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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抱在胸前,跟何黎并排站。
说者无心,但听到何黎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何黎一下子被戳中了靶心,脸瞬间通红。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只能僵硬的听从刘猛指挥:向后退一点,再向右站一点,把两只手搭在涂玉泉的肩膀上……微笑……
拍完后,何黎赶紧把手从涂玉泉的肩膀上拿下来,明明只是外衣,明明只是轻轻接触,四处还积着雪,但他拿开手的那瞬间,让人感觉他像是从火炭上拿下来,烫手一样,恨不得再甩两下。还好大家都自顾看景,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没有发现他的异状。
时间比较早,又下了雪,来游玩的人并不多。一边走一边看,地上积的雪,石头上,草木上,房顶上,一切都显得安详静好。
涂玉泉看着这些优雅古典的景物,一时间沉迷其中;何黎一边走一边拍照,镜头里一不小心就有了涂玉泉订的身影。
涂玉泉站在断桥边,看着脚下的雪,远方的景,突然就感怀起白素贞和许仙的爱情来,他们便是在这里初遇,在许多人眼里,这里代表着爱情的起点。
重生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涂玉泉努力钻营着挣钱,也努力适应自己十多岁少年的身份,但到底,自己现在应该已经二十五岁,追求美好爱情,谈婚论嫁的年龄。当一颗心独自存在得太久的时候,他会感到寂寞,他想要找另一颗心来陪伴。自己以后究竟将何去何从,一直没有深入思考的问题此时跳了出来。
在上辈子涂晓燕的人生规划里,一直都是谈一场恋爱,嫁一个合心意的好男人,并且是计划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结婚,然后生一个孩子,是女孩的话,就给她买好多好多各种各样的漂亮裙子;若是男孩,也一定要把他装扮成一枚小帅哥,然后教他读书识字,教他懂道理。老了过后,也不一定要孩子奉养自己,和老公一起存足钱,去外面看看。不一定非得浪漫之都的巴黎,时尚大都市的米兰,也许只是一些乡村,一些农田。心情好了,两人可以散步钓鱼;心情不好,可以偎在老公怀里撒娇发气,而他有个胸膛,从那里可以得到足够的安心……
然而,一切都这么出其不意的改变了。现在,他的爱情,去哪里找?现在他的性别变成了男,涂玉泉自问让他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孩子,只是想想都不可能。不找女人,难道找男人吗?上辈子上大学的时候,他也看一些男男相恋、ding的小说,甚至还看了一些贴吧里的同性恋人讲述的他们自己的亲身经历,他沉迷于小说里的唯美的同时,又同情现实中那些不得不隐藏、伪装自己的同性恋者的遭遇。他心里无比清楚走这条路有多么难走,最起码的是来自双方家庭的压力,还有社会上的不理解与歧视……难道就这么一直一个人走下去,生活里除了工作挣钱,就没有爱情吗?
想着想着,他就悲从中来,眼里透出来深深的哀伤和凄惶。
何黎的眼睛一直暗暗瞟着涂玉泉,涂玉泉站在断桥上,他就在这边拍他。涂玉泉一直站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动,他终于觉得不对劲,总感觉那个人周围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哀伤,将他隔离在外。他想靠近,却又不得其法。
何黎轻轻地走近涂玉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涂玉泉转过头,眼里的情绪并没有立刻消退,甚至眼睛里还隐隐有些滞留的水意。
何黎看着那样的涂玉泉,一瞬间心里一痛,伸手把涂玉泉揽入怀里。
何黎比涂玉泉高近一个头,手也长,他把涂玉泉揽入怀里,刚刚好,一只手揽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拿着相机,也放在他背后,突然感觉心里涨得满满的。
涂玉泉被何黎这样突然抱进怀里,整个人还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脸都红了,不过背上被人这样安抚着,尽管这个人只是一个比自己还小十来岁的少年,心里也觉得无比熨帖。
何黎把涂玉泉抱进怀里后就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冲动?所以当涂玉泉挣开的时候,他立即放开了。他看见在这么冷的天,涂玉泉满脸的红晕,自己也跟着脸红了。两个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各自别扭着,但行动却更亲近了,分别的两人行变成了两人一起行动。
逛到中午,几人都饿了,出去吃了饭,下午再接着逛。下午他们逛得就没那么仔细了,雷峰塔的坍圮依旧在,甚至他们还看到有人在那里刮砖碎粉末。因为太累,匆匆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就结束了。
走了一整天的路,即使是男人,也都个个累得很。晚上回去后,何黎去旅馆老板那里把他自己的房间退掉了,然后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进了涂玉泉的房间。
“你干嘛?”涂玉泉觉得莫名其妙,好好地房间住着,干嘛要搬进自己这里啊?
