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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说话的间隙,郑国富和胡根贵两人赶紧去劝王二妞。
郑国富说,“大娘,刀子危险,赶紧将刀子放下来啊,有话好好说啊。”
“呸!老娘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统统给老娘滚!”王二妞对着郑国富就是一口唾沫啐过去。
幸好他躲得快,不然口水真吐身上了。
郑国富不由皱眉。
胡根贵跟在后面继续劝,“大娘,你看你这么大年纪了,万一被刀子划伤了,可就不大好了。
来,将刀子给我啊。”
他像哄小孩一样,向王二妞伸手讨要菜刀。
王二妞见大家都怕她哄她,心中洋洋自得。
她伸手点向沈妍,冲胡根贵说,“想让我放下刀子也可以,让那个小贱种过来,跪在我面前,让老娘打她几十个耳光。
我们丁家好吃好喝养了她十五年,她不但不报恩,现在还要赶我们走,这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啊。
你们这些人都是瞎子,都是死人吗?为什么不说句公道话?”
最后一句话,她是面对全场所有人骂的。
如果刚刚还有人担心她会做傻事的话,现在是一个也没有了。
都巴不得她赶紧死了吧。
沈妍阻止苏一辰,不许他上前和王二妞交锋。
王二妞这只老狗可不配和他说话。
她从地上捡了几张丁宝娜的照片,慢慢走到王二妞身旁。
她将照片扔在王二妞面前,讽道,“论贱,我可比不上你儿子生的好女儿,更不如你,所以贱这个字,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用吧。”
王二妞下意识低头去看照片。
一看之下,也不由吓得尖叫一声。
这么大尺度的照片,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又是她孙女丁宝娜的,或多或少还是受了些惊吓。
“你……不要脸……”王二妞恶狠狠瞪着沈妍骂。
“没错,你家孙女的确是挺不脸的。当然,你也不差。”沈妍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指,点点王二妞。
她不给王二妞说话的机会,又很快速的反问,“你说是你们养了我十五年,你们拿什么来养我?
就说说你自己吧,你那耳环哪里来的?你衣服是谁的钱买的?”
王二妞想冲过来打沈妍,但她又不敢将菜刀离开脖子。
她不是孬子,今天闹这么大阵仗出来,就算不明白具体怎么回事,但也猜到是冲她和丁世安一家子来的。
这些年,她儿子媳妇干对沈妍干的好事,她也很清楚,这是来秋后算账了。
所以,王二妞现在想用自杀吓走沈妍他们。
王二妞不敢动,只能嘴里狠狠的骂,“老娘这些东西是谁买的,凭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沈妍面色一沉,指着房子说,“你现在脚下踩的,是我沈家的地,你的儿孙住的是我沈家的房子,吃的用的喝的,也全是我沈家的钱。
还有,你这耳环是我妈妈给你买的,你这衣服也是我妈买的。
既然你这么不屑,那就将衣服脱了还给我沈家,滚出我家的房子。”
“呸,房子我们老丁家的,今天我看谁敢赶我们走,我就给死在这里,等我变成恶鬼也不会放过他。
你们都滚,再不滚,我就死给你们看。”王二妞动了动脖子上的菜刀,呲牙咧嘴的喊。
情绪很激动的样子。
“大娘,你冷静一点。”郑国富几人吓得赶紧好言好语劝着,往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而苏一辰和冯红兵两人双手抱胸,冷眼看王二妞表演。
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丁世安为什么这么卑鄙无耻,遗传真是件可怕的事。
要不是有沈妍的叮嘱在前,他们早就让人将菜刀夺下来了。
苏一辰手下的兵,闭着眼睛也能对付王二妞这种人。
郑国富他们往后退,但沈妍却一步步往前走。
“嗤!”她看向王二妞讽笑一声,“我今天就要赶你们出我家,怎么了?不服气吗?
不服气的话,你就拿刀子抹了自己的脖子啊?
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会让人给你风光大葬的,真的!
你赶紧动手啊,别光打雷不下雨啊?”
