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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凌冬在,几个讲义气的少年从没有过非分之想,即使有也被凌冬掐死在萌芽里,生不出来。
吕大国最为辛苦,除了赶县城,还要和涂玉泉跑杭州补给布料,当然,有时候临时不够的时候,涂玉泉也会要求原来合作的那家布店老板供一些货。
周祝美就跟在涂玉泉身后,打杂跑腿,一个暑假的奔波,周祝美又长了不少见识。
魏泽海在暑假后没几天就来找涂玉泉。过年的时候,涂玉泉保守着,没有一口答应,如今真来了,涂玉泉帮他可不只是姐=借五百块的本金那么简单。
魏泽海住进了奶茶店,开始几天,涂玉泉让他自己在县城到处转一转,找商机。结果两天过去,魏泽海把夔城的大街小巷都走了一遍,赚钱的路子倒是发现了不少,但他都觉得来钱慢,尤其是看到涂玉泉的奶茶店和制衣店之后,更是觉得做什么都不赚钱。
他哪儿都不想去,左右要跟着涂玉泉干,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着凌冬他们赶县城的卖衣服。涂玉泉不想他跟着搅和,但又不好直说,最后让凌冬帮忙拒绝了,因为凌冬不带外人。涂玉泉不想跟魏泽海面子上过不去,但凌冬可不管这么多,本来他就不喜欢看上去油嘴滑舌的魏泽海,让他跟自己一起,他非常不愿意,他乐得送了涂玉泉一个顺水人情。
魏泽海不会裁缝,又嫌弃裁布员的工资低,最后当然没有在涂玉泉手下干。最后涂玉泉给他出主意:农村的水果啊蔬菜什么的,便宜得很,运到城里,卖给菜市场的摊贩,相当于做批发,赚起钱来,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比起一般的卖东西,赚的多的多。
借着吕大国的介绍,涂玉泉帮魏泽海找了一名司机,专门到农村收时令的水果蔬菜,然后批发出来。开始的几趟因为没有经验,差点亏了钱,但到后面,魏泽海就渐渐尝到了甜头,涂玉泉就不想管那么多了。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夔城中学的校长在七月中旬找到涂玉泉,说今年是夔城中学建校八十周年,决定从今年下半年开始实行校服制,在涂玉泉这里预定了校服,国庆节以后要。
涂玉泉立即想到了那些蓝白、红白的校服套装,于是画了图样,又拿原先做春装剩下的布料,让裁缝师傅做了样装,得到了校长的首肯。当然,价格是绝对的友情价,除了布料钱和工钱运费,学校再赚一层,十五块一套的衣服,涂玉泉真的没赚什么钱。至于服装各种型号的数量,校长也不清楚,只能等九月开学后统计了再确定。
阳历七月二十四一过,涂玉泉就去公安局办了身份证,一个月后就拿到了,这标志着,从此,涂玉泉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做任何事了,开店,赚钱,每件事都是。
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可偶尔空闲一下,涂玉泉还是止不住的去想何黎,想到最后,都是以遗憾和忧伤煞尾,因为何黎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告诉自己,他的喜欢了,那个人以后见了自己也许就装作不认识,远远走开了。想到这样的结果,涂玉泉就觉得难过。在他心底,也希冀着何黎也许在开学的时候就突然回来了,告诉自己,他要跟自己在一起……想到当初赶走何黎的人是自己,涂玉泉一阵心酸。
越来越多的想念,让涂玉泉渐渐意识到,自己对何黎的情愫。
第70章 校服()
又是一年开学季。
毫无疑问,涂玉泉将在夔城读三年高中。
一进高中,涂玉泉就被分到了实验班。实验班是一班和二班,从一班按成绩这样排下去,到九班,成绩就最差了。
九班的主要是一些没考上的高价关系户,令涂玉泉意外的是,凌冬也在九班,凌冬说那是他爸爸安排的。对于凌冬的家庭,即使认识那么久,涂玉泉也不了解,见凌冬不想多说的样子,涂玉泉也就没有多问。
涂玉泉这个中考第一名理所当然的被分到了一班。在别人来说,中考考了状元,那是值得举家庆贺炫耀的事情,而涂玉泉太忙,根本没有顾上这回事。七月回家的时候,跟涂大军和朱成英说了一声,意思就是考上高中了,要继续读。涂大军要忙着赶场挣钱,朱成英也觉得儿子大了,一切的事情交由他自己做主,知道考上了,而且将来有希望读大学,于是一家人凑一块儿,一起吃了顿好吃的,算是小小的庆贺了一下吧。
