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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杰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瞧见莫伯由外而入,而总跟在莫伯身后的那道倩影却不知所踪。
莫伯怪声道:“别伸长脖子看啦,后边没人。”
陈明杰眼中满是失落,强颜笑道:“莫伯来啦!快坐!”
莫伯瞧他这模样,不满道:“瞧你这模样,似乎很不欢迎我,那我走了算了,也免得受你白目。”
陈明杰赶忙起身,笑呵呵的上前挽住莫伯的胳膊,低声道:“莫伯,我心里想什么,你还不知道么?可别这样打趣我,我这正苦着呢!”
莫伯横了他一眼,一把推开陈明杰的手,转身自己个儿坐下了,嘲讽道:“你看上人姑娘,可人姑娘却没看上你,这不明摆着的事么?你明知道人姑娘没看上你,你就不该与她开那玩笑,这回可到好,人家姑娘对你避而不见了,你快活了么?”
第430章 不明智()
? 陈明杰也是一脸上的苦恼:“莫伯,你知道我的,我从不是轻挑之人,这一回,是我太心急了,那也是因为——”他俊面微红,嗫嚅着说不出下边的话来。
莫伯何尝不知陈明杰的为人,知他是个稳重的青年,可担大任,不浮不躁,也不是好色/欲之人,他这一回,怕是动了真心。
“你不必解释,你莫伯我也是过来人,自知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白忆这般品貌,你会动心也是正常,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失忆落难在此,孤身一人,可未必在她的家里,没有夫君爱人,你这般轻率,不怕将来惹麻烦么?”
陈明杰摇头,脱口便道:“她没有成过亲,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姐。”
莫伯疑惑:“你怎知?就连白忆自己都不知,你又怎会知?”
陈明杰自知失言,面对莫伯的反问,他无言以对。
莫伯满目怀疑,追问道:“莫非你知道她的来历?”
陈明杰没否认,亦没肯定。
莫伯见他这模样,心知定是自己猜的不错,又道:“你既然知道她的来历,为何还要装作不认识她?”
莫伯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事没遇到过?什么样的结他解不开?但瞧陈明杰这模样,他大约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竟忍不住摇头叹道:“你好糊涂啊!”
陈明杰皱眉:“莫伯所言何意?”
“明杰,我一直拿你当我自己的孩子看,你有中意的姑娘,我也很高兴,可你这么做,实在太不明智了。先不说白忆如今对你印像如何,但若有朝一日,她恢复了记忆,从前忘记的事全数记起,你当如何面对于她?你就不怕她恨你吗?”
陈明杰一脸苦恼,摇头道:“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曾经错过了她一次,我不想,也不能再错过她第二次,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本以为今生将不复再见,却谁知命运竟与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将她送到了他的面前,让他能有机会与她重新认识,在新的人生。
莫伯长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你这一关,也是难过喽!”
陈明杰苦笑:“我远离京城,来到这南域小城,亦是因为她,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手。”
莫伯道:“你快与我说说,她究竟是什么人?又怎会遭此横祸?”
陈明杰摇头:“莫伯,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也免得将来惹祸上身。”
瞧陈明杰这模样,连白忆的身份都不肯说,这证明什么?证明白忆的身份定不一般,他只消知道了,便会惹祸上身,那一定是京城里的贵人了。
也罢,陈明杰不肯说,自有他的道理,他应了便是。
莫伯又将刚刚白忆推理出的来案情大约说了一遍,直赞白忆就算失忆,脑子也极为好用,观察细微不说,还很有推理逻辑。
陈明杰立马便派了人去大刘子家附近进行走访,必须详尽。
派出去的衙役午时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便被陈明杰唤至衙堂之上,命文生记录下衙役们走访得来的结果。
第431章 虐待老母()
? 那个矮体胖的衙役,人称冬瓜,他先抢着道:“回大人话,今日小的去到大刘子家的隔壁走访,问及大刘子与其母的关系,那家的男人先是不肯多说,只说不清楚,小的见那妇人面色有异,便让她单独回话,多问了几次,她便如竹筒倒豆般说了出来,原来大刘子与其母关系向来不好。”
陈明杰问道:“怎么个不好法?详细说说!”