面对王二妞这张阴狠的脸,沈妍不由回想起当年发生的事。
当年她来丁弯后,王二妞是非常不喜欢她的。
但有外公在,王二妞倒不敢有什么过分的言语和行为。
外公去世后第三天开始,王二妞就经常大半夜趁她睡着后,拿着一根缝衣针偷偷跑进她房间,尽挑私密的地方狠狠扎她。
她被痛醒,想要反抗挣扎时,才发现手脚都被捆住了,嘴也被塞了臭袜子。
而那年她才十一岁。
王二妞还威胁她,要是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就将她双手和双腿跺了,然后将她丢到后山喂狼去。
尚且年幼的她真的被吓坏了,真的不敢说。
过了两年,她长大了些,胆子也大了。
等丁世安让她写信给妈妈要东西时,她提出一个条件,就是王二妞不能再拿针扎她,不然她就不写信。
不知丁世安是怎么和王二妞说的,但从此没再拿针扎她,但污言秽语依旧少不了。
那些年被针扎的痛苦,深深烙在她的骨髓里,不管过去多少年,依然感觉清晰。
就像现在看着王二妞,她仿佛又回到了被欺辱的少年时,身体曾被针扎过的地方犹如千成只蚂蚁在啃噬。
王二妞不知道沈妍在想什么,只是看她步步逼近,不由急得直吼,“你快走,离我远一步,不然就死在你面前。”
沈妍继续往台阶上走着,“刚刚就说了,你有胆子就赶紧死啊,绝对没人拦着。
不过,这把菜刀不是很锋利,你的皮肤又老又硬,可能要多拉扯一会儿,才能将皮子割破。
这样吧,我来帮你吧。”
“沈妍,你给我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真的死给你看。”王二妞脸色很难看。
第355章:清算(4)()
王二妞真的想在人前英雄一把,用这把刀将脖子一抹了事。
可惜她下了这个手。
她不仅怕疼,更怕死。
丁世安和吴桂花很紧张的看着王二妞。
他们不是担心王二妞会做傻事,是担心她下不了狠心。
妈,为了这个家,你就赶紧死吧!
这是丁世安夫妇此刻内心的独白。
因为王二妞要是死了,他俩肯定会借机小题大做。
他们现在也不敢奢望让苏一辰做女婿了,但趁机向沈妍要一笔钱,是最实惠的。
所以,他们希望王二妞杀身成仁,为他们儿孙做最后一点贡献。
见王二妞迟迟不下手,吴桂花急了,“妈,你别怕啊。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会替你讨公道的,你是被人逼死的啊。”
话一出口,人群里顿时炸了,骂声四起。
婆婆要自杀,做媳妇的不但不阻止,反而煽风点火。
沈妍笑眯眯的对王二妞说,“听见了吗?连你媳妇都想你死呢,可见你平时多么的让人讨厌啊?
你还不赶紧死啊?成全你家儿子媳妇吧。”
“吴桂花,你个贱*货,给老娘闭嘴,三天不打,你就忘了老娘是谁,是不是?”王二妞伸手指向吴桂花,骂。
而就在她分神之时,沈妍迅速将她菜刀一把夺下。
王二妞这老狗,比谁都惜命,平时被针戳一下,要嚎半天,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必须去医院,生怕一病呜呼了。
她更不会为了儿孙的利益,去牺牲她自己的性命。
所以,她只敢拿刀在脖子上做样子吓人,并不敢挥刀子去砍别人,怕被抓去派出所受罪。
当然,她更不敢砍自己。
但是她有个刀子,总有点妨碍事情继续往下进展。
沈妍这才将她手里菜刀拿了。
立即有两个小兵哥站到了王二妞身后,提防她再闹什么花样。
沈妍秀眉轻挑,将菜刀冲王二妞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啊?
你放心,我保证下手又快又狠,不会让你感觉到一丁点痛苦。”
“你……你敢!”王二妞看着明晃晃的菜刀,心惊肉跳。
“放心,我不会将你砍死的,只是让你尝尝痛。”沈妍弯着眸子一笑,举起菜刀就往王二妞脖子上砍去。
啊!
