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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秋见刘二这般模样,心知定是刘四婶撺弄出来的一出戏,她倒是好手段,几壶子酒便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为她卖命,成了好处全是她的,不成也与她没有干系。
夏元秋朝刘二道:“刘家二伯,您也不想想清楚再来,若刘文轩真的没有罪过,刘四婶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躲在家里不出来?任凭我们招摇过市?”
刘大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想到刘四的态度,似乎并不想为儿子讨说法,若他儿子真冤,他为何要做这缩头乌龟?而刘四媳妇,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忍气吞声的窝在家里?按她平日的作风,怎么着也得和人大干一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定不会因为眼前人是王爷而龟缩在家,这不是她的作风。
刘大一想通这些关窍,脸色越发的难看,想要去拉拽已经神思不清的刘二,却被刘二一手推开,刘二虚浮着脚步来到朱焱身前,瞪着一双醉目道:“靖王殿下,亏你还是一个堂堂亲王,竟然做出这种欺负平民百姓的恶事,就凭你这样的德行,何配为君?将来皇上若立太子,我第一个反对!”
刘二说出这种大逆之言,莫说刘大等人吃了一惊,就连村里的其它村民也是惊惧不已,就怕这靖王殿下一怒之下,连带着他们也跟着受罪。
刘大慌忙跪在了靖王面前,哭丧着脸道:“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他这疯醉汉计较,他现在已经糊涂了,连自己在说什么也不清楚,还望殿下恕罪。”
刘二见大哥跪在了靖王面前,嘴巴一开一合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心里一股子邪火上升,上前一脚将刘大踹翻在地,怒道:“没骨气的东西,他是你衣食父母吗?你这样跪过你爹娘吗?”
朱焱脸色黑沉,眉目间早有不耐之色,扭头朝着邢影道:“将他拉下去,绑在村口的树上,待他酒醒了再审问一遍。”
邢影应是,上前一掌将那口吐污言的刘二给劈晕,拎了后领子便将其拖往村口处。
朱焱冷目扫向刘大等人,沉声道:“你们可还有话要说?”
第344章 出头鸟()
刘大赶忙拉了几个同样醉洒不清的兄弟退至一边,给靖王殿下让出回府的路。
朱焱冷哼了一声,迈步进入夏府,夏元秋紧随其后,在行至刘大等人身侧时,侧脸细声道:“你们也不是三岁小孩,凡事多长个心眼,莫让人拿你们当枪使了。”
刘大一脸羞愧,他从前也不是个冲动的人,今儿被刘四媳妇灌了几杯酒下肚,又给他戴了几顶高帽子,他便有些飘飘然,竟犯了这样的浑,差点便在酿下大祸。
不说旁的,单说刘二刚刚的那几句话,靖王殿下便能治他死罪,可人靖王殿下只是下令将他绑缚醒酒,并未过多的为难他,这证明人靖王殿下根本就不是刘四媳妇口中的那般恶人。
“多谢夏姑娘提醒,我们省得了。”刘大躬身朝着夏元秋道谢,心里确有感激。
朱焱和夏元秋的身影消失在夏府门前,厚重的朱漆高门亦重新紧闭,看热闹的村民们自觉再无热闹可看,便纷纷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闹剧终归是闹剧,作不得真,较不得劲,尤其是与这种醉酒不醒的人,生气是伤自己的身,烦恼是忧自己的神,得不偿失。
次日一早,夏元秋让人准备的药材便送到了府上,炼制洗髓丹,共需四十八味药材,她一一下写,命人去屏东县最大的药铺搜备,却最终只寻得三十六味药,尚有十二味较为珍稀的灵药未寻齐备。
朱焱瞧见夏元秋眉头紧锁的盯着手中的药材单子,也言问道:“怎么了?眉头皱成这样。”他伸手去抚平她眉间的褶痕:“你笑的模样最好看,皱着眉头可丑了!”
元秋被他逗乐了,歪了头笑道:“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颜控!”
朱焱不解,问道:“什么是颜控?”
元秋眨了眨眼,嘴色泛出一丝调皮:“自然是被颜面之表相所控制的好色之人!”
朱焱也乐了,干脆凑身上前,挤在她身边,将她拉近,俯头在她耳畔轻声呢喃:“我便是好色,也只对你一人!”
元秋抿唇,侧头别开他的头脸,半开玩笑道:“你堂堂靖王,难道这一生,只会对着我一人?”
