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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拾遗-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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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自己的,只有自己能够拥有,任何人都不能触碰,想要征服他,让他的心里也只想着自己,像梦里那样,说喜欢自己……

    何黎想着想着就入了迷,他觉得心里有东西在滋生、疯长,从第一次看清楚梦里人的脸时就开始了,他清清楚楚的记得看清楚的那一瞬间的喜悦。

    每天上午,何黎都会固定的到涂玉泉那儿去一趟,也不一定要跟他说话,看他一眼就回来,一天的心情都很好。回北京后肯定是不好做作业的,他现在就要赶紧做作业,而且,涂玉泉肯定没时间做,到时候自己给他抄好了……

    腊月二十六,何黎跟着小叔小婶一起回北京,走的时候跟涂玉泉告别,涂玉泉送了他一件去杭州买的新布做的衣服,算是提前给的新年礼物。

    何黎非常高兴,涂玉泉做什么都想着他呢,这衣服都是提前做好了的。其实何黎真的想多了,那种衣服的试验码数有三个,涂玉泉给他拿的最大号的。

    何黎把上次在西湖照的照片洗出来,把涂玉泉的给了他,吕大国和凌冬的也托他转交。涂玉泉笑呵呵的接了。他自己的包括跟人合照的有十多张,比另外两人加起来还多,他挺喜欢,但他绝对不知道,何黎手里还留了近百张他的各种照片没让他知道。

    何黎虽然到夔城读书了,但和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几个发小的关系一直保持得很好,腊月二十七他一回家,二十八就有人来找他出去聚一聚,说是要给他接风。以前每年都是这样,这次也不例外。

    这次,几个人选的接风地点是一个酒楼,吃饭后愣是说他在夔城那不毛之地受苦了,要给他“开荤”。

    何黎一听就不干了,直接拒绝又会被他们嘲笑,于是干脆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叫他们别瞎搅和。

    一群人都说何黎在夔城竟然找到了相好,又问他人怎么样,漂亮不。何黎心想那是我的人,读书厉害,聪明又会赚钱,而且长得非常好看,不过我凭什么告诉你们他怎么样啊,于是闭着金口,一字不透露。

    年过后,何黎特的跑到新华书店去查阅了不少资料,内容都关乎一个词:同性恋。新华书店的书种类繁多,特别是一些外文翻译过来的,涉及这方面的讲得比较多。从不同的模模糊糊讲同性相恋的书中,何黎对这方面有了比较多的认识,同时也坚定了一种决心。

    只是有一个问题,小叔的任期快满了,根本不够自己读三年高中的,那时候,自己面临的是与涂玉泉分别,想着何黎就发毛。

第62章 讨口() 
第六十二章

    今年涂玉泉过年没有那么幸运,朱成英要求他必须去外婆家里,理由是去年过年没去,并且去年一年上头都没有见过面,已经把外婆得罪了。虽然现在涂玉泉在家里几乎没有人能强迫他做事情,但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他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苦哈哈地跟着去了。

    随着日子越过越好,涂家一大家人的穿着用度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不说涂奶奶和三婶幺婶,朱成英现在几乎不把鸡蛋提到场上去卖了换零用钱,家里的鸡蛋,除了用来孵小鸡的,其它的都是吃了的。

    每年的夏装和冬装,涂玉泉至少要给全家每个人拿一套,其它的还看情况增加;另外涂家三兄弟自己做服装生意,在穿着上肯定不会亏待自家人。朱成英是个爱打扮的人,她喜欢新衣服,从来不嫌多,有好衣服也不吝穿出来。涂玉菊跟她的性格非常相似。今年新年两人穿得一身新碌碌的,走起路来胸脯都是挺得高高的。

    夔城一般把脐橙叫做广柑。沿河一代的广柑树已经种了三四个年头了,前年就已经开始结果了,去年还结的不错,不少人家把广柑挑到夔城去卖,好的可以卖到两三块钱一斤。沿路下去可以看到有些没摘广柑的田边都竖着果农自己写的“偷摘一个罚五块钱”的警示牌。

    韩家坝一带地势靠近河边,土质比较厚,广柑产量比一般的地方都要高不少。二舅家里种了一千多棵广柑树,今年都收成不错,听说年前卖了两钱多块钱,而且家里还有一些没有摘。大舅家的情况就没这么好了。大舅家里因为种树的时候不积极,只种了三百多棵广柑树。大舅和大舅妈两人很懒,广柑树种到田里后没有好好照料,树长得比别家的差,结的广柑也少,而且还有不少是长了蚧壳虫的,卖相不好,所以他们家的广柑总共也就卖了三四百块钱。为此,他们夫妇俩心里嫉妒不平衡,看着谁都想刺一下。