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却没人敢上前去阻止。
胡根贵低声问郑国富,“不会真的闹出人命吧?”
郑国富冷笑一声,“你怕什么?”
胡根贵面色一讪。
是啊,他怕什么,又不是他拿刀杀人。
“啊,杀人啦,不要啊……”王二妞爬起来就想逃。
可她惊骇的发现双腿发软,而菜刀已经劈向她脖子了。
王二妞闭着眼睛哭喊,“小妍,不要啊,求你了……”
在这一瞬间,沈妍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有液体从王二妞身下流了出来。
这是被吓尿了。
老狗,也有你怕的一天!
“既然怕死,就别拿刀子。”沈妍收回刀子,将它递向旁边的士兵。
王二妞这副德性,并没有让她很高兴。
和当年她所受的折磨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其他人见沈妍并没有真的劈下去,松口气的同时,又开始笑话王二妞的怂。
丁世安伸指点向沈妍,满脸的愤怒之色,“小妍,你不认为我也就算了,竟然连你外婆都不放过,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丁村长,你是失忆了吗?我外婆早就仙去了,要是她老人家没有早早的离开,我又哪里会认得丁村长你呢?”沈妍嘲讽着。
都闹到了这步田地,丁世安还想摆架子,真是太逗了。
沈妍不理他,而是看向胡根贵问,“胡所长,请问乱搞男女关系,该怎么处理?”
话问得有些粗。
但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丁世安却像只疯狗一样跳了起来,“沈妍,你少胡说八道?
你要敢栽赃陷害,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
“噗!”沈妍这次是真的笑了,她看向丁世安,“丁村长,你这么着急的跳出来干什么?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丁世安已被气得失去理智了,不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这句话间接承认他有男女关系方面的问题,他这是心虚了。
不过他这回还真是猜错了,她并不是说他。
丁世安话出口之后,也恨不得咬舌头。
沈妍复又看向胡根贵,等他回答。
胡根贵清了清嗓子,说道,“沈姑娘,这情况不同,后果也不一样。”
沈妍说道,“一方已婚,另外一方未婚。”
她冲他使了个眼色。
胡根贵小眼睛一转,大概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他咂咂嘴,“唉呀,首先这肯定是犯法的啊,都已经结婚了,却和其他人发生不正当关系,这是***。
根据情节严重,可以判一到五年啊。”
沈妍点点头,“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就应该严惩。
对了胡所长,听说如果是女方已经结婚了,却不守妇道,做出对家庭不负责的事,是可以浸猪笼的,对不对?”
“没错,古时候对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的确是这么处理的。就算是现在,也还有这种事情。”胡根贵点头。
在有些偏僻的大山里,人们法制意识单薄,如果有女人出*轨被抓到,是真的会被夫家直接沉塘的。
那里面的人,根本不和你讲法律。
对于他的回答,沈妍非常满意,“多谢胡所长替我们普法。”
她转身走到王二妞身旁,将鼻息之间的尿骚味挥了挥,低头看着她,“我想和你单独聊一聊,愿不愿意?”
“我倒要看看你想说什么?”王二妞看她的眼神像淬了毒液。
可沈妍和他们一家人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五年,早就百毒不侵。
沈妍对她笑了笑,“我说的,正是你心里想的。”
两人随即进了屋子。
其他人好奇的互相看看,不明白沈妍这是想做什么。
两人去了后院。
苏一辰亲自去盯着,以防其他突发状况。
沈妍抬头看着叶子枯黄的槐树,眼睛忽然有些酸涩。
她又想起了外公。
记得她刚被送来这里,每当她哭着要回家要妈妈时,外公就抱着她坐在这棵槐树下。
那时的老槐树还是小槐树,那时的她还是扎着小辫子的小丫头。
外公给她讲并不精彩的故事,说一点不好笑的笑话,哼着不太好听的歌谣。
但那段时光是最暖心的,也是最温情的。