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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动手揉一揉胳膊上被何黎的话激起的鸡皮疙瘩,整个人就被何黎一把抱住滚到床上。
“喂!你干嘛!”涂玉泉挣扎着惊呼。
为了压制住涂玉泉乱动的手脚,何黎整个人都压在涂玉泉身上,两个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何黎的眼睛望进涂玉泉的眼睛:“泉儿,分开九天,我想死你了,你也想我了么?你打电话是不是因为想我了?”太过喜悦,何黎忍不住要再次确认一遍。
涂玉泉很想说:切,谁想你了,少在那儿自作多情!可是看着深情的望着自己的何黎,他说不出来,犹豫半响,他点点头。
“我就知道!哈哈哈!”
涂玉泉觉得何黎此时笑得像个傻子,乐得像个疯子,不然干嘛发疯似的搂着他傻笑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呢?
“好了好了,”等何黎乐够了,涂玉泉挣扎着推开他,“我下面的门还没关呢!”
之前何黎一心想给涂玉泉一个惊喜,所以即使门大敞着,他也没有顺便帮着关了,现在只好放开涂玉泉。
关了门,两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
涂玉泉坐在何黎的腿上。这是何黎要求的,涂玉泉不干,他就一把把人抱到腿上来。在体力上,涂玉泉就没有赢过。他暗暗腹诽,反正不吃亏,腿被压麻的人又不是我,一会儿难受你自己后悔去吧。
何黎没有抱怨腿麻的问题,他舒舒服服的搂着涂玉泉,享受着他剥了壳喂过来的瓜子,享受得只想叹气。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何黎问。
“嗯?”涂玉泉被问得莫名其妙,差点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初九啊。”
今天正月初八,那明天当然是初九了。
对于涂玉泉理所当然的回答,何黎有点无奈,不过他还是慢慢引导:“我是问阳历。”
“哦,阳历啊,我算算。”于是涂玉泉掰起了手指头,“初一是六号,那今天初八,就是十三号,明天初九,十四号。”
“对二月十四号,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何黎不死心又问了一次。
“感情你知道明天是二月十四号啊,干嘛还问我啊。”
“唉——”何黎把头埋进涂玉泉的后颈,指望他说出来,怎么就这么难呢?“明天二月十四,是西方的情人节啊!”
“啊,想起来了。”何黎一说,涂玉泉也恍然大悟。
虽然现在夔城还不兴过情人节,即使要过也是七夕节,但对于学习英语的学生们来说,情人节并不陌生,对于涂玉泉来说,情人节就更不陌生了。
“怎么,明天你有安排?”何黎既然这么问,他也猜到他肯定是安排了活动。
“嗯,你明天有空么?”不等涂玉泉回答,又立即补充,“有空就好,没空也要挪出时间,反正把一整天都给我空出来!”
“啊?这么霸道啊!”涂玉泉悠悠的感叹,“好啊,明天一整天都让你安排,我舍命陪君子!”
“又不是要你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要你舍命做什么!”何黎笑骂,“明天保证让你满意!”
“好啊,那我期待着哦!”
因为先前跟小叔打过招呼,晚上何黎就睡在涂玉泉这儿,两个人在一个被窝,里面暖和和的。
两人睡到早上八点起床,吃过早饭,涂玉泉就随着何黎出发了。他们要去的不是别处,正是三峡。
这两年,三峡在夔城政府的发展下,游览的人越来越多。
从雄伟的夔门开始,到三峡的桃子山,神女十二峰,再到栈道、悬棺,悬崖题字,猿猴,两辈子加起来,涂玉泉第一次彻彻底底的见识了一遍。上辈子没有机会,从他记事起,三峡栈道和悬棺就被水淹了,唯一的了解渠道只有文字和图片;而夔城也没有发展这里的旅游,甚至游三峡的唯一渠道便是坐船游玩,可是在船上一晃而过,能看到的景色实在太少了,哪里有亲自走过看过体会来的深刻。
攀上桃子山顶上的时候,望着远处重重叠叠的大山和脚下奔涌的江水,即使不是泰山,一样是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心里随之开阔而舒朗。
“嘿——”
何黎对着远处大声吼。
“嘿——涂玉泉——你听到了吗——”
看着身侧俊逸的何黎,涂玉泉也学他的样子,双手在嘴边卷起喇叭状:“听——到——了——”
“你——累——吗——”
“累——”
“你——开心——吗——”
“开心——”
“我——是——谁——”
“何——黎——”
“涂玉泉——我——喜欢——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你也喜欢我吗——”
“喜——欢——”
听到涂玉泉的回答,何黎欢呼一声,继续喊: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好——”
“永远不分开,好吗——”
“好——”
“涂玉泉——”
“哎——”
“我是谁——”
“涂玉泉的男朋友!”