冬瓜点头,又道:“原来大刘子早在十几年前娶过一个夫人,赵氏,听说赵氏模样端正,很得大刘子的欢心,夫妻和睦,赵氏也很孝顺公公婆婆,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大刘子逢人便夸自家娘子的好,可羡煞了不少人。”
可好景不长,成亲两年后,赵氏一直未传出喜讯,婆婆的脸色便越来越不好,整天欺负折磨赵氏,赵氏也都一一忍下,并不与丈夫大刘子诉苦。
后来赵氏的婆婆带着大刘子和赵氏去寻医问药,那大夫说是大刘子身有隐疾,这才一直怀不上。
于是赵氏的婆婆便趁着大刘子一日出外做工,便灌醉了老头子,又将赵氏迷晕,让老头子与那赵氏上了床,声言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能生出儿子来,老刘也是刘,小刘也是刘。
这扒灰的恶心事,也就亏得那老太婆能做出来。
陈明杰皱眉,问道:“后来呢?”
冬瓜又道:“后来赵氏醒了,发现躺在自己床上的是老公公,当时便有了死的心。正好这时大刘子回来了,他在外头给赵氏买了一块布,兴冲冲的往里冲,也不管老娘的拦阻,一进门便看见妻子和自己的爹躺在了床上,他当时便懵了,后来老刘子醒了,发现自己酒醉后糟蹋了儿媳妇,羞愤难当,连夜便自尽了。”
“赵氏也跳了河,一个好端端的家便这么散了,而大刘子则遭了世人的耻笑,在外抬不起头,回家一看见老太太又恨得要命,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变得整日阴沉冷漠,见到邻居也不招呼,整日的早出晚归,也没见他在城里找活干,神神秘秘的一整天。”
陈明杰暗叹:“难怪大刘子会这般虐待老母,原是有这种缘故在里头,这老太太实是心长歪了,竟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干得出,大刘子如今成了采花犯,走了这条偏颇之路,也是像了他的母亲吧!”
既然确定了大刘子是凶手,陈明杰正要着手发布通缉令,此时白忆却匆匆而来,她也是听闻了回来的衙役说起此事,知道已经确认了大刘子的采花犯之身份,这才赶来前堂见陈明杰。
陈明杰眼眸一亮,咧嘴笑道:“这就来讨赏了吗?”
白忆摇头:“我并非来讨赏,我只是想劝告你,最好先不要发布通缉令。”
陈明杰不解:“为何?既然已经知道了大刘子便是真凶,为何不发通缉令?”
白忆道:“大刘子若是真凶,那么布庄的李掌柜便一定在他的手上,若大刘子尚不知我们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李掌柜或许于他而言,还有活命的机会,若这通缉令一发,大刘子心知败露,破罐破摔之下,你说他会做什么?”
第432章 因症配药()
? 陈明杰了悟,道:“他会杀了李掌柜。”
“没错,抓捕行动可在暗中进行,而夜晚的宵禁也依然不能解除,直到抓住大刘子。”
暮色初现,城中的大街小巷便没了人影,唯有那烟花柳巷之地还不时传来热闹的吆喝声。
寒风夜袭城,霜降子时分。
大刘子没抓到,而城中又出现了命案。
同样是女人,同样的死法,女人生前受尽折辱,死在了自己的床/上,身无寸缕,满身淤青,脖颈间有明显的淤痕,却不是致命的所在,口舌紫黑,显是中毒而亡,而在中毒后万分痛苦之时,甚至在遭遇着禽兽般的蹂躏折磨,直至死亡。
事发地是在南台县的一处花楼,并不是什么有名的花楼,一栋三层小楼,楼里五六间房,每一间都住着一个女人,她们以接客为生,接的都是三教九流中较为下等的恩客。
查看完事发现场,白忆道:“看来这大刘子不单武功高强,还懂得用毒之术。”
莫伯点头,摸着下巴的胡须,沉吟道:“看这毒发之症,应是蛇毒一类。”
白忆摇头:“不止蛇毒,应是数种剧毒的毒物混杂在一起,方能在短时间内令人毙命,且周身不显毒状,只口舌黑紫,这并非一种毒物所以办到。”
莫伯面色一惊:“这么说,一旦沾染上这种剧毒,便必死无疑?”