    正愁找不到人说酸化的时候,朱成英一家就来了。

    朱成英回娘家,落脚处那肯定是娘的房子。

    外婆对女儿女婿外甥的到来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带了厚节礼。朱成英原本是让涂玉泉给外婆定做一件冬衣的,但无奈外婆身材实在太瘦,涂玉泉觉得不好做尺码,而且他那里做的虽然有大衣,但是没有棉衣啊,所以涂玉泉推掉了,朱成英只好给到九树槽给外婆买了一件厚棉袄。除了外婆的,三舅和幺舅的也没有落下。三舅已经十六岁了,因为发育的缘故,他看起来比涂玉泉起码高了半个头,依然不爱说话,幺舅还是没心没肺的吹牛,两兄弟形成强烈的反差。

    外婆跟朱成英唠叨完两个媳妇不孝顺,经常给她脸色看,又抱怨生活开销太大,她一个人带两个娃儿带不走,云云。

    “妈你们不是种了广柑树的吗,我听说今年都换了不少钱呀。”由于外婆把情况说得实在太惨,朱成英终于忍不住了。

    “唉,我一个妇道子家,又不会种树,树又少,又不会打药,广柑结了个么里哦!”

    “那不是还有老二他们帮忙撒?”

    “哼,老二那边个人有一千多根树,他们个人都忙不过来,哪个愿意来帮到你这些来做点么里哟?(他不愿意帮我们干活)”外婆说得一脸讽刺,“分家分出去哒,他就只管他个人屋里哒,妈和兄弟都成啦外人。哼!”最后外婆气愤的重重一哼。

    “老三呢,他已经满十六岁,开年就十七岁了呀,他也帮得不少忙吧?”朱成英问。

    “他是帮得到忙,但是你不想一哈,他马上就十七岁了,现在开始要忙到说媳妇儿啊,我们恁个穷兮兮里的,不早点说的话,怕二回他要打一辈子的单身汉儿!”

    “那不可能!”朱成英连忙劝慰,“老三还小,再说广柑发展起来哒,低山地方又好,慢慢说肯定说得好!”

    “哎哟,我这个人也没得本事,只想这两个早点说媳妇儿,一结婚就把他们分出去,我好过两天清净日子。唉,要钱缴啊……”外婆最后意味深长的感叹一句。

    有句话说知子莫若母,外婆足够了解朱成英,朱成英作为女儿,对自己的妈也是最了解的。自己的妈最后那一句话分明就是在向她要钱。朱成英心知肚明,但却没有主动接招。她家现在是过得好些了,但是一年上头的零打散碎,送情补礼,买肥料……要的是钱花,涂大军搞生意是四扯伙,分到涂大军手里的也只有四五千千块钱,还被涂大军拿到银行里存了三千的定期,给两个兄弟一个借了五百,本队还借出去几百块,交到她手上打零用的也就四五百百块。虽然还有秋天里卖苞谷的三百多块钱,涂大军也不会来查她的账,她前前后后悄悄塞给她妈的钱加起来也有四五百了,还不算逢年过节买的衣服和其它礼物。原本家里的钱是不够零用的,幸好每次她到夔城去或者涂玉泉回家来,几乎都要给她一两百块钱,她其实根本不知道儿子究竟赚了多少钱,因为儿子的钱从来不给她报账。

    外婆见朱成英不接招,也不着急,自己养的女儿,即使再不费心,什么得行她还不知道?

    “青娃子也要满十六岁哒嘛,你们囊个想的耶?”外婆转移了话题。

    “?”朱成英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么里囊个想的?”