回到夔城已经下午五点了,何黎说本来还准备带他去看电影的,但因为时间不够,所以暂时跳过。涂玉泉没意见,他本来就不太稀罕什么电影。
“那好,我们准备晚饭,我亲自做!”何黎说着就拉着涂玉泉兴冲冲的去菜市场买菜,殊不知这把涂玉泉郁闷得……他们中午吃的是自带的干粮,到现在早就饿了,要等到何黎现买菜做好饭才能吃,涂玉泉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去。
又不能打消何黎的积极性,所以涂玉泉只得由着他,心想大不了一会儿多买点零食。
买菜回家后,何黎就把涂玉泉赶上楼去看电视,按他的说法是涂玉泉只等着吃就好了。
于是,涂玉泉一边看电视,一边对付零食,不亦忙乎。等吃饱后他就躺到床上,睡着了。
涂玉泉被何黎叫醒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得到的答案是七点多。于是他说还早,让他再睡会儿。
见他睡糊涂了,何黎把她扶起来,给他穿衣服:“迷糊虫,现在是晚上七点多,起来吃了晚饭再睡!”
于是涂玉泉迷迷糊糊的就被他背下了楼。
楼下没有开灯,放着饭菜的桌子角上点了四根白蜡烛,已经燃了一小截,涂玉泉估计是何黎上去的时候就点着的。
涂玉泉坐在沙发上,何黎变魔术般从后面拿出一束红玫瑰——九朵。
“祝我们的爱情长长久久!”
涂玉泉看看红玫瑰,再看看何黎,又看看玫瑰,伸手接了过来。
“哈哈,烛光晚餐!先尝尝我做的菜吧,这可是我专门跟我妈学的!”说着,何黎夹了一块莲藕炖排骨到涂玉泉碗里。
涂玉泉在何黎期待的眼神里把排骨夹到嘴里:“好吃!”涂玉泉冲何黎比了个大拇指。
何黎立即满足了。
然后……
然后,何黎拿起筷子,端起碗,呼啦啦的开始扫荡桌上的饭菜,看得涂玉泉目瞪口呆!
何黎中午也是吃的干粮,做饭的时候除了尝味道,总想着要跟涂玉泉一起吃,于是尽管肚子很饿,却一点没有偷吃。现在总算可以吃饭了,他能不快点么?!
幸好何黎做的饭菜量足,何黎和涂玉泉两个人呢最后都吃撑了。
“想不到你做饭还挺好吃的。”饭后,何黎洗碗,涂玉泉拿着玫瑰靠在墙边剔牙。
“那是!”一说这个,何黎也得意起来,“不好吃我会做给你吃吗?”
“呵呵,谢谢。”
“嘿嘿,以前总是你做饭给我吃,以后,就轮到我做给你吃了。”
受不了他的肉麻。涂玉泉果断举起手里的玫瑰,在何黎面前摇了两下:“这个哪儿来的?”
他可不记得夔城什么时候有花店了。
“嘿嘿……”何黎装傻,“喜欢不?”
“喜欢。”涂玉泉却不放过他,“哪儿来的?”