白忆眉头紧皱,面上露出忧心之色:“并非无解,只是怕时间不够,此毒一旦发作,便势如破竹,毒侵腑脉,立时三刻便能要了人的性命,根本没有调制解药的时间,除非——”
莫伯急问:“除非什么?”
“除非事先便知道这剧毒由哪几种毒物所制,因症配药,事先炼制好解药,一旦中毒发作,两刻时内服下解药,便也有生机。”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他们无从得知这剧毒之物由何物所制,更别谈配制出解药。
“我新炼出来的解毒丹也没用?”
白忆摇头:“没用,你那解毒丹,只能解一些寻常的蛇虫毒蚁之毒,遇上极为烈性的毒药,顶多能起到缓解阻制的效解,想要达到真正解毒的目的,却是不能。”
其实她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剂丹方,总计灵药共有一百多味,其中有许多市面罕见的灵药,她隐约知道,这是一剂真正能解百毒的丹方。
只是短时间内要集齐这样许多的灵药,几乎不可能。
而小白的尿液虽能解蛇虫蚁之毒,却也达不到能解数种剧毒之物混合后的地步。
“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的找到大刘子的老窝,救出李掌柜,也免得更多的人受其荼害。”
陈明杰立即派出众多衙役,行走于整个南台县城的花街柳巷,将大刘子残杀女子之事一一宣扬,令其加强警惕,最好是在凶犯未抓住之前,暂时歇业。
只可惜,能听从府衙劝告的花楼少之又少,接客是她们唯一的生活来源,她们一日不接客,一日便没有进项,没有进项,便要花大把的银钱养着一大堆的莺莺燕燕,这对花楼来说,是大亏的买卖,谁又肯做?
第433章 再犯()
? 正因如此,府衙这边的抓捕还没有进展,而南台县里的花街柳巷,却又出了事。
与之前的姑娘一样,死法,表情,便是连姿势,都几乎一模一样。
这一日,陈明杰正在府内与捕快商议抓捕凶犯之事,一位老妇匆匆来到府衙报案。
那老妇打扮得花技招展,一身的脂粉气,加上那举手投足,更是满身的媚俗之态。
“青天大老爷,快救救我家怜儿吧!”老妇扑到堂前,扑捕一声跪在了堂中,朝着陈明杰连磕了三个响头。
陈明杰抬手:“起来回话。”
那老妇赶忙起身,哭哭耶耶道:“青天大老爷,这只怪老身一时贪图小利,竟未将青天大老爷您的交待放在心上,竟引了凶贼入门,如今怜儿被他抓走了,还请青天大老爷为老身做主啊!”
老妇左一个青天大老爷,右一个青天大老爷,叫得陈明杰直头疼,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不由皱眉道:“细细说来!”
老妇见陈明杰面露不悦,这才止住了那虚伪的哭声,将今日发生的事细说了一遍。
老妇是红袖阁的鸨儿,红袖阁里共有姑娘二十余人,与其它的烟柳之地一样,素日都是夜间接客,白日歇息,可今儿,有一位恩客大白天的便上了门,说要找姑娘。
她先是推辞了一番,请他晚上再来,可那人甩出了一张大面值的银票,她一时贪婪,便也没盘问清楚,便将他进入了红袖阁的后堂,命姑娘们纷纷出来,供他挑选。
那人起初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在一眼见到怜儿后,他的神态便完全变了,变得十分的激动,二话不说便点了怜儿。
怜儿见他行状粗鲁,是有些不愿的,可在鸨儿的威逼之下,她不愿也得愿,只要应承了这桩生意,可谁知,这恩客与怜儿进房后,便掳了怜儿从窗口跳了出去,再无踪迹可寻。
鸨儿派了人去追,自己也细想了想,竟越想越心惊,那恩客的模样,竟与府衙派来的差役们所描述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
她今日一时贪财,竟将那豺狼引入室,还丢了一位姑娘,要知道,红袖阁里的姑娘,可都是自愿的,她有上并没有卖身契,姑娘在她红袖阁里没了,他日她的家上打****来,她如何应对?
陈明杰糊涂了,若鸨儿所说的凶犯便是大刘子,他为何要将人掳走?直接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