现在涂大军热天卖衣服挣得不少,而且自己也能挣钱,朱成英经常说活儿太苦,下雨变天什么的,身上关节也痛,涂玉泉干脆提出,明年涂玉菊小学毕业后,让朱成英去县城里住,到时候做点小生意也好,专门给家人做饭也好,都随朱成英的意思。朱成英对于“住城里”这个提议很心动,涂大军没有立即反对,但还是不太赞同,对他来说,离了土地,还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涂玉菊这小姑娘当然是一万个愿意。不管怎样,这样一颗离开农村的种子算是埋在了涂家。
有一个好消息便是,罗杰考上了夔城中学,开学后分在了七班。他自然是要住校的。
作为水库小学当年考上初中的三个代表,在魏泽海的提一下,三人一起到馆子里“搓”了一顿,说是联络感情。
席间魏泽海一口话总不离赚钱,又嫌弃在农村收菜卖太累,赚钱少,还是涂玉泉赚钱多,又说认识了什么兄弟,他那儿有赚钱的好路子。。。罗杰完全跟不上魏泽海的节奏,于是埋头苦吃。涂玉泉虽然不看好魏泽海的人品,但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也不希望他被骗了,走上什么歪路。对于涂玉泉的提醒和忠告,一心想要来钱快的魏泽海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说了不听,涂玉泉就懒得再说了。
已经开学正式上课了,何黎还是没有出现。涂玉泉看着自己的教室里,没有何黎的身影,其它每个教室都去看过,还是没有何黎。
是啊,到处去找又有什么用呢?没来就是没来。
涂玉泉满心惆怅,谁会像自己一样,仅仅谈恋爱就要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的,活该上辈子没人爱,这辈子也没人爱!
忙碌的生活让涂玉泉没有太多空闲来伤春悲秋,自我厌弃。
校长亲自出马,办事效率当然高。学生报名的时候就收到通知说要买校服,而且是强制的,价格为二十一套,征集了每个学生要的型号,只用了两天,学校就把数量和型号统计给了涂玉泉。
离国庆节放假后上课还有三十多天,要做出两千多套校服,对十个裁缝师傅来说,实在是太赶了。
出完最后一批夏装后,也就是八月二十几号,涂玉泉就让裁缝师傅们开始忙碌了。虽然不知道每种型号的确切数量,但每一种先做出几百件,总不会错。所以,拿到学校给的具体订单的时候,已经做了四百多套了,这还是在前两天师傅们不熟悉,手脚比较慢的情况下完成的。剩下的时间全力赶制,做完是没问题的。
校服的型号是从到的,五个型号,几乎能适合所有的学生。但主要集中在中间,两端的都比较少。做185的布料用得最多,十五块钱,涂玉泉几乎就没有赚头了。
校服是一个源源不断的生意,年年都有新学生,人人都要穿校服,穿坏了还要再买;夔城中学有了校服,永安中学肯定不愿意被比下去,把他们争取过来又能赚一大笔;除了永安中学,夔城还有其它的的中学,小学。
涂玉泉每天都关注着校服的进度,除了涂玉泉,校长也非常关注,可以说,比涂玉泉更甚。原因很简单,八十年来,夔城中学第一次实行校服制,算是开天辟地、记入校史的大事件,校长怎么说都是会“青史留名”的。
到底裁缝师傅们的加班加点是有效果的,在国庆放假前两天,所有衣服都完成了。每件衣服的左胸的位置都有涂玉泉专门请师傅刻的印章印的“夔城中学”四个楷体的红色小字。
为了防止洗衣服的时候字褪色,印在上面的还是徐敏去特的找的一种新的染料,具体是什么涂玉泉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几种东西混合的。
校服在国庆放假的那天正式全部发放下去,许多学生当天就试上身,反馈的结果是衣服普遍偏大,而且宽松。但是考虑到自己正在长身体,所有学生都默契的觉得很合适。校服的款式对于这些学生来说还很新颖,而且大家都是第一次穿校服,绝大多数人都很喜欢,最后听说这些校服还是艾上制衣坊做的,就更没意见了。
很多学生都借着放假把校服带回家去给父母看,一时间,校服成了整个夔城最热门的话题。
175到185的校服模特原型就是凌冬,所以他倒不用自己买校服。
涂玉泉是165到175的原型,是的,他已经长到了,但他最后穿的衣服却是165的,校服本来就偏大,他又比较瘦,反而是165的更合身。
上辈子的涂玉泉到最后都只有他现在这么高,涂玉泉担心自己这辈子再也长不高了,但是又觉得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这辈子的生活条件比上辈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听说上辈子的涂玉泉这个年龄是在炭窑子里挖煤,直到十八岁,最好的长高年龄竟然在下苦力!
