,这七天,他们要怎么挨过去?
后院的小厨房,夏元秋又点亮了一盏台灯,看着厨房里空荡荡的米缸,只剩一瓢水的水缸,空的盐罐子,空的油碗,什么都是空的,可以说在这厨房里,她连一点吃的东西都找不到,看来他们每天都指着院门口那片小菜地生活,难怪那菜地里的青菜也所剩不多,当成主食来吃,多少也是不够的呀!
这样的厨房,怕是蟑螂也不愿光顾吧!
也难怪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个孩子,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上山!
她将空间里的米粮取出,注满一整缸,又在米缸旁放下一满袋的土豆和马铃薯,又扔了几只活鸡鸭丢入厨房一侧的空鸡舍里。
第2110章()
第2108章
一阵阵诱人的香味自后院的厨房飘到了房间里,虎子原本还在研究着那盏台灯,一闻这味,立马精神起来,朝床上的母亲道:“娘,这是什么香味,好香啊,我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夫妻俩也是狠狠的吸了一鼻子,虎子爹叹道:“这是红烧肉的味道,我从前在老李家门口闻过一次,瞧见他们端上桌的,就是红烧肉。”他想到那红烧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过了一会,又有另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来,虎子又问:“这又是什么味?比刚刚那味道还香呢。”
虎子娘道:“这是烧鸡的味道,我出嫁时吃过一回,和这味道差不多,但没这么香。”
后面又有别的味飘来,但都没有前头这两个菜的香味浓,虎子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唤,眼巴巴的盯着房门处,想象着红烧肉和烧鸡究竟是什么味道。
又过了一会,夏元秋用一个大托盘,将两荤两素四道菜一齐端了上来,还有一盆白花花的白米饭,香得让人差点咬了舌头。
虎子娘忙问:“夏姑娘,你这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她可清楚的记得,夏姑娘抱她回来时,身上可连个包袱都没有,包括刚刚那太阳灯,也不知她从哪里取出来的,她身上明明没有口袋呀!
夏元秋笑道:“都是我带在路上吃的,还有很多,不必客气,你们多吃一点!”
虎子娘还欲再问,虎子爹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多话,她这才闭了嘴。
虎子从没吃过红烧肉,也没吃过烧鸡,吃了一口后,根本就停不下来,就连平日天天吃的青菜他也觉得滋味格外的不同。
夏元秋本就不太饿,随便扒拉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吃得欢,她心里头也是高兴,只今天已经太晚,看样子要耽搁一晚的路程了。
“今晚我就在你们家借宿一晚,明儿一早就走!”夏元秋道。
虎子一听,赶忙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扭头道:“姐姐,你不能多住几天吗?”
夏元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叹道:“姐姐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恐怕不能再耽搁下去,以后姐姐有空了,便来看你,好不好?”
虎子一听这话,立马便乐了:“姐姐说话可要算话,不能骗人哦?”
看着虎子,她就想起了元昊,她初来此世之时,元昊也还是个孩子,和虎子一样瘦,让她忍不住想要心疼他。
“姐姐从来不说大话!!”她做下保证。
虎子娘道:“家里简陋,也没有客房,怕要委屈姑娘今天和虎子挤一晚了。”
夏元秋摆手:“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深夜,夏元秋躺在床上,和虎子讲着京都里的趣闻趣事,直到虎子沉沉睡着。
次晨,她起了个大早,天才刚蒙蒙亮,山里雾大,但已经可以赶路了,她心里一直记挂着朱焱,连一刻都不想耽搁。
看着熟睡的虎子,她取出昨晚就准备好的两只布袋,一袋里头装着些碎银,一袋里头装着满满一袋子的铜板,她将东西放在了虎子床头后,便悄悄离开。
第2111章()
第2109章
刚出农舍,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扶墙站了好一会才缓过劲了。
这是怎么了?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突然头晕的情况,难道是连日赶路,心力交瘁引起的?
她甩了甩头,感觉舒服了许多,便也没有太在意,径直往村外走去。
在村口,她又看见那片罂粟花海,艳丽的罂粟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那缥缈的晨雾,仿佛是一道面纱,遮住了它美丽的面孔,为它的艳丽风情,更添了一丝神秘。
她忍不住停下脚步,由着心底的好奇驱使着,一步步走进那罂粟花海。
这片花海,和她当年在京都时见过的,几乎一模一样,品种,布局,修枝剪叶的手法,完全就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依着记忆里的方向,她朝着南面走去。
当年在京都的罂粟花海,那简木屋就搭建的花海的南面,也正是在那里,她遇见了一身青衣,风骨清绝,满面病容的宋宁。
她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前方不远突然出现的一道身,雨过天青色的长衫,唯有他才能穿出那股味道。
那张和朱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同样泛着惊愕与不置信。
艳波花海,他犹如第一次见她时那般,分花拂叶而来,径直的,甚至是急促的,走到了她的身前。
“元秋?真的是你?”宋宁傻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姑娘,每日每夜都不断重复出现在他眼前的姑娘,他几乎分不清,眼前这姑娘,是他的幻像,还是真人。
夏元秋道:“宋宁,果然是你!”
她的声音不凉不淡,带着些许质疑的情绪,却起伏不大。
宋宁的面上,终于现出喜色,真的是她,真的是她,他从没想过,在这里也能遇见她。
“你来了,你来了,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老天有眼,终于让你我再次重逢,我太高兴了!”宋宁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他避世而居,不再现于江湖,也应她之请,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天公作美,让他依然有机会再次见到她。
夏元秋皱眉,扭头看向四周左右的罂粟花海,道:“你又种了罂粟花,这一次,你又打算做什么?”
宋宁摇头:“我什么也没打算做,我只是怀念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就像今天一样!”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种这些罂粟花,是为了她?
她摇头:“不必这样,你知道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