“省钱。”何黎说得理直气壮。“两个人睡一间房,能省不少钱的。嗯,还有,挣钱很辛苦,钱来之不易,不能浪费。”
涂玉泉心想我信你才怪了呢,这从小没吃过苦的大少爷,什么让您醍醐灌顶了?
那间房已经退了,何黎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涂玉泉的房间,还睡上了他的床。
晚上,他又以冷为理由钻进了涂玉泉的被窝。这次,他发现涂玉泉的双脚竟然不像上次那样冰冷,觉得失落的同时,他把原因归结于涂玉泉脚底的那个装有热水的盐水瓶。于是,他充分利用自己腿长的优势,两脚把那个盐水瓶踢开了。
“你干嘛?”涂玉泉觉得他这行为莫名其妙,“你把盐水瓶踢开了我脚冷!”
何黎没做声,只是双腿一伸,就把涂玉泉的一双脚夹进自己的小腿间。
涂玉泉挣了两下,不仅没挣开,反而被何黎越夹越紧。于是他干脆放弃了,随他去吧,反正这感觉还不错。
在涂玉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何黎小声说:“我只是想要跟你一起睡。”然后自己就被他揽进双臂中。
第二天,所有人不约而同睡了个大懒觉。洗漱吃早饭过后,大家一起去那个女老板店里拿了丝巾,并且把货款全部付讫。
由于下雪路上是湿的,估计两天走不回去,于是当天下午就踏上了回程。两天后,为期九天的杭州行结束。
第61章 明白()
涂玉泉他们一考完期末考试就去杭州,现在已经是腊月十八了。涂玉泉的通知书都是周祝美去帮忙拿的,当然,结果依旧没什么意外。
涂玉泉回来后,立刻投入了对丝巾和线织衫的处理当中。
给周祝美一件线织衫,再让她自己拿了一条丝巾。周祝美本来舍不得穿,想要留到过年,但涂玉泉要求必须从明天就开始穿,算是做宣传。当然,在奶茶店打下手的另一个小姑娘刘玉也有。另外,他给五个裁缝师傅和两个裁布的姑娘一人一套,要求是年内的日子必须每天都穿戴着。
腊月十九,涂玉泉的制衣店里挂出了新货——杭州来的低领线织衫、羊毛衫,线织衫二十一件,羊毛衫三十一件,男式女式都有,而且,每件女式衣服的脖子上都系蝴蝶结的形式,系了一根小丝巾,据说每根丝巾五块块,也有八块和十块的。线织衫和丝巾都色彩明丽,有的清丽,有的贵气,非常漂亮。而店里的五个裁缝师傅和两个裁布员,外加上周祝美小姑娘,无一不是穿着低领线织衫,戴着漂亮的丝巾,整齐划一,让前来买衣服、订衣服的女士们惊艳不已。
涂玉泉打出了新货的标价的同时也打出了这样的广告:凡订制或购买一件艾上制衣店的女式大衣,都送一条丝巾。
腊月十九当天,前来买大衣、订大衣的娘娘奶奶姐姐们,无一例外的全都免费得到了一条丝巾,当然,除了丝巾,其中不少人都买了一件线织衫,当时试在身上,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喜欢。涂玉泉店里的大衣,便宜的五六十,贵的一两百,愿意买这种衣服的人买一件线织衫当然不吝啬。
新买回来的布匹不少,新品种也多,涂玉泉每一样往店里搬了一点,用来开发新一些衣服种类。其实主要是颜色和花式。
当务之急,是处理这将近三千根丝巾。涂玉泉把这个任务交给周祝美。
周祝美跟着涂玉泉开奶茶店,出去卖衣服,胆子大了不少,见识广了,头脑也灵活了。她当即叫上刘玉,两个人用最原始的办法,一人系一根丝巾,在人民广场上摆起了摊。喇叭一喊,凑热闹的人就围过来了,其中还有不少是认识周祝美的,当然愿意给学校外边的这个奶茶妹妹捧捧场。
而不久之后,站在远处的涂玉泉就看见有人系着丝巾欢欢喜喜的接受边上围着的人的赞美,然后她高声说:“你们自己去买吧。”说完后孔雀一般的走出了包围。