“……”两眼一闭,再睁开,何黎梗着脖子说,“小叔阳台上种的,开得不多,我全弄来了。”
于是,某小叔原本打算在情人节的时候学年轻人玩一把浪漫,给自己亲亲老婆送一束玫瑰花的时候,拿着枝剪,看到自家阳台上的玫瑰花遭贼了——原本盛开的花一朵也没有了,几个要开不开的花骨朵正风中凌乱……
第93章 成年礼()
倒计时的日子总是飞一般的过去。
何黎还有半年就要回京,虽然说只是暂时分别一年,中间还可以见面和打电话,但两人潜意识里都带上了离别前的紧张,两个人的日子越发的甜腻。
涂玉泉不是个闲人,他的时间除了读书,就是在外奔忙。半年真的很短,掐头去尾,离何黎离开其实就五个月不到,跑了两趟杭州,两趟市里,时间便进入了六月。
话说:要致富,先修路。夔城在何明建的带领下劳动着发家致富,路也修上了。由于经费问题,村镇、村村之间的路都是村里人按家庭人口出时间和力气修的机耕道。
涂玉泉家好歹是在今年端午前夕就通车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一件大喜事。通车那天,全村人在学校操场上摆了几十桌,好好热闹了一场;大人小孩都欢欢喜喜的蹭上请来压路开道的六辆东风车,好生神气了一回。
村里通了车,涂玉泉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盖房子。家里连灶屋一共才三间正屋,房屋(卧室)就一间,虽然说他一年到头回去住的日子少得可怜,但随着自己和涂玉菊都渐渐长大,一家四口再挤在一间房屋真的不是个事儿。
涂玉泉提出盖房子,涂大军和朱成英第一个反对,为什么?老房子建好也就十来年,还跟新的一样,又起新的,花的是冤枉钱!再者,地里的活儿还要干呢,起房子又费力又费钱,没那个精力!
涂玉泉了解他们,从来都是脚踏实地的人,自从县里发动所有人都开始做农产品特产后,涂大军更是恨不得把全部的精力都投进那一亩三分地里面,生意竞争大,他觉得不踏实,渐渐的就不做了,三兄弟只有幺爸还在坚持着。
做生意存的几千块钱,朱成英觉得放哪儿都不好:放柜子里怕老鼠啃,放箱子里怕强盗偷,放床底下怕发霉,最后塞进一只袜子里,然后藏在一件大衣的内荷包里,再把大衣锁到箱子里……最后还是出事了——朱成英经常把大衣拿出来看看,以确认钱还在那里,拿的次数多了,有一次看了装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把装钱的袜子掉进了柜子下面……于是,下一次,朱成英发现钱不见了的时候,差点把整个屋子翻过来……幸好最后找到了,但朱成英也怕了,商量了涂玉泉之后,两人把钱存进了邮政,定期两年,不仅不担心掉,还有利息拿!
涂玉泉这次不想让步,于是当即表示,他会拿出一万块钱来起房子,而且,是水泥板洋房,比河坝里朱成英娘家的那些房子更好看,你们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先做好准备吧!
周祝美家里的事情从正月里开始,一直闹腾了两个月,终于暂时消停了下来。
周祝美正月初九回家,把事情给朱成奎交了底。朱成奎遇到这种事,开始还不相信,待到事情证实后,她就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没有娘家人撑腰,她就到周家的族人那儿哭哭啼啼,于是,所有事情都曝了光……
等周安国和李琼慢吞吞回河平湾时,原本准备在朱成奎那儿讨回李琼的医药费的话还没说出口,各种麻烦纷至沓来。周奶奶的责问,朱成奎的哭闹,族兄弟的谴责,邻居外人的笑话与鄙视……终于承受不住的两人私奔了——周安国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卷着家里所有的钱,墙上的腊肉,带着刚刚怀孕的李琼,跑到观音庵暂时安定下来。
朱成奎原本在家里毫无话语权、经济权,如今周安国一跑,她却不得不在家里养着他的老母,拖着他的孩子,关键是,还身无分文。
周祝美本来存的有私房,但大部分都用来给全家人添衣服了,如今跑了爸爸的家落成这个样子,弟弟流着口水对着墙上不停念叨着“肉肉(gaga)”,看着就忍不住眼泪。周祝美把自己剩下的私房都拿了出来,然后又回到县城打工。
家里没了父亲,她便要用自己的双肩挑起养家的担子!
三月份的时候,凌冬也买了一辆货车。从那时开始,凌冬及他带领的小组便承担了艾上制衣坊所有时令服装的各地促销工作,吕大国因此全心全意的跑杭州、夔城、市里的三点式路线。
除了做促销,凌冬一半的时间都在夔城,他的台球场、旱冰场也开起来了,涂玉泉忙里偷闲的拉着何黎也去体验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