早在那栋三层楼房刚装修好的时候,涂玉泉就把制衣店的招牌挂了上去,同时裁缝师傅也搬了进去,原来的位置只留守了人卖衣服,那边也正是开张。如今新老顾客都知道艾上制衣店搬新地方了,并且也适应了。原来的门面快要到期了,涂玉泉也不打算续租。
夏季过去,秋装又开始登场。
国庆节一放假,涂玉泉就带着凌冬,坐着吕大国的车跑了趟杭州。除了进布料,还在杭州商业中心买了一个门面,面积跟奶茶店的差不多,可是仅仅门面,外加后面的一个储物间,价钱就是奶茶店的整栋楼的两倍。好在涂玉泉手里不缺钱。
时间很紧,来不及装修,涂玉泉决定以后把这件事交给吕大国做,反正他现在并没有其它事情做。
涂玉泉跟棉二厂的那位孟主任已经非常熟悉了。这次,他们厂里又推出了新产品:一种很好的保暖“毛毛绒”,模仿动物皮毛的样子做出来的。今年厂子里从国外引进了新设备,生产的产品更加新颖,但同时,像这种毛毛绒,造价就比较高了。价钱一高,又是新品种,没有过往的经验,大部分人都不敢买这种毛毛绒,于是有滞销的苗头出现,对此,孟主任很是着急。涂玉泉看了货后,当即要了一大批,厂里有积压的货,当即就出了货。
这种毛毛绒非常保暖,特别是做大衣、棉袄的里子,对于冬天冷的地方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后世,大概是零四年的时候开始吧,这种里子的冬衣几乎侵占了百分之八十的市场,一直到上辈子结束,毛毛绒都还在流行。这时候的毛毛绒,肯定也一样会卖到脱销,涂玉泉完全没有顾虑。
从杭州回来,假期已经结束,万恶的作业,涂玉泉一点都还没做。
当天晚上,疲累的涂玉泉一边赶作业,一边想,今年过年后刚来的时候,作业也没有做,那时候,可以抄何黎做好的作业,不仅如此,还有何黎帮着抄,当时就觉得挺享福的,现在对比起来,实在太心酸。想到何黎,涂玉泉不禁又是一阵失落。
语数外物化生,没一个老师在布置作业的时候是斯文的,涂玉泉赶了个通宵,眼睛都熬红了,终于把它做完了。
涂玉泉觉得自己很懦弱,很没有魄力。没有胆量跟老师说:“我没有做作业。”更没胆量直接
不交作业,宁愿熬通宵赶对自己来说根本没什么作用的作业;宁愿多跑几趟,让吕大国去装修杭州的门面,也不愿自己一次性做好了再回来,真的是因为课程不能耽搁吗?
我在乎的到底是什么呢?涂玉泉自己也没想明白。
假后第一天上课,涂玉泉到底是在课堂上睡着了,为此,那位严肃地物理老师严厉的当堂批评了他一顿。
到底还是被批评了。我是怎么了,真的是物理老师批评的态度不端正,习惯不好,自由散漫吗?
涂玉泉自问,肯定不是。
为了回来上这已经学过了的课,搁浅杭州的门面装修;为了交对自己没什么益处的作业,赶了一晚上,现在却在课堂上打瞌睡挨了批评;为了将来可能面临的压力,就让何黎离开,再也不回来。
表面上的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
昏昏沉沉的涂玉泉没有注意到后面那双关注他的眼睛。
中午刚刚放学,校长就找到涂玉泉,说是有个同学先前没来,现在要订一套校服。
涂玉泉心想谁这么大的来头,订套校服还要校长亲自出马!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笑眯眯的问:“那位同学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