摆摊的第一天,周祝美就卖出了两百多条。接下来的将近十天的时间里,她和刘玉将继续做这件事。
涂玉泉在店里继续守着,凌冬带着他的几个兄弟去周祝美那儿帮忙去了。当然,店里也有帮忙的。
腊月二十,听到消息前来订衣服、买丝巾的络绎不绝。
于是涂玉泉在店里卖出去一百多条丝巾,同时送出去五十多根,线织衫和羊毛衫也卖了二十多件,有的人干脆一下买两件,换洗,也有的是给家里的男人买。
衣服订单很多,但只有五位裁缝师傅,冬天的衣服不比夏天,做起来的速度要慢不少,所以涂玉泉决定从明天开始不接订单了,只卖固定型号的衣服,这样要快不少。当然,体型比较特别的人,例如特别胖、特别瘦、特别高、特别矮,可以做他们的定制。这样一来,制衣的压力就减少了一大截。
今年腊月小,二十九就要团年。
一直到腊月二十八,制衣店一直处于忙碌状态。线织衫和羊毛衫后来没有卖够,涂玉泉看着不多了,赶紧给家里的七个长辈一人留了一份。丝巾也一样,涂玉泉拿了四条在一旁,回去给朱成英,涂玉菊,三婶和幺婶。三千条丝巾,经过各种处理,最后只剩下了二十多根。
周祝美也给家里的奶奶和妈一人买了一件线织衫,给周安国买了一件羊毛衫,丝巾也一人准备了一根,包括她的小妹妹。丝巾涂玉泉就没有收她的钱。
今年的团年饭在二十八的晚上,除了吃饭,依旧是每个人发了一个红包,里面的数量和去年一样,只是人数增加了。
腊月二十九,涂玉泉带着给家里人带的衣服和一些吃食、糖果,和周祝美一起坐车回家。
何黎腊月十八跟着涂玉泉一起回来后,就直接回了小叔家,把自己在杭州买的礼物拿给小叔小婶,顺便把这次旅行大致给小叔小婶做了汇报。他的讲述里没少了涂玉泉的身影,通常一句话是以“涂玉泉……”开头。
小婶林婷打趣他:“怎么你都说的涂玉泉去干什么了,你的呢?你不会是他的小跟班吧?”
“怎么可能!”他强烈反驳,“他的跟班是别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呵呵。我就说说而已,看你这么激动的。”林婷也挺欣慰的,何黎这小子来这里谁都看不上眼,没想到还能交这么个知心朋友。原本她是不愿意何黎跟涂玉泉那样的农村孩子深交的,不想沾染上一些麻烦,没想到那孩子是个知进退的人,有能力,做事也有分寸,那次自家老公帮忙从派出所把他拎出来,他也没有因为权势顺势黏上来,连感谢都是借自家侄子的口说的,这让她对涂玉泉的印象好了不少。听说那孩子不仅自己开奶茶店,还弄制衣店,两样都弄得红红火火,自己还到那里订做了几件衣服,款式、质量都相当不错。她对于何黎与他做朋友,更是乐见其成。
腊月十九,何黎上午把在杭州拿的那些照片拿去照相馆冲洗,总共两百多张呢,照相馆一下子洗不出来这么多照片,让他三天后来拿。
他无所事事,又想见涂玉泉了,朦朦胧胧的,他意识到为什么他那么喜欢跟涂玉泉呆在一起了,但潜意识里他不想把这个原因摆出来,宁愿不去想那么多,安静的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他知道涂玉泉这次回来肯定非常忙,于是他直接去了制衣店。店里人很多,大家都在讨论着丝巾跟线织衫,涂玉泉站在中间跟她们解释,让她们试,看样子生意很好。
尽管涂玉泉并没有时间来招呼自己,但何黎一点也不烦。涂玉泉就是最亮的那一颗星星,放在人群里一眼就认出来,他喜欢看着他这个样子。但是有时候又有一种占有欲疯长:想要让这个人变成自己的,只有自己能够拥有,任何人都不能触碰,想要征服他,让他的心里也只想着自己,像梦里那样,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