他面上的戏笑渐渐敛没,伸手握了她的手,眼神十分的认真:“虽弱水有三千,我却只爱你这一瓢,唯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脸上的戏笑也渐渐隐没,睁大了眼眸望他,一字一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郑重点头:“唯愿如此!”
她凝着他漆黑的瞳孔,在他的瞳孔之中,倒影着自己艳似春花的容颜:“若我红颜老去,青春不再,你——”
他伸指封住她的唇,认真道:“我朱焱爱你,并非因你这张脸,更非因你青春年少,我朱焱只爱你这个人,无论你是何模样。”
若说不感动,那定是骗人的,她知朱焱之心,便如同明白自己的真心。
她展颜,笑容明丽,比那春花更艳。
她扬了扬手中的药单,笑道:“这上边还有许多药材未齐备,毕竟这里只是小地方,许多灵药估计得在京城才能凑齐,可这灵泉怕是等不了我们回京,如何是好?”便如他所言,有难题,便找朱焱,他是堂堂靖王,办法总会比她多。
第345章 河西之灾()
朱焱扬眉,心情明朗,这是元秋第一次认真的请他帮忙,这代表什么?她已经将他真正的视为己人?
他接过元秋手中的药单,一目扫向那些未划上朱色小勾的药名,皆是些珍稀药材,有些他曾听闻过,有些甚至闻所未闻:“你将所需的药名写下,我立马让邢影飞鸽传书出去,很快便会有人送药****。”
元秋面露喜欢,她便知道他定会有法子。
那白鸽将将飞出夏府,隐没于蓝天白云之间,一位侍卫匆匆来报:“王爷,府外有人求见!”
朱焱哦了一声,问道:“何人求见?”
那侍卫恭声道:“是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自称屏东知县,说有要事禀告。”
“陈知县?”元秋疑道。
那侍卫点头:“他自称陈立文。”
朱焱挑眉:“你认识他?”
元秋轻轻点头,眉目间有一抹柔色:“与他们一家人颇有渊源,先不说这个,他独独寻来此处,定是有要事,且先请他进来吧!”
朱焱点头,朝侍卫挥了挥手,侍卫领命退下。
不一会,侍卫便领着陈立文来到前厅。
夏元秋瞧见陈立文匆忙而入,赶忙搁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朝着陈立文道:“果真是陈大人,别来无恙!”
那陈大立瞧见元秋,也是眼前一亮,原本略显紧张的神色也稍有缓和,朝着夏元秋拱了拱手:“夏大夫别来无恙!”
朱焱见二人熟络的打了招呼,便道:“陈知县匆忙来此,可是有事要禀?”
那陈知县赶忙朝着朱焱行了大礼,叫起后,这才道:“下官闻知殿下私访至此,当知天命不绝我屏东百姓,还望殿下救救屏东百姓,立文叩谢!”
朱焱见陈知县面色焦慌,忙问:“究竟出了何事,详细说来!”
陈知县接过元秋递来的茶盏,饮下一口润了咽喉,这才细细道来:“殿下有所不知,两月前,离东一带接连下了十数天的暴雨,暴雨蓄下的水流,冲垮了离东河坝,离东县全县受灾,庄稼颗粒不收,房屋也被大数冲垮,百姓居无定所,无米果腹,成千上万的难民逃往屏东。”
朱焱眉头紧皱,沉声道:“两月前本王尚在京城,怎的未听闻离东受灾之事?”
陈知县摇头叹道:“王爷有所不知,离东县令任期已满,再过两个月便要被提拔上迁,在这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大灾,他怕此事若禀报于朝廷,会对他的上迁之途有所干扰,便——”
元秋面泛怒色,喝道:“他便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眼睁睁看着上万难民无家可归,无米果腹?”
陈知县长长叹气:“此事他未上报,我也是半月前才知,当即便写了加急文书往上递,谁知这文书出了屏东县,将将送到河西大人的手中,便被当众焚毁,下官事后才知,那河西大人,竟是离东知县的堂兄,二人狼狈为奸,将人命当草芥,实是可恨!”
朱焱勃然大怒,一掌拍翻了身侧的几案,厅里木屑横飞,那俊美的眉目间染上狠厉煞色,周身皆萦绕着天家威严,令人心生敬畏,陈知县赶忙跪下,朝着朱焱重重磕下一首:“望殿下垂怜河西百姓!”