    “你不着急给他说媳妇么?”外婆见她不解,于是点了一句。

    这个朱成英还真没有想过,似乎从涂玉泉开始挣钱起,她就没有为他操过心了。“晓得的啊,到时候看喽,他还在读书啦。”朱成英说得浑不在意。

    “他还要读书?”外婆以为涂玉泉读个初中就够了。

    “这个就看他个人了,我跟他爸爸又不懂这些,他愿意啷个就啷个。”

    ……

    外婆和朱成英说话,并没有回避涂家着三爷子,不过实在太无聊,涂玉泉三爷子和两个小舅舅磕完盘里的生瓜子,干脆找了副扑克牌,打起了升级。

    今年照样给大舅和二舅家准备了礼物的,吃过饭后,朱成英带着一家人把礼物送过去。

    大舅去打牌去了,大舅妈一个人在家,姐姐一家人来送礼,她当然是相当欢迎的,只不过她接过礼物后,立即说要到老二家里去坐一下,于是她水都没请朱成英他们喝一口,就被委婉的赶出来了。

    大舅妈从来都是善于观察的人,她一眼就看到了朱成英和涂玉菊脖子上的那抹彩色。那是什么她是知道的,难为她一直忍到朱成英他们出门的时候才说起它。

    “姐姐你系的这个丝巾才好看哦。”她伸手扒拉一下朱成英脖子上的丝巾,想要解下来看一下。她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话本身的那种羡慕和夸赞,完全是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分明就是“你有而我没有,我心里不平衡”的表达。

    朱成英听到她这种语气,完全不当回事,“哈哈,真的啊,我原来还觉得这个太艳了呢!”她把丝巾从脖子上解下来,展开看,又问大舅妈:“唉,你觉得艳不艳?”

    大舅妈说:“不艳。”伸手想摸一下,却因为朱成英可以的躲让只碰到了一个角,触觉轻飘飘的,她恼恨地望着丝巾瞪了一眼。

    朱成英把丝巾对折过来,想要系上,奈何她手生,怎么也系不上,于是一嗓子直接不涂玉泉叫过来给她系。

    在涂玉泉给她系的时候,她还不忘跟大舅妈聊天:“原本我说我老都老了,系这个不合适,青娃子偏偏说好看,丫头子也恁个说,那我就不怕丑的系起了,哈哈!”

    大舅妈愤愤的,附和也不是,不附和也不是,只能僵硬的笑了笑。

    涂玉泉对这些女人的斗争,跟涂大军的态度一样——不置一词。

    到了二舅家里,似乎空气都带着些喜气。

    二舅坐在椅子上吃糖,在擦手的二舅妈呵斥他:“才吃饭又吃糖!”

    “反正又不是没得!”二舅不以为然,继续吃。

    看着朱成英他们的到来,二舅妈比二舅还热情,立刻到门边迎接:“哎呀,是姐姐来哒嘛!还有涂家哥,青娃子,丫头子!大嫂也过来哒哈。”她一边亲热的招呼进门的人坐,一边让二舅接涂大军手里的礼物。

    客套寒暄一番后,所有人都围着放糖盘的凳子坐下来了,糖盘里有二舅新从屋里抓出来的糖和瓜子花生,二舅妈就笑眯眯的招呼所有人吃。

    过年聊天,无非就是询问些上一年的情况,收入什么的。说到这些,就必不可少的互相交流新衣服。

    大舅妈一下子就把话题引到了丝巾上:“老二家的,我记得你也有一条姐姐这一样的丝巾嘛,好像是在夔城买的哈?”她自己没东西炫耀,就想要用弟媳妇来压别人一头,她可是知道老二家去年挣了钱,买衣服就花了几百块呢,不过好像老二家也没有还姐姐家的帐。

    “呵呵,我是有恁个一条,不过是买衣服的时候送的。”说着就起身了,二舅妈顺着接话,“我去拿来姐姐看一哈嘛。”

    二舅妈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红绿白三色花的丝巾,“喏,就是这个。”她把丝巾展开,递给朱成英。

    涂玉泉一看就明白了,二舅妈估计是到自己店里去买的衣服,送的一根最普通的丝巾,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没碰上,难道是回去吃饭的时候吗?

    朱成英把两根丝巾拿在一起比较,“你这条还好看,不像我这个恁个艳里艳气的。”

    “哎哟姐姐,你那个还好些呢,你那个单买的话要十块钱,我这个才五块。”二舅妈笑眯眯的说。

    “扯哟,恁个一块薄布要恁个多钱啊?”涂玉泉拿回来的时候也没说是哪儿来的,朱成英就以为是买的,不过没想到这么贵,她跟丫头子两个还一个一根呢,两个婶婶也有。

    “是那个姐姐,你这就是老土了一回撒,别个哪怕只是恁个一块布,也比你屋里的一大堆补疤袄子值钱,这个叫时髦!”大舅妈听朱成英这么说,立即抓住机会鄙视了她一回,有钱了怎么样?就是穿得再好看,你还不是个土老帽!

    大舅妈的话说完,二舅妈也立即笑起来了,屋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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