第346章 瘟疫()
元秋上前扶住陈知县的手臂,将他托起,柔声道:“王爷已经知道此事,定不会再让百姓饥不饱腹,也不会让你再孤立无援,你且放心!”
朱焱眉目深沉,朝着陈知县问道:“如今难民们是如何安顿的?”
陈知县忙道:“回王爷,难民如今大多在屏东城外聚集,因人数太多,下官不敢开放城门,唯恐城中暴乱,只能暂时让他们栖身于城外的柳绿坡,派发了一些棉板和衣物,设了几个粥棚,勉强维持着,可是王爷,下官府库本就不丰,加上城上富绅们的捐助,也维持不了多久,还望王爷尽快施恩于民。”
朱焱朝守在门口的侍卫道:“让邢影进来!”那侍卫匆忙而去,寻了正给信鸽喂食的邢影至前厅。
“主子,您找我?”邢影一进门便瞧见这厅里的气氛不太对,忙上前问道。
朱焱轻轻点头,道:“迅速去信驻西大营,让他们派出一支精兵,将营中储备的帐篷和粮食药草分出一半运送到屏东县,交由陈知县。”
邢影面色微惊,忙道:“王爷,这如何使得?调用军中粮草,需有圣命方可行,您如今身在此地,如何能在短时间能拿到圣命?若让有心之人利用上,这可是违逆大罪!”
朱焱摇头:“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你且先按本王说的去办!”
邢影再欲再劝,却被夏元秋以眼神制止,邢影这才闭了嘴,退身离开,按着王爷的吩咐行事。
夏元秋道:“陈大人,离东受灾之后,定是死伤无数,如今天气炎热,那些尸体可有好好处理?”
陈大人又是一气长叹:“下官正要说及此事,离东河坝溃塌之后,冲毁了无数的房舍,淹死了无数的百姓,有些百姓死后得家人收尸埋葬,可还有许多的百姓全家皆亡,旁人也是自顾无暇,便一直暴尸荒野,离东知县也不管此事,整日紧闭衙府,不问闲事,时日一久,那离东四野腐尸,气臭熏天。”
夏元秋面色渐寒,急声道:“腐尸久不处置,定会滋生病患,若不好好控制,便有可能爆发瘟疫,到时候,怕是难再收场!”
朱焱心头一凛,瘟疫二字之可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一年沙场大胜,尸横遍野,他们清理战场之时,便因天气炎热而生了恶疾,那一场恶疾,要了无数人的性命,便是宫里最顶尖的太医,也束手无策,原以为,那一场恶疾,会发展成灭国之灾,谁知天怜西凉,突降了一场暴雪,瘟疫恶疾的传播才得以缓解,趁着暴雪未消,他们将所有的尸体以及重病不治的人纷纷投入火场,这场瘟疫之灾,才得到消解。
如今再想起来,那真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陈知县一听,脸色也是一变,急道:“近日屏东城外的难民多有死伤,且症状皆为一致,难道,莫非——”他的手不断的颤抖着,五年前瘟疫之灾尚未自他脑间抹去,那般惨烈,那般无助,若非那一场暴雪,他和妻儿,或许也已经不在人间。
第347章 解疫方()
元秋眉头深拢,面色凝重,一双纤掌不由自主的握紧,问道:“你可看过发病死去的难民?是怎样的症状?”
陈知县忙点头,努力的回忆着:“我那日出城视察,亲眼所见,死去的难民面有脓疮,流着黄中泛绿的脓水,周身生有红斑,也有难民死时皮肤泛黑,很是怪异。”
元秋心肝皆颤,忙问:“可有人咳血?发热不下?”
陈知县见她表情这般严肃,心中更是慌乱,连连点头道:“我见到几个咳血的人,也有高热不退的,真的是瘟疫吗?”
“是鼠疫!”她几乎可以确定,这是鼠疫,传播速度极快的疫症,一旦潜伏期过去,发作起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在古代,得了这种病的人,便等于是宣布了其的死亡。
朱焱再也坐不住,他起身步至元秋身边,伸手握住元秋冰凉的小手,急道:“可有治法?”
治疗鼠疫最有效最迅速的药物,便是链霉素,可在这古代,想要培育出链霉素,缺乏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她没有把握。
“有一种药可以治愈鼠疫,只是我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